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延續2023年三次亞洲之旅的遊學考察,繼“亞洲紀行-文化之旅”(包括-1:徐誌摩紀念館,-2:漢音元素的使命,-3:重返日本關西)[1]、“亞洲紀行-4:圍攻釣魚城的曆史注釋”[2]、“亞洲紀行-5:初訪蘭州”[3]的題材和體裁,記述2023年11月28-30日再訪西安的感想。
28日下午,我從蘭州抵達西安,永利弟兄來接我訪問陝西地區唯一的藏傳?????????[dge lugs]/ㄉㄍㄜㄌㄨㄍㄙ/(英語轉寫)Gelug/ㄍㄜㄌㄨㄍ/格魯(意為“善德”)派/或被稱為“黃教”的寺院、也是唯一的“lama/ㄌㄚㄇㄚ/喇嘛寺”(????/далай/Dalai/ㄉㄚㄌㄞ/達賴和????????????[pan chen bla ma]/(英語轉寫)Panchen/ㄆㄢㄑㄣ/班禪等最高層ㄌㄚㄇㄚ們進京朝覲路過陝西的行宮)廣仁寺。這裏藏經甚豐,有藏文《大藏經》108卷和漢文《大般若波羅密多經》6770卷等,是漢藏兩個遙遠不同的書寫係統的自然交匯處。藏語書寫詞母是音素係統,至今為止,依照梵語音素詞母仿製的藏語與以漢字為單元的漢語的書寫係統雖然原本同出於一個口語語係,但藏族人幾乎無法掌握漢字,漢族人無法有效、準確地書寫藏語,嚴重地阻礙了這緊鄰兩文明的交流理解。隻有在漢語書寫裏導入漢音元素詞母、提供理性、準確、簡易轉寫藏漢語之間的音素後,才徹底解決了這個千年難題[4]。
永利又馬不停蹄地帶著我參觀回民街和中國四大清真寺之一但最古老的西安清真大寺。這裏的建築樣式非常漢化,除了一些???/Arab/ㄚㄌㄚㄅ/阿拉伯文,Islam/ㄧㄙㄌㄚㄇ/伊斯蘭文明的氣氛不濃厚,是典型的回族文化體現。現在的回族是高度漢化的Muslim/ㄇㄨㄙㄌㄧㄇ/穆斯林,基本上隻會漢語(口語和書寫),但應該還繼續提供ㄚㄌㄚㄅ語言的教育[5],因為ㄚㄌㄚㄅ語言與ㄧㄙㄌㄚㄇ信仰是ㄇㄨㄙㄌㄧㄇ社區缺一不可的雙輪。Qur’an/ㄎㄨㄦㄢ/古蘭經的原典以及部分現有內容的書寫隻有ㄚㄌㄚㄅ語輔音,無法用漢字“翻譯”,隻能用漢音元素詞母轉寫[6]。
我們在天黑之前登上著名的長安城門,這是最著名、最典型的(脫離遊牧生活樣式的)漢文明的國都標誌,雖然它的牆下就是回民(ㄧㄙㄌㄚㄇ)街。我們然後前往(前)蘇聯援建的省人民大廈,與大學同學凱輝回合。2016年,凱輝帶我首次參觀碑林,我們在Persia/ㄆㄜㄦㄒㄧㄚ/波斯傳教士Yazdhozid/ㄧㄚㄗㄉㄜㄏㄛㄗㄧㄉ/景淨781年樹立的“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前觀摩許久。今後有機會再來西安的話,我想再次去仔細辨別碑文,寫一篇譯注。陝西人傑地靈,如果西安有一個合適的博物院或大學機構能夠與我合作開展文明層次的研究,我也可以像凱輝那樣來老“老家”定居試試。
29日一早,永利帶我去正在修建的阿房宮地基遺址。實際的秦帝國宮殿早已被燒毀,這是中國第一個帝國強盛之際開啟的統治中心的建設基礎,在廣厚平整的優質地基細土層上可以想象規劃中的宮殿之堂皇。我們漫步在遺址,正在攝影之時,有個民工過來提醒此處還沒有公開,不能攝影,所以就不便在本文中顯示了。地名“阿房”實際上隻是象形文字,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時代發音不同,雖然目前被宣布認定古時發音為(拚音)[e pang]/ ㄜ·ㄆㄤ(音調更沒法確定),但廣為人知的《阿房宮賦》是晚唐詩人杜牧所作,不知道那個時代的讀者們怎麽讀“阿房”這個符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