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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太門西》連載288:第96章:一代天後(3)

(2024-10-13 18:51:34) 下一個

長篇小說《太門西》:山上長弓 著

第96章:一代天後(3)

蕭皇後終於開口了,“太門西你別得意,你們還在遼國境內,遼國大軍已到各處邊關堵你們去了,你逃不出去的。”

太門西說:“我怕什麽?我有你這個皇後做人質,誰還敢攔我不成?”

蕭皇後搖頭說:“太門西你這個市井之徒怎能了解帝王之心,皇帝是不會允許你過境把我交給宋國的,那樣不僅是國恥,而且還會成為宋國要挾遼國的籌碼。江山和女人,孰重孰輕?除非是昏君,沒有一個皇帝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置江山社稷不顧,大遼皇帝寧願犧牲我也不會放你過去。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這麽做。”

蕭皇後口氣這麽篤定,太門西不由好奇,“這麽說你死定了?” 

蕭皇後說:“你也死定了!自從你挾持我那一刻開始,你我都死定了。”

“你不害怕嗎?” 太門西問。

“怕有什麽用?我害怕你就會放了我嗎?與其在眾人麵前害怕,還不如勇敢一些,至少遼國將士知道他們的皇後不是一個軟弱的人。”

太門西暗自稱讚,這女人有膽識,怪不得她當時不顧一切的下令殺我,原來她不隻是發狂撒潑,怕是已經料到了可能的結果。

太門西看著蕭皇後笑,蕭皇後被看得不自在,“你笑什麽?我說的不對嗎?還是你喜歡被人追殺?” 她真的覺得這人有自殺傾向。

太門西說:“蕭皇後,別這麽悲觀,你死不了,我也不那麽容易死。” 他知道這個姓蕭的女人還要活幾十年,還要幹一番大事業。

這次蕭皇後沒有爭辯,隻是懷疑的看著太門西,眼中甚至還有一絲希望,這家夥沒有一點都害怕的跡象,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是不是已有什麽謀劃?

太門西不再說話,故意吊她的胃口。

蕭皇後很想知道,畢竟誰也不想死,她幾次開口想問,但看到太門西那副找抽的樣子,便強忍住了。

又行了大約一個時辰,確實沒有發現有遼國的軍兵跟隨,太門西便令鐵甲軍停下來。

太門西下車與鐵甲軍統領龍叔說了一會兒話,兩人似乎還爭執了幾句,太門西隨後返回車上。

鐵甲軍繼續南行,夢露卻駕著馬車往西北方向駛去。

蕭皇後看到太門西和鐵甲軍分道揚鑣,覺得不可思議,沒有鐵甲軍的保護,他們能夠走多遠?這家夥是不是真有自殺的癖好?另外他們這是去哪裏?

太門西看見蕭皇後吃驚的樣子,很是得意,等著她來問。

但蕭皇後看都不看他,也不問,吊著他。

兩人還較上勁了,蕭皇後心想,我就是不問,如果你想讓我知道,自然會告訴我,如果不想我知道,問了也白問,反而受氣。

太門西心說,你不問我也不說,看誰心裏著急。

兩人就這麽沉默了一會,太門西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對自己的安排很得意,忍不住想得瑟,於是開口問:“你是不是很好奇?”

“不好奇!” 蕭皇後給他來一句,不再理他。

太門西被頂得灰頭土臉,“那就算了。” 也賭氣的扭過頭。

但過一會兒他還是說:“蕭皇後你覺得自己很聰明,什麽都想到了,但是我比你還要聰明,你能想到的我也都想到了。” 他不忘先自吹一下,“我知道在金沙灘雙雄會前你就派人去了雁門關,想堵住我的退路。所以我就不去雁門關了,讓你的人白等一趟。”

蕭太後心中嘲笑,還是你忍不住了,還雙雄會呢,你算什麽東西?她看著太門西,仍然不說話。

太門西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在想為何鐵甲軍還繼續南下,往南不就是雁門關嗎?“ 他得意的一笑,“哈!這就是最精彩的地方,等遼軍截住了鐵甲軍,卻發現他們的皇後失蹤了。”

如此愚蠢,蕭皇後實在忍不住要挖苦這個蠢貨兩句,“那麽你的鐵甲軍就全完了,我們現在已經找到了對付鐵甲軍的方法,隻要在四周插上鐵釺,你的鐵甲軍就寸步難行。”

“你又錯了,” 太門西說,“你在我手上,他們不敢攻擊鐵甲軍,隻有乖乖放行。當然一旦遼軍放了鐵甲軍,我也會放了你。至於我嗎?我就到西夏去。怎麽樣?皆大歡喜。”

蕭皇後說:“一點都不歡喜,照你這麽說,你就一直扣著我,直到鐵甲軍過了雁門關才放我。那要等到什麽時候你才知道鐵甲軍過了雁門關?難不成要押著我到西夏?”

