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erica/ㄚㄇㄝㄌㄧㄎㄚ/美國19世紀的軍事曆程譯注

在“America/ㄚㄇㄝㄌㄧㄎㄚ/美國軍事體係的初創期”[1]，我初步譯注了ㄚㄇㄝㄌㄧㄎㄚ軍事體係的形成，並介紹了觀察ㄚㄇㄝㄌㄧㄎㄚ軍事體製曆史的不同的視野和方法論。本文繼續參照上文利用的“適合於強調民事-軍事關係、政治和社會對戰略的影響”的內部教材[2]和外部印象資料[3]，進一步較為仔細地譯注1812-1914年間的軍事事件。為了簡化對政治經濟等領域的敘述，借用ㄚㄇㄝㄌㄧㄎㄚ軍事將領的關於戰爭的評判，沿著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From Colonials to Counterinsurgents[4],跟隨退伍的四星將軍Wesley Clark/ㄎㄌㄚㄦㄎ/克拉克探討ㄚㄇㄝㄌㄧㄎㄚ的武裝衝突，以軍事方式學習軍事史，分析戰術、戰略、後勤、領導力、訓練和其他贏得戰鬥並最終贏得戰爭的因素。

【1812-15年戰爭】

ㄚㄇㄝㄌㄧㄎㄚ曆史上的“戰爭不僅關乎軍隊和技術，還關乎國家治理方式。戰爭是政治和領導人類型的產物。戰爭關乎國家內部和外部思想、利益和對抗的衝突。”

關於1812-15年戰爭，因為涉及對外關係，department of State/（日語）國務省/國務部（“國務院”這個譯法是錯誤的，Secretary of State被譯為 “國務卿”更是荒唐）的曆史記述說法及視野值得引用[5]。

“作為一個重要的中立貿易國家，ㄚㄇㄝㄌㄧㄎㄚ卷入了Napoleon/ㄋㄚㄆㄛㄌㄧㄛㄣ/拿破侖統治下的France/ㄈㄌㄢㄙ/法蘭西/法國與大Britain/ㄅㄌㄧㄊㄞㄣ/不列顛/英國及其大陸盟友之間的歐洲衝突。…1806年，ㄈㄌㄢㄙ禁止與大ㄅㄌㄧㄊㄞㄣ進行任何中立貿易，1807年，大ㄅㄌㄧㄊㄞㄣ禁止ㄈㄌㄢㄙ其盟友與美洲之間的貿易。國會於1807年通過了一項禁運法案作為報複，禁止ㄚㄇㄝㄌㄧㄎㄚ船隻與歐洲國家進行貿易，後來又通過了專門針對ㄈㄌㄢㄙ和大ㄅㄌㄧㄊㄞㄣ的《Non-Intercourse/非交往法案》。禁運和非交往法案被證明是無效的，1810 年，ㄚㄇㄝㄌㄧㄎㄚ重新開放了與ㄈㄌㄢㄙ和大ㄅㄌㄧㄊㄞㄣ的貿易，前提是他們停止對中立貿易的封鎖。大ㄅㄌㄧㄊㄞㄣ繼續攔截ㄚㄇㄝㄌㄧㄎㄚ商船，搜尋皇家海軍逃兵，在公海上強迫ㄚㄇㄝㄌㄧㄎㄚ海員加入皇家海軍，並執行對中立貿易的封鎖。（第四任總統）Madison/ㄇㄝㄉㄧㄙㄛㄣ/麥迪遜將強征ㄚㄇㄝㄌㄧㄎㄚ國旗船隻的問題視為國家主權問題——即使大ㄅㄌㄧㄊㄞㄣ同意停止這種做法——並於1812年6月1日要求國會對大ㄅㄌㄧㄊㄞㄣ宣戰。許多支持戰爭號召的人認為，大ㄅㄌㄧㄊㄞㄣ和Spain/ㄙㄆㄞㄣ/在北美的領土是潛在的戰利品，可以在戰爭成功後通過戰鬥或談判贏得。”

“ㄚㄇㄝㄌㄧㄎㄚ向大ㄅㄌㄧㄊㄞㄣ宣戰。ㄋㄚㄆㄛㄌㄧㄛㄣ1812年災難性的Россия/ㄌㄛ_ㄙㄧㄚ/俄羅斯戰役後，大ㄅㄌㄧㄊㄞㄣ集中兵力進攻美洲大陸，對東海岸實施了大規模封鎖，襲擊了Washington/ㄨㄚㄒㄧㄥㄊㄛㄣ/華盛頓，燒毀了White House/白屋/白宮（這個譯法是錯誤的，這個住宅不是宮殿）和其他政府建築，並占領了Maine/ㄇㄟㄣ/緬因州和五大湖地區的領土。然而，ㄚㄇㄝㄌㄧㄎㄚ軍隊在海上、Champlain/シャンプレーン/ㄒㄟㄇㄆㄌㄟ-ㄣ/尚普蘭湖以及Baltimore/ ㄅㄚㄦㄊㄧㄇㄛㄦ/巴爾的摩和Detroit/ㄉㄧㄊㄌㄛㄧㄊ/底特律贏得了重要的海軍和軍事勝利。（忠於大ㄅㄌㄧㄊㄞㄣ的）Canada/ㄎㄚㄋㄚㄉㄚ/加拿大人擊敗了ㄚㄇㄝㄌㄧㄎㄚ對下ㄎㄚㄋㄚㄉㄚ的入侵。”

