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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西門笑傳》下部

(2017-05-23 01:20:53) 下一個

長篇小說《西門笑傳》下部
第30回 七匹狼
鐵木耳已經被剛剛磕頭的拜把兄弟司馬北不得已放棄了。司馬北說主要是經費問題,我再跟你繼續耗下去,哥們,我也得破產。你已經破相了,我跟你走得近就得接受你的負資產,嚴格地說,我司馬北是一個商人。
在鐵木耳最需要朋友的時候,司馬北喪心病狂地把話敲明了。盯著司馬北可惡的蒜頭鼻子,鐵木耳一拳打了過去,司馬北早有防備,淡定地舉起了一個鋼製麵具,”DUANG”,正中鋼製麵具的蒜頭鼻子!鐵木耳手指骨折。這是司馬北的看家本領,多年來就防著陌生人動手,找鐵匠用镔鐵量臉打造的純鋼麵具,很有厚度,就等把人氣急了來這一手。防身啊。
司馬北得意地笑了一聲,揚長而去。
擂台上一敗,錢也賠光了,人格也賠光了,蒙古人誰還聽他的。這個西門慶也太狠了,還把一隻眼給打得更小了,另一隻也打壞了,成了斜眼。飲恨中原,回到烏蘭巴托。回到了故鄉,這事也傳開了,結果也是走到哪兒都沒人待見。蒙古人就是這脾氣。
鐵木耳想去死,這需要很大的勇氣,轉念一想,死得不明不白;繼續在蒙古待著,需要更大的勇氣,連狗都不如。鐵木耳回憶起了西門達的話,蒙古待不下去的話,還可以去中原,找西門達,加入教會。
在和平飯店囚禁的房間裏,趙佶百無聊賴,憂傷地唱起了那首老歌。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倒黴地困在飯店中,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我隻有咬著冷冷的牙,報以兩聲長嘯,不為別的,隻為那傳說中美麗的媽咪!
眾太監和,梁師成突然來了主意。
:“皇上,我來梁山的時候,就注意到山上有很多野狼!”
宋徽宗嚇了一跳:“你什麽意思,你是想把狼招來?”
梁師成:“皇上,微臣自有妙計,等到深更半夜時分,正是那狼群聚集的時候。皇上你聽“啊哦——嗷——~”,像不像?”
宋徽宗:“太像了,我們一起來學,半夜狼叫!把門外的看守吃掉,我們就可以回東京了!但是,注意這個但是,狼要是萬一把我們也吃掉怎麽辦來?”
梁師成:“我們會狼叫,他們不會。叢林真正的王者不是虎,而是狼,狼群。”
宋徽宗:“對,言之有理,所謂狼圖騰就是這個道理,我們為什麽要懷念狼?因為狼的叫聲“啊哦——嗷——~”瘮不瘮的慌?”
眾太監:“瘮的慌!瘮的慌!“啊哦——嗷——~”!”
宋徽宗:“餓不餓得慌?“啊哦——嗷——~”!”
眾太監:“餓得慌!餓得慌!“啊哦——嗷——~”!”
宋徽宗:“怕不怕得慌?“啊哦——嗷——~”!”
眾太監:“怕得慌!怕得慌!“啊哦——嗷——~”!”
宋徽宗:“好!一起來——“啊哦——嗷——~”!”
眾太監:“啊哦——嗷——~!”
學了幾天,外邊還是靜悄悄的,狼沒來。李師師更沒來。

盼著來的,都沒來,不想見的,都來了。蒙古王子鐵木耳。
宋徽宗:“哎呀,鐵木耳,你怎麽變了模樣呢?一個眼大,一個眼小,大的那個還是個斜眼?”
鐵木耳:“滾你媽的,去你媽的,草泥馬的!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今天我是來訓誡你們的!”
宋徽宗:“怎麽了,兄弟,惹你生氣了?”
鐵木耳:“你要不是戳到了我的痛處,我怎麽會罵?不說這個了,我已經在和平飯店定居了,我現在是教徒。我今天是來開導你的,看守說你們最近一到半夜就哭,有這回事嗎?”
梁師成:“我們不是哭,我們是練聲,半夜練發聲效果最好,練好了發聲,我們就能唱好了聖歌,唱好了聖歌,我們就能得到神的庇護。”
鐵木耳:“你們這是練發聲嗎?把狼都引來了,狼半夜也跟著你們嚎,影響到了客人休息。”
梁師成:“鐵木耳,你也信了耶穌?也開始行善了?真的嗎?”
鐵木耳:“我是大徹大悟了,做壞事做多了,這是神對我的懲罰,我現在迷途知返了。我懷疑你們不是真信基督耶穌。”
梁師成:“鐵木耳,你是混不下去了吧!”
鐵木耳:“我混不下去了是一回事,我信耶穌是另一回事!主啊!饒恕我吧!我要先把梁師成揍老實了,我再懺悔,主啊!原諒我吧!”
宋徽宗:“鐵木耳,我們都是信主的人,我們都是兄弟!我們都受過洗禮!鐵木耳,你別,你別,給兄弟一點麵子?”
梁師成:“皇上,救命啊!他先打我的眼吶!”
宋徽宗:“梁師成,你千萬別捂,你一捂,他就搗你肋叉骨!”
梁師成:“皇上聖明!他果然搗了我的肋叉骨!哎吆!嘟!鐵木耳!你信了主下手怎麽還這麽狠?你別,別,嗐吆!皇上,他怎麽又封眼?哎吆!”
宋徽宗:“叫你不聽,他這些招數我都知道!沒人的時候,他就是這麽修理的我!”
鐵木耳:“你們老老實實在這裏做禱告,別學狼叫!誰敢搗亂,我就打斷他的肋叉骨!主啊,原諒我吧!”
女真四王子完顏晟不期而至,鐵木耳借故退出房間。完顏晟一進門,宋徽宗嚇了一跳。和平飯店比皇宮都熱鬧?人氣這麽旺?
完顏晟:“趙佶,你頒一道聖旨,宣布水泊梁山、陽穀,獨立。我作見證。你趙佶再跟我女真立約,承認水泊梁山陽穀合並,立國號為英美,這是世界上第一個憲政國。趙佶,你同意嗎?”
宋徽宗:“我同意!我同意!我舉雙手讚成!”
完顏晟:“現在我們可以簽協議嗎?”
宋徽宗:“可以可以!完全可以!條件早就成熟聊!”
完顏晟:“我女真國的文明程度還望塵莫及,現在已經是預備立憲。還不能成為真正的共和國。噢,這是條約,你先看看,看清楚了條例,請簽署。”
宋徽宗:“梁師成給我代簽吧!我這個字。。。。。。我可以畫押!”
完顏晟:“還是叫張擇端給你代簽吧,那個更準確。”
宋徽宗:“按照你的意思辦,沒問題!”
完顏晟:“誰若違約,那就是戰爭。假如有了戰爭,趙佶,你考慮過你的下場嗎?”
宋徽宗:“這個我還沒考慮過,但是我是信耶穌的,你要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
完顏晟:“衝著我,你是不敢不給,可是大宋的子民問你要,你舍得給他們一個子兒嗎?你要悔改!你不能老是說我信我信,你信你要用行動來證明,趙佶,我的話你能聽明白嗎?”
宋徽宗:“能能能!不就是要錢嘛,有,我就給,沒有,我就想辦法借!完顏兄弟,是這意思吧?沒領會錯吧?”
完顏晟:“我一直以為你是真傻,可是現在我覺得你是裝傻。”

洪七爬上了岸,那條體型龐大的巨鯊屍骸裸露在岸邊。光著條鯊魚就夠吃一年的,還有魚翅。
成熟的密桃醉人心扉,循著芬芳找。洪七眼前突然現出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自顧自地吃蟠桃,聞著都香,這是誰呀,王母娘娘?不等洪七說話,王母娘娘先說了。
:“太上老君,你幹哈也往這旮瘩蹽?想吃桃咋的?”
洪七怔了半天沒反過乏來,怎麽成了太上老君?
王母娘娘又說,太上老君,別裝了,到了凡間你不就是是想吃鮮桃一口?
洪七說,我寧可吃爛杏一筐,也不吃鮮桃一口。
王母娘娘一驚,啊,原來這不是你的法身?這就是你的凡身?
洪七:“什麽法身凡身的,我不懂,隻想問嬸嬸大娘,給點爛桃吧!”
王母娘娘:“仙桃有的是,幹哈吃爛桃啊?”
洪七:“嬸嬸大娘有所不知,鮮桃老奴吃不了,吃了就拉肚子,隻能吃爛桃,消化好。求嬸嬸大娘,賞口爛桃吧!”
王母娘娘:“我就說嘛,洪七呀,我就告訴你吧,你就是太上老君的凡身,還未輪回,所以呀你的詛咒那是太靈驗了。”
洪七:“你咋知道我叫洪七?我的詛咒不靈,我咒把武大膳了,沒叫他死,我咒宋江膳了,可是宋江還沒膳,現在在梁山有千軍萬馬。”
王母娘娘:“洪七呀,你的凡身根本就看不到,宋江也膳了,在宮裏呢。你咒武大咒得太狠了,所以膳死了,宋江也險些喪命,那是死裏逃生啊!”

第31回 東山再起
趙佶一半是真傻,一半是裝傻,以此推算,他具備常人75%的智力。美國電影《阿甘正傳》The Gump Forest,這種人當皇帝是曆史的奇葩。
宋徽宗甚至還嫉妒司馬北,趙似的人。叛逃了,收拾不了他。趙佶沒機會叛逃,那怎麽辦?有了,直接投降!看看誰狠。這叫暗戰。宋徽宗索性給遼國送去了銀兩,遼國接著用這些銀兩的一部分買了官,這麽一算,不還是回來了嗎?遼國的情報係統完整地滲透進入了大送的部隊,不對又寫錯了,大宋,大宋的部隊。
童貫破產了,找他買官的將軍紛紛來祝賀。這回官更好買了,得打折,可喜可賀。這些買官的武官表麵是商人,其實都是大遼的情治人員。
司馬北絕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他省下的經費能買個五品,這個形勢直接買二品。
童貫的部隊招待所跟逸青樓那是可以一比高低的。這裏既是金融中心,又是蔡京的地下錢莊。
老奸巨猾的蔡京紋絲不動,世紀拳王爭霸賽,過人機智的表現,叫童貫當了冤大頭。蔡京的恩師王安石和司馬北自認的表叔司馬光是政敵。和趙佶競爭的蔡王趙似一直怨司馬北名字沒起好,否則不會敗北。蔡京是趙佶一上台就啟用的重臣。
這倆人一見,沒有一笑泯恩仇,不光談不攏,還變著法地笑裏藏刀。
這倆人是這麽來的。
蔡京:“哎呀!這不是我大宋濟世之才司馬北嘛!這契丹發型還沒變吶!還焗的油,黃油。這蒜頭鼻子還是這麽粗壯啊!你說你呀,怎麽叫個七品芝麻官給嚇到遼國去了?”
司馬北:“哎呀!這不是我大宋世紀拳王嘛!為了平盤不惜吹黑哨,打倒了又爬起來,不顧年事已高繼續吹黑哨!英勇可嘉呀!這得少賠多少銀子啊?老太師,這牙沒掉光吧?”
蔡京:“司馬北呀,你走遍天涯海角,聽說找了無數知音,重新又成了精神領袖?怎麽,你要重振河山吶?遼國王室的銀子你可花的差不多了,你是走投無路又回歸大宋了吧?”
司馬北:“老太師!我司馬北是一個商人,四海為家,沒有故鄉,異鄉即故鄉。”
蔡京:“多少年前,你口口聲聲愛國,你愛到遼國去了?遼國是你的祖國?”
司馬北:“太師所言非也,太師豈不聞良禽擇木而棲?燕雀安知鴻鵠之誌乎?”
蔡京:“這天下敢跟我拽的不多,我得告訴你,司馬北呀,你呀,你還鴻鵠?你不是什麽好鳥!你攀了大半輩子的高枝,都沒能棲下。這高枝你別攀了,你10萬兩想買2品官?你不愧是商人。可是有我在,你就得買6品。我要是再不高興,還不賣了。”
司馬北:“哈哈哈!果然是老英雄!獨具慧眼,你的那些破事,我司馬北全知道。哈哈哈,買了同朝為官,備不住我就不說了。不買正好,我正好說道說道,你的錢莊、你的賭場、你的豪宅、你的妾侍、激情表演,老太師,在床上你可是老夫聊發少年狂,豪情萬丈啊,左牽黃;右擎白;上有紅;下有綠;榻前還有預備隊;哎呀,老太師,你要是願意聽,我能給你講3天3夜,別的不算,光是床上的,不帶重樣的,你再核對核對,看我說的對不對?老太師?嗯?耳朵被?”
蔡京:“現在的科技高著呢,ps出來的以假亂真,這種齷齪勾當屢見不鮮,徒增笑耳。我蔡京潔身自愛,滿朝文武,黎民百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個叛國投敵的下流貨色竟想辱我名聲乎?黔驢技窮,豈不増天下笑談?”
司馬北:“久聞老太師演技高超,今日一會,果然卓爾不凡、名不虛傳!那我就抖落抖落,我倒要看看天下人笑什麽,談什麽。這可是老太師,您說的。咱就試試,告辭了!”
蔡京:“且慢,你以為我大宋的軍營那麽好進、那麽好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司馬北:“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太師,我拿的可是遼國綠卡呀,你敢動我,你就試試,你現在是命懸一線吶,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京:“且慢!司馬北,我且問你,你我何仇何怨,你要這麽記恨老夫?”
司馬北:“太師,你我無仇無怨,你為何要苦苦難為我司馬北,仕途艱辛吶!”
蔡京:“汝意欲何為?”
司馬北:“舉薦我做二品宣撫使將軍,紋銀10萬兩,可否?”
蔡京:“可乎哉?10萬兩?然,可然,然也?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司馬北:“太師,可以嗎?”
蔡京:“可以!我草尼瑪!”
司馬北:“不可以?我草你親媽!”
蔡京:“成交。”
司馬北:“太師在上,請受司馬北一拜!”
蔡京:“我草你親媽!”

王母娘娘給洪七點破了迷津,洪七神采奕奕,霎時感覺年輕了。對於新鮮的桃子吃著也不膩味了。再甜也能吃出酸味!哎呀,吃得這個香啊。吃的高興啊,得獻歌,連歌都是老掉牙的: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有我可愛的王母娘娘。桃園蕩漾著娘娘的笑聲,桃花映紅了娘娘的麵龐。啊!故鄉,生我養我的地方,為了你的景色更加美好,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去逃荒!啊!啊!啊!故鄉,為了你的景色更加美好,我願伺候我那美麗的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聽了不樂意了,你別來伺候我了,你命夠苦的了。你呀,沒看到真理,這個世界呀,唯一的真神就是上帝,基督耶穌是上帝的化身。我們吶,都不是真神,我們是負責輪回的天使,離真神差遠了,你洪七別瞎雞*巴亂信,你不跟方臘信耶穌,還得跟著輪回,你為什麽能輪回,哎呀,洪七,你咋不明白呀,你命太苦了。你苦的都叫我忍不住給你點破迷津。你跟那司馬北信什麽?司馬北是騙著你們這些二貨亂叫喚,他好去要經費!給你們撒點剩飯,你們就感恩戴德,食物都是主賜給我們的,你們謝司馬北,太愚昧了。你知道這個島叫什麽島嗎?這是扶桑的廣島!釣*魚*島早就過了。完了你認識了我,我動了同情心,你還是有福的。你現在身上就有超能力了。可千萬別回去當濟公,當了濟公你就得輪回成太上老君,轉成了太上老君,你就沒有上天堂的機會了。我都給你點透了,別怨我跟你沒說!
洪七:“可是娘娘!我,我,我還沒聽懂來?”
王母娘娘:“你要是完全聽懂了,你就是太上老君了,後悔也晚了。”
洪七:“王母娘娘,老丐就是聽不明白來,咋辦來?”
王母娘娘:“看來呀,我是白費勁了,宋江都不願意當叫花子,你還是願意當叫花子,你就當吧,點撥你也沒用,你還是覺得剩飯好吃,你吃去吧,我不攔你。”
洪七:“剩飯確實好吃來,剩飯煲湯那更是大雜燴,千滋百味來!哎,娘!娘!娘!哪去了?”
王母娘娘:“完了我本不想回來,叫你一聲聲“娘”叫得我磕磣,誰是你娘?我本想一口氣把你吹回中原,你不配,你就配吃屁,我放!”
“噗哧”一聲巨響,洪七頂著濃烈的榴蓮氣味飄回到了陽穀城南。
這不會是一場夢吧,難道這就是異常遊戲異常夢?

