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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朋友你一生中能遇到幾回(節錄)

(2008-11-20 07:01:40) 下一個

----回放插隊生活(參加群組活動)


 
1.小車不倒盡管推                        2.大糞場上搗糞忙




(一)

某一天 , 本人正心煩意亂之時忽見女籃隊的朋友珠上門 . 她說 :" 我們去安徽插隊吧 !" 那已是離開向明中學若幹年之後 .

 

按說向明畢業的優秀球隊員從來不應該為前途發愁的 , 女籃更是如此 . 以往幾屆優秀隊員升入高三後 , 重視籃球項目的重點大學就紛紛派人過來聯係了 , 一個蘿卜一個坑 , 還沒參加高考基本上就已知道自己將上哪一所大學 . 男隊員去交大比較多 , 去年 LG 回國參加交大曆屆籃球隊員新世紀大聚會時 , 見到不少向明舊校友 , 相互間親熱得很 . 這傳統一直保留 , 據現任教練 F 先生說向明的升學率本來已在98%左右 , 自從代表上海市參加全國中學生運動會女籃比賽得冠軍 , 評為全國三所體育重點項目試點學校後 , 畢業出來的體育特長生因“學習體育兩手硬”而深受各重點高校青睞 .

可惜我們沒那麽好的命 , 高中上到一半文化大革命就開始了 . 停了課幹革命 , 對我們這些成份不好的逍遙派學生來說其實就是東遊西逛 . 上北京下雲南地串聯過了 , 又跑到油輪上沿著長江航線和東海沿岸一個碼頭一個碼頭地體驗生活 , 美其名是學工 . 逍遙兩年後我和珠兩人不約而同成為“病號”返回裏弄等待分配 .

在裏弄等待分配 , 是本人成長中最為彷徨的階段 , 看不到前途 , 自信降到最低點 . 公白記得他曾在貴州收到過我一封信 , 描寫自己就象是幹泥塘中的一條魚 , 跳不出來 , 感到就要渴死了 . 所以那天一見是珠前來約我報名插隊 , 除了媽媽十分放心之外 , 我自己也感覺從善如流 , 所以欣然應允 .

珠不愧是珠 , 她隨身帶來地圖和宣傳材料 , 對為什麽作此選擇以及和其他地區相比利弊又如何等等 , 頭頭是道做了一番研究 , 結論是交通 , 就業機會 , 收入狀況都很樂觀 ! 說服了我之外 , 還把她鄰居 JJ 及其朋友 HJ 一起吸引了過來 .JJ 和 HJ 都是高中畢業生 , 身高都在 1.67 米以上 , 長得都很漂亮 . 我們這四個插姐姐 , 加上後來加入的插妹妹小 Z, 五個人組成的知青小組著實給當地姑娘展示了一下上海漂亮 mm 的風采 , 她們探頭探腦評頭論足爭相仿效加為好友 , 這些都是後話了 . (哈哈)

在農村兩年中我們什麽樣的活兒都幹過 . 最輕鬆的是搗大糞 , 最耗體力的是修水利 . 最近的活就在隔壁屋 -- 讀報念語錄 , 最遠的活在大田裏要翻過鐵路走大道穿小徑 -- 來回走路兩小時 . 最快活的時刻是會計說今天沒活幹 , 放假一天 , 最痛苦的煎熬是每天天不亮 " 話匣子 " 裏隊長開始嚷嚷分配活計 .

想起來了 , 我們住的屋子很值得一提 .

(二)

我們確實來到一個條件不錯的鄉村 : 毗鄰礦區 , 位於城郊 , 因采煤後土地塌陷成湖 , 作為賠償礦上就把隊裏男勞力招進礦去 , 所以家家戶戶都有吃商品糧的主兒 , 外加大隊小煤窯收入 , 生產隊工分值比較高 . 下放知青一開始就能自給自足 , 每月還省下幾塊錢寄回家孝敬父母的 , 象我們這樣在當時很少見 .
 


我們住在一大間瓦房裏 . 這房子是全磚造的 , 獨門獨戶 , 前麵有一大片空場子 . 即使今天回憶起來 , 印象中也仍然是一間好屋 . 原本作好思想準備會睡土炕的上海 MM 們 , 看到每人能分到一張用草繩紮綁軟軟的木床 , 很高興 , 紛紛寫信向家人報喜 .

( 各位看客剛吃飽的話 , 以下文字請回避 !)

