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茶小敘

如果我們將每一天都當作是生命裏僅能夠走過一次的一天,那麽我們便能發現在這一層貌似灰撲撲的日常生活的帷幕之下,還是會有不少能夠值得我們可以去愉悅和從中獲益的東西。
正文

穆紫荊《留存在心裏的話》記參加中歐跨文化交流協會第二屆年會

(2024-06-18 06:51:22) 下一個

留存在心裏的話

——記參加中歐跨文化交流協會的第二屆年會

 

 

 

今年上半年在西班牙參加了歐洲華人作家協會的第十一屆年會,今年下半年又參加了中歐跨文化交流協會的年會。前者參加完之後,我寫了花絮《風過巴塞羅那》。現在同樣再寫一篇。但是我給它的題目是《留存在心裏的話》。

說實話,我是一個比較宅的人。每天兩點一線,守著時刻在過日子。所以,如果是要外出開會之類的,於我便是一件要考慮再三的大事了。首先當然是要看工作上麵的安排是否可以,其次當然便是這個會對我來說到底值不值得去。這個會的第一個年會是在林島的青年旅館。那一年我沒有去。一是工作上麵安排不開,二是對青年旅館實在是有畏懼心理。所以,雖然常常想念著心儀已久的幾位好友,卻依然失去了去的動力。

而這一次,由於會議的地點是安排在北威州杜塞道夫附近的威利希市,而在北威州,我有著居住超過十幾年的經曆。所以在最後的一個月前,我還是盡量把工作給安排好後決定去了。去看看我的好友。下麵的花絮便是圍繞著她們而展開。

首先要說的是岩子。我和她第一次見麵是在2010年歐華導報的二十周年慶會上麵。那一年,我們在法蘭克福的一個旅館裏麵開會,人和人之間,有一種感覺叫一見鍾情,這種感覺像氣味一樣,從彼此的身上散發,相遇之後,彼此相融。我們兩個一見麵就是這樣的就倍感親切。說道起來,原來當初我在波鴻大學所工作的馬漢茂教授曾經請她去做博士。如果她去了之後,我們早十幾年便會在波鴻彼此認識了,然而,她沒有去。十幾年後,我們卻還是彼此認識了——並且一見之下,便相見恨晚。所以,這次我去開會,算是第二次見麵。會議的日程安排很是緊張。她又是會議的主持人,所以,我直到會議中間的午飯上麵,才得以和她私下裏一見。說是私下裏,也就是那頓飯我們沒有往大桌上湊,而是兩個人單獨坐在了一張小桌子上。餐館坐落在湖邊,她背靠著湖水而坐,我則坐在她的對麵。坐下之後,兩個人都欣喜地感歎說:“我們又見麵了!”那天吃的是自助式中餐,我們一起去拿菜。拿完以後一看,我們盤子裏麵的東西極其相識。幾乎是她看中的我也說喜歡,她不要的我也說不喜歡。我們驚訝於這一份口味的相似,彼此的親切感又多添了一份。當時的天氣算是溫暖,秋陽透過樹枝淺淺地照射在我們的桌子上麵,我們邊吃邊聊,說的都是交心話。在文人中間,能說上交心話的很是難得。有幸的是,在這個協會裏麵,有好幾位都是如此。這是我認為這個協會對我來說的最大的魅力之處。

當我們快吃完的時候,冰淩先生走了過來。他是這次年會的主要嘉賓之一。他不僅才思敏捷,而且還口吐蘭香,他的發言如一股颶風般席卷了座上的每一位聽眾。冰淩先生的頭銜很多,據介紹,有全美中國作家聯誼會會長、紐約商務傳媒集團董事長、美國網絡電視副總裁以及香港《華人》雜誌總編輯等等。然而,我看冰淩先生,是記不住他的所有頭銜的,我最記得住的就是他是我所敬仰和喜歡的學長。他和我一樣,來自上海複旦大學。隻是他是文學院的新聞係,而我是文學院的中文係。我們見麵的機會雖然不多,卻是每次相見都彼此透著相見的歡喜。當我和岩子坐在那裏聊天的時候,他過來要和我們一起合影。相見的時間有限,如果能抓住和留下美好的瞬間便讓有限的時間變成了無限的停格。我十分喜歡這一張我們三個人一起在湖邊的合影。歲月催老,然而毫無波瀾的湖光卻一如我們美麗的心境般閃爍著墨綠色的晶瑩。而我更是被這靜靜而坐,彼此陪伴的一刻而感動了,因為他們兩個都是我所喜歡和敬重的人。