插曲：1814年9月，大ㄅㄌㄧㄊㄞㄣ艦隊襲擊了ㄅㄚㄦㄊㄧㄇㄛㄦ。ㄅㄚㄦㄊㄧㄇㄛㄦ港口Fort McHenry/ㄇㄎㄏㄣㄌㄧ/麥克亨利堡遭受了超過24小時的轟炸，但沒有投降[6]。在襲擊期間，Francis Scott Key/ㄎㄧ-/基寫下了他著名的詩歌“The Star-Spangled Banner/星條旗”，成為ㄚㄇㄝㄌㄧㄎㄚ的國歌。這場戰爭產生了許多著名的將軍、政治家（包括總統），但它最知名的遺產是ㄎㄧ-創作的“星條旗”詩歌。

在ㄌㄛ_ㄙㄧㄚ的царь/Tsar/Czar/ㄘㄚㄦ/沙皇的調解下，大ㄅㄌㄧㄊㄞㄣ和ㄚㄇㄝㄌㄧㄎㄚ於 1814 年夏天坐到一起，商討和平條款。聖誕節前夕，大ㄅㄌㄧㄊㄞㄣ和ㄚㄇㄝㄌㄧㄎㄚ談判代表簽署了《Ghent/ㄍㄣㄊ/根特條約》，將北美大陸的政治邊界恢複到戰前狀態，成立邊界委員會解決進一步的領土爭端，包括ㄚㄇㄝㄌㄧㄎㄚ剛獲得的太平洋海岸領地Oregon/ㄛㄌㄜㄍㄛㄣ/俄勒岡[7]與ㄎㄚㄋㄚㄉㄚ的分界，並與西部邊境的諸Indian/ㄧㄣㄉㄧㄢ/印第安（原住民）nation/部落締結條約。正如ㄍㄣㄊ談判所表明的那樣，1812年戰爭的真正原因不僅僅是貿易和中立權，還有西部擴張、與ㄧㄣㄉㄧㄢ人的關係以及對北美領土的控製。

在南部港口New Orleans/新ㄛㄦㄌㄜㄢ/奧爾良取得輝煌勝利的Andrew Jackson/ㄐㄚㄎㄙㄛㄣ/傑克遜是一位出身貧寒、自學成才的西部邊境律師,他無師自通、相當於自行起兵、沒有得到遙遠的Federal/ㄈㄝㄉㄜㄌㄚㄦ/聯邦（中央政府）方麵的支援、指令，擊敗了海上來犯的大ㄅㄌㄧㄊㄞㄣ優勢敵人，被稱為“ㄨㄚㄒㄧㄥㄊㄛㄣ以來的ㄚㄇㄝㄌㄧㄎㄚ的第二個偉大的軍事領袖”，成為國民英雄和第7任總統（成為Lincohn/ㄌㄧㄣㄎㄣ/林肯的榜樣）。他當選議員後在給國會的第一份致辭中就建議取消Electoral College/選舉人團製度，可惜沒有能力實現。2022年12月5日我在Tennessee/テネシー/ㄊㄣㄋㄜㄙㄧ/田納西州政府大樓東麵看到他的巨型騎士雕像[8]。

戰爭期間原住民們站在大ㄅㄌㄧㄊㄞㄣ一側對抗ㄚㄇㄝㄌㄧㄎㄚ，戰爭結束後，失去靠山的原住民們被迫簽署一係列Treaties of Portage des Sioux/ㄙㄡ港口條約，1815年後接受ㄚㄇㄝㄌㄧㄎㄚ的管治，而領導ㄚㄇㄝㄌㄧㄎㄚ談判（威脅加賄賂部落首領）的正是偉大的ㄌㄨㄧㄙ與ㄎㄌㄚ-ㄎㄜ遠征隊的ㄎㄌㄚ-ㄎ(新任命的ㄇㄧ_ㄗㄡㄌㄧ領地總督)！這正是ㄌㄨㄧㄙ與ㄎㄌㄚ-ㄎㄜ遠征隊的主要功績之一[9]。1812-15年戰爭意外地為西部大開發掃清了軍事對抗的障礙，那些邊境堡壘，例如Fort Belle Fontaine/美麗噴泉要塞位於接近Mississippi/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河的Missouri/ㄇㄧ_ㄗㄡㄌㄧ河口南岸三角洲，是新興的美國在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河西設置的第一個軍事設施，都很快失去軍事價值而被廢棄了[10]。

獨立革命戰爭勝利後，新型的ㄚㄇㄝㄌㄧㄎㄚ社會高揚理想，一致同意解散軍隊；1815年勝利後，ㄚㄇㄝㄌㄧㄎㄚ“回歸”傳統，逐漸接受了常備軍（陸軍和海軍）的存在和必要性。