水泊梁山、陽穀合並為英美共和國。臨時議會、臨時內閣已經成立。張擇端被選為議長。
大選在即,各國派來了觀察員。
大選前夕,英美共和國臨時議會討論宋徽宗趙佶的去留問題。
陽穀參議員潘金蓮提出議案把趙佶收監判刑,給世界樹立一個法治榜樣。
梁山參議員李師師提出相左意見,說趙佶在共和國就是浪費納稅人的錢糧,堅決遣返。建議潘金蓮多多禱告,不要讓仇恨蒙蔽了雙眼。雙方相持不下,投票決定。李師師勝出。
但是遼國派來的國際觀察員耶律教,對投票結果相當不滿意。耶律教就是司馬北,持堅決反對的意見。大食、契丹也跟著附和。耶律教甚至打出了口號:誅殺趙佶,堅決消滅封建殘餘勢力,與一切反動勢力做堅決鬥爭。
形勢不對,方臘、西門慶看出了門道。方臘還是主教,沒有任何職務。西門慶隻是和平飯店CEO,也沒有參政,本來就沒想幹政,幹著急呀。
危急時刻,女真王子完顏晟站了出來。
完顏晟:“我現在說一點話外題。我們各國接到英美共和國的邀請,是因為宗主國尊重我們。首先我代表女真國表達我對宗主國的尊重。宗主國投票通過的議題我們更要尊重。剛才遼國觀察員提出相左的意見,我女真國持否決態度。”
鐵木耳:“我蒙古國也持否決的態度!”
完顏晟:“我們還是一起來認識一下耶律教吧!我想跟諸國一起探討,這個耶律教為何要治這個大家都看起來不健全的人於死地!野驢叫,你就是以前的司馬北罷!”

第三十二回 鐵麵人
女真四王子完顏晟的插話嚇了耶律教一跳。哎吆,這是怎麽回事?往聽證會旁聽席仔細一看,不對,蔡京什麽時候也來了?還跟西門慶咬耳朵。
完顏晟:“我還是叫你司馬北罷,你還是大宋的宣撫使大將軍,二品官吶,剛買的?”
司馬北:“在下耶律教,大遼國首席觀察員,完顏王子,我是遼國人,你看我的頭型已經說明了一切,一切的一切。謝謝大家,請大家先別鼓掌,叫完顏王子先講完。”
完顏晟:“你好像有很多話沒說完,你繼續講,我完顏晟洗耳恭聽。”
司馬北:“那我就當仁不讓了!我司馬北拳拳赤心就是為了世界和平,但是和平時有代價的!這個君主製的皇帝趙佶,花天酒地、驕奢淫逸、強搶民女、逼良為娼、大好河山,生靈塗炭、嗯?他還賣官鬻爵,嗯?他還,還,私設妓院、開設賭場,大搞色情外交,嗯?他還有同性戀傾向!他他他,他還有梅毒!他他他,把大宋害苦了!各位觀眾,掌聲有沒有?”
完顏晟:“司馬北,你先找個手帕擦擦嘴。”
司馬北:“各位觀眾,掌聲有沒有?”
:“有!熱烈歡迎!熱烈歡迎!熱烈歡迎!”——東京口音。
眾人望去,洪七是也。不同的是那洪七神采奕奕、鶴發童顏、仙風道骨。
李師師站了起來,說:“這不是城南那個老丐嘛?宋江還給他封的名譽幫主,又叫武二追到懸崖邊掉下去了,哎吆,老人家,你大難不死啊?你咋回事,你你你?什麽意見?”
洪七大驚:“叩見王母娘娘!我可找到你了!你叫我回來信什麽我忘了?司馬北的聽起來有那麽點,仔細想還不是那麽回事,正好我來討教娘娘!洪七有禮了!”
李師師:“現在咱英美共和國不興這一套了,你叫我叫啥?我是臨時議會議員李師師!你先站起來,站起來,好好說話。”
洪七:“啟稟王母娘娘,奴才不敢!”
李師師:“完了我還忘了,這位公民瘋病還沒好,這可得咋整,你說。”
洪七:“啟稟王母娘娘,你怎麽把我忘了呢?你忘了那天咱一塊吃桃,我還給你唱的歌?《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我不知道怎麽惹您生氣了,你一個屁把我從釣*魚*島還是什麽島,崩回了城南?我是洪七呀!”
李師師:“哎呀媽呀,這人大概犯病了,咋說話這個味了呢?”
洪七:“什麽味?我知道,王母娘娘那個屁開始聞著臭,後來聞著聞著就感覺馥鬱芬芳,香!現在洪七悟出來了,娘娘那個屁是榴蓮飄香,榴蓮酥啊!”
李師師:“洪七呀,你先去救助站,待會我們議完了政,我去看你,成嗎?”
洪七:“遵命!洪七去也!城南那個救助站?”
李師師:“行,你去吧,我今天指定去。”
洪七健步如飛,他走得好像比馬跑得還快,叫武二給逼出來的速度?不太可能,70多歲了吧?
司馬北:“老英雄!您不能走啊!您就是民族的救星,您一走我誰也打不了啊!您留步啊!”
洪七是司馬北請的群眾演員,司馬北都舍得花錢,必有異能也。
會議大廳裏的司馬北不淡定了,神色慌張了,想溜號了,借機解手了,後麵鐵木耳跟上了。腰間一試,麵具還在。

東京的蔡王趙似還等著司馬北的好消息呢。
探馬來報,司馬北已經被憤怒的人群包圍,憤怒的群眾你一拳我一腳已經把司馬北的鋼製麵具牢牢釘在了司馬北的臉上!手術難度極高,專家們束手無策!
啊?這可如何是好?
啟稟皇上,現在司馬北已經被英美共和國的司法人員控製住,我們救還是不救?
趙似:“一派胡言!先別急著叫皇上。我現在還是蔡王。”
趙似幕僚:“那個蔡京也去旁聽了會議,期間和西門慶交頭接耳。”
趙似:“噢?這倒是個新情況。司馬北找的那個特異功能人士洪七沒幫忙?”
趙似幕僚:“啟奏皇上!”
趙似:“嗯?”
趙似幕僚:“啟奏蔡王!”
趙似:“嗯?”
趙似幕僚:“啟奏主公!”
趙似:“嗯!”
趙似幕僚:“啟奏主公!那個洪七一見了李師師就跪下磕頭,叫李師師王母娘娘,李師師叫他去救助站,那洪七就乖乖的去了救助站,很奇怪。據傳,洪七有精神病史。”
趙似:“再探!盯緊了蔡京那個老東西!”
趙似幕僚:“遵命!可是,司馬北,救還是不救?”
趙似:“救,非救不可!你敢保證司馬北不把這一切都說出去?”
趙似幕僚:“啟稟主公,司馬北被圍觀群眾釘上麵具之後,已經不能言語!”
趙似:“笨蛋!司馬北不會寫嗎?他寫的東西也許已經把你賣了你還蒙在鼓裏!司馬北還會梵文!”
趙似幕僚:“主公高明!主公高明!”
趙似:“這個司馬北怎麽老是敗北?趕緊找武林高手救援!武林高手找了嗎?”
趙似幕僚:“找了找了,已經找了。”
趙似:“你都找的些什麽東西,去了還不是去送死?偷雞不成蝕把米?再給我添麻煩?”
趙似幕僚:“最近招募的一個武功絕世,可是要價太高,我們也沒辦法。”
趙似:“要價高怕什麽,他有金剛鑽所以要價才高!他是誰?”
趙似幕僚:“這個大俠複姓歐陽,名字喚作雷鋒。此前乃是中原第一高手。蒙古王子鐵木耳跟他學藝5年,結果打遍天下無敵手。”
趙似:“鐵木耳打遍天下無敵手?不是叫西門慶教訓的服服帖帖?方臘和李逵才是第一高手。真正武功絕世的,都有自己的理想啊,不會為我所用啊!”
趙似幕僚:“可是這司馬北,怎麽處置?”
趙似:“怎麽處置?叫英美共和國處置?”
趙似幕僚:“微臣明白了,主公的意思是目前外交手段可不可以試一試?”
趙似:“隻有這樣了。”
趙似幕僚:“可是找誰來解決這個危機呀?”
趙似:“蔡京。”
趙似幕僚:“蔡京可是跟我們勢同水火呀?怎麽可以找他?”
趙似:“連司馬北都能給嚇住的人,都不會對付?”
趙似幕僚:“主公的意思是?”
趙似:“吃哪一口就給他哪一口!”
趙似幕僚:“微臣明白!”

台前的戲精彩著呢。
李逵護著司馬北走出會場,摁下葫蘆起來瓢,寡不敵眾。許多憤怒的群眾手骨受傷,有的甚至骨折,群眾痛恨司馬北的鋼製麵具。憤怒的圍觀群眾先把李逵給摁下了,動彈不得。司馬北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瞪著眼看著群眾把麵具摁在臉上叮叮當當地敲打,從昏迷中醒來,麵具已經粘上,一動就是揪心的疼痛,噝——!
之所以能醒來是在昏迷之際依稀聽到了蔡京得意的獰笑。
蔡京呢?
想誰誰就來,蔡京出現在眼前。
想說話,定做麵具的時候沒想那麽細。嘴是堵著的。幸虧眼睛是鏤空的,當時故意做的大眼睛,雙眼皮。
蔡京假裝關切:“哎呀!可醒過來了!哎呀!這是一個奇跡!”
司馬北躺在病床上呻吟。看看周圍,陪同看望的還有方臘、李師師、西門慶、潘金蓮、李逵等。
司馬北絕望了,用手示意筆和紙。蔡京看了看方臘,好像不明白什麽意思。司馬北忍著巨痛寫了三個字:我愛你。
大家麵麵相覷,不明白什麽意思。
醫院的病房靜悄悄的,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司馬北低聲的抽泣,淚水順著麵具的鏤空流了出來。
忽然有一個人從病房外走了進來大聲喊:“諸位教友!諸位兄弟姐妹!諸位選民!不能放過司馬北!千萬不能放過司馬北!”
蒙古王子鐵木耳走進了病房,手裏拿著一本書。
鐵木耳把司馬北的著作《我起來奮鬥》遞到了方臘手裏:“主教大人,司馬北是共和製永遠的敵人!請主教過目!”
方臘接過書點了點頭。
鐵木耳還是很激動:“法國國王路易十四的悲劇你們知道嗎?”
蔡京:“你好像說的是蒙古話吧,我沒聽懂。”

第三十三回 群英薈萃
杜十娘從東京出走,到達運河旁邊,走水路,取道杭州。
落下腳也閑不住,在西湖邊上開起了一間洗頭房,帶著按摩,一個人幹,旱澇保收。
創業之初,保持低調。
杜十娘有著中國失足女傳統的危機意識,這種意識非常強烈。這是戰國齊相管仲最具劃時代的改革,從根本上解決了娼妓的吃飯問題。絕不會坐吃山空。
可是婦道人家,人生地不熟,還得學說當地方言,談何容易。沒見過世麵的小混混經常來找麻煩,報官,衙門開始不管,後來也管了。還不如不管,衙門一旦管了,那就是敲,比小混混要得狠多了。這賬一算下來,這不是沒虱子找癢癢嗎?改行,開酒吧。高消費叫小混混進不來,衙門進來得掂量掂量。衙門怎麽掂量?想當年陽穀怡情樓的後*台是縣委書記,東京逸青樓的後*台是皇上。老辦法,先進入演藝圈,進入演藝圈,就不愁後*台了。
這演藝有底子呀,雖是老貨,還是技壓群芳。
江南的音樂比北方更有潛力。杭州知府的門子相當於市委書記。這個人是李賈,遊蕩於娛樂圈,專給知府孫傅物色異性夥伴。李賈在流行音樂領域頗有造詣,江南的茶館,各種選秀競技活動如火如荼。文藝占據了娛樂的高地。
才藝秀的現場,李賈是評委,現場聽了杜十娘的歌,杜十娘恰如其分的拿捏,說明絕對有一套。個中玄妙,李賈能看得懂。小人知小人。
李賈風騷起來,那也是須眉不讓巾幗的!好像是顛倒了,反正事兒是那麽回事。李賈見機不可失,順水推舟,推出了自己的新作《流星雨》。
:溫柔的星空,應該讓你感動,我在你身後,為你布置一片天空 不準你難過,替你擺平寂寞,夢想的重量,全部都交給我 牽你手,跟著我走,風再大又怎樣,你有了我,再也不會迷路方向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讓你的淚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愛隻肯為你勇敢,你會看見幸福的所在 傷感若太多,心丟給我保護,疲倦的煙火,我會替你都趕走 燦爛的言語,隻能點綴感情,如果我沉默,因為我真的愛你 牽你手,跟著我走風再大又怎樣,你有了我,再也不會迷路方向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讓你的淚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愛隻肯為你勇敢,你會看見幸福的所在 雨和雲漸漸散開,灑下一片溫暖,我要分享你眼中的淚光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讓你的淚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愛隻肯為你勇敢,你會看見幸福的所在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讓你的淚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愛隻肯為你勇敢,你會看見,幸福的所在。
李賈唱最後一句是看著杜十娘唱的,台風都不顧了。餘音繞梁,哎吆,那個深情款款,堪比梁祝啊!
杜十娘的心已經碎了,談感情破財的。然而,越是破碎的心,越是期待彌合。
杜十娘撫琴唱道:“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
李賈:“為什麽流浪?流浪遠方,流浪。”
杜十娘:“為了天空飛翔的小鳥,為了山間清流的小溪,為了寬闊的草原。”
李賈:“流浪遠方,流浪。”
杜十娘:“還有還有,為了夢中橄欖樹,橄欖樹,橄欖樹。”
先是回避李賈撩人情愫的眼睛,這麽一回避,杜十娘還有點舍不得,風情萬種來?一不小心,餘光瞥到李賈眉宇間流露出的羞澀,那種藝人少有的氣質,像青蘋果般的清純。哎吆你說,這個小冤家!就是這個造作的純情,弄得杜十娘激動地差點叫出聲,隱隱的聽到自己發自內心深處的叫喊,愛你。
李賈羞答答地望著杜十娘,這是他的老一套。初到江南的杜十娘不摸潮水,哪裏知道江南牛郎的逢場作戲。北方人的情商低,即便是涉世深,到了江南也是小兒科。趁熱打鐵,愛情攻略俘虜老鴇子的心輕而易舉,愛不需要任何理由。
當晚杜十娘毫不猶豫地獻上了一雞五吃。李賈吃不消,第二天掙紮著爬起來捂著腰找孫傅匯報去了。
孫傅聽了,禁不住流下約200毫升的口水。國色天香啊!
李賈邊講解邊用手帕細致的擦拭領導的嘴角。
孫傅正色道:“本官一直腎虧,近日怕是消受不了,待本官好好調養。你的任務還是很艱巨的,看好了這個騷婆姨,本官微服私訪體恤民情,找個機會,十娘希匹。你知道該怎麽辦?”
李賈:“下官領會!這期間請孫大人精心調養,恕下官無分身之術,下官自會給大人安排一出好戲。”
杜十娘隻知道李賈是單身,不知道李賈還是市委的。認識的當天,酒吧就策劃好了,就等著施工開業了。杜十娘說,錢不是問題。問題是賈郎,儂要不要阿拉?李賈說,我要,我什麽都要,我什麽都包容。

