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田小娥,是白嘉軒定的。
嘉軒自有主張,男女之事一定要嚴打,否則族將不族。可網上的大媽大姐不樂意了,憑什麽打一個無辜的女人。哎嗨,嘉軒打的不是女人,是倫理,是宗法,是文明。
嘉軒是一個硬骨頭,有血氣,敢擔當的人。他深諳人之本性,世之滄桑。在那個土地炕頭的年代,把舵要講心術。社會是一堆分崩離析的散沙,需要道德倫理做粘合劑,最低運行要求了。粘合劑濃稠拖遝,算不上好東西,可沒它不行。所以,嘉軒肯定要打。
小娥呢?命不好,隻能怪命。沾上她的男人都沒有好結果。這是個文明的諷刺:美好的,常常被放到祭壇裏摧毀。而醜陋的,反倒有了強韌的生命力。
小娥質本無暇,她低頭求鹿鄉的時候,那螓頸決定了她的人生。不是她的錯,不是鹿鄉的錯,是人性的錯。
可有意思的是,這一百年前屢見不鮮的事,現在人,尤其女人,一點都不能容忍。
是現在道德水平高了?錯,是道德沒了,被科技的發展抹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