但春天不久到來 , 香甜睡夢中常常飄過難聞的氣味 . 春雨綿綿 , 房門口開始見到一扭一歪的活蛆陸陸續續地爬進來 . 上一趟茅廁回來 , 腳底下滿是粘糊糊臭哄哄的爛土都帶進了屋裏 , 怎麽回事兒呢 ? 仔細一看 , 原來這一大片空場子是生產隊專門用來堆糞的 ! 冬天住進來時天寒地凍的沒察覺這情勢 , 看到一間好瓦房大家竟樂得不行 , 原來我們的家就安在了大糞場子邊 !


村裏滿街都有拾糞的老頭兒 , 街頭田間那種露天茅廁就是他們常常光顧的地方 , 把那玩意兒撿進簸箕裏 , 然後堆到場子上 , 用砂土混合了拍成一小垛一小垛的 , 待春天發酵後搗一搗 ,( 我喜歡幹這活兒 , 挺輕鬆的 ) 用板車運到地邊 , 就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基肥 . 屋前這個場子就是堆糞的地方 , 發酵的全過程自然就在我們身邊進行著 . 設想一下夏天端著碗在家門口吃飯聊天相安無事的情景 ... 不過後來看戴思傑拍的電影 < 巴爾紮克和小裁縫 >, 看到陳坤和劉燁他們背著糞水簍子在崎嶇山道上艱難地運肥料 , 傾倒在身上弄得一頭一臉的 , 不禁慶幸北方的糞肥畢竟比南方更幹淨 , 怪不得我們久聞不知其臭 !

珠她們出主意開始喂小雞了 , 大概想充分利用這取之不盡的蛆蛆食物來源吧 .( 雞吃蛆嗎 ? 有待考證 ) 不過小雞一喂大就陸續失蹤 , 後來還引發了 JJMM 偵察記 , 是很生動的故事 .

這幾個插姐插妹心靈手巧的一個比一個能幹 , 把裁剪縫紉納鞋底做點心等種種技巧帶進勞累而乏味的農村生活 , 從此有了說不完的話題 , 學不完的手藝 , 使我很受益 . 當過年回家向媽媽展示剪裁的手藝或是送上一雙親手做的鬆緊口布鞋時 , 媽媽十分欣慰,我也深刻體會到 " 近珠者 " 果然 " 赤 " 的道理 .

人在危難時最能感到友情珍貴 . 下放還剛剛開始 , 我卻因重病住院 .

( 三 )

 

二月裏的一天晚上 , 生產隊長召集大家在隔壁會計室讀報開會 . 我突然感到全身發冷體力不支特別難受 , 於是使個眼色偷偷溜回屋裏睡下 : 年輕嘛 , 睡一覺明天準會好起來的 ! 誰知就此一睡不起 . 噁心頭痛 , 高燒不退 , 象是患感冒的症狀 . 同伴們白天上工去了 , 我就一個人躲在被窩裏哭一陣睡一陣 . 晚上大夥兒收工來家忙著挑水做飯 , 十分詫異為什麽我睡了一天卻依然精神萎靡 . 婦女隊長聽珠說了我的情況 , 特地做一大碗炸丸子粉條湯送過來慰問 , 我隻是嚐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 --- 沒關係 , 小 Z 和 JJ 她們正餓著哪 , 那麽美味的東西大家分而食之吧 , 很快一碗病號飯入肚 .

 

第二天情況更糟 , 滴水不進 , 昏睡不起 . 生產隊衛生員過來看了看 , 當即推入一大支生理鹽水劑希望幫我退燒 , 並關照打電話去把大隊長找來 , 她發現情況有點嚴重了 .

到二月五日我已經躺了三天三夜 , 幸好大隊長來訪 .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上海來的知青 , 沒來得及寒喧便直接走到我的床邊 . 蒙著腦袋的被子讓他掀開了 , 有個戴眼鏡穿棉布大衣的漢子看我一眼 , 喚了我一聲 , 但我回答的聲音太輕 , 奄奄一息的樣子大概嚇著他了 . 隨即聽到大隊長發指示 :" 叫救護車 , 立即送相山 ( 市 )!"

兩名老鄉抬我上了板車 , 墊好蓋好以後一直拉到大隊部 , 救護車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 根據全身開始發黃的症狀來看 , 醫護人員估計我得了急性傳染性肝炎 .

我對這一天呆在我身邊的所有人永遠心存感激之情 ! 忘不了如此愛護知青的大隊長和衛生員 , 忘不了關心我照顧我的鄉親和知青夥伴 , 你們的善良和同情使一個病中倍感脆弱苦惱的人領受到溫暖 , 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同病魔鬥爭 .

不過有一個問題總不敢拿上台麵來問 , 至今是個懸念 : 救護車開四十裏地送病人 , 大隊為我花了多少錢 ?