英美共和國采納了蔡京的意見。把宋徽宗趙佶和司馬北都放回中原。叫他們鬥去吧。年輕的共和國需要建立自己科學、牢固的製度。
跟隨宋徽宗的10個太監都不回去了。不敢回去了,在和平飯店囚禁的歲月裏,這些太監以為要改朝換代了,紛紛叛變了。到了後期,趙佶給他們端茶倒水,一個人伺候6個,伺候得不好,有的都動了手!得知返京,誰敢回去?那4個出去探消息的也精著呢,也不敢跟著回去,怕成了替罪羊。
宋江在宮裏的勢力今非昔比,但是他比誰都想跑,主意是他出的。蔡王趙似的人找到了宋江,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詩人選擇流亡,政治家選擇留下。你宋江的字還能寫聖旨。
趙佶,懵懵愣愣、傷感不已、痛哭流涕。重回皇宮,滿臉的無辜。
本指望見了宋江智商能有所改善,然而這一次,惡化了。
趙佶:“大膽宋江,該當何罪?都是聽了你的主意!”
宋江:“那皇上自己沒有注意?”
趙佶:“宋江,你膽敢跟朕這麽說話?”
宋江:“趙佶,你就把我殺了吧,我活著還不如死了,還得提醒您,我死了就沒人寫聖旨了,你的皇位也就沒了。”
說這話的時候,宋江渾身打哆嗦,這是趙似的幕僚教的他。
誰知趙佶蔫了,對,趙似的幕僚還說趙佶隻有正常人智慧的60%。還真是這樣。
宋江心中竊喜。嗐吆,難道我能左右這個250?一提皇位,這個宋徽宗立馬就傻,嘿嘿!一點都不假。怪不得。看來我宋江的出頭之日終於來了。
趙佶沉吟良久不敢作聲。宋江決定乘勝追擊。
:“皇上,您還是皇上,您不是皇上您能把我給閹了嘛?您閹我的時候沒考慮我什麽感受吧?您拿著我當猴耍就因為我是個太監?這天下你說閹誰就閹誰?誰對你忠心耿耿,你就收拾誰!誰還敢對你忠心?”
趙佶:“那宋江,你告訴朕,你對朕還忠心嗎?”
宋江:“我想忠心,我不敢吶,我怕你收拾我。”
趙佶:“那朕不收拾你,你就對朕忠心嗎?”
宋江:“我宋江乃義民,江湖義氣的義!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叫我爬樹,我不敢上牆,你叫我喝酒,我不敢漱口,你叫我吃麵條,我不敢吃匹薩,你叫我喝咖啡,我不敢喝紅茶!”
趙佶:“那我叫你找杜十娘,你有何打算?”
宋江:“你叫我找娼婦,我不敢吃醋!”
趙佶:“你不敢吃醋?這韻押得好!宋江大才哈!我聽說在江南,接著微服私訪?”

西門達也到了杭州。西門達到杭州是為了傳教,隨從傳教的還有鐵木耳。
新開的【甲天下】酒吧如火如荼。去的都是杭州演藝界的精英,人氣爆棚。老頭想去看看,到精英中傳教。
李賈儼然就是老板,嫻熟地處理各項業務。知府孫傅色迷迷的眼睛盯著杜十娘不放。一雞五吃?哈哈哈哈哈!孫傅看得活色生香,急不可耐。就等著水到渠成,親自享用。
洪七也來了,健步如飛。受了王母娘娘的點化,體能異化得遠遠超出常規。
今非昔比的洪七能進入【甲天下】靠的是氣質。氣質,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千萬別有幻想。所謂氣質這個的東西,是氣死人的素質。
洪七現在有了,雖說吃剩飯的毛病改了,但是對酸味的渴求,改不了!如今有能耐了,特異功能啊,那就是循著酸去的。杜十娘和李賈呀,那種強擰出來深情厚愛,那是酸得洪七長了新牙。一般人是酸掉牙,洪七是酸長牙,他是反著來的。
李賈嫻熟地玩他的花色調酒,疼得杜十娘噓寒問暖。哎呀老公,這個動作太大了,別閃著腰,男人要保護好你的腰!你好我也好。先歇會。洪七坐在吧台上,看在眼裏,摸了摸腮幫子,嗯?又長出一顆牙?哎呀好啊,牙好胃口就好啊!要杯蘇格蘭酸酒吧,碰上洪七這樣的主顧跟著調吧。難度低,展示不了技巧,也得展示。最起碼十娘看了佩服啊,花裏胡哨地搖啊搖。不過就是威士忌加點檸檬汁,再加點糖漿。結果李賈用了難度最高的動作:頭後方接瓶+滾瓶+反倒手+外向反抓+腰部拋擲酒瓶+轉身拍瓶背後接。十娘看在眼裏,醉在心裏。老公你動作太漂亮了!老公,別累著,咱們回房休息!老公——!
杜十娘這一撒嬌,坐在吧台前的一個顧客掉了一顆牙,氣得大罵,你們先別急著搞,那什麽,我是受不了的!本,本,娘希匹!
震耳的音樂蓋住了維權的聲音。李賈愁眉緊鎖,說,娘子,我們這是剛開業,我不這麽拚,後麵的小弟會怎麽做?見此情形,杜十娘已經感動得半醉了!賈郎!不不不,你是真郎,你呀你呀!我,我,我今天要一醉方休!“咕咚咕咚”就是半瓶伏特加。借著酒勁,杜十娘說,郎啊!阿拉今天要給你做個拿手好菜犒勞你!野雞亂燉!
李賈給那個酸掉牙的男士遞眼色,那個人就是孫傅。

第三十四回 秀才遇上兵
躲在暗處的宋江和趙佶看得清清楚楚。
孫傅趴在李賈耳朵邊說,這個我恐怕是不行,口味太重了。我剛掉了一顆牙,要是亂燉,牙非掉光了不可。我先走了,我得活命啊!
洪七不樂意了,怎麽,酸就是口味重?胡說八道!
李賈納悶,他怎麽聽到的?
店大欺客,自古有之。不就是個老東西,老東西敢來應該是有點背景的,更何況是東京口音。李賈打了個寒顫,先自報家門吧。這位酸掉牙的是知府大人,我是知府的門子,也就是市委書記。誰知洪七理都不理,說,他就是見了王母娘娘怕,其它愛誰誰!我就是來享受酸的,酸勁夠了,再發育。
杜十娘已經爛醉,一看洪七,哎吆,想起來了。他要了20多年的釣魚島,怎麽越活越旺興?會是同一人?口音話語,錯不了。孿生兄弟?不會吧。
:“喂!你你你,是不,是,是,是,就是陽穀城南那個老丐?要飯要到這來了?”
洪七:“正是!哎吆,娘子來,你咋認識我?”
杜十娘:“陽穀縣待過的,誰不認識你來?你挨家挨戶都要遍了?”
李賈一聽不對頭,叫洪七先結賬。
洪七:“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是叫花子,你咋叫我結賬來?我是受苦受難的無產階級!”
李賈:“司馬北那一套在我們這裏行不通,老東西,你想吃霸王餐?”
杜十娘:“郎君!別跟他計,計,計,較,你小心他咒你,他咒宋江、武大,給閹了,結果武大閹死了,宋江成了太監!老老老,老公!你要小心!請他就算了,再給他一杯!”
這話不幸被宋徽宗趙佶聽到了,趙佶再也按耐不住激動:“我大宋竟然有此神人?啊?你好你好!我就是朕,宋徽宗趙佶呀!你好你好!老人家!你幫我咒咒這個小白臉!”
杜十娘大驚失色,啊?酒全醒了。
孫傅不樂意了,怎麽?你是皇帝?我怎麽沒聽說你要來呀?你想謀反?
宋江不失時機的出現了摸出了大內令牌,在孫傅眼前一亮:“大膽刁民!見了皇上還不跪下!”
宋江的男不男、女不女的高音把樂隊給壓製住了。樂隊停了下來。
孫傅、李賈,將信將疑,洪七不知所措。杜十娘百感交集。
宋徽宗深情地說:“十娘,跟我回宮吧!我想娶你!”
杜十娘懷疑自己聽錯了,可是,這是真滴。咬了咬手指,不是夢,醉得一塌糊塗了?不是。小個宋江在旁邊站著呢。這出戲。
難道這是一個童話?這真的像一個童話。難道這就是千年的神話?這真的像千年神話。我隻想要一片綠葉,卻得到了整個的春天?這是我一生中最興奮的時分。
但是,無論如何,不敢領銜主演了。
杜十娘注意到,圍觀的人群中還有鐵木耳這個人渣,他也重燃舊情?哼!
風雲際會,哦,這真的是盼望已久的場景,像霧像雨又像風。可是剛剛萌發的初戀般的、和李賈,少女般殷實純潔的衝動。今天隻有中年婦人的軀體,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賈郎。中年婦女的衝動,老練而又香醇。愛如潮水,久久不肯退去。
拒絕?說明有看破紅塵的清醒。真愛,轉瞬即逝。傷了賈郎的心,破碎的心何時才能填平?嗯?趙佶,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宋江,已經失去了談情說愛的資本。鐵木耳,那就是個禽獸王子的嘍,呸!
巔峰對決時刻,以歌喻誌。
杜十娘:“感謝大家來【甲天下】捧場,為表達阿拉的謝意,特此向諸位來賓獻歌《瀟灑走一回》,希望大家自重,尤其是阿拉不喜歡的白馬王子!諸位嘉賓,諸位朋友,阿拉還愛著大家,大家也要愛著阿拉!關心阿拉,體諒阿拉,理解阿拉,靠近阿拉,關照阿拉,愛護阿拉,支持阿拉,保護阿拉,看望阿拉,光顧阿拉!一定不要討厭阿拉,離開阿拉,拋棄阿拉,忘記嗚嗚嗚~——嗚嗚嗚~——阿拉!”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 紅塵呀滾滾癡癡呀情深聚散終有時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夢裏有你追隨 我拿青春賭明天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 紅塵呀滾滾癡癡呀情深聚散終有時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夢裏有你追隨 我拿青春賭明天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紅塵呀滾滾癡癡呀情深聚散終有時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夢裏有你追隨 我拿青春賭明天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司馬北的仕途已經完全終結了。遼國王室那邊的利好消息悄聲匿跡。麵具摘下來了,蒙古王子鐵木耳關於路易十四的預言沒能成真。遠去的夢想平添無奈的思緒,司馬北急需做一個整容手術,手術難度極高,蔡京陰陰的躲在旁邊看笑話。
梁中書在世界杯的比賽中狠狠地摔了一跤。對於這樣的七品芝麻官,童貫的賭盤就是假消息,假球伺候。這樣的主顧,贏了分文不給,輸了一文都不能欠。
萬般無奈,梁中書展開了廉政風暴,可是,陽穀已經改製獨立,他那一套不好使了,摟不著了。憤然辭官。
梁中書差點輸成了一個清官,沒辦法移民東京吧。也沒有空缺的職位。
學海無涯苦作舟,書山有路勤為徑。在知識的海洋裏遨遊,尋找出路。尋章摘句、引經典句。
路漫漫其修遠兮,我將上下而求索。這句詩是這樣解釋的,找誰求誰,索什麽都要目標明確。
上下求索,找上麵的求,向下麵的索。屈原的詩意義深遠!
又曰: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山還是那些山,峰還是那些峰。柳不成花就,文不成武就。事亦然,吾必然。微斯人,吾誰與歸?投筆從戎吧,聽說司馬北在黑市上把他的二品宣撫使將軍賣到29萬兩。
找到司馬北,司馬北不承認,誰說的?30萬兩,少一兩都不行,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找主管部門。童貫大將軍,童貫的賭盤還欠20萬兩呢。
童貫見了梁中書,就像貓見了老鼠,老鼠見了大米。就喜歡這樣的主,完全可以獅子大開口了。陽穀當了那麽多年的縣令,肥還是很肥的。
童貫:“哎呀!這不是陽穀的梁青天嘛!哎呀!來送銀子了!本官現在經濟危機呀!你來的正是時候!”
梁中書:“稟大人,陽穀已經改製獨立,本官走投無路了!”
童貫:“這是什麽話?這才到哪,就走投無路了,有本官在,怎麽就無路了?你可以買路嘛!現在條條大道通廟堂,二品官不過是區區,看在熟人的份上35萬兩吧?你看如何?”
梁中書:“下官囊中羞澀,省吃儉用多年,恐怕湊不出。”
童貫:“那就三品,30萬兩,如何?”
梁中書:“大人,世紀拳王大賽我押的西門慶,20萬兩您的盤上還沒給呢?賠率1:20,,400萬兩,我不要,大人,本金20萬兩您現在就給了吧,下官十萬火急!”
童貫:“誰不急,嗯?誰不急?對了,別以為你那些事本官不知道,你看看下邊群眾對你那些反映?你知不知道?嗯?本官一壓再壓,本官護著你!你,你,你還不知道?嗯?你還敢跟本官要銀子?嗯?你,你,你有幾個腦袋?”
梁中書:“童大人!下官為任一方,廉潔奉公,眾所周知啊!童大人明鑒哪!”
童貫:“清廉?哦,什麽?清廉?你清廉?你為什麽要清廉?難道你要勒索本官?你把話說清楚,你圖謀不軌,你你你,你欺負本官沒學問?啊?你的事我也是知道的。嘟!你清廉你來買官?嗯?對了,我的賬目都是皇上親自過目的!嗯?你你你,什麽意思?”
梁中書:“童大人,下官不是那個意思,下關的意思是童大人幫下官通融通融!下官並無歧義。”
童貫:“怎麽?你還想起義?你膽大包天!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想幹什麽?”
梁中書:“歧義和起義是兩回事,下官說的是歧義,就是不同的意思。”
童貫:“大膽梁中書!你欺負本官沒文化?嗯?這個,本官肚子裏還是有點墨的。嗯?詩曰: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共上逸青樓。嗯?床前明月光,我爸是李剛,舉頭望明月,思念杜十娘。嗯?離離原上騷,一歲一枯榮,嗯?野火燒不盡,思念杜十娘。嗯?下邊的本官就不背了,嗯?”
梁中書:“啊呀!童大人!文武雙全呐!我朝幸甚吶!”

