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片段 （五）

5 。賽螃蟹

很多年以前，河東要給河邊露一手，做她的拿手好菜賽螃蟹，說是河東的弟弟賊喜歡吃。所謂賽螃蟹，是用雞蛋蒸的，還要加糖。吃完以後，河東充滿期待地要問好不好吃，河邊很幹脆地回答，好吃！既然河邊這麽捧場，喜歡自己做的菜，人生得一知己不易，河東最終就嫁給河邊了。當然，河邊還有其它的好處值得一嫁，但是既然跟本文關係不大，就不費筆墨了。

十多年的共同生活過程中，河東有時候心情好，會提議再做賽螃蟹，每次都被河邊婉拒：“蒸那個賽螃蟹太麻煩了，等咱們以後不太忙的時候再做吧。”有一次，河東提出，不知道河邊是真喜歡她做的蒸小排骨，還是隻是假意客套。為了表示誠懇，河邊說，喜歡蒸小排骨是真，現在說話都比較直率。倒是想當初對那個賽螃蟹實在是不好恭維，但是看著當時河東那個眼巴巴等著誇獎的樣子又不能不違心恭維一下。

當對方沒有給予負麵回答的自由時，那樣的問題不問也罷，因為回答出想要的答案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