必須寫一寫最使我難忘的人 --- 珠友 . 她那天跟著板車跑好幾裏路來到大隊部 , 聽說隊裏需要安排一人陪同前往 , 二話沒說毫不猶豫地跳上了救護車 , 然後在遠離生產隊四十裏外的相山市人生地不熟地照顧一個傳染病人 , 一呆就是半個月 .

什麽是真正的朋友 ? 她在你最需要的時刻出現 , 不計得失 , 不圖回報 , 用無私的熱忱撫慰你病中特別孤獨的心情 , 笑意盈盈 , 讓你忘記離鄉背井想念家人的憂傷 . 這樣的朋友你一生中能遇到幾回 ?


不過那確是一段比較艱苦的住院曆史 , 不堪回首 ...


 



插姐插妹的近影
(但缺了一位:當時尚在監獄裏的HJ)

說明:HJ是哪一年出的事我已經忘了,80年代這種事還真是不多見. 她不知何時何故和當地財政局姓李的局長搭上,就是如今國內常常發生在女人和掌權者之間那種苟且之事,當然還有協同貪汙.事發後李被槍決,造成轟動一時的新聞,HJ則因認罪態度尚好,被從寬判了刑.

這種純粹在文學虛構裏才發生的事竟在同一個屋裏生活過幾年的人身上應驗了
,這難道是宿命?


(---往事錄部分節選)




--------------


附:插隊農村的今日氣象: 

 



圖片來源:網絡



注:烈山區是淮北市土地塌陷最早最嚴重的地區,沉陷地麵積達2萬多畝,現在每年仍有6千畝的土地在下沉。到上世紀90年代中期,烈山區加大治理力度,他們結合當地實際,采取統一規劃、合理布局、分步實施的方式,對塌陷地進行綜合治理。經過近8年的努力,采煤塌陷地治理取得明顯成效,有效治理塌陷土地1.4萬畝,先後在塌陷區建起了工業園區、生態農業園和水上公園。目前塌陷區上綠樹成蔭,精養魚塘星羅棋布,成為淮北市旅遊業和生態觀光農業的一道靚麗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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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14)
評論
DUNARTINI 回複 悄悄話 回複xiaoxiqingqing的評論:
收。。。收。。。收蛋了A~~~~

確實是這樣,過份年輕時不一定會珍惜,現在懂了,卻大家天各一方哦。遺憾!
xiaoxiqingqing 回複 悄悄話 好故事.

真正的朋友就是那些在你需要他們的時候出現在你的身旁, 關心著你, 陪著你一起走過艱難的日子. 不管時勢如何, 沒有怨言, 不圖回報.
有體會啊... 友情珍貴, 得到了, 一定要好好地珍惜.

杜姐, 現在回憶起來是不是很有味道:)
DUMARTINI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閑人Filiz的評論:

俺們都是窮日子過來人。樸素大方。~~
DUMARTINI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老禿筆的評論:

謝謝小弟莊重評論。赫赫。。。有點兒不習慣。


DUMARTINI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爾爾的評論:
其實我常怪自己記性太差呢,過去的事很多細節都忘了。
謝謝爾爾誇獎。。老當益壯是不是?)))

冬東MM你,也是重情之人!
DUMARTINI 回複 悄悄話 回複erdong的評論:
DUMARTINI 回複 悄悄話 回複piao11的評論:
HEHEHE.....
piao11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老禿筆的評論:
這是我近來看到的小哥最漂亮的回複。。。


erdong 回複 悄悄話 這樣的友誼太珍貴!
爾爾 回複 悄悄話 杜姐的記性真好!人真精神!看那腰板挺的.
老禿筆 回複 悄悄話 杜馬大姐好文。
閑人Filiz 回複 悄悄話 好看啊!
DUMARTINI 回複 悄悄話 所有跟貼:

