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古稀的史丹福學者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被大家認為是社會科學的大師。他1月6日在紐約時報發表了一篇文章,名為“美國民主走向衰落的那一天”。該文譴責川普一年前(1/6國會大廈遭衝擊事件)煽動暴力,破壞美國民主。福山在文中痛心疾首的表示,因為老川胡來,導致美國國內的民主出現問題,以至於連其他國家的競選都開始出現爭議。然後俄羅斯和中國也躍躍欲試,想爭奪世界領導權。遺憾的是共和黨不能像拋棄尼克鬆那樣拋棄川普,於是美國的民主陷入困境,世界的前途也一片灰暗。(全文如下:https://cn.nytimes.com/opinion/20220106/jan-6-global-democracy/dual/)
紐約時報發的文章,自然不能期望他們說老川的好話。說實話,本人沒有意願,也沒有能力討論1/6事件的是非曲直。這裏隻想就事論事,評論一下福山這篇文章本身和這個所謂的“大師”到底有多少學問。說實話,該大師在本文中體現出來的水平,還不如鄙人前不久在文學城寫的一篇博文《美國這幾十年最差總統是誰》。美國社會興旺繁盛半個世紀,各種矛盾慢慢積累顯現,台麵上的政客多數都有負麵貢獻。在不能居安思危的大環境下,腎上腺激素日益高漲的美國人正在走向深重的危機。少量的亞裔在滾滾曆史車輪的麵前,望洋興歎,無能為力。福山作為位高權重的亞裔文化人,如果真的憂心這些趨勢,就應該客觀的看問題,而不是憤憤不平的把所有問題歸結為一個叫川普的“撒旦”。
福山此文,將一切問題歸於川普。好像沒有他,巴西的選舉就不會有爭議,俄羅斯和烏克蘭就不會要打仗,全世界就會欣欣向榮。感覺上是一個美麗的童話裏麵,隻要打敗了該死的巫婆,王子和公主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凡是有一定的社會閱曆,在美國或者中國工作過的人的水平,就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福山相信大多數人民群眾是好的,於是他用我們常常聽到的“一小撮”(a significant minority of Americans)來形容川普和他的支持者。這本身就是一廂情願的。好像川普的崛起沒有特定的曆史和文化背景,而隻是一個“傻子碰到了騙子”的小概率事件。如果共和黨的政治家們同心協力,把老川滅了,就太平了。問題是他福山的教職不需要大家選舉產生;但是共和黨的政客,一旦離開選民,馬上就玩完。人家心裏恨死了川普,表麵上也得應付啊。福山讓這些政客背離選民意誌,去幹他認為正確的事情!這,未免太不尊重他自己奉為聖靈的“拜民主教”了吧?!
福山作為占據曆史學權威地位多年的泰鬥,難道就這點水平?他不懂美國的選舉政治?不懂國際政治?嗬嗬,那就太小瞧這隻老狐狸了。
中國以前沒有科舉的時候,每到重要時節,就需要文人來“獻賦”,寫得好可以當官。福山,就是這麽一個成功的獻賦文人。他也可能有點水平,也可能完全沒有。但是他寫的東西 ,就全部是沒有思想的獻賦。大家都知道福山出名的第一桶金,是他的1989年的《曆史的終結》。這本書的實質,其實就是以科研的名義“獻賦”。當年蘇聯垮台,冷戰結束,大家對事情的本質是有爭議的。戈爾巴喬夫說:“我們和他們共同結束了對抗”。美國人說:“我們幹掉了他們,贏得了勝利”。於是,美國需要一個“詩人之賦麗以則”的學術經典來以正視聽。什麽人有資格寫這些東西呢?華人俄羅斯人不合格,正宗歐裔又有點自說自話的感覺;福山的日裔學者身份正好符合條件。福山想了想,要起一個非常吸引眼球的標題,同時要百分百的政治正確。於是,大概是受胡風同誌的《時間開始了》的啟發,福山搞了個《曆史終結了》。不顧當時絕大多數國家(民主的也好,專製也罷)都還各種矛盾,掙紮的事實,硬要說隻要有了民主這把“magic wand”,就能上天堂。
反正福山是暫時把大家鎮(怔)住了,然後登堂入室,沐猴而冠,成為了人所共拜的大師。後來他的作品,都是為這本書補漏:某個國家民主實驗失敗了,沒搞好,都是因為我福山指出的民主的要素沒有到位,不是民主這個“上帝”不靈。感覺上像林副統帥在七千人大上會強調的“困難恰恰是由於我們有許多事情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去做而造成的”。
從以上邏輯來看,就會發現最近福山的這篇紀念1/6事件的雄(熊)文,也是獻賦。這次不是獻給所有的美國人,而是一半不喜歡川普的左派,和迎合少數左派精英的“隻要幹掉川普,我們還可以領導世界”的高高在上俯視世界的心理。福山該文中看上去不合邏輯的各種說法,其實不是愚蠢,而是精心的算計,錢理群說的“精致利己主義”而已。
無視別人的感受,歪曲事實和真相,純為論證自己的理論而理論,一切繆誤皆源於此。
拿老福的亞裔身份替他加分,這是要評環球小姐的架勢?
後來三十年的曆史發展,特別是美國經曆了高科技泡沫破裂,911恐怖襲擊,2008金融危機,美國社會自川普執政以來的大分裂,和最近美國新冠疫情和阿富汗撤軍的慘敗,另外中國的迅速崛起和俄羅斯重返世界舞台,讓世界曆史和福山開了個大玩笑。然而福山畢竟是哈佛培養出來的學人,畢竟還有學術修養和良知。他重新審視了威權主義政治和計劃市場混合經濟,在不同國家民族不同社會發展階段的作用。福山有勇氣麵對現實,修正自己學術上的偏差和不足,值得充分肯定。這比起那些屁股決定腦袋,幾十年都沒進步的老頑固落後來,還是職的令人尊重的。福山畢竟不是為“中宣部”或者“美宣部”工作,而是為自己的學術良心工作。錯了,就是錯了,沒必要遮遮掩掩,文過飾非,強詞奪理。
如果您看過福山的書和文章(以前的或現在的),那我們求同存異就可以了。如果沒有看過,那我再給您解釋兩句:科研人員不一定要“為稻粱謀”,所以即便是“靠喊口號就能成就大名”不為我輩所為啊。這就像搶銀行:第一不是好事,第二也不容易(我想去搶不一定搶得了),第三為我輩所不齒啊。福山在正確的時間地點(1989),幹了順應時代的事情(發表曆史終結了),就可以上去;從此以後,每次需要的時候,他就出來喊一嗓子。然後一輩子除了這種事情,幹不了別的。that is it.
this one is much better.
jianguo精神,盲目地進步主義,引進外來人口。
當然最大的破壞是對民主誠信體製的破壞,如果民主黨相信自己的選票是真實合法的
為了美國民主體製,就應該響應川普的全國審計要求,徹底堵住質疑之口。
可惜它們知道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