其次我想記錄的是第二位嘉賓計紅芳教授。都說千裏有緣來相會,初次和計紅芳教授接觸是因為她在研究海外的華文文學,希望大家把自己的作品給她看。我就傳了一些自己的代表作給她。然後她也將自己的簡介發給了我,以便我也可以了解她。就這樣,我驚喜地從她的簡曆裏麵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就是計紅芳教授來自江蘇常熟。而常熟是我英年早逝的大姐夫著名畫家金毓清的故鄉。金毓清於1963年我還不滿一歲的時候,便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舞台美術係設計專業。擅長表達江南水鄉風景的油畫、水粉畫和舞台美術設計。生前為中國美術家協會展覽部副編審和對外聯絡部主任。舉家居住北京。這對於當年小小的常熟白茅來說,是一件轟動了家喻戶曉的事情。我的大姐夫已經去世多年,然而,至今在常熟的白茅鎮上,金家還是赫赫有名的一支家族。而金家的上上下下,近十戶人口都因著我大姐夫昔日在美術界的造詣和名聲而驕傲著。記得大姐和大姐夫結婚時,我不僅去過常熟。還作為三歲的孩子,睡在他們的床上。後來當我在德國生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大姐夫的唯一的排行第四的妹子金毓華代表娘家人到德國來幫我做月子。也因此,大姐夫的娘家,變成了我的娘家。再後來每一次和先生回國,都必須帶了兩個孩子去常熟回娘家。並且每次一到,都受到當地政府部門的熱情款待。給我們留下美好的印象。常熟既是個魚米之鄉,也是個出才子的地方。

所以,我和計紅芳教授見麵之後,還特意說了一個在常熟有代表性的方言詞。我一說,她聽了便笑起來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計紅芳教授已經出來在波蘭呆了一年。開完會之後,她便要趕回波蘭的華沙準備月底的回國了。原以為像我這樣將筆觸落在海外,專寫微短小說且作品又多是在海外發表的人,是不會被大陸的研究者們所重視的。沒有想到的是,計教授不僅認真地讀了我的作品,而且還在發言裏麵引用了一段我在小說《歸夢湖邊》裏麵對海外遊子是如何看重和保護自己的根的描寫。當她用富有感情的聲音,朗誦完畢之後,岩子對我說,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意思就是說,觸動了她的神經元。(不知道我這樣理解對不對)而我卻看到,這是因為計教授的波瀾的居住經曆,給她帶來了切身的作為海外華人的一種體驗。所以,她才會覺得我的描述好和準確。以至於讓我們之間的溝通和交流,有了感同身受的相同。而這種相同,在當天晚上達到了高潮。

那天晚上,當大家酒足飯飽以後,有人提議開始唱歌。先是岩子朗誦了一首德語的唐詩,隻見她雙眼微閉,搖頭晃腦地十分陶醉。當場獲得一片喝彩聲。接下來是丁恩麗的京劇清唱。隻見她唱得有姿有色的。唱的是“時間都去哪兒了?”歌詞是:時間都去哪兒了,還沒有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這兩句歌詞,被她腔調婉轉如鳥地唱得十分清麗。一會兒音調一路上揚,一會兒又音調一路下移,真正是看得和聽得我目瞪口呆。要知道,她可是站起來就走上前去唱的喲。由於她就坐在我的邊上,所以我先前聽見她說:“我到廁所去吼一聲。”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要唱的是京戲,聽她這樣講要跑廁所先吼一嗓子,覺得很是新奇有趣。有點擔心她到廁所後會吼來同廁鄰居的110報警,正想提醒她,沒有想到她也隻是說了一聲便放棄了。等她站起來一開腔之後,才發現她唱的居然是京戲。她以前學過京戲的。真真令人佩服。我和恩麗是在新浪網上認識了很久的博客好友。她以老來天真的名字,和我互相欣賞。我喜歡她的直爽和自然。一直彼此做著忠實的粉絲。我和恩麗的好,不僅是建立在互相欣賞上麵的好。而且還建立在彼此以真誠相待,敞開心扉上麵的好。