【Mexico/ㄇㄝㄒㄧㄎㄛ/墨西哥-ㄚㄇㄝㄌㄧㄎㄚ戰爭】

1846-48年發生的Mexican-American War/Mexico/ㄇㄝㄒㄧㄎㄛ/墨西哥-ㄚㄇㄝㄌㄧㄎㄚ戰爭是ㄚㄇㄝㄌㄧㄎㄚ第一次在外國領土上發生的重大武裝衝突。1846年5月13日，第11任總統James K. Polk/ㄆㄡㄦㄎ/波爾克要求國會因ㄚㄇㄝㄌㄧㄎㄚ和Texas/ㄊㄝㄎㄙㄚㄙ/德克薩斯之間有爭議的邊界向ㄇㄝㄒㄧㄎㄛ宣戰。ㄚㄇㄝㄌㄧㄎㄚ聲稱邊界是Rio Grande/リオグランデ/ㄌㄧㄛ·ㄍㄌㄢㄉ/格蘭德河，而ㄇㄝㄒㄧㄎㄛ則聲稱邊界是Nueces/ㄋㄨㄝㄙㄝㄙ/紐西斯河。1845年ㄊㄝㄎㄙㄚㄙ加入ㄚㄇㄝㄌㄧㄎㄚ後，ㄇㄝㄒㄧㄎㄛ官員和民眾對此感到憤怒, 不承認ㄊㄝㄎㄙㄚㄙ是ㄚㄇㄝㄌㄧㄎㄚ的合法領土。ㄆㄡㄦㄎ認為ㄚㄇㄝㄌㄧㄎㄚ有“Manifest Destiny/天定命運”要擴張到整個大陸，因此故意挑釁ㄇㄝㄒㄧㄎㄛ，於1846年1月命令ㄚㄇㄝㄌㄧㄎㄚ軍隊進入有爭議的領土。戰爭始於ㄌㄧㄛ·ㄍㄌㄢㄉ河沿岸的邊境衝突，以ㄚㄇㄝㄌㄧㄎㄚ取得一係列勝利而告終。1848年2月2日，《Guadalupe Hidalgo/グアダルーペ?イダルゴ/ㄍㄨㄚㄉㄚㄌㄨㄆㄟ·ㄧㄉㄚㄦㄍㄛ/瓜達盧佩·伊達爾戈條約》簽署，正式結束戰爭，ㄚㄇㄝㄌㄧㄎㄚ獲得 50多萬平方英裏的ㄇㄝㄒㄧㄎㄛ領土,包括後來的California/ㄎㄚㄌㄧㄈㄛ-ㄋㄧㄚ/加利福尼亞州、Nevada/ㄋㄜㄨㄚㄉㄚ/內華達州、Utah/ㄩㄊㄚ-/猶他州、Arizona/ㄚㄌㄧㄗㄛㄋㄚ/亞利桑那州和新ㄇㄝㄒㄧㄎㄛ州，以及Colorado/ㄎㄛㄌㄛㄌㄚㄉㄛ/科羅拉多州和Wyoming/ㄨㄞㄛㄇㄧㄥ/懷俄明州的部分地區。

ㄇㄝㄒㄧㄎㄛ-ㄚㄇㄝㄌㄧㄎㄚ戰爭的結局主要是因為剛獨立不久的ㄇㄝㄒㄧㄎㄛ政治製度和軍隊素質的低下。ㄚㄇㄝㄌㄧㄎㄚ方麵的將軍Zachary Taylor/ㄊㄟㄌㄜㄦ/泰勒由此接任ㄆㄡㄦㄎ當選為第12任總統（隻在位16個月），而那些參加戰爭的年輕軍官如Robert E. Lee/ㄌㄧ-、Ulysses S. Grant/ㄍㄌㄢㄊ/格蘭特將在下一場更大的戰爭-內戰-中脫穎而出。ㄇㄝㄒㄧㄎㄛ-ㄚㄇㄝㄌㄧㄎㄚ戰爭基本上確立最終的邊界擴張，但帶來的奴隸問題也是導致內戰的重要因素。

【civil war/“民事的、文雅的”戰爭/內戰】

1833年大ㄅㄌㄧㄊㄞㄣ通過“廢除奴隸製法案”，第二年執行，反映了廢除奴隸貿易與製度的國際潮流。ㄚㄇㄝㄌㄧㄎㄚ製定憲法時回避了奴隸製問題，但ㄇㄝㄒㄧㄎㄛ-ㄚㄇㄝㄌㄧㄎㄚ戰爭後成為無法回避的政治議題，1858年Lincoln/ㄌㄧㄣㄎㄣ/林肯與Douglas/ㄉㄡㄍㄌㄚㄙ/道格拉斯進行的著名的7場辯論就是圍繞是否廢除奴隸製為核心[11]。

此處再次提示“應該專門把ㄚㄇㄟㄌㄧㄎㄚ的state（原意為國家）準確地譯為ㄙㄊㄟㄊ。”[12]一個ㄙㄊㄟㄊ能否合法退出ㄩㄋㄧㄛㄣ的問題事關ㄙㄊㄟㄊ的法律地位，不能用漢字“州”翻譯表示。同樣地，the Union作為一個特殊專用語，也無法用漢字“聯合”準確地表達出來，隻能用漢音元素詞母ㄩㄋㄧㄛㄣ轉寫。 “ㄚㄇㄝㄌㄧㄎㄚ憲法承認一個ㄙㄊㄟㄊ在其屬地規製奴隸事務的權利。實際上，沒有這個明確的認可它們在奴隸事務上的sovereign power/主權，那些擁有奴隸的ㄙㄊㄟㄊ絕不會加入提議的ㄩㄋㄧㄛㄣ”[13]。當南方的幾個擁有奴隸的ㄙㄊㄟㄊ因為反對新加入的屬地擁有奴隸的ㄌㄧㄣㄎㄣ當選總統而退出the Union/ㄩㄋㄧㄛㄣ時，引發了名符其實的憲政危機，雖然多數人期待通過civil/民事的、文雅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的爭端，誰也不願意首先開槍，但除了戰爭，無法使它們回到ㄩㄋㄧㄛㄣ。

