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遼史》

 

 

 

讀《遼史》嗎？翻開又關上，好多次。寫得太次。

 

讀起來，很別扭。詞隔，意隔，風俗隔，總之，總之，三觀隔。

 

元人為什麽非要編《金史》《遼史》？它們似乎不在乎什麽成一家之言，隻是捋一捋自己的來龍去脈。這個倒反使它們脫穎。

 

二十四史中二十二史的套路是司馬遷立下的，見《報任安書》。

 

題外話：漢人有個毛病，書法寫不過二王，曆史寫不過司馬遷，詩寫不過…… 接著，內卷，開始了近親繁殖的過程。不是嗎？你看看解放後的社會，一副寶哥哥和林妹妹產下的嬴弱相。

 

回到話題：遼金致元，外國人來了。

 

元，九十年，自始至終是個元；接著的明朝，就是個漢陽萎的朝代。雖然滿清二百七十六年，最後沒剩多少滿？但，不管怎麽說，漢曆史斷了。用宏大敘事的語氣：這是不是說，漢的氣數是不是到頭了？

 

接著，洋人來了。清亡之後，漢人成了曆史的配角。洋人來了。漢人是一點點辦法也沒有的。中國的曆史，漢人當主角的時候，其實過去了。國共，都是洋人的代言人。

 

契丹人哪有那閑功夫寫本紀列傳的勞什子，打開《遼史》，一派不耐煩。舊有的讀史習慣一下子遇到魔頭了。這些個主，怎麽看？這些個事，都是些什麽事兒？而且都三筆兩筆記帶過，不當回事地記錄。

 

感受到一種撞擊，碰撞不上的痛苦和進化劣勢上的虛弱摻雜著。會忽然有了置疑：春秋左傳史記三國誌梁書齊書隋書…. 這條道，正嗎？

 

《遼史》，是舊瓶裝新酒。令人服氣的是：酒還是那個酒。讀《遼史》，契丹人就是不吃漢人那一套的“粗魯”，真得勁！

 

契丹人，女真人的叱吒，是中原大地的生機重現。讀《遼史》，說不上“麵朝大海，春暖花開”，但“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心潮，嘎嘎的！

 

用宏大敘事的口氣說：遼金元，開啟了中國的新紀元，從此漢祚完了，元，越過殘喘的明，滿清，八國聯軍，俄日輪著揍漢家天下，至於今，美國領頭打上門。漢族，休矣！強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