誰都知道,恩麗收了一個寄養兒童。在博客上麵,常常可以看到她對自己的和寄養的這兩個女兒的報道。見麵時我由衷地就此事向她表示欽佩,而她卻誠實地對我說:“有什麽辦法啊——小家夥就是喜歡並一定要到我們家裏來。”這話我相信,也由此更佩服她的心胸和付出。因為有關是否再收養一個孩子來為社會做貢獻,在我自己的兩個孩子漸漸大時,我也和我的先生商量過的。那時候,在我們的教區裏麵,有好幾個家庭從社會福利院收養了孩子。然而,我的先生卻對我說他不行,因為他說自己沒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所以我們就沒有向社會福利院提出申請。而每個周日,在做禮拜的時候,那些寄養家庭的父母都會聚在一起,互相交流問題和經驗。我從中了解到這些孩子,不僅因為前期的痛苦經曆,會出現噩夢、哭泣、自閉和尿床的現象。而且還有一些不好的習慣和沒有學到的教養要糾正和梳理。非常非常難的功課,和比帶自己的孩子更為複雜的過程。都讓我明白為何先生說我們不行。所以對恩麗和她的先生我的欽佩是有道理的。我喜歡恩麗,不僅在於她的閃小說幽默風趣,看了令我哈哈大笑,更是在於她為人的誠意和交心。我們協會的很多人都喜歡她。

再接下來要說的是文友盧小宇。其實小宇的唱歌,是第一個。我故意將她放到最後麵,是因為我和她也說來話長。小宇來自我故鄉的根蘇州——我的外公是蘇州人。至今在蘇州還埋葬了我的曾外祖父,外祖母,外公、外婆以及母親、父親。而我每次回國,都盡可能會去蘇州一趟。所以小宇來到我的身邊,也是我們的緣份。我和她的認識和岩子一樣,是來自多年前在歐華導報的讀者作者見麵會上。她是和我同房的室友。不過她沒有在房裏過夜。我就住在法蘭克福,去開會的時候還帶了一個箱子。而她不住在法蘭克福,開會的時候卻隻用手拎了一個在超市裏麵1歐元一個的那種購物布口袋,裏麵裝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就來了。所以,當時我的少見多怪,讓我都沒有看清她的臉,就隻記得她的購物袋了。其實她的自然和樸實就像這個購物袋一樣,令人到處都喜歡親近著她。隻見她把購物袋往床上一扔說,我晚上不住在這裏,去朋友家。就走了。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在會上,她唱了一首震驚四座的歌。並且她說因為我是她的室友,她要單獨唱給我聽。然而,由於她不和我一起過夜,於是這獨唱便也沒有實現。事後,當我們彼此聯係的時候,她聽說我的遺憾,就說:“我在電話裏麵唱給你聽!”真真是一個純樸而又真誠的女人。讓我將她因著這一份深深地感動始終銘記在心。