太門西大度的擺擺手,“不用,很快就會放了你,我賭耶律斜軫不敢圍剿鐵甲軍,不敢用你的命來冒險。你命好,這次讓耶律斜軫隨行,如果是耶律沙,這事就不好說了。” 太門西知道曆史,知道耶律斜軫行事穩重。

蕭皇後暗自舒了一口氣,這也是一個法子,這家夥是怎麽想出來的?為什麽算得這麽準?為什麽對我手下的人這麽了解?她當然不知道太門西是穿越而來,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有先天優勢。

這時夢露招呼太門西,“夫君,有人跟蹤我們。” 

什麽?太門西一聽翻身出車,果然看見一個黑點遠遠的綴在後麵。

“停車!” 太門西喊了一聲。

夢露停下車,與太門西一起觀察後麵的黑點,蕭皇後也把頭伸出窗外觀察。

黑點似乎察覺到暴露了行蹤,閃身躲到旁邊的土丘後,消失不見。

太門西等了一會,不知在想什麽,然後招呼夢露繼續上路。

太門西鑽進車,關上車門,狠狠的說:“這個耶律斜軫我高估他了,沒想到他也是個不講信用的人,說好的不準跟蹤我,結果還是派人在後麵悄悄綴著。好!你不仁我不義,別怪我狠毒。” 他對蕭皇後說,“把你的手伸出來!”

“什麽?” 蕭皇後看著太門西。

太門西說:“我告訴過耶律斜軫,如果被我發現有人跟蹤,我就砍斷你的一隻手。”

蕭皇後嚇得一哆嗦,緊張的說:“你怎麽知道跟蹤的人是耶律斜軫派來的?耶律斜軫才不會這麽蠢,要想追蹤你用獵鷹就行了。”

這個太門西也想到了,如果這人不是耶律斜軫派來的,哪會是誰呢?他剛才就琢磨這事,但不得要領,幹脆賴上了蕭皇後,“這是你我之間的糾葛,跟蹤的人不是你們的人還會是誰?”

蕭皇後急了,“你這個人怎麽不講理?明明不是…” 她有些語無倫次。

“少廢話!” 太門西打斷她,“你說把,左手還是右手?” 語氣咄咄逼人。

真要砍手呀?蕭皇後這次可是真嚇著了,這比殺了她還可怕,世上哪有一隻手的皇後,她急得都快哭了。

太門西太爽了,不可一世的蕭皇後也有怕的時候。

也許是急中生智,蕭皇後突然想起一事,也不及多想,便病重亂投醫的說:“太門西你說話不算數。”

太門西問:“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我一言九鼎,從不食言,就是因為我守信用,我才要砍你的手,這是我對耶律斜軫保證過的,我必須兌現承諾。”

“那好,你也說過絕對不會傷害…” 蕭皇後結巴了一下。

“絕對不會傷害什麽?” 太門西想一下,“你是說不會傷害美女?”

蕭皇後把頭一仰,意思是我難道不是美女嗎?

蕭皇後那個樣子太逗了,還有點可愛,太門西太差點笑出來。

蕭皇後似乎察覺太門西在逗她,頓時臊得慌,又羞又怒,伸手就給太門西一耳光。

這耳光來得出其不意,太門西正在得意,一耳光正正打在臉上。

兩人都懵了,太門西摸著臉,這還是人生第一次挨耳光,而且還是挨了一個女人的耳光,這是奇恥大辱呀,我不活了。

他手哆嗦的指著蕭皇後,“你,你敢打我,看我不把你…”

“你能把我怎樣?” 蕭皇後心說你活該,打你是便宜了你。她摸透了太門西的稟性,這個登徒子見到美女就油嘴滑舌,還真舍不得出手傷人。

咦?她居然不怕我了,太門西一急,“那我就非禮你!”

“什麽非禮?” 蕭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出身貴族,身為皇後,誰敢非禮她?她都沒有聽說過非禮二字。

但隨即她就明白了,氣得發抖,“你無恥!色鬼!淫賊!你敢?來人,拖下去砍了!” 她一氣之下忘了自己是被挾持的人質。

太門西心說你打了我一耳光,你還有理了?還要把我拖下去砍了。

他擠過身去,“我有什麽不敢的?我連綁架都敢,還怕非禮?”