南方的諸ㄙㄊㄟㄊ結成Confederation/Confederacy，譯為“邦聯”不妥，因為“federation/聯邦”的譯法本來就不知所言，“邦聯”的譯法更加混亂，意為“各自具有主權的諸實體的聯盟”或“主權體聯盟”可以接受。已經加入ㄩㄋㄧㄛㄣ的ㄙㄊㄟㄊ是否（依然）保有主權？有多少（似乎不可分割的）主權？是否可以單方退出ㄩㄋㄧㄛㄣ？至今也沒有定論，由此可以理解ㄌㄧㄣㄎㄣ的政府官員，特別是軍官們在戰爭初期中的混亂和無能。資源和人力遠遠不如ㄩㄋㄧㄛㄣ的主權體聯盟（南方）反而意誌明確、軍事指揮官們也相當出色，得以把戰爭拖延四年之久（1861-65年），造成了60多萬人死亡。主權體聯盟的總統Jefferson Davis/ㄉㄟㄨㄧㄙ/戴維斯是西點的陸軍學校的畢業生，參加過ㄇㄝㄒㄧㄎㄛ-ㄚㄇㄝㄌㄧㄎㄚ戰爭、在第14任總統Franklin Pierce/ㄆㄧㄦㄙ/皮爾斯任內擔任過戰爭部長。

除了圍繞奴隸製的ㄩㄋㄧㄛㄣ與ㄙㄊㄟㄊ的法製關係，戰爭的起因還在於ㄚㄇㄝㄌㄧㄎㄚ成立80多年來的生活和政治中長期存在的緊張和分歧，包括經濟政策和實踐、文化價值觀的矛盾。在這些大問題的背景下，每個參加戰爭的士兵又有自己的戰鬥理由。他們的動機往往包括複雜的個人、社會、經濟和政治價值觀，不一定與各自政府表達的目標相符。1863年1月1日，ㄌㄧㄣㄎㄣ發布正式的95號總統公告，解放奴隸，為還沒有結束的內戰賦予全新的政治性質。廢除奴隸製是世界文明的曆史潮流，同時，保持ㄩㄋㄧㄛㄣ的統一也是多數ㄚㄇㄝㄌㄧㄎㄚ人的願望。從這個意義上，實現了這個目標的ㄌㄧㄣㄎㄣ多次被評選為最偉大的ㄚㄇㄝㄌㄧㄎㄚ總統。

內戰以廢除奴隸製、保全ㄩㄋㄧㄛㄣ的統一結束，但並沒有解決包括黑人地位在內的社會經濟問題。ㄌㄧㄣㄎㄣ選擇ㄍㄌㄢㄊ作為後期的ㄩㄋㄧㄛㄣ軍事統帥，並不是因為他比同為陸軍校畢業的主權體聯盟統帥ㄌㄧ-將軍出色，而是因為他的平凡（沒有政治野心）和忠誠。ㄌㄧㄣㄎㄣ被刺殺後，時任副總統的Andrew Johnson/ジョンソン/ㄐㄛㄣㄙㄛㄣ/約翰遜接任總統，但不熱心推動ㄩㄋㄧㄛㄣ的重建。ㄍㄌㄢㄊ當選第18任總統（1868年）後，推動重建ㄩㄋㄧㄛㄣ的工程，包括支持憲法修訂案第14條通過，賦予黑人（男性）投票權，保證不再會發生內戰。黑人地位的法規、經濟問題轉化為廣泛的種族社會問題，至今困擾著ㄚㄇㄝㄌㄧㄎㄚ，沒有一個明確的出口。

【Matthew Perry/ㄆㄟㄌㄧ艦隊與日本的開國】

1853年7月8日，ㄚㄇㄝㄌㄧㄎㄚ海軍Commodore/提督/艦長Matthew Perry/ペリー/ㄆㄟㄌㄧ/賠禮率領四艘“黑船”軍艦駛入東京灣，試圖重建日本與西方世界200多年來的首次正常貿易和交流。次年春天，ㄆㄟㄌㄧ率領一支規模更大的艦隊返回日本。日本被迫同意了ㄆㄟㄌㄧ的要求，雙方於1854年3月31日簽署了《神奈川條約》。根據條約條款，日本將保護滯留的ㄚㄇㄝㄌㄧㄎㄚ海員，並開放下田和函館兩個港口為ㄚㄇㄝㄌㄧㄎㄚ船隻加油和補給。日本還賦予ㄚㄇㄝㄌㄧㄎㄚ任命領事居住在這兩個港口城市的權利，這是以前從未授予外國的特權。日本向西方開放使其能夠實現軍事現代化，並迅速崛起為太平洋最強大的亞洲強國。[14]

上個世紀80年代後期，我在大阪大學曾經選過“黒船來航と日本開國”Commodore Perry and the Opening of Japan課程，其中提到ㄆㄟㄌㄧ艦隊與琉球的交涉，ㄚㄇㄝㄌㄧㄎㄚ與琉球的條約（1854年7月11日）是用漢語和英語簽署的，因為漢語是東亞的“國際語言”。原文題為“亞米利加合眾國琉球王國政府議定約”，包括“一、此後合衆國人民到琉球，須要以禮厚待，和睦相交。其國人要求買物，雖官雖民，亦能以所有之物而賣之。官員無得設例阻禁百姓。凡一支一收，須要兩邊公平相換。”等。2013年我在USNA/ㄚㄇㄝㄌㄧㄎㄚ海軍校看到了作為曆史上獨立國存在的琉球國送給ㄚㄇㄝㄌㄧㄎㄚ的鍾鼎，鍾上醒目地刻著“琉球國”。不過，當年琉球國送給ㄆㄟㄌㄧ艦隊的實物已經送還給琉球國的後代，這是複製品。可惜的是，這個原來被稱為Lewchiew Bell（琉球鍾）的曆史紀念物現在被不懂曆史的人改為Japan Bell（日本鍾）。[15]