而這次在會上又和她相見時,已是多少年過去了。現在的她成為了當地難民營裏的一名義工。由於近來歐洲的難民問題泛濫成災,她用自己所看見和聽見的真心實感所寫的有關難民營的報道,被媒體廣泛轉載。成為佳話。那天我抵達住宿地以後,因為沒有及時得到在哪裏碰頭和用餐的消息,而遲到餐廳,而偏偏就是在她的邊上給我留下了空位。於是我就坐在了她的旁邊,對麵又正是恩麗,這兩張讓我喜歡而又感到溫暖的臉,一下子便將我這因為開長途中午不敢吃飯而餓得要死的人給活了過來。自那以後,小宇和我便黏在一起了。開車去餐廳總是她坐在我的身邊。我們從第一次的同室,變成了第二次的同車。感覺超好。而就在那最後的一晚,她帶頭站起來唱歌了。她用那醇厚的女中音唱了一首《明月千裏寄相思》,那天正值中秋夜。小宇在唱的之前,特意關照了大家準備紙巾擦淚。我由於在德國的時間已經比在中國長,對中文歌的敏感度降低,因此對她到底唱的是什麽歌詞沒有大明白。感受像是在聽慢板的歌劇詠歎調。但是隨著她第一段的唱完,我發現和我們同桌的計紅芳教授的眼角濕潤了。等歌接近尾聲的時候,她就把紙巾拿出來拭淚了。我想這是她的第一個在海外所過的中秋節吧?此時此刻,她一個人身處德國和家人相隔了十萬八千裏,對她來說這一份往日過中秋的回憶,是真的隻能靠明月千裏寄相思了。後來我從網上找到了歌詞:

 

夜色茫茫罩四周 天邊的新月如鉤

回憶往事恍如夢 重尋夢境何處求

人隔千裏路悠悠 未曾遙問心已愁

請明月代問候 思念的人兒淚常流

 

月色蒙蒙夜未盡 周遭寂寞寧靜

桌上寒燈光不明 伴我獨坐孤苦零

人隔千裏無音訊 欲待遙問終無憑

請明月代傳信 寄我片紙兒慰離情

 

看著計紅芳教授的動情,我回想起自己以前在海外所過的中秋節,也有刻骨銘心的鏡頭留在腦海裏,那都是一些我雙手接過月餅盒時候的感動。我感動那時候還活著的父母總是千方百計地托人帶一盒月餅給我。那年頭,來德國的人很少。他們總是得提前半年就必須到處開始打聽了,哪裏有關係可以找到在秋天去德國的人?我很感慨自己所擁有的這一份對中秋的記憶。而後來,父母去世,我二姐總是排隊去買杏花樓的月餅後郵寄給我。在後來,歐盟實行食品淸關,郵局不準許寄了。而現在,對於中秋節的敏感度也降低了。又由於年紀大了,對吃東西都注意很多,所以像月餅這種全靠油給捏起來的美食,也不敢多碰。在德國的華人中間也不流行互相送月餅,因此往年通常也隻是買一盒月餅,放在桌子上麵拍照。然後全家四口,每人一個,勒令都要吃掉。兩個孩子對月餅裏麵的蛋黃總是又恨又怕。趁我不注意時把它們挖出來喂狗。弄得狗的中秋節就是一連要吞兩個蛋黃。今年兒子早已搬出家門,女兒也在整理房間準備搬家中,他們都說不要吃,我想想一盒月餅買回來,自己每天吃一個,連續四天,非在皮膚上吃出幾個小脂肪血瘤來不可,於是幹脆就沒有買了。不曾想,會長的劉瑛考慮周到,竟然因為開會那天是中秋就帶了一盒月餅,切開了以後大家分。行筆至此,幹脆鬥膽提議以後年會就訂在中秋節算了。可以將月餅當作年會的經典項目,想來食品文化也是文化的一種。對跨文化協會來說是沒什麽不可以的。

 

