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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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的女人》(續二)

(2022-04-04 06:03:28) 下一個

/格利

 

 

2.3喇叭花嫁人啦

 

當年,糖廠的生活條件比起城裏來確實相差巨大。如果她喇叭花就此趴下,一蹶不振,那她就不是喇叭花了,喇叭花以後還有她的輝煌時期。

 

從那以後,日子又過去了幾年,喇叭花真的嫁到城裏來了。

 

喇叭花嫁人本也不是一件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就像一顆石子丟入水池裏泛起的一陣漣漪,不久就會風平浪靜。每一位妙齡女子都要嫁人,但是喇叭花嫁人還是引起了曾經作為同學的我的注意。

 

喇叭花是美女一枚,像範冰冰一樣的瓜子臉,櫻桃小嘴,楚楚動人的樣子,說話柔聲柔氣,說起話來頗似江南女子的吳儂軟語。

 

我相信,不要說是在她的糖廠裏,就是在縣城裏肯定也會有許多她的追求者,她為什麽不在當地找一個她的白馬王子呢?這是我的最初疑問。但又細想一下,終於明白了她的生活追求。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說明喇叭花是一個心地驕傲的女子,她心裏一定駐著一個遠大的生活目標。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喇叭花會下嫁到城裏來。

 

我與喇叭花一生中有過很多次生活的交集,不完全像大多數同學,畢業以後完全是兩條從不相交的平行線。

 

喇叭花嫁的那個男人恰巧是我隔壁另一個研究所的一名工人,這個人我後來見過,就是一個普通工人,也沒有什麽學曆,樣子也不出眾,說話還有點痞。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完全不匹配,不對等嘛。

 

這讓我有點兒為她心疼,我真為她感到忿忿不平,這樣的生活選擇真的值得嗎?

 

但喇叭花的生活選擇真實反映了當時許多人的想法。

 

喇叭花是一個會撒嬌的女人。一位認識她的熟人曾經告訴過我,她平時跟丈夫說話都是嬌滴滴的。

 

有一次因事我們到那熟人家裏去玩,那熟人恰巧與喇叭花是鄰居。那是一棟老式建築,兩套房子之間有一個走廊相接,互相之間可以聽見對方說話的聲音。我知道喇叭花那天在家,隱約聽見她與家人說話的聲音,但我始終沒有勇氣前去跟她見麵,向她問一聲好。

 

而那位熟人的妻子不知道我認識喇叭花,是喇叭花的同學,無意間對我們說了一句,鄰居這個女人很美。我才突然意識到喇叭花的美是女人間有目共睹的。而此前我完全沒有這種認識。我對女人美的認識完全來自當時廣播報紙和電視節目的宣傳。而當年對女人美的宣傳完全是革命式的壯美,即大眼晴和橢圓型臉蛋,一身正氣女民兵式的剛強。而像我同學喇叭花的美卻是許多年之後隨著港澳台小資風氣逐漸盛行起來才逐漸被國人認識到的。

 

喇叭花的婚姻雖然在外人看來,有點兒不相稱。但“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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