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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張愛玲的文學———-其實,就張愛玲的小說,夠得上世界文學。它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

(2024-05-12 04:24:03) 下一個

 

 

 

詩經楚辭樂府唐詩宋詞,一直寫到李清照,才產生了純文學,而李清照詞中,就《聲聲慢》純度最高,品質最好。

 

自李清照以來,直到張愛玲,才出現了《小團圓》《金鎖記》《傾城之戀》等純文學。

 

文學,在中國,有點和科學理性一樣,因素豐富,就是不成氣候,盡給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打岔。詩三百,好好的東西,用個“經”一包裝,變成人麵前就一副“思無邪”的鐵麵孔。唐詩,挺山花爛漫的,偏偏箍上個“詩言誌”的環;蘇東坡辛棄病陸遊,好憂國憂民這一口,挺有特色的,又給貼上個“豪放派”“勵誌”的標簽。讀中國文學史,想颷粗話,不總結成公家話會死啊!

 

一讀到蔡文姬朱淑真唐婉李清照賀雙聊,總是眼前一亮。不由地想,文學如小孩,是女人身上掉下來的肉。《紅樓夢》,老婆大人抱怨好多次,“曹雪芹裝懂女人”。花間派詞,遠了看,不都是這樣的嗎?

 

讀書張愛玲,沒法再去讀蘇童;李安的電影好看,老婆老人說,這個人有點性取向不清。近現代以來,有個事情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麵:文學,女性。

 

由此看到中國文學所以弄到目前這個樣:小說詩歌,請我看我也不看;影視則讓呂麗萍老公甩出話:永不看中國影視。就是男的硬撐著做文藝,也不致於讓張藝謀馮小剛誰誰這樣的成為主持。是不?

 

 

一個德國的漢學家說,隨便找一個中國作家,一天寫幾千字,甚至上萬字的,很容易。德國很有名的作家,一年常常寫不滿一頁。

 

清中葉後的文章,在江南很容易找到。《四庫全書》中經史子集中的文學部分,真的,可以任意扔掉的,“我先扔了,你隨意。”

 

好幾十年間,中國各地甚至小城市,都有文學月刊。在德國,則一本也找不到。好像有一個周刊《Die Zeit 》用點篇幅登上文學作品,

 

讀中國的文學,總印象是,閑著也是閑著,寫點唄。自己眼下,不正是這樣嗎?

 

 

 

魯迅是被錢玄同勸得不好意思了,才出來寫“遵命文學”的。這已經算是拿文學當回事的了。去翻周作人的集子,汪曾祺的散文,黃永玉的自傳,翻幾頁就會不由地想,寫這些個勞什子,幹點什麽別的不好?

 

“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氣死李杜!楊萬裏“一二三四五六七”成了詩句,辱先人呢!就要說,中國文學史,就是誰拿文學當回事的曆史。一是它自己不拿自己當回事,二是,就是你當回事,也沒人拿你當回事。

 

 

 

不止一個國外的文學評論家說,中國幾十年間的作家中,沒一個懂外國語的。也就是說都是內卷之作。

 

在歐美見到的人,比中國人大一號,外國文學,見過的,也比中國文學大一號。《荷馬史詩》《希臘三大悲劇》,比楚辭詩經,怎麽比?《人間喜劇》和《紅樓夢》呢?

 

內卷的東西,有別到的精細。可一旦見到豐富博大的,往往會“這麽多好玩的,幹嘛玩這旯旮丁點的?”不是嗎?

 

 

 

 

張愛玲,女性;“寫得很慢”;雙語;文學當命。所以,她寫出了中國最好的文學。道是“文學有別裁”,中國文學總共也就一剪裁出楚辭,又一剪裁出李清照,再一剪裁出張愛玲。

 

現在出國的人多了,有被“裁”中的幾率比以前大多了。期望著。

 

之於文學藝術,“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的前提,是這“民族的”的文藝語言不能是“傻x”。僅為翻譯計,是不是太為難人了?

 

其實,就張愛玲的小說,夠得上世界文學。它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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