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印象（三）北京購物感想

魯迅說過，“時間就象海麵裏的水，隻要擠總是有的！”，這句話當時是寫進了小學課本，大家不但能背下來，還時常放在作文裏使用。時隔二十多年，這句名言出現了不少變版，象“價格就象海綿，隻要使勁擠，總是還有水分”。最香豔的變版出現在張藝謀的大作“黃金甲”公演之後，“時間就像乳溝，隻要擠一擠總還是有的！”真是寓教於樂的典範。今天我也效顰一個，“故事就像乳溝，隻要擠一擠總還是有的。”

《回國印象》，本來是我去年回國時記下的點滴印象，後來沒有時間寫成本來想寫的係列，也就沒了激情。前些日子發現了這篇東西，覺得還有一點點思想火花，就改了改貼出來，結果意外地遭到歡迎，我就又寫了個狗尾續。寫完狗尾續發現還有一點點故事沒擠完，就決定再寫一篇狗尾再續，寫寫在北京購物的感想，沒有興趣的朋友就不用耽誤時間往下看了。

１４。工藝美術商店。王府井的工藝美術商店是回國探親人士必逛之地，因為想買一些禮物回去哄老外高興。王府井工藝美術商店似乎仍然是買有中國特色的禮品的龍頭之店，雖然周圍有不少專賣店，如筷子點，珠寶店。如今的工藝美術商店已經完全不同於多少年前了，現在好象櫃台都是出租的，大家在一塊招牌下各行其是，但收銀員是統一的。與紅橋市場相比，這裏的東西品質更好，價錢自然也更貴。可以討價還價的，我一開始不知道，在幾個櫃台買過東西後才把討價還價的感覺找回來。後來拿著那些從國內買回來的禮物要送人時，才感覺還是工藝美術商店的東西比較拿得出手。紅橋的東西可以自己用，送給女兒的美國同學，如果拿來送給自己的老板級的人物就有點膽怯了，一分錢一分貨呀。其實，我在工藝美術商店買的東西，很少有超過一百塊錢的，在美國十幾美元能買什麽禮物呀，一盒巧克力罷了。王府井的大小店鋪裏都在熱賣２００８年奧運會紀念品，感覺價格標得過高，有點離譜了，所以一樣也沒買。

１５。東方廣場。東方廣場緊貼長安街，橫亙東單王府井之間，是一群高樓。其實樓也不算太高，但考慮到北京為了保持古城舊貌，天安門附近不許蓋太高的樓，東方廣場已經是很鶴立雞群了。幾十年前，中國沒有這種“廣場”的。那時店就是店，一個一個店各自獨立，王府井百貨大樓就是王府井百貨大樓，外文書店就是外文書店。當時比較與眾不同的是東風市場，是個大棚，棚下是一個個小店鋪。後來變成了東安市場，隨後又變成了新東安市場，有點香港的購物中心或美國的室內購物中心的味道了。東方廣場的位置，多少年前，東單這邊是東單菜市場，王府井那邊原來是北京的讀書人都知道的最大的新華書店，後來開了中國第一家麥當勞。如今，所有小店和東單一條，東單二條等胡同都一掃而光，變成了一個大型的綜合商廈。和東方廣場比一比，什麽藍島，什麽塞特都成了孤立的小樓。把大型綜合商廈叫“廣場”（英文是ＰＬＡＺＡ吧），這應該是從香港傳過來的叫法。在我腦子裏，廣場的原意應該是一片空地，象天。安。門廣場那樣。不過，語言是可以演變的，把大型綜合商廈叫成“廣場”，叫上一萬遍，大家都這麽叫，也就被接受了。有什麽呀，不就是一個名字嗎，愛叫啥叫啥。在美國的人隨時都能見到這類綜合商廈，就沒必要多碼字敘述了。簡單說，裏麵東西比較貴，我們這些從美國到中國探親的窮人在裏麵可買的東西不太多。記得我在裏麵的超市買了個果籃去看望以前的老師，街上小攤的水果質量不可靠，沒法送人的。

１６。紅橋市場。別以為如上所述，紅橋市場就沒有好東西了，事實是不但老北京愛去紅橋市場淘寶，老外也很愛去。先講一點曆史，早年紅橋市場是貼著天壇公園東北角一片小棚，裏麵賣舊貨，低檔古董什麽的。後來就移到馬路東麵新蓋的大樓裏，樓下幾層賣水產幹貨什麽的，最上麵兩層也就是五六層賣手工藝品和珠寶。現在的紅橋市場以新的商品為主，已經沒有了過去那種淘古的趣味。珠寶就不在紅橋買了，要買到更可靠的珠寶店去買。五樓的手工藝品是紅橋之行的主要目標。這裏討價還價的幅度比王府井工藝美術商店要大得多，但不論討到多少都覺得自己吃了虧。道理很簡單，賣主知道他的東西值多少，買主不知道，所以賣主肯定不會吃虧的。不過，如果換個角度想這個問題心情就愉快了，想一想在美國買個小紫砂壺都要二三十美元，去那些中國工藝品店轉一轉，東西沒有什麽新意，還動不動就幾十幾百美元的。如果能在中國買了帶到美國去，多貴都不算貴。

１７。音樂光盤。買音樂ＣＤ，在美國要二十美元左右一張，在國內大概隻要同樣數量的人民幣就行了，我這還不是說在街上買盜版光盤。買盜版光盤，不到十塊錢一盤，滿大街都是，還有很多人到各單位送貨上門。這事情在電影“蔓延”裏描述得生動極了，我就不多費話了。隨便走進街邊的音像店，東西也不貴，分門別類排列得挺整齊，喜歡聽誰的歌隻管買就是了，好象算是正版的呢。還有一些做成ＤＶＤ９格式的，一張盤裏能放相當於過去九張盤的歌，物美價廉。國內的文化享受比美國強多了。

１８。買衣服。從沙子口到龍湫，是買便宜衣服便宜鞋的去處，款式有些還看起來很美，但是強烈建議不要去買。老婆和女兒不聽我的意見，去買了鞋，剛穿半天就壞了，買的衣服也有種種問題，便宜沒好貨。另一方麵，去賽特，去燕莎看一看，男士的Ｔ恤衫動不動就要上千元，太過分了。記得在美國高級Ｔ恤衫不到一百美元到處都是，而且還有那些名牌打折店，可以花５０－６０％的價錢買到名牌衣服。關於買名牌，其實也不全是虛榮或迷信，很多名牌確實是質量好，值得信任。在國內買衣服，便宜的是真便宜，但質量很成問題。質量可信的衣服價格一下子就抬高上去，而且自己穿著美國買來的衣服在裏麵逛都覺得好象有些自慚行穢，穿同樣的衣服在美國逛什麽ＭＡＣＹ’Ｓ之類的店都覺得很自然。感覺在北京好象沒有什麽質量還信得過，價格又可以接受的店。也許是我逛的店太少，但印象就是如此，是不是因為貧富分化太嚴重了。

[三更半夜瞎溜達]

推薦Sogo崇光百貨舊店，還有東四環的一個什麽新商場--忘記名字了，價位適中，質量也算好；Sogo新店剛開的時候進去過一次，一件旗袍要8千人民幣，特別標明是美國設計，有點可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