第三十五回 店大欺客
童貫:“嗯?還有杜甫的,春眠不覺曉,處處聞雞叫,夜來風雨聲,思念杜十娘?嗯?杜甫是漢朝的,司馬遷是唐朝的,嗯?這個這個屈原,我就不說了。嗯?”
梁中書:“童大人,下官沒聽懂什麽意思,童大人的意思是?”
童貫:“嗯?我唐詩背錯了嗎?漢詩總沒背錯吧!嗯?我是軍人,行伍出身,嗯?我童貫還有個外號,痛快。我今天就痛痛快快地告訴你,買得起你就買,買不起你就滾!別浪費我的時間,耽誤生意!門子費100兩不退!業務谘詢費。趕緊滾!叫下一位!”
梁中書:“可是大人,下官真的走投無路啊!”
童貫:“你走投無路,你到底什麽意思?嗯?你以為我大宋的官賣不出去了嗎?嗯?你還想訛詐本官?你到底想幹什麽?嗯?你想造反?嗯?野火燒不盡,嗯?思念杜十娘?嗯?”
梁中書撲通跪下了,聲淚俱下:“童大人吶,下官所有家當隻有20萬兩,下官就是看好了二品宣撫使將軍吶!請童大人給下官做主啊!啊!啊——!啊——!”
童貫:“嗯?你怎麽不早說?梁大人快快請起!先別哭,先別哭。這個價位隻能買四品,本官想想辦法給你弄個三品?”
梁中書:“下官20萬兩就是要二品,要不然,下官就去開青樓!”
童貫:“風蕭蕭兮易水寒,十娘一去兮不複返!嗯?這好像是屈原的,屈原不是唐朝的,好像是漢朝的,嗯?梁大人?”
梁中書:“稟大人,屈原是戰國的。”
童貫:“戰國?哪有個戰國?嗯?哦!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是戰國的,戰國的。蒙古、女真、遼國、西夏、契丹、吐番、鮮卑、扶桑、大食、突厥、匈奴、維京、不列顛、拜占庭、羅馬、嗯?戰國?嗯?戰國離這遠嗎?”
梁中書:“稟大人,遠著呢,春秋戰國,離著1000多年吶!”
童貫:“噢!對!我想起來了,是很遠,很遠,1000多年。對對對!嗯?對對對!嗯?我大學畢業那年,我就投身國防建設,這些事都模糊了。嗯。”
梁中書:“大人高才呀,學富五車呀!”
童貫:“我想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博士後學曆。嗯,你你你,什麽學曆?”
梁中書:“稟大人,下官就是個本科。”
童貫:“你看,你還真是來著了,現在我們國防大學的碩士、博士都賣不出去,不不不,價錢便宜,碩士100兩,博士才200兩!你考慮過沒有?”
梁中書:“這學曆下官就不買了,下官還是下海從商吧。”
童貫:“且慢!先別急著開青樓!你太有誠意了!本官就給你謀個二品!男孩別哭!本官給你想辦法!”
梁中書:“一言為定!”
童貫:“一手錢一手貨,決不反悔!”
梁中書:“什麽時候提貨?”
童貫:“你先交10萬兩定金,定金收訖,100兩谘詢費就返還給你!谘詢本官免費。”
梁中書:“谘詢費,你還是收了吧,下官告辭。”
童貫:“且慢!梁大人!你這是戲耍本官?你是何居心?”
梁中書:“下官沒有居心,就是谘詢谘詢,下官告退。”
童貫:“梁大人,先別走,有話好商量,好商量,別走,別走!別,別,別,你你你,還真得走?等等,喂喂喂?你往哪裏走?呔!此店是我開,此官是我賣!若打此店過,你給我拿命來!”童貫來不及了,“謔”的拔出腰間佩刀。
梁中書飲恨陸軍總部,拔腿欲走,卻看童貫的戰刀寒光閃閃,嚇得梁中書渾身哆嗦。
:“童大人,童大人,你你你,朝廷命官,你這是作甚?”
童貫:“我就跟你挑明了,這官你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這定金你叫也得交,不叫也得交!我可不管你是李白還是李剛,我也不管你是杜甫還是杜十娘,進了我的門,不買官,我叫你活著進來,死了出去!這銀子,你掏還是不掏?說!”
:“童貫!休得無理!卿卿朝廷命官,位及三公,豈可造次,成何體統?”
梁中書看時,卻是當朝宰相蔡京。
童貫:“稟太師,這個陽穀縣令想戲耍本官,本官才。。。。。。”
蔡京:“你給我住嘴!梁中書怎麽敢戲耍於你?你先退下!打狗你還得看主人,這是我慶兒幾十年的世交!”
童貫:“我想起來了,嗯?屈原不是戰國的,是三國的,是漢臣。嗯?”
蔡京:“童貫,你趕緊退下!我和梁大人有話說。”

【甲天下】酒吧,杜十娘的歌震撼了所有的顧客。
趙佶可憐的腦袋瓜又轉不過來了。知道了羞恥是進步的開端。安靜的走開可能是最好選擇。然而宋江思路完全不一樣。恨!長恨歌。宋江清楚,把李賈膳了就是對杜十娘最惡毒的報複。
李賈和孫傅乖乖的跪在原地,不敢懈怠。杜十娘款款從舞台上走下來。十娘心疼的扶起了賈郎,關切問:“餓了嗎?阿拉的郎,阿拉給你煲湯!”
李賈小心翼翼看著答應著,看看孫傅,小聲問:“這個真是皇上?”
孫傅抬手就是一個嘴巴:“娘希匹!跪好了!這就是當今皇上,我現在看清了!就是皇上!”
李賈趕緊磕頭嘴裏叨叨著皇上恕罪。
洪七不樂意了,還差一顆牙沒長全,李賈的酸勁沒了,牙不往外長了。催催杜十娘吧。
杜十娘:“賈郎,看著阿拉,儂餓了嗎?儂渴了嗎?儂累了嗎?賈郎,儂怎麽不理睬阿拉,這位官人,儂敢打阿拉的賈郎白嫩的臉龐?也敢打阿拉白嫩的臉龐!阿拉也不客氣啦,阿拉也要打儂的黑色臉蛋!阿拉動手打儂個小赤佬!打死你個傷天害理的小膿包!阿拉打!儂個小赤佬!動手打賈郎!打狗都要看主人,儂怎麽也不看看阿拉!”
杜十娘:“皇上,儂叫賈郎起來吧,賈郎累了,阿拉要扶他回房休憩,皇上,儂就答應阿拉吧!皇上,儂就答應阿拉吧!”
孫傅大叫:“皇上,奴才受不了了,剛才門牙又掉了一顆,不是打掉的,是酸掉的。請皇上恩準奴才先行告退呀,這是酷刑啊,微臣有免於酷刑的權利,微臣的門牙都晃了,撐不了多久的!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孫傅捂著牙踉踉蹌蹌地從酒吧跑了出去。
趙佶猶豫之際,忽聽洪七大叫:“牙長全了!牙長全了!哈哈!謝這位阿拉!七公有禮!”
這一嗓子把杭州城的小孩都給嚇醒了,家長也都起來了。
杭州人聽到七公誤以為是濟公,洪七現在的嗓門現在猶如雷聲轟鳴,杭州人納悶,啊呀,傳說中的神仙來杭州了,還等什麽,朝聖吧。市民也顧不上半夜五更了,連夜循聲直奔【甲天下】。活佛呀,趕緊的。
古有詩雲,夜半鍾聲到客船,還有寺廟的和尚也不睡了,都來了,看了看鶴發童顏的洪七,就都信了。
李師師到收容站看望洪七的時候叫洪七信耶穌,洪七說想起來了,王母娘娘當時就是說叫我信耶穌,還說我不配仙氣,隻配吃屁。還有王母娘娘那個島是什麽島?李師師怕刺激到洪七就說釣魚島。洪七急了說不是,雖然老了,這還記著,是不是原子彈爆炸那個廣島?李師師說是,你信耶穌就會看到真理。洪七說我能看到未來,未來王母娘娘和方臘都要小心,要提防武二郎。
陽穀那個城管大隊長?他?武二郎叫梁中書敲得差一點精神崩潰,得知錢財已經乖乖地交給了嫂嫂,病情才得到好轉。現在已經憤然下海,幹起了保安。
洪七不再言語了,從此以後不必吃剩飯了,但是為了成功進化還得尋這時間絕頂的酸溜溜。
酒吧外聚集了滿了人,西門達樂了,哎呀,就在這時候傳教。講福音。洪七說,西門員外講經,我們聽。

喜出望外的群眾把注意力聚焦到了洪七身上,趙佶宋江一行悄悄的溜走了。
杜十娘有京城的經驗,所以,開酒吧設有暗道。暗道直通西湖的客船。
上了船,味道變了。宋江的腦海浮現出引他走進仕途的恩師田利益。
忽聞扶尺一下,卻聽宋江厲聲嗬斥:“大膽杜十娘!還不認罪服法?束手就擒?”
杜十娘一愣,趕緊申辯:“儂是小題大作了,阿拉是孫二娘,當著皇上的麵,你想嚇死阿拉?”
宋江:“你有權保持沉默,但這都將會對你不利,你所有的叫床聲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杜十娘:“皇上!你要怎麽處置阿拉?”
下意識提醒李賈趕緊跑。可是李賈已經身心俱疲,懵懵愣愣隻想結結實實的睡上一覺。李賈提示自己打起精神來,越是這樣越適得其反。迷迷糊糊地跟著上了船,李賈的心除了恐懼、恐慌,還有連綿不絕的困倦。
杜十娘又是醉了,到了這種時刻賈郎還是不離不棄。

第三十六回 傲慢與偏見
司馬北拍賣的二品宣撫使將軍一直被蔡京有效的阻撓。和蔡京同朝為官,司馬北那是一兩銀子也撈不到。高難度的整形手術看來已經被擱置,整個情形看起來怎麽像被蔡京吊著打呀?
司馬北的鼻翼出現了病變,鼻子頭愈合的難如人意。
官不做了,罷官!30萬兩就是賣給蔡京!唯一的籌碼就是蔡京的私生活。到相府找老東西!
蔡京:“哎呀!這不是我大宋威震大遼的二品宣撫使大將軍司馬北嘛!這是甚麽風把你給吹來了?來呀,看茶!西湖龍井!唉吆,司馬大將軍,你這傷勢惡化了,鼻子還沒好啊?老夫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呀!這地方歪了,唉吆,這麽弄,疼不疼啊?”
司馬北:“老太師!你輕點,輕點!噝——老太師,您別動手啊!稟老太師!下官司馬北此次登門有一事相求,還望老太師開恩!”
蔡京:“開恩?我說司馬大將軍,你以為臉皮厚吃個夠?膚淺!到了梁山,你臉皮再厚,不也是給打得沒臉沒皮嗎?本來就不要臉了,還整什麽容啊?整容本身就是不要臉!連上蒼賜給你的臉都不想要了!”
司馬北:“請老太師別再嘲諷下官,如今我司馬北已是山窮水盡了。”
蔡京:“司馬將軍,先別急,老夫對你的難言之隱還是有所耳聞,又驚聞司馬將軍蒞臨寒舍,老夫受寵若驚啊!司馬將軍蠱惑的特異功能人士洪七如今聽傳言是到杭州傳教去了,何不找洪七給閣下醫治一下?”
司馬北:“行了,老太師,你就別揭我的傷疤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我手術的事。我沒錢了,就是想把這個將軍賣了,太師別給使絆子,這事就成了。太師若是繼續橫加責難,那我司馬北隻有抖落太師那點事了,沒辦法,這可真是你逼的!”
蔡京:“哈哈哈哈哈哈!你抖落吧!你是圖窮匕見呐,我倒要看看這天下人還信不信你,連你那個腦殘鐵杆洪七都棄你而去,你還有追隨者嗎?你的名聲不小,可惜,全是臭名聲。”
司馬北:“看來太師對自己還是胸有成竹,自信滿滿啊,我沒想到,在下告辭了!你那點事,我去稟告蔡王,我把東西交給蔡王,蔡王拿到了這些可不是區區30萬兩那麽簡單了。告辭!”
蔡京:“且慢!看來你還是有備而來,我可真小看你了,來呀!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賴拿下!”
蔡京家人剛要動手,豈料司馬北仰天大笑,笑得蔡京發懵,笑什麽?慢!先別動手。
司馬北:“蔡京啊蔡京,都說你是才子精明,我看你是菜鳥,還徒有虛名!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動手綁吧?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哈哈哈哈哈哈!”
蔡京:“司馬北,你死到臨頭還嘴硬,若不是老夫動了惻隱之心,你司馬北已經身首異處!”
司馬北:“嘿吆,看老太師說的!你哪是蔡太師呀,你分明就是南海的觀世音呐。司馬北不才,窮途末路,敢進相府,早已準備好後事,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虧老太師這麽精明,連這都看不出來?”
蔡京:“你的宣撫使想賣多少銀兩?”
司馬北:“30萬兩,話說到這份上了,少一兩都免談!”
蔡京:“15萬兩,你還淨賺5萬兩!”
司馬北:“老太師,差太遠了!梁中書最起碼能出20萬兩!這點方便你都不給?你還從中作梗,千般阻撓?”
蔡京:“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已經說了15萬兩!”
司馬北:“你還可以賣給梁中書25萬兩,能拿得出20萬兩,梁中書也不差這區區5萬兩!”
蔡京:“16萬兩!”
司馬北:“19萬兩,少一兩也免談!”
蔡京:“16萬5千兩!”
司馬北:“18萬5千兩!”
蔡京:“最後一次叫價,17萬兩!”
司馬北:“18萬兩,最後一次叫價,老太師還能淨賺7萬兩!”
蔡京:“你的那些料呢?”
司馬北:“款到交貨!”
蔡京:“一言為定!”
司馬北:“款到交貨!絕不反悔!”
蔡京:“臥槽尼瑪!”
司馬北:“別動我鼻子!”
蔡京:“你他媽還整什麽容啊?還知道要臉啊,你他媽沒臉沒皮了!”
司馬北:“你以為你有臉啊?我要是把你的事抖落出去,我看你的臉往哪擱!”
蔡京:“趕緊滾!”
司馬北:“付款日期?”
蔡京:“明天一早,把材料都準備好了!”
司馬北:“告辭!”
蔡京:“不送!”

