【隨筆】 假如人類本來就有尾巴

 


習慣

假如人類本來就有尾巴的話，生活會變成什麽樣兒呢？隻見上海外灘的月色裏，帥哥們在摟著女友散步時，手還可以就勢把玩女友性感的小尾巴。也許，選世界小姐時，除了要看她腿美不美之外，還要好好端詳一下她的尾巴！再想象一下吧，取後站位時，小腹在感覺著美臀的酥軟，同時，胸上還有她的毛茸茸的豔尾在撫摸 ... 也許，貴夫人們的尾巴上還時髦戴金尾鏈兒呢。凡事兒都是習慣成自然，“幸運”的是，人類從來就沒有尾巴，所以，到了今天，人們望著被牛仔褲包得緊緊的屁股，一點兒也不覺得少了點兒什麽。

自由

自由，是人類文明中最迷人的字眼。有位詩人說，為了它，可以不要命，也可以不要愛情。可問題就出來了：人可以不要命，如果命的象征 - 肉體和精神被沒有了自由。因為在這種情況下，生命已經不具備應有的質量了。可是，當愛情失去了，生命就沒有失去它應有的質量嗎？寫詩的時候，慷慨激昂的辭藻自然應手而出，但是，真要讓人們在生命、愛情和自由中擇一的話，選擇自由的人一定最少！因為，隻要生命離不開質量，那麽，生命本身就沒有自由。

現實

海是龍世界，天為鳳家鄉。人小的時候，大多都有夢見自己會飛的經曆，從高空看地麵，真令人驚奇。人到中年了，突然發現自己原來生活在束縛之中，花錢得請示內人，傷心則瞞著高堂，淘氣得避開子女，泡網要小心老板，沾酒就想起住院，這不，出門要過馬路，還得等綠燈！於是，又開始幻想了：要是能變成一隻鳥該多好！飛呀飛，任意地飛。突然，又想起了鳥槍，想起了鳥籠子，還有飛鳥撞進飛機引擎造成失事的那則新聞 ... 於是，趕緊又把自己變回了人。

純潔

請仔細想一下，在你跟你女友親熱的經曆裏，她習慣什麽時候開始閉上眼睛？為什麽？也許她在同時幻想另一個男人吧？馬路上常看到非洲黑男人，摟著個洋妞跑來跑去，卻稀少能看見一位大中華臉的男人摟洋妞。朋友說：“外國女孩兒生活太隨便，天知道在你之前有多少男人摟過她呢？”俺跟他說：“當你摟著她時，她心裏能隻想著你一個人，那就是愛情了。”

知音

高山從來不低下頭看一看，任憑流水繞著它的身軀，蜿蜒往下流到它的腳邊，還一路低聲呼喚。可流水不怨它，因為知道：山堅毅挺拔，從不折腰，所以才引來人們的仰望。水的嬌軀很少有筆直的，東彎西曲，默默地聽從河床的擺布。它也從來不喜歡往上爬，反而往更低的地方流去。可山也不怨它，因為知道：水是溫柔的，所以才惹人憐愛。雄山之下，必有猛水，秀水之畔，必有青山，知音的力量就在於此。

琴劍

一位學屠龍之術的劍客，剛剛出師，苦無試劍之地。碰巧屠戶殺豬，逗他說：“請先殺這頭豬看看。”一揮霜鋒的衝動讓他喪失了思考，白光中，豬頭落地了。村人大笑說，豬怎麽能這樣殺呢？一位琴師看到了，說：“你學到了屠龍術，卻迷失了道。”不久，劍客身邊又多了一張琴。後來，他真的找到了一條毒龍，這次，劍沒有出鞘，琴卻架在膝上。在肅穆和慈祥交融的琴聲裏，他對龍說：“我要你皈依。”龍竟然變小了，變成了一隻小蟲，卷曲在他的小指上。真正的屠龍術是不用劍的：無劍之劍，方為至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