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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亂語:鬼故事(結局)

(2017-07-02 12:54:58) 下一個

第五子遇一覺睡到日過中天,被一陣嘭嘭嘭的打門聲驚醒。急忙翻身下床,才發現自己昨夜合衣而睡,還被反鎖在屋裏。趕緊又從裏屋找來備用鑰匙,由門縫遞出去。倆鎮公安開了門走進來,兩雙眼像透視鏡一般在酒氣熏天的第五子遇身上掃來照去。

鎮公安劈頭蓋臉就盤問他最近是否見過劉耕,最後一次是什麽日子,時間,地點,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有沒有證人,等等。然後又問他是不是經常把自己反鎖在屋裏,昨晚和誰在一起,喝了多少酒,等等。最後是簽字,劃押。又在裏屋外屋劈劈啪啪拍照片,還說會再來。

倆公安前腳走,垂頭喪氣的張無忌後腳跟了進來。張無忌將昨夜鎖門的鑰匙哐噹一聲扔到桌上,一屁股坐下,半天不吭聲。頭昏腦脹的第五子遇問道: 今天怎麽了? 發生啥事啦?  張無忌瞥他一眼: 你說怎麽了? 劉耕上吊了! 

第五子遇的腦袋嗡的一聲,一陣眩暈,也跟著坐了: 上吊了,怎麽會這樣?  張無忌的臉一下拉得更長: 你問我? 我問誰? 你記不記得,你昨天晚上說了什麽? 第五子遇想了片刻,腦子裏還是一片五裏霧,於是反問道: 昨天晚上我說了什麽?

嗨,我的大爺! 張無忌把大腿一拍: 你說劉耕從地下冒出來到你店裏偷竊。你守株待兔從衣櫥裏跳出來抓個正著又放他一條生路。我不知你說的是酒話還是笑話,就給金鳳這麽一說。她這人爭強好勝,眼裏容不得沙子。今天一大早就找上門去要劉耕說明白。劉耕說為妹妹籌措大學經費無門才出此下策。金鳳當眾打了他幾耳光,他自己把持不住,尋了短見。劉耕的老婆報了警,公安找到金鳳,又來了雜貨店。

第五子遇一時間啞口無言,胸口五味雜陳,翻江倒海,扭身竄出後門,一陣狂吐。待他返回屋內,張無忌早已不辭而去。第五子遇來到大門口,呆呆的朝空蕩蕩的石板街望去,仿佛看見爺爺,看見父親,攜家帶口走來又慢慢消失。第五子遇悄然合上雙扇門,插上門栓,回到裏屋合衣仰臥到床上。算命先生的聲音又一次在耳邊響起: 世間怪異之事皆為表象,一旦水落石出,因果根源,無不在常情常理常識之中 ....

又是一日,雨過天清,支教的本家秀才引導我漫遊老鎮。第五子遇家的雙扇門,依舊是一把 "鐵將軍" 把守。劉耕走後,第五子遇也離開了。聽說他將盤店的錢分作三份: 一份給了劉耕上大學的妹妹, 一份留給劉耕的遺腹子,一份作了去廣州的盤纏。有人說他在給一個大人物做助理,而幫他找到這份差事的,竟然是一個算命先生。

是夜躺在床上,聽著本家秀才均勻的鼾聲,昏昏欲睡。本家秀才被安排寄住在這家人的堂屋,正中是一張八人方桌,四條板凳。靠牆一張床,一口柏木棺材。本家秀才講,棺材是為這家老太太準備的,上年死過一回,待入殮時又醒了過來,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南方為健在的老者打造棺材存放家中是常見的事,隻是剛聽了劉耕的故事,心裏感覺怪怪的。

錚,我聽見聲響自我頭前傳來: 錚,錚,錚,毫無疑問,這聲響來自那口柏木棺材! 毫無疑問,我醒著,也不是幻聽。我一生從未有過與神鬼際遇的經曆,頓時感覺身體一緊,汗毛豎立。錚錚錚,一幢黑影已移動到蚊帳前,一個人類的身形,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朦朧的月光透過屋頂的亮瓦灑落下來,把來者的身影投映在蚊帳上。我眯著眼佯裝入眠,透過眼縫,我看見來者正注視著我,我卻無法看清來者幾乎貼在蚊帳上的臉! 廋廋的身形,一聲不吭,會是劉耕麽? 幹我何事? 為何來找我? 更讓人詫異的是,我看見來者佩戴著一個婆婆娑娑的花環....

第二天起床,我問本家秀才昨夜或以前是否聽見任何響動,他搖搖頭。我又問他會不會有什麽東西鑽進棺材裏,他搖搖頭。我再問他可不可以查看一下,他疑惑不解的看著我說: 要八個人才能抬動。我笑笑說道: 隨便看看,不動棺材。於是移開棺材旁三兩農具,一件蓑衣,一隻木桶。陡然發現木桶的底部留著老鼠啃咬的痕跡,木桶裏殘留著一些麥粒! 我倆一笑了之。

傍晚散步,夕陽依山, 雲淡風清。經過一去處,本家秀才說: 劉耕的墳就在這附近。就隨意附合道: 看看去。阡野漠漠,山青草長。夕陽之下,劉耕墳瑩上的一圈碗豆花開得姹紫嫣紅,婆婆娑娑,如同花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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