【1898年The Spanish-American War/ㄙㄆㄞㄣ-ㄚㄇㄝㄌㄧㄎㄚ戰爭】

1898年ㄚㄇㄝㄌㄧㄎㄚ與ㄙㄆㄞㄣ爆發戰爭之前，Cuba/キューバ/ㄎㄧㄨㄅㄚ/古巴叛亂/革命者們為擺脫ㄙㄆㄞㄣ殖民統治而進行了三年的戰鬥。古巴的暴力衝突引起了ㄚㄇㄝㄌㄧㄎㄚ人的關注，因為它在與ㄚㄇㄝㄌㄧㄎㄚ地理位置如此接近的地區造成了經濟和政治不穩定。ㄚㄇㄝㄌㄧㄎㄚ長期以來一直希望將歐洲殖民勢力從西半球趕走，而ㄚㄇㄝㄌㄧㄎㄚ公眾對ㄙㄆㄞㄣ的殘酷手段感到憤怒，對古巴革命者們深表同情。到1898年初，ㄚㄇㄝㄌㄧㄎㄚ和ㄙㄆㄞㄣ之間的緊張局勢已經持續了數月。1898年2月15日，ㄚㄇㄝㄌㄧㄎㄚ戰艦Maine/ㄇㄞㄧㄣ/緬因號在Havana/ㄏㄚㄨㄚㄋㄚ/哈瓦那港神秘爆炸沉沒後，ㄚㄇㄝㄌㄧㄎㄚ對ㄎㄧㄨㄅㄚ進行軍事幹預成為可能。[16]

1898年4月25日，ㄚㄇㄝㄌㄧㄎㄚ向ㄙㄆㄞㄣ宣戰, 除了圍攻ㄎㄧㄨㄅㄚ，ㄚㄇㄝㄌㄧㄎㄚ海軍同時也進攻並占領ㄙㄆㄞㄣ帝國的殖民地Philippines/フィリピン/ㄈㄧㄌㄧㄆㄧㄣ/菲律賓，取得了靠近中國的跳板據點並在亞洲追求其戰略和經濟利益。戰鬥很短就結束了，1898年12月10日雙方簽署《Paris/ㄆㄚㄌㄧ/巴黎條約》結束戰爭，迫使ㄙㄆㄞㄣ放棄對ㄎㄧㄨㄅㄚ的主權，並將Guam/グアム/ㄍㄨㄚㄇ/關島、Puerto Rico/プエルトリコ/ㄆㄨㄦㄊㄛ·ㄌㄧㄎㄛ/波多黎各和ㄈㄧㄌㄧㄆㄧㄣ的主權割讓給ㄚㄇㄝㄌㄧㄎㄚ。ㄚㄇㄝㄌㄧㄎㄚ還在戰爭期間“順便”吞並了獨立的Hawaii/ㄏㄚㄨㄚㄧ/夏威夷。因此，這場戰爭使ㄚㄇㄝㄌㄧㄎㄚ確立了其在Caribbean/カリブ/ㄎㄚㄌㄧㄅ/加勒比地區的主導地位，結束了ㄙㄆㄞㄣ在西半球的殖民帝國，也鞏固了ㄚㄇㄝㄌㄧㄎㄚ作為太平洋強國的地位。

1890年，美國海戰學院院長Alfred Thayer Mahan/ㄇㄚㄏㄢ/馬漢上校出版了《Sea Power upon History/海權對曆史的影響，1660-1783》，對海軍力量作為大ㄅㄌㄧㄊㄞㄣ帝國崛起因素的重要性進行了革命性的分析。兩年後，他完成了補充卷《The Influence of Sea Power upon the French Revolution and Empire/海權對ㄈㄌㄢㄙ大革命和帝國的影響，1793-1812》。海權這個概念就是ㄇㄚㄏㄢ的創製，正好符合海洋帝國ㄚㄇㄝㄌㄧㄎㄚ的新使命。

第25任總統William McKinley/マッキンリー/ㄇㄚ_ㄎㄧㄣㄌㄧ-/麥金利（1897-1901年在職）可能對戰爭和海權不那麽感興趣，但ㄇㄚ_ㄎㄧㄣㄌㄧ-任命的海軍Assistant Secretary/助理秘書（部長）Theodore Roosevelt/ㄌㄛ-ㄙㄨㄝㄦㄊ/羅斯福卻是ㄇㄚㄏㄢ的信徒。他組織第一誌願騎兵團擔任中校參加ㄙㄆㄞㄣ-ㄚㄇㄝㄌㄧㄎㄚ戰爭，成為最傑出的英雄之一，他接任被刺殺死去的ㄇㄚ_ㄎㄧㄣㄌㄧ-成為第26任總統後確保了Panama/ㄆㄚㄋㄚㄇㄚ/巴拿馬運河的修建，將幹預拉丁美洲的唯一權利/權力歸於ㄚㄇㄝㄌㄧㄎㄚ，完成了Monroe/ㄇㄛㄣㄌㄛ/門羅主義宣言。順便提及：ㄌㄛ-ㄙㄨㄝㄦㄊ因調解日本-ㄌㄛ_ㄙㄧㄚ戰爭而獲得Nobel/ㄋㄛㄅㄟㄦ/諾貝爾和平獎，是第一個獲得此獎的ㄚㄇㄝㄌㄧㄎㄚ總統。ㄌㄛ-ㄙㄨㄝㄦㄊ1919 年去世時印證了他的話：“No man has had a happier life than I have led; a happier life in every way./沒有人的生活比我過得更幸福；在各方麵我都很幸福。”