接下來我要講到的是第三位嘉賓——來自美國舊金山的陳綺屏女士。當我第一次向她提問的時候,我叫她老師。結果她很務實並謙虛地回答我說:“我不是老師。應該我叫你老師。”而我對此稱呼也很懼怕,我們便由此一見如故了。陳女士是代表紅杉林雜誌來到這裏。該雜誌10月份剛好出了一版歐洲作家的作品。裏麵有我所認識的不同協會的文友的作品。而我自己被選中刊登的是一篇詩歌,題目叫“飛越歐洲”。詩歌是我近兩年來,寫的比較多的一種題材。可惜像紅杉林這樣,小說、散文、詩歌、翻譯和評論什麽都刊登的華文雜誌,在歐洲我所知道的除了歐華導報從不設限之外,由德國作家妮娜所主編的“德華世界報”也刊登過一些詩歌。其他很多時候,一般做紙媒的人都回答我說:“我們不要詩歌。”究其原因,我想也許是因為詩歌是所有文學形式裏麵最純粹和最抽象的一種,其所表現出來的意象一經濃縮之後,通常是很難讓人透徹地理解。所以難以讓編者和讀者接受。而沒有想到的是,陳綺屏女士在發言的時候,專門提到了我所寫的詩,並且說她一看之後,就提筆圈了:“這個好。用。”在此我無意於說自己的詩好,我的意思隻是說,作為一個寫詩的人,深感詩歌發表的園地和伯樂太少。所以,對於紅杉林這次刊登了歐洲華文作家五首原創詩歌和一首翻譯詩歌我是深為感動的。其實,隻有當我開始寫詩之後,我才發現為什麽有人說詩歌是文學的最高和最純的形式。就像我們說水晶是玻璃的最高和最純形式一樣,它對生活的切割麵所帶來的折射,是平滑而又多麵的,如何用盡量少的文字,來涵蓋盡量多的內容,詩便是既考驗作者,也更考驗讀者的一把雙刃劍。陳綺屏女士的分享,句句都來自切身感受。聽來非常令人感動。

行筆至此,花絮已經變成了有感而發。其實這也正印證了一個人參會的普遍心理,就是和好友與知己相識相遇所帶來的開心,已經超出了開會本身的意義。原本參加協會的就是人,而不是動物或家具,也因此,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之本身的好或者壞就直接定義了這個協會對你有多少參加的意義。在此,我所記錄的都是在心裏給我留下感動的人和事。

接下來我要補充的還有一點:

就是我這次開會很想見到的一個人並一定要麵謝他的,就是曾經為我所參與,老木所策劃的“單騎送鐵證”團隊的德國行所立下頭一個雪中送炭之功的翻譯家朱效庭先生。當也是協會會員的老木焦急地在協會的群裏為江蘇台同仁們的德國簽證尋找和落實邀請單位的時候,是朱老師出麵,攔下了這一單活。朱老師的仗義出手,為我們在德國的工地上,打下了第一根有定海神針般意義的樁子。其間還因為國內的要求,需要朱老師再次將有關文件快遞。這些麻煩都被他毫無怨言地二話不說就給辦了。令我這個頭頂了歐美聯絡員兼大總管帽子的人十分感激。因為當時要處理和安排的各國的事情很多,所以朱老師的雷厲風行和得心應手,成了團隊和我們這兩個負責海外部分的人的第一顆福星。而這次開會,我的一個重要心願就是代表團隊和老木向他表示深深的謝意。而這次在會上,我親眼看見朱老師忙前跑後地幫會長張羅。是一個本性極善的儒雅之君。為有幸能夠認識他而深感榮幸。

行筆至此,字數就已經超過六千了。感覺卻好像才剛剛開了個頭。還有很多人和很多事是我想要提到的,比如楊悅、周曉霞、候建萍、趙楠、張嵐嵐和高關中老師。又比如譚綠屏大姐和遠在北京的老木,當然還包括連任至此的會長劉瑛以及這次出了新書的秘書長葉瑩。我在心裏都有話留存。隻是為了篇幅,不能在此一文說盡。就原諒我暫且打住了。另得知葉欣、黃雨欣、方麗娜、妮娜和夢娜都已因故退出,也一並在此祝福之。

 

(選自穆紫荊評論集《香在手2》/ 布拉格文藝書局 2021 / 此書可通過出版社購買或作者本人代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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