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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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的女人》(續八)

(2022-04-10 06:00:42) 下一個

/格利

 

3.2 黨校來信

 

對啦,上次說到黨校來了一封信,這封信是誰的呢?原來是工作隊員從省黨校給交際花寄來了一封信。

 

這封信不簡單,說明交際花與工作隊員以前的交心談工作是產生了比較深的階級感情。而此前有可能交際花也給工作隊員寫過一些信。

 

但信的內容到底講些什麽,有沒有更多的故事?

 

這個時候交際花已經到“三線”打球去了,不在村裏。她可能要攀高枝?那個農村工作隊員看上去年紀可能有三十多歲了,也不知道人家娶媳婦沒有?是公社派下來蹲點和鍛煉的。

 

你一個二十歲的姑娘上什麽杆子?

 

有一次我回家探親偶遇交際花,當時我已經到省城讀書了。在對麵馬路與一男人交談,她沒看見我。我也不好與她打招乎。等我到前麵辦完事歸來仍看見她在馬路邊與那個男人交談,沒完沒了。後來才知道她又跟一些駐地軍人熱乎起來了。

 

一直到今天,我不知道如何評論她的行為。交際花這個稱呼可能不太符合她的這種獨特的愛好和行為。但我想不出用一個什麽稱呼來形容她比較合適。

 

一個小女子交友也好,交際也罷,講究的應該是分寸,但我覺得她沒有掌握好分寸,有點兒濫交。

 

話說這封來信寄到我們知青點,我們隊的那個男同學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硺磨了半天,心裏癢癢的,最後決定打開來看。

 

偷看的動機就是曾經喜歡過交際花,那麽現在交際花移情別戀,到底是為什麽呢,心裏十分好奇。

 

雖然理智告訴他,私拆別人的信件是違法的,是不道德的,但是情急之下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這可能是戀愛中男女的通病。

 

這男同學還算陽光男孩,整個過程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完成的,我也禁止不了他。他要做什麽事都是非常堅定的。如果我當時阻止他,可能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小心翼翼地沿著信封粘貼處輕輕撕開,注意不給撕壞,因為最後還要粘回去。他仔細看完信後,他遞給我。我接過信也簡單瞄了一下。

 

信中內容也沒有什麽出格之處,不外乎談些工作、鼓勵安心插隊和如何做人的心靈雞湯之類的。我估計,即使人家工作隊員有什麽心裏話,也不敢在信裏寫。人家是搞政治的,那個年代,政治就是一個人的生命。而生活作風問題是影響政治生命的大問題。決不可掉以輕心,在這個敏感問題上栽跟鬥。

 

現在的孩子都晚熟,一路讀書讀到大學畢業也有二十二歲了。我們插隊那個時候才十七八歲,什麽也還不懂。交際花和那個男同學比我大一兩歲,他們懂得多一點了。我當年不夠成熟,很多事情沒有什麽主意,更不懂得什麽原則不原則的,也談不上堅持原則什麽的。如果知道堅持原則,道德上我應該阻止那個男同學私拆人家的私信,即使阻止不了我自己也不應偷看人家的信。但現在回想起來,我既沒有阻止他拆信,還看了人家的私信,很不道德。

 

雖然我不是主犯但也算是縱容。雖然拆信事件當年沒有發酵,但今天我在寫這篇東西時良心發現心裏很不安。

 

這種事情隻能在這裏說聲道歉,我並不想把事情搞大。

 

後來,那個工作隊員從省黨校回來不久就升官了。聽說他調到另外一個公社當公社黨委書記去了。也是一個人物。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過了不久,我也到省城讀書了。交際花是怎麽從農村調出來的,男同學以及其它同學怎麽抽出來的,我完全不了解。也沒有專門問過他們,隻是零零星星地從別的同學嘴中知道一點。以後再見到交際花,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

 

交際花抽到哪個單位,嫁了何人,現在如何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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