【海陸兩方麵的展望】

ㄙㄆㄞㄣ-ㄚㄇㄝㄌㄧㄎㄚ戰爭的快速完結基本上是海軍（加上組織上附屬於海軍但獨立作戰的小兵種Marine Corp./海戰軍團/海軍陸戰隊）的戰功。在1812年至1914年這一百年間，海軍的武器裝備（艦船）最直接得益於ㄚㄇㄝㄌㄧㄎㄚ產業革命的迅猛發展和科技進步，另外一個重要的因素是除了政治家信奉“通商+海權”觀念外，普通人們也認為海軍不具備陸軍那樣的幹涉國內政治的“常備軍”的危險，而更多地投用在“艦炮外交”上。1867年3月30日ㄚㄇㄝㄌㄧㄎㄚ以720萬美元自ㄌㄛ_ㄙㄧㄚ/俄羅斯帝國購買Alaska/ㄚㄌㄚㄙㄎㄚ/阿拉斯加，最初由軍方鬆散地管理，其國際戰略、經濟價值逐漸顯示出來。國會議員們、產業家們在經濟上也與海軍的擴張有直接利益關係，1903年成立了由海軍軍官們（包括退休的）與公共利益團體組成的Navy League/海軍聯盟。因為建造艦艇周期長達數年或更長、造價高昂，海軍部長1900年組成由高級軍官組成的General Board/總體性專業谘詢會，調節海軍的戰爭計劃與建造項目，在1900-14年要求建造340艘艦艇（實際上建造了181艘）。[17]

在20世紀之初，海軍已經幫助ㄚㄇㄝㄌㄧㄎㄚ列入世界列強之一，可能是大ㄅㄌㄧㄊㄞㄣ之後的第二強海軍，而且與大ㄅㄌㄧㄊㄞㄣ在全球事務上越來越密切合作。例如，大ㄅㄌㄧㄊㄞㄣ帝國鋪設的全球海底電纜電報係統被稱為“All-Red Line/全紅線”，在鋪設時就考慮到了可能遭到大國對手攻擊的弱點[18]。但ㄚㄇㄝㄌㄧㄎㄚ在亞洲、特別是搖搖欲墜的清朝（中國）事務方麵畢竟是晚到者，而最大的海軍對手是迅速實現近代化的日本。

1854年，側輪蒸汽護衛艦Susquehanna/ㄙㄚㄙㄎㄨㄟㄏㄢㄋㄚ/薩斯奎哈納號成為第一艘駛入長江的ㄚㄇㄝㄌㄧㄎㄚ海軍戰艦。不過，兵力不足的ㄚㄇㄝㄌㄧㄎㄚ艦艇在長江隻起到巡防隊的作用，為了在動蕩時期維護ㄚㄇㄝㄌㄧㄎㄚ和其他西方國家（如ㄈㄌㄢㄙ在重慶的Marine/水師營[19]）在中國的利益，隻能依靠智慧、實驗和外交手段。[20]最後，ㄚㄇㄝㄌㄧㄎㄚ1899-1900年發起Open Door/門戶開放政策的原則聲明,呼籲保護所有與中國貿易的國家的平等特權，並支持中國的領土和行政完整，多少抑製或減弱了瓜分清朝地域的勢頭。

海軍是國家海上力量的主要工具。海軍應該做什麽、奉行什麽原則、部署什麽艦船以及如何作戰，這些都取決於與國家需求相關的實際政治和軍事選擇。這些選擇取決於國家的目標、感知到的威脅、海上機會、技術能力、實踐經驗，以及海軍部隊自我定位和作戰方式[21]。海軍的興起所具有的近代化意義、價值、功能和實際作用對不同的國家如ㄙㄆㄞㄣ、大ㄅㄌㄧㄊㄞㄣ、ㄚㄇㄝㄌㄧㄎㄚ、日本和中國，有很多類似之處但有截然不同的展開，在這方麵還沒有突出的專著，值得以後專文譯注、整理。我們熟悉的關於軍事與政治社會經濟的關係的浩瀚寫作，幾乎都是圍繞陸軍的。

從開始就帶有“常備軍之sin/ㄙㄧㄣ/固有本性的缺欠（原罪）”的陸軍在內戰之後基本上被解散，在ㄇㄝㄒㄧㄎㄛ-ㄚㄇㄝㄌㄧㄎㄚ戰爭中主要依靠臨時召集的volunteer/誌願兵馬參戰，在ㄙㄆㄞㄣ-ㄚㄇㄝㄌㄧㄎㄚ戰爭中（ㄌㄛ-ㄙㄨㄝㄦㄊ就是自己招聘誌願騎兵團參戰的）暴露出根本性的缺欠，必須實行近代化改革。而改革的成功標本就是1860-70年代實現German/ㄐㄝㄦㄇㄢ/日耳曼（德國）統一的Grosse Generalstab/大總參謀部。國會接受了陸軍部的意見，1903年成立General Staff Act/總參謀部法案，其中包括由chief of staff/參謀總長代替commanding general/司令官將軍指揮作戰。[22]總參謀部法案在如何納入militia (national guard)/國民衛隊、新興的航空武裝力量以及海軍的過程中幾經周折，但基本上奠定了近代化軍事指揮係統的基礎。

ㄚㄇㄝㄌㄧㄎㄚ已經進化成近代社會領導型國家，例如，社會學者T. Parsons著The System of Modern Societies/《近代諸社會形態[23]之係統》用四分之一的篇幅論述ㄚㄇㄝㄌㄧㄎㄚ社會在各個方麵都達成了廣泛的製度化自由，指出在市民權確立的最終階段的展開——福利社會的實現方麵，ㄚㄇㄝㄌㄧㄎㄚ實際上比別的國家更符合社會主義的平等理念，特別是教育革命（包括國立的陸軍、海軍軍官學校招生製度的改革），極大地改觀了過去社會中的不平等構造[24]。

本文通過對近代產業時代的主要軍事事件的譯注，體會到ㄚㄇㄝㄌㄧㄎㄚ式的對戰爭的態度的曆史轉變[25]，進一步加深了對19世紀ㄚㄇㄝㄌㄧㄎㄚ曆史、社會和外交軍事政策的理解、認知。