微服私訪的船行駛到蘇州換了一艘旗艦,戒備森嚴。
這艘旗艦還配備了審訊室,李賈坐在艙內目光呆滯。
突如其來的變故叫李賈一時半會兒晃不過勁兒來,稀裏胡塗的上了賊船,看著宋江不懷好意的奸笑,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宋江邪惡地乜斜著李賈的襠部,嚇得李賈絕望地護住了下體。
李賈清醒地意識到了宋江的動機。想跑,也不敢,也來不及。
錯過了最佳時機,心急如焚。恐怕十娘已經愉悅地投入皇帝的懷抱。這個老騷貨!娘希匹!
別罵了,誰叫自己心術不正呢?本來隻想舍色騙財,然後撒楊娜啦,誰知錢還沒騙到,自己已經搭進去了,這一粘乎就下不來了。開始腦子還盤算酒吧怎麽也值3萬兩啊,要不起呀。
在運河上,這一切都打了水漂。京城越來越近了,李賈不得不以淚洗麵。痛改前非怕是來不及了,宋江還是杜十娘的舊情人。
難道閹人是生命的最終歸宿?李賈不寒而栗。
:“姓名?”
:“李賈。”
:“年齡?”
:“28。”
:“婚姻狀況?”
:“未婚。”
:“職務?”
:“杭州市委書記。”
:“你是怎麽認識杜十娘的?”
:“啟稟宋公公,小人冤枉哪!是那賤婦看好了小人,那賤婦見小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皮膚細膩、身強力壯,遂起歹意,並將小人奸汙,宋大人,你得給小人做主啊!小人冤枉哪!”
:“嘟!大膽李賈!本宮早就得知你本就杭州頭牌麵首,聲色犬馬,何來被勾引奸汙?還不從實招來,免得大刑伺候?”
:“慢!宋大人!宋大人!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句句屬實!”
:“句句屬實?來呀!先重打50大板,看你還嘴硬!拉下去!”
:“宋大人!下官還有話講!”
宋江:“你算是哪門子下官?你才幾品?好吧,說吧!放聰明點!”
李賈老老實實地陳述了情史,客觀而完整。
宋江越聽越生氣,李賈說,我態度多好啊!宋江說,不行,拉下去,打!
剛打了兩板子,李賈搖滾嗓音的嘶吼震撼了整個艦船。
美妙的絕世渾厚聲線傳到了杜十娘的耳朵裏,杜十娘大叫一聲,哇!這旋律莫非這就是失傳的《廣陵散》?當年嵇康隻是演奏,可是賈郎這是演唱啊!不對!這不是唱!這是喊救命呐。杜十娘像瘋了一樣,不顧一切的跑到審訊室,趴在李賈身上。有兩板子重重地落在杜十娘身上,杜十娘說,疼死阿拉了,賈郎,儂傷口疼不疼?不要打賈郎,打阿拉好了。
:“宋江,你答應過不難為賈郎的!你還答應勸皇上給阿拉和賈郎證婚!宋江,你騙阿拉!阿拉就死給你看!”杜十娘跑到了船舷邊上。
宋江命衙役停手。宋江陶醉,這是生平第一次愜意的複仇。這叫隔山打牛,直接摧殘李賈而折磨杜十娘的靈魂。
宋江不緊不慢:“十娘,想跳你就跳吧,你跳下去,就把你撈上來,這還不說,我還要打你的賈郎!”
杜十娘忽然跑到使盡平生的氣力大喊:“洪七公!洪七公!宋江欺負阿拉!你快咒他!救命啊!”
靜謐的運河上緊接著響起了洪七似雷鳴的聲音從南方轟隆而至,由遠及近以每秒333米的速度推進。
:“十娘啊!七公謝你了,七公的牙都長齊了,哈哈哈哈哈!我現在信主聊,不能咒他,但我可以替你禱告,宋江若是做壞事,主會懲罰他!很靈來,比我咒他都靈來!”
杜十娘:“七公!求你了!救救我和賈郎!”
洪七公:“十娘,不用大聲喊,我能聽見。我為你禱告!你跟著我信主吧!你一定得救!”
聲音好像來自雲端,艦船上朝廷的人嚇得麵如土色,洪七的話語如雷貫耳。
杜十娘趕緊回話:“七公,我早就信主了,西門達給我施的洗禮!”
不知暈船還是怎麽的,行刑的衙役開始口吐白沫,宋江大驚失色,洪七的聲音又轟隆而至。
:“宋江!你要悔改!你若是不悔改,主會懲罰你的!”

第三十七回 私奔
運河的水延宕著,翻滾著。行至揚州,沒有了風,劃槳顯得力不從心。宋江臨時決定叫李賈以戴罪之身到岸上當纖夫拉船,杜十娘坐在船頭。
李賈顯得無辜並且遲疑,宋江擰緊了眉頭鄭重地說,用巧勁,四兩撥千斤,心誠就拉得動,牛郎的氣力可是非同尋常啊。李賈說,我這是老鼠拉風箱啊,一個人是拉不動的。宋江說,嘟!戴罪之身豈可討價還價?我草你姥姥!李賈想罵,沒敢說出口。
李賈絕望地看了看杜十娘,杜十娘不屑地把臉轉了回去。可還是忍不住開了腔。
:“儂個負心郎!儂的口供阿拉都看過了!儂就是想騙阿拉!對不啦?對不啦?阿拉那麽好騙?儂個負心郎,儂怎麽可以這麽辜負阿拉的一片深情?情深似海?阿拉給你機會,儂看著阿拉的眼睛,告訴阿拉,儂到底愛不愛阿拉?”
李賈欲言又止,怎麽搞的嘛,怎麽接了這麽一單生意?看上去活色生香,吃到嘴裏馥鬱芬芳,可咽到肚子裏才發現根本就消受不了,消受不起的。
:“賈郎!儂不要哭!像個男子漢!男子漢大丈夫,看看人家西門慶怎麽對潘金蓮,這個故事我給你講過多少遍?這是真人真事!賈郎,下去拉,用男人的勇氣和力量告訴大家,儂的氣力還是很棒的!儂是阿拉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阿拉相信儂!賈郎,儂下去拉吧!賈郎,儂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麽?告訴阿拉!”
李賈秀麗的大眼睛裏溢滿了淚水,泣不成聲。杜十娘堅持要李賈講出心聲。
李賈:“貪小便宜,吃大虧呀!娘希匹!”
杜十娘:“賈郎!儂一定行的!阿拉支持儂!大姐姐我坐船頭,弟弟你在岸上走,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在纖繩上蕩悠悠,蕩悠悠。賈郎,去吧!”
杜十娘還遞了一個眼色,李賈徹底胡塗了。
李賈:“十娘,我還沒來得及對不起你呀?賣給孫傅隻是一個構思,孫傅沒敢要啊!”
:“還敢狡辯,你都招了,你還想把我朝最有價值的宮廷劇目【野雞亂燉】送給孫傅,這是明令禁止的性賄賂,這還是我大宋的大內機密!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宋江勃然大怒,還喘著粗氣。
宋江吩咐弓箭手年拈弓搭箭瞄準李賈,盯著李賈慢悠悠的說,跳下去,拽著這根繩子到岸邊拉。李賈驚慌失措,趕緊跳下水遊向岸邊,
到了岸邊,李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拽著繩子,拚了死力。船紋絲不動。
突然間,杜十娘勃然變色,猛地一推把弓箭手推到了水裏。弓箭手不會水,在水裏大喊救命。
杜十娘:“賈郎!趕快跑!不要管阿拉!趕快跑!宋江動用私刑挑撥離間,阿拉不上當!賈郎快跑啊!快跑!不要管阿拉!”
李賈呆若木雞。李賈沒有跑,李賈說往哪跑啊?這回得罪的是公公,公公的心理是扭曲的,病態的,跑也跑不出去呀!
杜十娘趕緊提醒,東渡扶桑,到釣魚島,洪七在那裏遇到王母娘娘已經點化成仙了,誰都奈何不得!成了神仙,不要忘記救阿拉!
李賈神情漠然,說,十娘,你太幼稚,我是跑不了了。說著把纖繩綁在了身上,奮力向北,邊拉邊唱:姐姐你坐船頭,弟弟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宋江心花怒放,今生的榮耀,莫過於此!複仇的快感。慢慢來,哼哼!還有司馬北、梁中書、西門達、還有。。。。。。!
杜十娘不想接著唱了,她說賈郎儂怎麽就是不跑啊?你不跑,阿拉就死給你看
說著“噗通”跳運河裏了。
宋江大驚,大聲喊,趕緊救人,我不會水!誰救上十娘賞白銀千兩!
跳下去一個,結果杜十娘把他摁著踩在了腳底下,衝著岸上喊:“賈郎快跑!”
李賈還是沒敢跑,十娘腳底下這個衙役已經快緩不過氣來了,危急時刻,宋江果斷地又推下去兩個,新下去的成了杜十娘的新的救生圈,又給踩腳底下了。
杜十娘:“賈郎快跑!不要管阿拉!”
任憑杜十娘喊破了嗓子,李賈還是在岸上執著的拉。
杜十娘顧不上許多,抓住纖繩朝著岸上去了,很快就到了岸邊。
宋江挑了一根毒箭拉滿了弓,瞄準了李賈的後心。
“嗖”毒箭不偏不倚正中纖繩。
衙役喝彩:“宋公公!好箭法!”
:“哈哈哈!哈哈哈!”宋江笑了起來本想自嘲,聽衙役們一喊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接著又搭上一根毒箭,“犯罪嫌疑人李賈,我的箭法你看到了,你敢跑嗎?哈哈哈!”
杜十娘:“宋江根本不會射箭,賈郎別怕他,相信阿拉,阿拉帶儂跑路!阿拉帶儂去釣魚島!阿拉帶儂去航海!”

宋江命令弓箭手就位。雲中忽雷聲大作,仔細聽不是打雷,是洪七打雷一樣的聲音。
:“好狗血的劇本!酸得我好感動啊!”
趙佶從艙內探出頭,小聲說,宋愛卿,趕快把洪七招安!說完就把頭縮了回去。
洪七:“趙佶,你別想招安我,我是上帝的選民,我是上帝的仆人,不可以做你的奴仆!”
趙佶嚇得鑽進被窩裏,心裏嘀咕,這話是衝他來的?他什麽都能聽到?不得了啊,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宋江和水手們望著天空的浮雲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洪七的聲音宋江記憶猶新,這要從景陽岡的詛咒說起。一想到這,宋江就不由自主地護住下體。沒得道成仙就把命根子給咒沒了,法力無邊呀。那時那地隻是覺得老丐嗓門大,時至今日簡直就是五雷轟頂。
洪七:“你們倆別去釣魚島,要私奔就上梁山吧!找方臘主教,他會給你們證婚,上帝保佑你們!以馬內利!”
趙佶賊不溜丟又從船艙裏探出了頭。
:“宋愛卿,如何是好?我們也去梁山?”
宋江:“皇上,要想保住皇位趕緊回艙裏躲著,剩下的事,為臣來應付!”
趙佶:“遵旨!”
水手和太監都笑了,感情大夥都在這跟著傻子犯傻呢。
明知道是犯傻,也得犯。有好處呀,高官厚祿呀。
宋江朝著浮雲拱了拱手道:“雜家尊重仙人洪七的意見!吾皇順應天意,請仙人放心!”
洪七:“不要叫我仙人,我不是仙人,真正的仙人是梁山的李師師議員,我個糟老頭就是叫李師師議員點化的!趙佶如果順應天意,就應該大赦你們宋朝的性奴隸!你們回朝頒一道聖旨叫所有的奴隸都自由!”
宋江:“謝仙人指點!”宋江朝著浮雲三拜九叩,“我宋公明雖是閹人,可我深明大義!我必定替天行道,請仙人明鑒!”太監和水手也跟著故作虔誠地喊,三拜九叩。
天空中許久沒有了聲息,宋江往岸上看去,杜十娘已經了無蹤影。李賈,煮熟的鴨子飛了。
南風漸起,揚起的風帆動力十足,北歸的航速開始提升。
趙佶探出了頭問走了沒有,宋江問誰,趙佶說,洪七公。宋江陰險地搖了搖頭,趙佶不知所措,問,宋愛卿,再怎麽辦?
宋江沒有理會,宋江開始思岑洪七的話,不悔改會有懲罰。這陽穀可真是英雄輩出啊!一不留神,這麽多人變得法力無邊。怎麽唯獨我宋江不能呼風喚雨呢?話說回來了,現在雖說權傾一時,可是代價卻是個太監呐!
沒恨對人?恨杜十娘幹什麽呢?恨了一通也最終得了手,還是莫名其妙地無功而返。不行,以後損人不利己事不能再幹了,這樣下去非得變成神經病不可,大內太監頭馬,非我宋公明莫屬呀,這麽下去心理健康是要出問題的,好好調整,我堂堂宋公明去看心理醫生,傳出去豈不叫天下人恥笑?
杜十娘、李賈,無名鼠輩,還恬不知恥,讓他們下流去吧!下流,下流的滋味好爽啊。這輩子就別想了。放棄吧,修理他們一點好處也撈不到。恨他們幹什麽呀?恨就要恨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能盲目地恨。
今生最可恨的是司馬北、梁中書!無冤無仇,仗著權勢欺負我宋公明年幼,非要治於死地而後快。對!就是他們!目標要明確。
班師回京,有他們好瞧的!
一太監進艙內稟報:“啟稟皇上、宋公公,已行至揚州,煙花三月下揚州。小的聽說揚州的美女自古甲天下,可是比蘇杭還要更勝一籌!”
趙佶來了興致,眼睛裏分泌出雄性荷爾蒙的光彩,閃閃發光。
宋江:“皇上不急太監急,難道你還能幹點什麽?你先滾出去吧!”
趙佶:“宋愛卿,你這是何意?”
宋江:“稟皇上,從今以後不必微服私訪了,你看這幾年的禍端不都是微服私訪惹的嗎?現在宮裏也沒有鐵木耳了,我們回宮豈不更安全,其樂融融?”
趙佶:“愛卿說的有理,可是揚州就在眼前,過了這村我怕沒這店。”
宋江:“皇上,現在最要緊的是穩固朝綱,出了這麽多事,皇上不怕我還怕呢!最要緊的是保住皇位!”
趙佶:“愛卿說的有理,有理,要不,要不,就這一次,下不為例還不行?”
宋江:“不行!趕緊班師回朝吧,皇位要是叫人搶了去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
趙佶:“可是我有點急呀!揚州美女,別有一番滋味呀!宋愛卿?宋愛卿?”
宋江:“你就憋著吧!”

