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種碼字為生的,生活哪有那麽多可寫的,真在俗世裏翻滾過的人欲說還休吧。
舉幾個文青喜歡的,馬爾克斯,莫言,村上春樹,從他們書裏挑選一些段落,貼到論壇裏,肯定被廣大鍵盤俠討伐。因為斷章取義的看,這類文字是變態,意淫,瘋癲,精神病患者的產出。
上個例子吧,莫言的豐乳肥臀寫的老太太殺:她曲起右手中指,彈了彈雞的喉嚨。然後,她捏起那把耀眼的柳葉般的小刀,輕輕地一抹,雞的喉嚨便豁然開朗,一股黑色的血淅淅瀝瀝地、大珠追小珠地跳出來…
血腥吧,殘忍吧,原始吧,有病吧!
正常人的生活本身無需語言描述,真要費口舌的事,行動重於碼字。作家不同,人家吃這碗飯,不得已先把自己扭曲,擠出一些可說可不說的話。海明威講過,偉大的作家必須有苦難的童年。沒苦難,哪有感觸;沒感觸,哪有文字。
現代社會了,文明程度高,保障製度好,人的苦難少之又少,沒病找病的例外。為了貼近那些所謂的靈敏的感覺,隻能矯情了。
莫言的文字有真實感,才會動人。現代社會生活富裕,人心裏的苦難和空虛還是不少。有了網絡,識兩個字就能吐。
寫到這裏,我想,我是在你這個“矯情”的文字中感覺到了大荒山(對我,曠野/孤獨/寂寥/荒漠,是代表有趣和美好)。
最後,我看也有寫作人,他們的寫作就是他們的現實人生,外在似乎和一般定義的矯情並不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