 

 [趙京，中日美比較政策研究所，2024年8月10日]

 

America/ㄚㄇㄝㄌㄧㄎㄚ/美國19世紀的軍事曆程譯注漢音元素詞匯
漢音元素轉寫	英文	漢字譯或注釋	原文
ㄚㄇㄝㄌㄧㄎㄚ	America	美國
ㄚㄌㄧㄗㄛㄋㄚ	Arizona	亞利桑那
ㄅㄚㄦㄊㄧㄇㄛㄦ	Baltimore	巴爾的摩
ㄅㄌㄧㄊㄞㄣ	Britain	不列顛
ㄎㄚㄌㄧㄈㄛ-ㄋㄧㄚ	California	加利福尼亞
ㄎㄚㄌㄧㄅ	Caribbean	加勒比
ㄎㄚㄋㄚㄉㄚ	Canada	加拿大
ㄒㄟㄇㄆㄌㄟ-ㄣ	Champlain	尚普蘭湖
ㄎㄌㄚㄦㄎ	Clark	克拉克
ㄎㄛㄌㄛㄌㄚㄉㄛ	Colorado	科羅拉多
ㄎㄧㄨㄅㄚ	Cuba	古巴
ㄉㄟㄨㄧㄙ	Davis	戴維斯
ㄉㄧㄊㄌㄛㄧㄊ	Detroit	底特律
ㄉㄡㄍㄌㄚㄙ	Douglas	道格拉斯
ㄈㄝㄉㄜㄌㄚㄦ	Federal	聯邦
ㄈㄌㄢㄙ	France	法蘭西
ㄐㄝㄦㄇㄢ	German	日耳曼（德國）
ㄍㄣㄊ	Ghent	根特
ㄍㄌㄢㄊ	Grant	格蘭特
ㄍㄨㄚㄉㄚㄌㄨㄆㄟ•ㄧㄉㄚㄦㄍㄛ	Guadalupe Hidalgo	瓜達盧佩•伊達爾戈
ㄍㄨㄚㄇ	Guam	關島
ㄏㄚㄨㄚㄋㄚ	Havana	哈瓦那
ㄧㄣㄉㄧㄢ	Indian	印第安
ㄐㄚㄎㄙㄛㄣ	Jackson	傑克遜
ㄐㄛㄣㄙㄛㄣ	Johnson	約翰遜
ㄌㄧ-	Lee	李
ㄌㄨㄧㄙ-ㄎㄌㄚ-ㄎ	Lewis-Clark	路易斯-克拉克
ㄌㄧㄣㄎㄣ	Lincohn	林肯
ㄎㄧ-	Key
ㄇㄝㄉㄧㄙㄛㄥ	Madison	麥迪遜
ㄇㄚㄏㄢ	Mahan	馬漢
ㄇㄟㄣ	Maine	緬因州
ㄇㄎㄏㄣㄌㄧ	McHenry	麥克亨利
ㄇㄚ_ㄎㄧㄣㄌㄧ-	McKinley	麥金利
ㄇㄜㄒㄧㄎㄛ	México	墨西哥
ㄇㄧ_ㄙㄧ_ㄙㄧ_ㄆㄧ	Mississippi	密西西比
ㄇㄧ_ㄙㄡㄌㄧ	Missouri	密蘇裏
ㄇㄛㄣㄌㄛ	Monroe	門羅
ㄋㄚㄆㄛㄌㄧㄛㄣ	Napoleon	拿破侖
ㄋㄜㄨㄚㄉㄚ	Nevada	內華達
ㄋㄛㄅㄟㄦ	Nobel	諾貝爾
ㄋㄨㄝㄙㄝㄙ	Nueces	紐西斯（河）
ㄛㄌㄜㄍㄛㄣ	Oregon	俄勒岡
ㄆㄚㄋㄚㄇㄚ	Panama	巴拿馬
ㄆㄟㄌㄧ	Perry	佩裏
ㄈㄧㄌㄧㄆㄧㄣ	Philippine	菲律賓
ㄆㄧㄦㄙ	Pierce	皮爾斯
ㄆㄡㄦㄎ	Polk	波爾克
ㄆㄨㄦㄊㄛ•ㄌㄧㄎㄛ	Puerto Rico	波多黎各
ㄌㄧㄛ•ㄍㄌㄢㄉ	Rio Grande	格蘭德（河）
ㄌㄛ-ㄙㄨㄝㄦㄊ	Roosevelt	羅斯福
ㄌㄛ_ㄙㄧㄚ	Russia	俄羅斯	Россия
ㄙㄧㄣ	sin	內在固有的缺欠/原罪
ㄙㄡ	Sioux	法語
ㄙㄆㄞㄣ	Spain	西班牙
ㄙㄊㄟㄊ	state	州
ㄙㄚㄙㄎㄨㄟㄏㄢㄋㄚ	Susquehanna
ㄊㄟㄌㄜㄦ	Taylor	泰勒
ㄊㄣㄋㄜㄙㄧ	Tennessee	田納西
ㄊㄝㄎㄙㄚㄙ	Texas	德克薩斯
ㄘㄚㄦ	Tsar/Czar	沙皇	царь
ㄩㄋㄧㄛㄣ	Union	美國
ㄩㄊㄚ-	Utah	猶他
ㄨㄚㄒㄧㄥㄊㄛㄣ	Washington	華盛頓
ㄨㄞㄛㄇㄧㄥ	Wyoming	懷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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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趙京，2022年8月5日。

[2] Allan R. Millett, Peter Maslowski, William B. Feis, For the Common Defense: A Military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 from 1607 to 2012, 3rd Edition, Free Press, 2012. Acknowledgment.