第三十八回 好兵帥克
梁中書艱難地爬上了高位,不由得意氣風發、揚眉吐氣,施展身手的時候到了。
司馬北估計錯了,跟蔡京交易是沒錯,最後成交價卻是30萬兩。
此將軍非彼將軍,上任之初梁中書展示的才華叫蔡京不由得暗打冷戰。蔡京在陸軍總部不過開的是錢莊,也就是地下銀行。梁中書先是用學識給童貫洗了腦,接著直接在軍部開起了青樓和賭場,引得將士們齊聲讚歎,引吭高歌。部隊的經營明顯好轉,很快,童貫的債務都還清了。這位新來的將軍把權謀之術演繹得出神入化,蔡京的那幾下子相形見拙,分配的利益越來越少。
就怕流氓有文化,梁中書耀眼的光芒完全蓋住了上司。私下裏童貫見了梁中書是要行禮的,扭虧為盈了,不敢不行禮,再虧了怎麽辦?
長此以往,此人必會大展宏圖。梁中書圖騰開了,那他蔡京豈不是要退出曆史舞台?
危機感迫使蔡京痛下決心,一定要出賣他們!要想製衡梁中書唯有連手宋江。
宋江最急切想知道的是司馬北的下落,老謀深算的司馬北已經做了整容手術,是照著方臘的模樣做的。這樣隱居就會叫世人誤會,以為是聖公出來傳教,紛紛來朝聖,如此一來騙財騙色不就手到擒來,還順便都能栽贓到方臘頭上,再把江浙口音學得像一點,那就齊活了。
這一切逃不過蔡京的眼線。
宋江複仇心切,從司馬北開刀。
司馬北隱居在京城的逸青樓。性,食色。
宋朝的大小官員見了恭恭敬敬,連失足女都要求司馬北給施洗禮。
剛把司馬北宣到宮裏,宋江也是心驚肉跳,以為是方臘。
司馬北:“不知宋公公今日招見有何賜教,想找兄弟敘舊有沒有?宋公公現在發達了有沒有?你我兄弟共同替天行道有沒有?有沒有啊?”
宋江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是好。
蔡京陰陰地笑,方臘乃是主教怎會混跡在色情場所?吩咐左右擼起司馬北的袖子。司馬北霎時目光呆滯,口吐白沫。
蔡京:“請宋公公明鑒,司馬北,你當年訛詐方臘亡妻,卻被方臘又砍了一刀,你眼見複仇無望就在傷口上紋上了梵文複仇,你不要臉了做整容手術,可是胳膊你卻漏下了,百密一疏啊!你借方臘的威望名聲 ,坑蒙拐騙,連嫖資你都不付,還要風塵女子倒貼銀子給你,何其下做!該當何罪?”
宋江:“我大宋怎麽出了這等無恥之徒?來呀!把司馬北拿下,打入死牢,秋後問斬!”
蔡京:“且慢,司馬北,你的镔鐵麵具我一直給你留著,拘押期間給他戴上,以免混淆視聽,請宋公公定奪!”
宋江:“好!這主意好!收監!拉下去!嗯?昏過去了?”
蔡京:“哼哼!司馬北,到裏麵講去吧,講三天三夜,少了,你一個月一個月的講吧!哼!”
宋江:“太師,叫你勞神費時了,你花這麽大的氣力不知是為了哪般?”
蔡京:“還不是為了我大宋的江山社稷,這哪是勞神費時,這是臣子們分內之事啊!”
宋江:“雜家佩服丞相高風亮節!欽佩之至!你再跟雜家說說,這梁中書又是何罪之有?”
蔡京:“借一步說話,宋公公豈不明知故問?”
宋江:“有話直說!”
蔡京:“話不必挑明了吧?”
宋江:“等我的聖旨?這可是欺君大罪呀!”
蔡京:“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宋公公權傾朝野,何苦跟我賣這關子?”
宋江:“直說吧!這麽辦,下一道聖旨支走童貫、梁中書剿匪,這賭場青樓你我如何分成?”
蔡京:“老夫,沒想到這一層,老夫隻是想查封的賭場和青樓,泱泱大國唐唐陸軍總部豈可藏汙納垢?”
宋江:“都說老太師說的比唱的都好聽,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容得下地下錢莊卻容不下賭場和青樓,老太師,你真夠精明的!若是如此,隻查封賭場和青樓,就不查你的錢莊了?”
蔡京:“宋公公,若是剿匪,你叫童貫和梁中書剿誰呀?”
宋江:“方臘!”
蔡京:“這可萬萬使不得呀!這可不得了啊!我朝可是跟女真、蒙古都簽的契約呀!若是剿匪那可是世界大戰呐!”
宋江:“看來丞相還真是徒有虛名!你腦袋不會轉呀?”
蔡京:“本官確實胡塗,請宋公公明示。”
宋江:“我頒的是密旨,他們敢聲張?泄密就是死罪。要糧餉軍餉不得找太師嗎?你想給呀?他們不遵旨就是欺君,遵旨就得自個掏腰包!他們肯自掏腰包奉旨行事?明知不是對手,他們敢下賭注?”
蔡京:“他們若是效仿司馬北叛逃遼國那可如何是好?”
宋江:“叫他們叛逃去吧!遼國幫他們有什麽好處?司馬北的虧還沒吃夠?再者說了,叛逃了,遼國不還得找你我商量怎麽辦?”
蔡京:“高啊!實在是高啊!我怎麽就想不到呢?憑他們兩個總不能找方臘去送死,隻有一條路走,劃拉劃拉錢財,歸隱山林,皓首窮經啊!”
宋江:“那就是抗旨!這個童貫嘛,一介莽夫,怎麽說也是你的舊部,可以放過。至於那個梁中書,拜托丞相看牢了,隨時取他性命!”
蔡京:“公明啊!怪老夫有眼不識泰山!你真乃我朝棟梁啊!請受老夫一拜!”
宋江:“老太師客氣了,當今聖上神智不高,大事小事你我都得殫精竭慮呀!”
蔡京:“有了宋公公,我朝經濟重振,指日可待!”
宋江:“這麽辦吧,錢莊還是你的,賭場和青樓你占1成,我占九成,你看如何?”
蔡京:“這?宋公公,容老臣斟酌再三,九成九成,這可是老臣獻上的情報啊,按照慣例怎麽也得占兩成啊,這這這,宋公公是否考慮過,老臣一個人好說,可得跟部下有個交代呀?”
宋江:“這事你知我知,你怎麽還得跟部下交待呀?剛才的話權當我沒說。”
蔡京:“且慢!宋公公,我沒說不同意,我同意。宋公公,我們這是首次合作,我要用全部的坦誠和宋公公做好第一單生意!”
宋江:“合作愉快!”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蔡京和宋江沒料到的是梁中書是一個天字號賭徒。
梁中書明白,賭場和青樓沒給蔡京股份,這就是密旨的由來,這叫釜底抽薪。卷銀子走吧,秘密潛回陽穀,退可以說是奉旨,進可突發奇兵。帶上童貫,這個飯桶唯一的用處就是能證明高官身份,也好借機煽動複辟。
英美共和國的不滿也在蔓延,主要集中在前官員群體裏。梁中書秘密招募了義勇團,成員100名,以陽穀的前城管大隊為主體,武二郎被任命為先鋒司令,代號帥克,副大隊長石秀為參謀,負責收集情報。他們像叢林裏的老鼠,苦苦尋找舉事的時機。
1121年春,梁中書收到線報,方臘在杭州。假如在杭州捉到方臘,那可就意味著完全翻盤。把密旨保存好,皇上若有此意,到時候一定是裝胡塗,要是引發了戰爭,蔡京和宋江都得上斷頭台。這個賭盤可就大發了,把我梁中書往死路上逼,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李逵沒去又增加了勝算,可是那洪七在杭州都叫他濟公,能力超凡。難道他真是得道成仙?恐怕不會吧?怎麽說也沒親眼見,這世上以訛傳訛的事太多了。
慎之又慎,不管怎麽說,招募武二之前梁中書還是心存疑慮。行動之前找武二談心。
武二郎義憤填膺。大敵當前,個人恩怨、兒女情長要拋之腦後!梁大人,我豈可為一己之私而廢公?我武二郎拳拳癡心乃一赤子,精忠報國願效犬馬之勞以正朝綱!
梁中書:“這幾年,你可是被那些小販和叫花子整苦了!二郎,難為你了!”
武二:“若朝廷需要,雖肝腦塗地,武某亦萬死不辭!朝廷有難,我武二第一個站出來效命!請梁大人下命令!”
梁中書:“代號帥克聽令!”
武二:“是!”
梁中書:“我命你星夜率義勇團趕往杭州,五人一組,分散行動,2日之內,杭州【甲天下】酒吧門口集合,不得有誤!”
武二:“末將得令!先飲了這踐行酒?”
梁中書:“喝酒誤事,趕緊行動吧!”
武二:“陽穀縣誰人不知我武二酒量驚人,區區這一杯酒,難道能醉了不成?”
梁中書:“二郎,勿飲,這是毒酒,這是本官留給自己的,一旦行動敗露,本官將殺身成仁,以謝吾皇!”
武二感動得流下了眼淚,撲通又給梁中書跪下了:“梁大人!鐵血忠臣!下官雖死卻無以為報,此去我武二將勇往直前,奮勇殺敵!”
梁中書:“代號帥克!男兒流血不流淚,服從命令,趕緊行動!”

第三十九回 使徒行傳
其實梁中書的毒酒就是給武二郎預備的。私人恩怨,以私廢公是司空見慣的,可是沒有武二陽穀的工作還真沒辦法開展,這是一個不得已的人選,竟然如此忠勇可嘉?
武二走後,梁中書將信將疑的把毒酒倒了。武二的愚蠢徹底打消了梁中書的疑慮。怎麽說也是莫名其妙,凡事都有個答案,這事是否可以這樣解釋,傻子不種年年出?對,武二憤而辭官下海以來,日子一直過得很忍氣吞聲。施暴的欲望無法得到滿足,還夜夜做惡夢,夢見被叫花子追著打。反過來想是那麽回事。嗯,這個傻大個多少年了就苦苦追尋撐腰的,想奮勇殺敵呀。人道是英雄無用武之地,這家夥,是混蛋找不到泄恨之人。好好加以利用,傻子不多了。騙他,還要騙得他痛哭流涕,叫這幫傻子保持匪夷所思的忠誠。
武二率義勇團躊躇滿誌地向杭州進發,行進中想著梁中書的豪言壯語,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幸福的淚水。想到路途遙遠帶領義勇團唱起了軍歌:“我們是大蟲!我們是大蟲!正義的武二郎,正義的武二郎!堅決把害蟲殺死!殺死!殺死!”
西門達在杭州傳教並不順利。思維陷入了混亂。不管怎麽解釋,杭州民眾始終把洪七當成佛教徒。跟他們講耶穌,他們就稱耶穌活佛。
這麽下去福音遲早會傳得麵目全非。鐵木耳認為,這是方言的差異。還是請主教大人親自來吧,不能半途而廢。
方臘欣然前往,到了杭州,形勢立即好轉。外國人的判斷的確是準確,90%是方言造成的誤解。本來門可羅雀的【甲天下】開始變得門庭若市。前來造訪的不是來喝酒的,而是準備來受洗的虔誠教徒。

梁中書做了將軍,那是被窩裏放屁——能(聞)文能(捂)武。說白了,飯桶堆裏不露鋒芒也難,為了分贓明確,梁中書對陸軍進行了一係列有效的改革,真真正正地做到了利益分配穩、準、狠。
接了密旨童貫坐如針氈,他根本就看不出其中的奧妙。他唯一能做的是對梁中書言聽計從。
到了杭州,童貫的作用就突出了。童貫位及三公,地方官見著不三拜九叩,也得拿著當親爹伺候。孫傅裝備完整的3千兵馬交付給梁中書調遣,任務保密。
蔡京在東京汴梁遙控指揮。
梁中書的動向盡在掌握之中。在陽穀沒辦法誅殺,那屬於英美共和國。可是到了杭州,一切就由不得他了,老臣已經密授杭州知府撤了他3千兵馬,不聽他們的調遣,叫他幹著急。區區100義勇團,想那洪七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這梁中書,正好去送死,嗯,如此一來就成了個人恩怨,這文章就好做了,宋公公,你看如何?
宋江:“密旨的內容誰知道?”
蔡京:“杭州知府都不知曉,陽穀“義勇團”對此應該是語焉不詳,含糊其辭。”
宋江:“情報準確嗎?”
蔡京:“準確!我的情報來源是陽穀前城管大隊副大隊長石秀,眾人都把他喚作“拚命三郎”,梁中書一直拿他當心腹。”
宋江:“這個梁中書可真是個賭徒,梁中書可能已經意識到我宋江了,所以與其等死,不如找死。所以他一定會鋌而走險!他的銀子花得差不多了吧?”
蔡京:“老臣無法確定,可以斷定的是童貫已經伸手問孫傅借銀子了。”
宋江:“噢?蔡太師,這個童貫可是自找的,頒一道密令,叫杭州知府見了童貫、梁中書,格殺勿論。罪名嘛,就是假傳聖旨,私下調兵遣將。本朝可沒給他們什麽密旨,這是他們擅離職守,意圖謀反!”
蔡京:“太毒辣了吧?不不不,宋公公,你可真真真高啊,不準備看好戲了?”
宋江:“什麽戲?有看頭嗎?可千萬別低估了梁中書,我是怕夜長夢多。”
蔡京:“宋公公所言極是,誅殺梁中書,那可是易如反掌,可是童貫怎麽也是我朝封疆大吏,誅殺他談何容易?”
宋江:“所以隻能老丞相親自出馬,否則,下邊的沒人敢動手啊?”
蔡京:“這?宋大人,你這是叫老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宋江:“怎麽,你還想叫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
蔡京:“這?那老臣何時動身?”
宋江:“聖旨已經寫好了,帶著它,再帶上3千禦林軍,現在就動身,事不宜遲!”
蔡京:“老臣,老臣,榮老臣。。。。。。宋大人慢走!老臣這就去辦!”
不等蔡京把話講完,宋江已經拂袖而去,氣咻咻的,小個子脾氣還不小。

