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Rosie . 一歲半

 

她叫Rosie . 一歲半

 

她還不會說話。但麵對著，會覺得她有好多好多的話。英法中三語裏闖蕩的精靈，不是不鳴，而是“我已經在說，“咿”“加”““no”你們已經聽不明白。把它們串起來說出聲的的那一天，你們確定一定全懂？”和她對視，讓你猜是幽藍的還是墨黑的眸，那個豐富度，被驚到了。

 

接紅包這活，她沒少幹，但逢遞上的，仍看一看，想一想。

 

多想碰碰她的小手指！湊近了，伸過去。她也不躲開，縮手，而是眉頭皺起來，－點點地在加大力度。哪敢再伸呢？

 

媽和婆婆前，她是不設防的兒童樂園。麵前的，全看著，全看得到，但不盯著。她看了我好幾回，一覺著我也在看她，就移開看別的。覺得，不是她不盯著，而是眼麵前的，瞥幾瞥就行了。栽進她媽的懷，摔進她婆婆的抱，更像是種“沒什麽要看的了”的閉目養神。”都試著和她套近乎，卻一個也沒接受。不是“不”。誰路過時碰到她，她會看他，聽到“對不起，沒注意！”後，就見到她“是這樣的“的類似“原諒”之意。

 

她有“先聽聽”“看看再說”的氣廩。並不忽然大叫，提醒別人注意；也不表演“節目”，引人看。吃喝，“在家都這樣”，喝到對味的，開心地笑；婆婆喂的什麽有點燙了吧？她就皺皺眉。吃飽了，就移到電視前，自己看裏麵的兒童節目，舉手，拍手，凝視，笑得仰脖，把屏裏的自做編輯，濃縮，加進個人的采。看到的說她cute ，她不做反應，甚至沒反應。會覺得，她還沒聽到說準她的話。

 

她爸說她的故事。有親友來家。走時，她行牽牽手，飛個吻禮，便回過頭，把門關上。禮數盡到，你回家，這是我的家。非常明確。

 

兩小時許，感覺她說了好多好多，看到了好多好多。會擔心，下次她還會再看自己嗎？會有點自疑，自己有多少她願意聽一會兒的話。

 

她好像在說：有聲的不見得是話，會看的不見得非閱曆豐富。她使聯想到畢加索的那句話，“用幾十年的努力，不見得畫得出一兩歲小孩的的筆下。”和多少小孩逗樂過？逗得這樣不禁思緒連篇的，是第一回。

 

她一聽她媽說“要回去了”，立刻放下杯墊子，離開電視，走向客廳，牽著她媽的手，向著大門。告別，在他爸的臂彎裏環視眼前各位。也不揮手，也不飛吻，看著。走出門時，一隻手移到唇邊，眼睛裏有了“bye ”的意思，意境立起，罩過來。

 

她叫Rosie . At 1.5 years o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