蕭皇後感到一股男人的熱氣撲來,一陣心慌,這家夥真是膽大包天,難不成真要?她伸手去推,“你走開,你走開!你不走我就要…” 我就要哭喊了,她原本是想說這個,但想到自己是個皇後,沒有說得出口。

太門西理解錯了,“怎麽?你又要把我拉出去砍了?” 太門西居高臨下瞪著蕭皇後,霸氣十足的說:“蕭燕燕,你給我聽明白了,你現在不是遼國皇後,而是我的人質,一個任人擺布的弱女子而已,隻有我砍你,沒有你砍我,你信不信我把你吃了?”

太門西抓開蕭皇後推他的手,身子壓下,越逼越近,兩人都快胸對胸,鼻對鼻。

蕭皇後睜大眼,腿發軟,心咚咚亂跳,想抗拒卻渾身無力。

太門西盯著蕭皇後的臉研究了半天,突然一笑,放開了她,“我知道你想讓我非禮你,但我從來不非禮女子,讓你失望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蕭太後一愣,你說什麽?她有些神經錯亂,這是什麽混賬話?是你要非禮我,倒成了我想讓你非禮,還說讓我失望了。世上竟有這種無賴,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我,我一頭撞死你!

太門西說:“你別不承認,你花樣年華,皇帝老公卻病怏怏的,好久沒有碰男人了,見到我這種英雄漢,恨不得非禮我。” 這話真缺德。

“你混蛋!” 蕭皇後氣得要哭了。她真的很委屈,但她強壓著沒讓眼淚流出來,這王八羔子是故意氣我,想看我哭,想看我的笑話,我就是不哭。

她幹脆不再說話,太門西這種人她也是服了,最好別跟他爭,這種無賴什麽話都敢說,什麽壞事都敢做,算了,我惹不起。

她大口吸氣,努力想使自己鎮靜下來,哎喲,氣死了!氣死了!我要上吊!別生氣!別生氣!一二三,三二一…

太門西看著蕭皇後氣得半死的樣子,心中別說有多爽了,這才差不多,這一耳光不能白挨。

蕭皇後看到太門西盯著她看,享受她生氣的樣子,一臉壞笑 ,便轉過臉,看著窗外,不再理他。

她被太門西整得沒脾氣,她堂堂一國之皇後,母儀天下,攝政帝國,滿朝文武都拜在她的腳下,就連統帥千軍萬馬的大將軍在她麵前也唯唯諾諾。唯獨這個男人不把她當回事,喊她凶她,戲弄她,還要非禮她。

但話又說回來,她轉念一想,要說這人壞吧,又不是太壞,她居然想到了太門西的好處。比如說,這家夥完全可以非禮自己卻非沒有這麽做,而是在逗她玩,看她的笑話,看她生氣,有時候還誇她兩句,打他一耳光也沒有還手。這個男人與眾不同,搞得人心裏亂麻麻的,這個混蛋,真該非禮了他!

什麽?她嚇了一跳,想哪裏去了?但隨即又一笑,對,這家夥就該被非禮了!

太門西一直在偷看蕭皇後,看到她嘴角一翹,她笑了!哈,我就知道!

蕭皇後知道太門西在看她,剛才那一笑肯定被他看見了,她也不回頭,翻了一下白眼,還有一點扭捏。

車又行了幾個時辰,眼看天色已晚,太門西就叫夢露停車。

太門西對蕭皇後說:“就這裏了,沒必要再往前走,也沒有必要再留你了。我本想現在就放了你,但天己晚,這裏晚上有野狼出沒,你一個人不安全,我們就在這裏宿一夜,明天一早就各奔西東。”

蕭皇後沒有說話,你怎麽安排就怎麽辦。

車上還有些食物和水,三在就在路邊荒地圍坐吃了一頓野餐。

三人都沒有怎麽說話,夢露勤快的給太門西和蕭皇後兩人倒水遞東西,侍候兩人吃飯。

蕭皇後看在眼裏,心說這個女子就是一個忠仆,從不幹涉夫君的事,連她男人要非禮我也充耳不聞,不說一句話。

太門西看著無邊的荒漠,落日像一個大大的圓盤掛在地平線上,餘暉把天空和大地染成金紅色,天邊似乎有一行孤雁北飛,不由冒出一句:“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這是唐朝詩人王維《使至塞上》詞中的一段。

蕭皇後心想這小子又要賣弄什麽?不過這描述還真貼切,很有意境。

天黑後太門西對夢露說:“皇後的車輦很大,咱們今晚就睡在這車裏。”

夢露卻說:“你們睡車裏,我就坐在外麵座架上,今天有人跟蹤我們,夜裏說不定會有人來偷襲。”

太門西說:“那怎麽行!荒漠夜裏很冷。”

夢露說:“沒事的夫君,我可以打坐練功。”

太門西想了想沒有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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