1121年4月28日上午。杭州【甲天下】。
童貫調遣的3千鐵騎不來,隻有童貫兩肋插刀。
義勇團隻來了10個,包括武二郎;其它90個領了銀餉就跑了,包括參謀石秀。
方臘正在講經。
馬可福音14—4 說話之間,忽然那十二個門徒裏的猶大來了,並有許多人帶著刀棒,從祭司長和文士並長老那裏與他同來。賣耶穌的人曾給他們一個暗號,說:“我與誰親嘴,誰就是他。你們把他拿住,牢牢靠靠的帶去。”猶大來了,隨即到耶穌跟前,說:“拉比”,便與他親嘴。他們就下手拿住他。旁邊站著的人,有一個拔出刀來,將大祭司的仆人砍了一刀,削掉了他一個耳朵。耶穌對他們說:“你們帶著刀棒出來拿我,如同拿強盜嗎?我天天教訓人,同你們在殿裏,你們並沒有拿我。但這事成就,為要應驗經上的話。”門徒都離開他,逃走了。有一個少年人,赤身披著一塊麻布,跟隨耶穌,眾人就捉拿他。他卻丟了麻布,赤身逃走了。 約翰福音記載,猶大領了一隊兵,和祭司長並法利賽人的差役,拿著燈籠、火把、兵器,就來到園裏。耶穌知道將要臨到自己的一切事,就出來對他們說:“你們找誰?”他們回答說:“找拿撒勒人耶穌。”耶穌說:“我就是。”賣他的猶大也同他們站在那裏。耶穌一說“我就是”,他們就退後倒在地上。他又問他們說:“你們找誰?”他們說:“找拿撒勒人耶穌。”耶穌說:“我已經告訴你們,我就是。你們若找我,就讓這些人去吧。”由於園中橄欖樹叢的關係,光線並不明亮,無法確認人的身分;但猶大已經與聖殿的差役約好確認耶穌的記號。他要用表示平安的親吻與問候拉比,來向官方指認耶穌。他在道德上已經全然瞎眼了,此時唯一關切的是,逮捕行動必須快捷、準確、穩妥,他的智慧與能力再次成為自己的網羅。誰也不能料到,猶大與耶穌密切生活三年之久,煉就的竟然是鐵石心腸與口蜜腹劍。於是,他們就下手拿住耶穌。約翰福音18:10提到這人就是西門彼得,該書是在彼得死後所寫的,不會危及他的安全(約21:19),馬太福音26:52與約翰福音18:11耶穌對彼得說:“收刀入鞘吧!凡動刀的必死在刀下。你想,我不能求我父現在為我差遣十二營多天使來嗎?若是這樣,經上所說,事情必須如此的話怎麽應驗呢?”要知道,世界的辦法是“許多人”和“帶著刀棒”,但我們並不是與屬血氣的爭戰(弗6:12),所以凡是想靠人多勢眾和血氣兵器的,就已落到屬世的原則底下,也許人以為打了勝仗,其實是一敗塗地。又說:“收刀入鞘吧,我父所給我的那杯,我豈可不喝呢?”以暴製暴不是主在恩典時代的原則,他的原則是不抵抗的和平主義。接下來,他轉而對聖殿的差役們說:“你們帶著刀棒出來拿我,如同拿強盜嗎?我天天教訓人,同你們在殿裏,你們並沒有拿我。但這事成就,為要應驗經上的話。”
梁中書悄悄地對童貫說,恐怕是凶多吉少,三千鐵騎不來,你明白怎麽回事了吧?我們的敵人不是蔡京,也不是朝廷,就是那個太監宋公明,斷了我們的後路隻等我們去送死。
童貫:“那我今天就拚了,梁大人!”
梁中書:“你能拚得過嗎?人家多少武林高手都深藏不漏?你?就憑你?現在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向方臘投誠!把宋太監的陰謀昭示天下!”
武二聽得熱淚盈眶,說:“投降?梁大人怎能受此奇恥大辱?我武二去也!”語畢,拔出配刀喊著號子就上去了。
梁中書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是天要亡我呀!你說這叫什麽事?好不容易騙了這麽一個忠心耿耿的腦殘,這個傻瓜怎麽連話都聽不明白,也難怪他,他什麽也不知道呀!
武二揮舞著大刀直奔方臘,方臘有些詫異不解地問:“武二兄弟?你喝酒了有沒有?”
離方臘僅有幾步之遙,鐵木耳閉上了眼睛說,主啊饒恕我吧!
武二郎跑到近前,舉刀要砍的時候,連胳膊帶刀落在了地上。驚魂未定之時,武二郎發現他已經失去了右臂。啊?這?
方臘:“鐵木耳!怎麽可以動刀呢?我剛剛講道講到這裏,你怎麽可以?”
西門達趕緊撿起武二的右臂說,現在趕緊接骨縫合有康複的希望!我給他接。主教大人,換了我是鐵木耳兄弟,我也會這麽做。西門達又聞了聞武二身上說,不對呀,武二,你也沒喝酒啊?你你你,唉,你到底是怎麽啦?
武二泣不成聲,說:“我,我,我,我是為了朝廷,為了梁中書大人!我,我,西門員外,酒是陳的香,朋友老的好,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呀!嗚嗚嗚~我的胳膊真能接上嗎?”
大事不好!梁中書、童貫見狀,知道已經敗露,拔腿就跑。跑出沒多遠,聽到轟隆的馬蹄聲驟然而至。梁中書明白了,這是宋江來取他性命了。無路可逃。危機時刻,梁中書當機立斷,原路折回。童貫說,你回去找死啊?梁中書沒有理會,自顧自的跑,隱約聽到了童貫連聲的慘叫,更是拚了老命往【甲天下】飛奔。
:“主教大大大人!大宋,二品宣,宣撫史將,將軍梁中書,前,前來投誠!”梁中書連滾帶爬伏在方臘腳下,玩命地親吻方臘的鞋麵。
方臘:“這裏是講經的地方,不接受投誠,投誠去英美共和國行政機構有沒有?”
梁中書:“我是來避難的!童貫已經死在宋江的刀下!這是宋江頒的密旨,請主教大人過目!”
方臘:“這裏是傳福音的聖地,接收迷途知返的羔羊。這還真是宋江的筆跡,不管怎麽變我都認識。”
梁中書:“啊?這聖旨不是皇上寫的?我隻道是皇上聽了宋江的讒言才會下這道昏庸的聖旨,難道?吾皇必是受了奸人蠱惑,我大宋岌岌危矣!”
方臘:“梁中書,你皇好人一個也不交,誰惡他就用誰。別跟我說你是好人!你讀的可盡是聖賢之書有沒有?你行的怎麽都是奸佞之事有沒有?你站起來有沒有?我們這裏是不興跪的。你你你,別舔了有沒有?悔改有沒有?”
梁中書:“主教大人,我悔改!我悔改!求主教大人寬恕!請收我做門徒吧!主教大人!”
方臘:“你悔改就是認識神的開端,從今往後你不可以再做傷天害理之事有沒有?”
梁中書:“主教大人!你願意收我做門徒?”
方臘:“從你真心懺悔開始,你已經是主的門徒,教會的大門永遠留給真心悔罪的人。你的悔改榮耀了我主耶穌,榮耀了神。以馬內利!”
門口的馬蹄聲漸漸平息下來,一個軍官恭敬地走進來。
:“我乃大宋提刑官石勇,奉旨緝拿要犯梁中書,請主教大人明察!”
方臘:“請將軍放過梁中書,梁中書已在這裏申請避難,他的罪已經向神懺悔過了,哈利路亞!”
石勇:“主教大人,您這不是在難為本官嘛,這是本朝太師親自督辦的要犯!”
方臘:“噢?是蔡京丞相,那我去跟丞相麵陳好了!”
蔡京不請自到:“啊呀!主教大人!那梁中書傷了大人沒有?方臘兄弟,別來無恙?欽犯梁中書!還不認罪伏法?”
方臘:“請丞相勿大聲喧嘩,此乃聖地,梁中書已經是門徒。丞相,有話我們出去說有沒有?”

第四十回 啟示錄大結局
西門達憂心忡忡,盡管武二的傷勢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武二的硬傷是他的大腦,好了傷疤他就忘了疼。他也不懂得悔改,至今還想報效宋徽宗。
西門慶大怒:“你怎麽恁得就想當奴隸呢?”
開封汴梁的死牢裏,獄卒給司馬北取下了麵具。司馬北欣喜若狂。美容師把他的臉仔細地休整了一番,司馬北還洗了個澡,爽透了。夥食也改善了,四菜二湯,開始吃著這個香啊,慢慢咋出味來了,味道不對,已經立秋了,難道這是斷頭飯?不會,還沒過堂呢。慢慢地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醒來,司馬北發現自己已不能言語,喊也喊不出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牢房的鐵門打開了,劊子手不容分說,架起司馬北就走。
程序不合法,司馬北想喊冤,可是出不來聲。
恍恍惚惚被押到開封城門。一個婦人不顧看熱鬧的群眾嘲諷譏笑,自顧自地走到法場中央,含著眼淚給司馬北斟滿了酒,說:“主教大人!我知道你沒有罪,可是我無能為力!主教大人,請原諒這世界所有的不對!我無所謂!”
這是逸青樓的風塵女,司馬北以方臘的名義把她的嫁妝錢全給騙來花了。說什麽好啊?把酒喝了吧!感情深,一口悶。
風塵女:“主教大人!你倒是說句話呀!”
司馬北使盡生平氣力想掙出右臂亮出紋身,無濟於事。掙著掙著看著屠刀已經高高舉起,明晃晃的刀麵折射出城樓上宋江的猙獰麵目。
司馬北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心裏說,我司馬北聰明一世,怎麽到頭來成了正宗的替死鬼?宋江、蔡京,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我還會回來的!
劊子手手起刀落。宋江吐了吐舌頭,露出了奸詐的壞笑。這樣嘛,順水推舟給方臘做個人情,他方臘不就是像耶穌那樣複活了嘛,這麽厚的大禮他方臘能不接?不接也得接,木已成舟。我宋公明就捧著他成神。剩下的事就是那司馬北的屍首,像木乃伊一樣保存好,還有那個紋身。如此一來,這天下能揭穿這個神話的隻有我宋公明,我拿出裹屍布,他方臘不得乖乖的就範?我叫他殺了梁中書,他敢不從?這叫捧殺,哼哼!
蔡京這個老東西知道的太多,此人不可久留,叫他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幹。
慶功宴已經擺好,蔡京還等著呢。
負責倒酒的是新來太監小李子,宋江把他視作接班人,連書法都準備教他。
席間蔡京頻頻敬酒,宋江心不在焉。隻是意味深長的說,要活到老學到老。蔡京說,對!運籌帷幄決勝千裏,長江後浪推前浪,老夫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小李子用的是轉壺,裝滿了毒酒,給蔡京倒的是毒酒,給宋江倒的還是毒酒。
喝著喝著,蔡京感覺不對勁,說肚子疼想解手。忽然恍然大悟:“宋江!你你,竟能對老夫下此毒手?”
宋江很淡定:“別動怒,老太師,越激動死得越快,老太師喝的太急了,老,老,小李子,倒,倒,倒錯了!趕,趕,趕緊,給,給,給我解藥!”
蔡王趙似一幹人奪門而入。
趙似:“宋公公,沒有解藥。你的毒計哪有解藥?你是機關算盡呐!可惜呀,享受成果的不是你!你的智慧堪稱絕世。”
宋江開始吐血,即將無法挽回了。轉念一想宋江還是得意地笑了,蔡王你想即位,我看這個聖旨你怎麽寫,寫不好就是篡位!
趙似哈哈大笑:“你不說我還忘了,來呀!取筆墨。宋江,你們兩個亂臣賊子應該賜死!正好我來寫。宋公公有所不知,張擇端的瘦金體本王,不,是朕,一直臨摹,比宋公公的可是高多了,我寫給你看,要是你還能看到。”

彌留之際,蔡京想起了方臘,可惜太晚了。
蔡京說拿不下梁中書跟宋江沒法交代。方臘說,梁中書是我的門徒,拿到了我跟宋江就能交代了吧?蔡京遲疑了片刻說,主教大人,為了這麽一個無恥之徒,你值得嗎?
方臘:“蔡京,你也是個受了洗的教徒,可你不知道悔改有沒有?你們審判梁中書,你們的罪有沒有?有沒有啊?洪七隔空喊話叫你們給中原的奴婢恢複自由,你們到現在還裝胡塗有沒有?有沒有啊?”
蔡京:“這?主教大人,請容老臣回京辦理,述職的事我蔡京自會跟宋江講明白,聽君一席話,我蔡某枉讀了這麽多年的書了。我要懺悔!以馬內利!”
方臘:“懺悔,你從來就沒有真誠的懺悔過!鐵木耳兄弟說,你就是個弄臣有沒有?”
蔡京:“主教大人教訓的是,老朽羞愧萬分!老朽這就回京勸皇上,不,是勸宋江頒聖旨解放奴婢。”
:“我也去,你說話從來沒講過信用有沒有?”
方臘進京以後,誰都避而不見,隻有蔡京,除了打太極還暗示他回去,方臘就是不走。非要見趙佶。趙佶則想方設法躲貓貓。
方臘就像燙手的山芋,誰都不敢接。
宋江設計把方臘圈起來,緊接著處死司馬北,三天以後守候人員撤崗。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複活”,一個人造神就產生了,這個人造神隻能是傀儡。一旦不爽,把真相披露出來,叫他不戰自潰。
趙似按耐不住興奮,毒死宋江、蔡京的當夜就去找了方臘。
趙似:“蔡王趙似見過聖公!”
方臘:“方臘見過趙似!”
趙似:“果然英雄本色!趙似久仰大名,相見恨晚!”
方臘:“有話直說!”
趙似:“我大宋誠懇聘英雄為國師,高官厚祿,榮華富貴自不必說,隻是我大宋要重振國威,本王求賢若渴,英雄要助我一臂之力呀!”
方臘:“我是神的仆人,我不會和魔鬼有契約。請回吧!蔡王。”
趙似隨從:“方臘,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有幾個腦。。。。。。”
趙似:“大膽奴才,給我住嘴!英雄,怪我管教不嚴,英雄請息怒,息怒!”
方臘:“蔡王,我沒生氣,我這次進京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要你朝給奴婢恢複自由,廢除這條律法,別無他求。”
趙似:“主教大人,看來你還真不了解你的處境,現在東京汴梁男女老幼都知道你方臘已經殉教,死的那個人跟你長得一模一樣。明天早上就是1天了,你出去就是“複活”了,你就成神了,想不承認,太難了。這個秘密隻有我們知道,我來告訴你,是想叫你過神仙一樣的日子,但是你要聽話,否則我就把死去那個方臘抖落出來,編出任何我需要的故事版本,屍首在我手上,我怎麽編怎麽是。我知道你視死如歸,但是基督教是禁止自殺的,不可以試探你的神,對吧?所以你隻能跟我合作,或許我會滿足你的要求。對了,從現在開始你也可以複活,我等著你!已經半夜了,你摸著黑回梁山,我算算,找匹千裏馬最少要明天中午,我的人先行一步,明天一早就會散布消息,當他們悲痛的時候你“複活”了。明天上午開始,我在皇宮等你,告辭!”
方臘:“趙似,不可以虛妄,等一下有沒有?”
趙似:“你同意了?我們一起走!”
方臘:“你不可以褻瀆神,你要悔改!”
趙似:“那我們看看誰先後悔。”
方臘:“洪七,出來吧。”
洪七:“主教大人,有何吩咐?”
方臘:“趙似,你悔改吧!求神赦免你的罪有沒有?把你的罪昭示天下有沒有?否則你將會淪為奴隸有沒有?”
看到洪七,趙似顯然是慌了,張口結舌道:“你你你,你們有“十誡”!第一,你們不能殺人!”
方臘:“趙似,你也會成為皇帝,但是你很快就會淪為奴隸。我們都是凡人,可是你不是屬靈的,我和洪七怎麽走的你根本看不到。洪七,我們走!”

金國戰犯集中營坐落在小興安嶺南麓。1127年冬,完顏晟造訪大宋戰俘營。
完顏晟刻意找趙似談心。
完顏晟:“啟稟大宋皇上宋欽宗,我真是低估你了,我以為你根本就拿不出這麽多戰爭賠款,結果你拿出來了,你真有錢呐!知道我拿去幹什麽用了嗎?”
趙似:“啟稟皇上,趙似不敢當。些許財物乃身外之物,不足掛齒,不成敬意,犒賞三軍,山珍海味,權當是皇兒的孝心,還望皇上花得開心!若能放我回去,我還能奉獻更多更足!”
完顏晟:“欽宗,你這是想給我當奴隸呀?”
趙似:“下王甘願為我皇做牛做馬,萬死不辭!”
完顏晟:“我告訴你,這些錢我就是拿到中原贖買奴婢,叫她們恢複自由。你能想到嗎?”
趙似:“下王的確沒想到,下王,下王不知我皇這是為哪般?”
完顏晟:“我不是你皇,你也不是什麽王。福音書你倒背如流,你們卻合夥用來構陷方臘主教。知道你們為什麽兵敗如山倒?你們朝令夕改,造謠中傷,還喋喋不休,你們說話,有人信嗎?不管你當皇帝還是當奴隸,你怎麽就是不知道悔改?”
趙似:“這?我悔改!我悔改!我一直悔改!為臣迂腐,請皇上明示!”
完顏晟:“你迂腐?權謀可是叫你演繹得出神入化呀!你迂腐?論起勾心鬥角,這天下,誰是你的對手?噢,悔改。好吧,那我問你,你信我還是信上帝?”
趙似:“我當然信皇上!我甘願為皇上做牛做馬!”
完顏晟:“回答錯誤,你若信上帝,你就自由;你若信凡人,你還是奴隸。”
趙似:“皇上別走!皇上別走!皇上別走!我信上帝,我悔改了!皇上別走!別走!別走!”