[3] The Oxford Companion to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ed. John Whiteclay Chambers II,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9.

[4] Wesley K. Clark (Narrator, Author), The Great Courses (Author, Publisher), 2018,11hr 36min.以下有些引用來自這個視頻教材而沒有特別標出。ㄎㄌㄚㄦㄎ以第一名學業從西點的陸軍校畢業，立即加入越南戰爭，升任到NATO/北約總司令，退伍後曾經參加過2020年民主黨總統選舉初選。

[5] https://history.state.gov/milestones/1801-1829/war-of-1812

[6] 我2013年6月29日訪問過ㄇㄎㄏㄣㄌㄧ堡，也看到沿岸山路的防衛。

[7] 1803年，Jefferson/ㄐㄜㄈㄜㄦㄙㄛㄣ/傑佛遜總統剛從缺錢短視的ㄈㄌㄢㄙ買下比新興的ㄚㄇㄝㄌㄧㄎㄚ還大的ㄌㄨㄧㄙㄢㄋㄚ領地（2,144,520平方公裏），就命令ㄌㄨㄧㄙ與ㄎㄌㄚ-ㄎ探測新獲得以及將要占取的領地。ㄌㄨㄧㄙ與ㄎㄌㄚ-ㄎ11月29日來到ㄚㄇㄝㄌㄧㄎㄚ陸軍新建的ㄎㄚㄙㄎㄚㄙㄎㄧㄚ堡，征集到21-23個士兵、攜帶75磅彈藥，從這裏出發，開始近代史詩般的西部探險遠征。...遠征將沿著ㄇㄧ_ㄗㄡㄌㄧ河逆流西進，目標：太平洋。（趙京，Mississippi/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與Missouri/ㄇㄧ_ㄗㄡㄌㄧ流域紀行，2024年1月15日）

[8] 趙京，從Atlantic/ㄚㄊㄌㄢㄊㄧㄎ到Mississippi/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2022年12月23日。

[9]ㄙㄡ港口以前是ㄈㄌㄢㄙ領地（在此之前屬於Spain/ㄙㄆㄞㄣ/西班牙管治）對抗河東的新興的ㄚㄇㄝㄌㄧㄎㄚ的重鎮，2024年7月9日我冒著洪水風險，抵達這個衰落的河岸小村鎮，所謂的圖書館隻是一塊有wifi網絡的空地！（趙京，第5次探訪America’s Heartland/ㄚㄇㄝㄌㄧㄎㄚ心髒地帶，2024年7月19日）

[10] 趙京，第4次探訪American Bottom/ㄚㄇㄝㄌㄧㄎㄚ底部，2024年3月16日。

[11] Alton/ㄚㄦㄊㄛㄣ是1858年10月15日Lincoln/ㄌㄧㄣㄎㄣ/林肯與Douglas/ㄉㄡㄍㄌㄚㄙ/道格拉斯進行著名的7場辯論的最後一站，有6千人傾聽他們關於奴隸製熱辯。ㄌㄧㄣㄎㄣ輸掉了辯論（選舉），預示著奴隸問題已經無法由辯論裁決。內戰期間，辯論舞台附近的Federal/ㄈㄝㄉㄜㄌㄚㄦ/聯邦軍事監獄關押著1萬2千俘虜等，條件惡劣，天花傳染病流行，約2千人死於監獄，1865年被徹底關閉，現在隻剩下一堵厚牆供參觀。（趙京，Mississippi/ㄇㄧㄙㄧㄙㄧ_ㄆㄧ與Missouri/ㄇㄧ_ㄗㄡㄌㄧ流域紀行，2024年1月15日）

[12] 趙京，The Federalist/《ㄖㄜ ㄈㄝㄉㄜㄌㄚㄦ主張者》譯注，2020年5月20日。

[13] The Oxford Companion to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ed. John Whiteclay Chambers II,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9. P.127.

[14] https://history.state.gov/milestones/1830-1860/opening-to-japan

[15] 趙京，東亞戰略樞紐衝繩/琉球的未來，2013年2月7日。

[16] https://history.state.gov/milestones/1866-1898/spanish-american-war

[17] Allan R. Millett, Peter Maslowski, William B. Feis, For the Common Defense: A Military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 from 1607 to 2012, 3rd Edition, Free Press, 2012. P.287.

[18] Captain Douglas R. Burnett, U.S. Navy (Retired) and Kristin Berdan, To Secure Undersea Cables, Take Lessons from the British Empire’s All-Red Line, July 2024 Proceedings.

[19] 趙京，亞洲紀行-9：Marine Francaise/法國水師兵營，2023年12月28日。

[20] James R. Holmes, Misfit Ships on China’s Great River, December 2019 Naval History Volume 33, Number 6.

[21] George W. Baer， One Hundred Years of Sea Power; The U. S. Navy, 1890-1990.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4.

[22] Allan R. Millett, Peter Maslowski, William B. Feis, For the Common Defense: A Military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 from 1607 to 2012, 3rd Edition, Free Press, 2012. P.293.

[23] modern不是“現代”，而是中世紀之後的近代。近代社會精神性的進化是modernity/近代性，而物質性的發展是modernization/近代化（譯為“現代化”也可以，但隻限於物質性的進步），如“海軍的近/現代化”指艦船等裝備上的更新。

[24] 趙京：“帕森斯論近代諸社會形態之係統”,《民主中國》1994年6月。

[25] Major Problems in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Documents and Essays, ed. John Whiteclay Chambers II, G. Kurt Piehler, Houghton Mifflin, 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