• 鼓掌!珍貴的照片,看著真親切 -星星河- ♀ (0 bytes) (5 reads) 11/19/08
• 謝謝大家鼓勵。。謝謝龍首長,辛苦了 -DUMARTINI- ♀ (0 bytes) (1 reads) 11/19/08
• 頂!上海寧就是不一樣,美。站在糞車旁還那麽的美麗。 -喝白開水健康- ♀ (0 bytes) (4 reads) 11/19/08
• 站在糞車旁還那麽的美麗。拜姿勢拍照呢哈哈哈 -DUMARTINI- ♀ (0 bytes) (4 reads) 11/19/08
• 那是很珍貴的照片,我們那個時候哪還有照相機呀。 隻能到照相館去照? -喝白開水健康- ♀ (0 bytes) (5 reads) 11/19/08
• 糞車是不可以去照相館的!!!! -龍坡居士- ♂ (0 bytes) (2 reads) 11/19/08
• 哈哈。北方的糞車挺幹淨!看江上一郎的小車圖吧~~ -DUMARTINI- ♀ (0 bytes) (1 reads) 11/20/08
• 照片裏的都挺美的! -fatguy73- ♂ (0 bytes) (1 reads) 11/20/08
• 是,凡淳樸和年輕的都美!! -DUMARTINI- ♀ (0 bytes) (1 reads) 11/20/08
• 愛看。謝分享 -群思- ♂ (0 bytes) (2 reads) 11/20/08
• 也謝群思朋友的心得! -DUMARTINI- ♀ (0 bytes) (0 reads) 11/20/08
• 這照片太珍貴了!你當時一定是貴族下鄉,還有相機帶在 -為人父- ♂ (62 bytes) (2 reads) 11/20/08
• 我代老鄉回答:是某人上海男朋友到訪。。。 -江上一郎- ♂ (0 bytes) (2 reads) 11/20/08
• 那個上海男朋友不是你吧?那個時候玩相機的可沒幾個啊。:)) -為人父- ♂ (0 bytes) (3 reads) 11/20/08
• 我有那個福氣--病在床上有人來看我啦。。。:((( -江上一郎- ♂ (0 bytes) (3 reads) 11/20/08
• 如果時光倒流,我們群組所有的姐妹都會來牽你的手 -DUMARTINI- ♀ (8 bytes) (5 reads) 11/20/08
• 第一個就是杜姐!因為 -龍坡居士- ♂ (55 bytes) (2 reads) 11/20/08
• 謝謝江上啦,JJ男朋友是幹部子弟,大概他是貴族吧嗬嗬 -DUMARTINI- ♀ (0 bytes) (1 reads) 11/20/08
• 是的是的!!誰也沒想到今天會有這麽好的物質條件聊天啊 -DUMARTINI- ♀ (0 bytes) (0 reads) 11/20/08
• 那位美女是妹妹啊?這活都幹過,背著糞筐去拾糞也幹過。 -加州花坊- ♀ (0 bytes) (1 reads) 11/20/08
• 背著糞筐那個是我們生產隊長呢。。很好的一個人,就是不識字 -DUMARTINI- ♀ (40 bytes) (4 reads) 11/20/08

DUMARTINI 回複 悄悄話 所有跟貼:

• 杜姐,看不到PP -娓娓- ♀ (0 bytes) (2 reads) 11/19/08
• 啊!?這些pp是很重要滴,展現了當年風采 -DUMARTINI- ♀ (18 bytes) (6 reads) 11/19/08
• 雞會吃蛆/大了失蹤多數是黃鼠狼的作為/救護車知青應該免費吧? -江上一郎- ♂ (17 bytes) (7 reads) 11/19/08
• 阿K你終於來啦,哈哈哈 -DUMARTINI- ♀ (0 bytes) (3 reads) 11/19/08
• 結果查明不是黃鼠狼啦是同屋的知青HJ幹的投機取巧之事
哦,雞真的吃蛆。。謝謝你告訴我~
-DUMARTINI- ♀ (78 bytes) (11 reads) 11/19/08
• hj就是黃鼠狼呀!哈哈! -江上一郎- ♂ (183 bytes) (13 reads) 11/19/08
• 很貪小失大的,典型上海人哈哈 -DUMARTINI- ♀ (30 bytes) (10 reads) 11/19/08
• 嗬,可憐。。怎不叫太太過羅浮來照顧你?~~ -DUMARTINI- ♀ (0 bytes) (2 reads) 11/19/08
• 窮鬼--連女朋友都沒有!:((( -江上一郎- ♂ (0 bytes) (0 reads) 11/20/08
• 鏈接在這兒。不好意思啊 -DUMARTINI- ♀ (305 bytes) (38 reads) 11/19/08
• 好PP,都是開心人~~ :)) -娓娓- ♀ (0 bytes) (2 reads) 11/19/08
• 我住院的經曆非常苦。病房是平房門外就是荒野,連門都關不上的,很恐怖-DUMARTINI- ♀ (120 bytes) (9 reads) 11/19/08
• 即使赤腳醫生的地方也不至於房門外就是荒野,你去野店裏看病了? -喝白開水健康- ♀ (0 bytes) (2 reads) 11/19/08
• 淮北是個新建城市,那是醫院還沒建好,病人都睡普通的平房, 很荒涼,連圍牆也沒有的。上茅廁也是去的野地,很恐怖,所以更覺得我朋友珠非常俠義肝膽!!! -DUMARTINI- ♀ (88 bytes) (7 reads) 11/19/08
• 嗨,想想那個時候,還真有點後怕。阿杜啊,你算命大。 -喝白開水健康- ♀ (0 bytes) (3 reads) 11/19/08
• 是的 -DUMARTINI- ♀ (0 bytes) (1 reads) 11/19/08
• 回複:鏈接在這兒。不好意思啊 (圖) -喝白開水健康- ♀ (312 bytes) (20 reads) 11/19/08
• 健康mm請受老杜一拜 -DUMARTINI- ♀ (16 bytes) (5 reads) 11/19/08
• 主要是不想錯過插姐插妹的美麗照片。 -喝白開水健康- ♀ (0 bytes) (2 reads) 11/19/08
• 這第一張好像還穿著高跟鞋,怪不得人家說上海寧小資了。 -喝白開水健康- ♀ (0 bytes) (2 reads) 11/19/08
• 不過不是高跟的。是那種黑色布底的鬆緊鞋。我們自己做的! -DUMARTINI- ♀ (0 bytes) (1 reads) 11/19/08
• 哇!酒姑娘比我還小資?帶相機插隊? -江上一郎- ♂ (0 bytes) (3 reads) 11/19/08
• 是這樣的:其中一位插姐,她的男朋友來了 -DUMARTINI- ♀ (64 bytes) (9 reads) 11/19/08
• 這一郎,你說酒姑娘,我還看了半天,哪兒又來了個新姑娘呢,嘻嘻。 -喝白開水健康- ♀ (0 bytes) (2 reads) 11/19/08
• 嘻嘻。是愛喝一口的老太太吧 -DUMARTINI- ♀ (0 bytes) (1 reads) 11/19/08
• 謝謝杜姐好文,人生在世除了至近的親人再就是朋友最精貴了。 -娓娓- ♀ (0 bytes) (2 reads) 11/19/08
• 真是這樣!親情和友情最重要了,人生後階段就是把愛情 -DUMARTINI- ♀ (28 bytes) (5 reads) 11/19/08
• 精彩,差點兒把命都搭上了,還寫的那麽輕鬆。 -喝白開水健康- ♀ (0 bytes) (2 reads) 11/19/08
• 回頭望去,果然是一條彎曲崎嶇的道路。。嗬嗬嗬 -DUMARTINI- ♀ (0 bytes) (2 reads) 11/19/08
• 杜姐姐的文和PP都讓人感動!!!孤身在外就怕生病,友情多珍貴啊! -木蘭果- ♀ (0 bytes) (2 reads) 11/19/08
• 不過我現在看到大家的呼應這麽熱烈,我更感動!!! -DUMARTINI- ♀ (10 bytes) (4 reads) 11/19/08
• 謝謝杜姐姐的生動回憶!珍貴的照片,珍貴的友情! -甜姐- ♀ (0 bytes) (2 reads) 11/19/08
• 是我謝謝甜mm的佳句好評 -DUMARTINI- ♀ (78 bytes) (2 reads) 11/19/08
• 頂杜馬的好文!你的命其實還真是蠻好的,你那裏的條件比百分之九十的知青都好,換到我們那裏,哪有救護車啊!

周扒皮一催,還是管事了吧~~~~~~~~~

-龍坡居士- ♂ (85 bytes) (11 reads) 11/19/08
• 謝謝周扒皮 -DUMARTINI- ♀ (96 bytes) (6 reads) 11/19/08
• 好漂亮的插姐姐們!曆經風雨之後仍然光彩照人。 -星星河- ♀ (0 bytes) (2 reads) 11/19/08
• 真的好看吧 -DUMARTINI- ♀ (84 bytes) (8 reads) 11/19/08
• 頂杜姐的好文! 我也得過那個病,還是被誤診的.病了很久.
再謝.-史迷- ♂ (50 bytes) (10 reads) 11/19/08
• 當地這病很流行的,就被傳染上了 -DUMARTINI- ♀ (20 bytes) (3 reads) 11/19/08
• 蹉跎歲月真的令人難忘。 -fatguy73- ♂ (0 bytes) (2 reads) 11/20/08
• 很可惜我的記性沒江上一狼好,細節都忘了 -DUMARTINI- ♀ (16 bytes) (0 reads) 11/20/08
• 這篇要大頂!如果我們活得足夠長,自己就是一部精彩的小說。 -為人父- ♂ (42 bytes) (2 reads) 11/20/08
• 自己就是一部精彩的小說。--說得太好了! -DUMARTINI- ♀ (66 bytes) (2 reads) 11/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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