基督教在中國曆史上為何變成了盲點——長篇小說《西門笑傳》後記
24史。一部殺戮史。嗅到了曆史的血腥,我忍不住下筆。
每一次王朝的更替都附注著一個天文數字的死亡名單。然而中國人對數字很麻木,所以鮮有進步。不得不為這個“世界之最”扼腕歎息。
——沒有一次聖戰。每一次王朝的更替都是一場毫無廉恥的浩劫,再無恥地加上一個神話的包裝,又一個王朝誕生了。奴隸還是奴隸。
魔鬼之間有著神秘的盟約,對於推翻王朝決定意義的力量,基督教,曆代禦用學著諱莫如深地掩蓋。
塵世間,和上帝對立的是肆無忌憚的皇權。
三國、南北朝、隋唐、北宋、元朝,都是基督教興盛的年代。唐太宗李世民沒有敢於禁止摩尼教景教(基督教的分支),因為他擔心北方的匈奴、回鶻,這些遊牧民族為此發起聖戰。精挑細選,還是讓佛教成為高尚者的墓誌銘罷。
悲劇。愚昧著並堅守著。同一出劇目延續了兩千多年,版本不同,結局一致。所以我想把悲劇寫成喜劇。不想麻醉,隻想對美好表達問候,真的是久違了。
真正的王者,不需要桂冠。
我讀聖經的時候在想,耶穌為什麽會使用那種語境。
因為那時那地非得那麽說,否則就會是一場起義?起義的後果,記住仇恨,放大仇恨,把大愛忘記、抹掉。東方的中國給出了答案。
參閱道、釋、儒,你隻能讀出四個字,學會冷漠。當你不得不參與的時候,發現已經鎖在籠子裏。
上帝青睞有血性的人,你要參與。
嶽飛。首席家奴是嶽飛望眼欲穿的理想。
也許嶽飛至死都感覺自己很冤枉,他是如此的忠貞不二。
理想不出意料地破滅了,卻不得不付出慘烈的代價。理由嘛,根本就不須要有,即“莫須有”。做奴隸的,沒有選擇主人的權利。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這不是胡扯,這事嶽武穆真的做過。顯然《滿江紅》是想表忠。愚昧大部分的時候表現得很幼稚,大概自我感覺很可愛。隻要維護的是皇權,就自以為永遠正確,這才是“義和團” 的始祖。
殊不知,為了皇位,主子們可以弑父、手足相殘。
嶽飛真的看不到這一點嗎?拿自己不當外人,殉葬是唯一的歸宿。
所以東方的馭民之術屢屢登峰造極,沒有最高,隻有更高。所以禦用文人屢屢炮製出邪惡的巔峰之作。
許多朋友讀了《西門笑傳》除了開懷大笑之外,沒有品出其中的晦澀。我想加上這個後記,你會腦洞大開。
這部長篇2015年底完成。在中國局域的文學網內點擊量排名第一,但是不知道我的言論得罪了誰,不顯示真實的點擊量。這又是一種掩耳盜鈴。即使沒有平台,文藝也不可能被垃圾掩蓋。
我們讀的曆史就像紅樓夢的序言: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不去思考,人雲亦雲,拿著無知當個性。或曰: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曆史早就淪為皇帝家譜,除了胡扯還有語焉不詳。宋徽宗的造詣和他不可思議的愚蠢恐怕連禦用文人都無法自圓其醜。所以,我判斷趙佶就是一個傻子。北宋末年南宋初年,皇權一度形成了真空,所以我判斷那是基督教興起的時代。
史書的端倪。我寧願相信方臘的起義實際上是一場規模宏大的宗教法事被大宋的金戈鐵馬理解為宋襄公的仁義大旗。
看潛台詞。曆史記載的是裝備精良的鐵騎屠殺婦嬰的偉績。
附“正史”記載:
方臘
(?-公元1121年),又名方十三,北宋睦州青溪縣萬年鄉(今淳安)堨村人,一說宋代歙州(治歙縣,即徽州)人,後遷至睦州青溪縣萬年鄉(今淳安)堨村,北宋末年持異見者反叛領袖。方臘利用三地交界處的六甲嶺上(覆船山主峰擱船尖)的明教(又稱摩尼教)組織群眾,於公元1120年(徽宗宣和二年)秋舉行起義,聚眾百萬,攻占六州五十二縣,方臘自稱“聖公”,年號“永樂”,設置官吏將帥,建立了自己的政權。宋徽宗派童貫統西北精兵十餘萬南下鎮壓起義。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四月,起義軍最後一個據點青溪梓桐洞被宋軍攻破,方臘父子等52名首領被俘。公元1121年8月,方臘被朝廷處死,反叛失敗。

宋史記載,方臘是清溪縣一家漆園的主人(一說漆園傭工),信奉摩尼教。青溪地勢險要,境內林木茂密,山穀幽險,有梓桐洞、幫源洞(道教的西玄洞天第36福地擱船尖)等天然九宮八卦陣,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曾經是陳碩真起義和羽化蹬仙的地方。方臘家裏有漆園,朝廷設立的造作局屢次強行索要,方臘心中怨恨但不敢貿然發難。公元1120年(宣和二年),朝廷派人到東南各地搜刮民間的花石竹木和奇珍異寶,貪官朱勔等乘機敲詐百姓,大發橫財。百姓怨聲載道,人人思亂。公元1120年(宣和二年)十月,方臘積極聯絡青溪一帶的摩尼教徒,準備起義。他們的秘密活動被裏正方有常發覺,並向縣官告發,方臘發現事泄,就殺死告發者。公元1120年(宣和二年)十月初九,方臘集合眾人在漆園誓師,宣布起義。
方臘起義軍以誅貪官朱勔為名,以幫源、梓桐為據點,不斷向外擴展,數日後,起義隊伍的人數增加到幾萬人。公元1120年(宣和二年)十一月初,方臘建立自己的政權,自號“聖公”,與北宋王朝分廷抗禮。以方肥為宰相,汪公老佛為軍師,楊八桶、方七佛、鄭魔王等為大將,置官吏將帥,級別分為六等,以不同顏色的頭巾相區別,士兵則一律紮紅巾作標誌。公元1120年(宣和二年)十一月底,起義軍在青溪息坑(今浙江淳安西)擊敗兩浙路常駐宋軍數千人,殺將官蔡遵等人,乘勝攻占青溪縣。
公元1120年(宣和二年)十二月初,起義軍攻陷睦州,殺官兵千人,占據壽昌、分水、桐廬、遂安等縣。公元1120年(宣和二年)十二月末,方臘揮師向西,攻克歙州(今安徽歙縣),宋將郭師中戰死。婺源、績溪、祁門、黟縣官吏聞風而逃。起義軍隨後攻克富陽、新城,進逼江南重鎮杭州。杭州是兩浙路的首府,又是造作局所在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杭州知州趙震見起義軍隊伍浩浩蕩蕩,棄城逃走,起義軍進入杭州後殺兩浙路製置使陳建和廉訪使趙約。
積怨已久的群眾見官就殺,又發掘蔡京祖父墳墓,暴露其骸骨。節節勝利的起義軍獲得廣大民眾的擁護和回應,蘭溪靈山的朱言、吳邦,剡縣的裘日新,仙居縣的呂師囊,方岩山的陳十四,蘇州的石生,歸安縣的陸行兒等也揭竿而起,回應方臘起義。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初,起義軍又攻克婺州、衢州、旌德、處州等地。短短幾個月時間,起義軍就占領了六州五十二縣,起義軍人數已在百萬以上。
起義軍勢如破竹,東南大震。淮南發運使陳遘上疏稱情況危急,求朝廷派兵增援。宋徽宗大驚,急忙撤銷造作局和停運“花石綱”,罷黜朱勔官職,企圖安撫民心。同時任命譚稹為兩浙製置使,童貫為江淮荊浙宣撫使,調集兵馬十五萬,水陸並進鎮壓起義軍。
童貫率領的十五萬軍隊是北宋精銳部隊,宋軍渡江後兵分兩路,由王稟、劉鎮等率領,一路直趨杭州,一路殺向歙州。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正月,方臘派大將方七佛率眾六萬進攻秀州(今嘉興),秀州統軍王子武乘城固守,不久宋軍援兵趕到,大敗起叛軍。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二月,宋軍包圍杭州,宋徽宗下詔“招撫方臘”,被方臘拒絕。方臘親自指揮抵抗,由於城中缺糧,起義軍被迫撤出杭州。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三月,方臘率起叛軍再次進攻杭州,在城外被王稟打敗。杭州失守,形勢急轉直下,叛軍從節節勝利變成節節敗退。歙州、睦州、衢州先後失守,方臘從富陽、新城、桐廬一路退到青溪縣,最後退守幫源洞。此時起叛軍尚有二十萬人,但戰鬥力大大下降,“與官兵力戰而敗。”
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四月二十四日,宋軍包圍幫源洞。方臘在石洞中躲藏起來,由於石洞極為隱蔽,官軍不知如何進入。在宋軍中任裨將的韓世忠偵查到路徑,便率驍勇進入方臘所藏洞中,格殺數十人。四月二十七日,方臘和妻子、宰相方肥等人被忠州防禦使辛興宗所俘虜,藏匿在洞中的七萬起義軍被殺,方七佛等人逃走。方臘等人被押往汴京,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八月二十四日,方臘被殺。雖然反叛軍領袖方臘被俘,但剩下的起義軍繼續轉戰浙東各地,與官軍一直戰鬥到公元1122年(宣和四年)年三月。轟轟烈烈的方臘起義,至此才落下帷幕。
方臘之亂,“凡破六州、五十二縣,戕平民二百萬。所掠婦女,自賊洞逃出,裸而縊於林中者,相望百餘裏。” 
方臘是浙西摩尼教的教主,居住地區是摩尼教在浙西一帶的活動中心。方臘性情豪爽,深得人心,有較強的組織才能,自身又出身貧苦,所以能號召很多生活困苦的農民。他還參與傳教,吸收了大批教徒,這些人後來成為起義軍的骨幹力量。摩尼教主張“是法平等,無分高下”,信教者都是一家,同時還主張吃素斷葷,節省錢財,教友中實行互助。在起義軍內部,政治上彼此平等,不分上下尊卑,大家團結一致共同對敵;經濟上凡錢財物用一概公共享受使用,沒有你我之分。
完顏晟
金太宗完顏晟(1075年11月25日 —1135年2月9日),女真名完顏吳乞買,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四弟,金第二代皇帝,1123年即位。天會三年(1125年)十月,令諳班勃極烈、完顏斜也為都元帥,統領金軍,兵分東、西兩路,逼進北宋首都汴京,雙方訂“城下之盟”。天會四年(1126年)八月,經過半年的休整,金太宗再次命宗望、宗翰兩路軍大舉南伐,汴京再度被包圍,破郭京“六甲法”,汴京城陷。天會十三年(1135年)正月,太宗病死於明德宮,終年六十一歲。遺體葬和陵。其後代全被海陵王完顏亮所殺,海陵王遷都後,改葬於大房山,稱恭陵。他死後諡號是體元應運世德昭功哲惠仁聖文烈皇帝,廟號是太宗。
在結束對遼、北宋的戰爭之後,北方地區曆經戰爭浩劫,戶口稀少,各族人民因饑荒戰亂,或自鬻為奴,或被掠為奴,國家財政收入受到很大影響。金太宗繼金太祖贖免女真族完顏氏奴婢之後,在各族中實行更大範圍的贖奴工作。 
天會二年(1124年)正月詔勃堇完顏阿實賚:同姓之人(完顏氏)中自賣為奴尚有未複者,“其悉閱贖之”。四月,“詔贖上京路新遷寧江州戶口賣身者六百餘人”。
天會七年(1131)又詔金朝各地各族,軍興以來良民被掠為奴、為驅者聽其家屬贖之。並多次下詔和遣使各地敦勸農功,禁止內外官、宗室私役百姓。避役之民,以微直鬻身權貴之家者,悉出還本貫。權貴之家脅買貧民為奴者,一人償十五人,詐買者一人償二人,皆杖一百。在一定程度上控製了女真軍功貴族擴大奴隸製的趨勢,加強了朝廷權力。但對女真普通奴隸主則實行保護其奴隸製的政策。天會九年(1133年),金太宗下詔新徙戍邊戶,匱於衣食,有典質其親屬奴婢者,官為贖之。

徽、欽二帝被俘
公元1127年1月9日,完顏宗望、完顏宗翰與諸將破城。在攻下開封外城後,金軍將帥並未立即攻城,隻是占領外城四壁,並假惺惺地宣布議和退兵。宋欽宗居然信以為真,命何栗和齊王趙栩到金營求和。宗翰說:“自古就有南北之分,今之所議,在割地而已。”又“請求”太上皇到金營談判。宋徽宗不敢去,宋欽宗不得已,以太上皇受驚過度、痼疾纏身為由,由自己代為前往。 
閏十一月三十日黎明,宋欽宗率大臣多人前往金營,這恰恰中了金人的圈套。宋欽宗到金營後,金軍統帥卻不與他相見,隻是派人索要降表。宋欽宗不敢違背,慌忙令人寫降表獻上。而金人卻不滿意,並命令須用四六對偶句寫降表。宋欽宗迫於無奈,說事已至此,其它就不必計較了。大臣孫覿反複斟酌,改易四遍,方才令金人滿意。降表大意不過就是向金俯首稱臣,乞求寬恕,極盡奴顏卑膝之態。呈上降表後,金人又提出要太上皇前來,宋欽宗苦苦懇求,金人方才不再堅持。接著,金人在齋宮裏向北設香案,令宋朝君臣麵北而拜,以盡臣禮,宣讀降表。當時風雪交加,宋欽宗君臣受此淩辱,皆暗自垂淚。投降儀式進行完畢,金人心滿意足,便放宋欽宗返回。 
靖康二年二月六日(公元1127年3月20日),金太宗下詔宋欽宗被廢為庶人。七日,宋徽宗等人被迫前往金營。當金人逼迫徽、欽二帝脫去龍袍時,隨行的李若水抱著宋欽宗,不讓他脫去帝服,還罵不絕口地斥責金人為狗輩。完顏宗翰初時想招降李若水,過了幾天看看無效,就隨便讓手下處理他。李若水罵不絕口,被宗翰的手下割裂咽喉而死節。 
1127年4月20日,金人冊封一向主和的張邦昌為帝,國號“大楚”,建立了傀儡政權,金人在扶植張邦昌的同時,再次搜刮金銀,即使婦女的釵釧之物也在掠取之列。開封府擔心金銀不夠,金人無端挑釁,便在開封城四周設立市場,用糧食兌換金銀。由於京城久被圍困,糧食匱乏,百姓手中的金銀也無所用,便紛紛拿出來換米。這樣,開封府又得金銀幾萬兩。然而,開封城已被搜刮數次,金銀已盡,根本無法湊齊金人索要的數目。金人隻好作罷。 
《靖康稗史箋證》對這次國難所記很詳細,書中所記因為非常恥辱,正史多無法記載,故參考價值頗高。其中《甕中人語》記載:靖康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開寶寺火。二十五日,虜索國子監書出城。”次年正月,“二十五日,虜索玉冊、車輅、冠冕一應宮廷儀物,及女童六百人、教坊樂工數百人。二十七日,虜取內侍五十人,晚間退回三十人。新宋門到曹門火。二十八日,虜索蔡京、王黻、童貫家姬四十七人出城。”金兵攻陷汴京前後,燒殺擄掠,奸淫婦女。除金銀財物之外,大量擄掠宋朝官員和百姓,其中女性尤多。金人特意索要“女童六百人”,卻沒索要男童。靖康元年閏十一月,“二十七日,金兵掠巨室,火明德劉皇後家、藍從家、孟家,沿燒數千間。斡離不掠婦女七十餘人出城。” 
據《南征錄匯》載:靖康元年十二月初十,宋臣“吳開、莫儔傳宋主意,允以親王、宰執、宗女各二人,袞冕、車輅及寶器二千具,民女、女樂各五百人入貢。”金軍守城千戶陸篤詵殺死其兄尚富皂,原因是尚富皂“踞大宅,淫及陸(篤詵)所掠女””。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原定犒軍費金一百萬錠、銀五百萬,須於十日內輪解無闕。如不敷數,以帝姬、王妃一人準金一千錠,宗姬一人準金五百錠,族姬一人準金二百錠,宗婦一人準銀五百錠,族婦一人準銀二百錠,貴戚女一人準銀一百錠,任聽帥府選擇。”“自正月二十五日,開封府津送人物絡繹入寨,婦女上自嬪禦,下及樂戶,數逾五千,皆選擇盛裝而出。選收處女三千,餘汰入城,國相(完顏宗翰)自取數十人,諸將自謀克以上各賜數人,謀克以下間賜一二人。”次月五日夜,完顏宗翰宴請手下將領,令宮嬪換裝侍酒,不從者即處死,當時有鄭氏、徐氏、呂氏抗命不從,被斬殺,又有“烈女張氏、曹氏抗二太子(完顏宗望)意,刺以鐵竿,肆帳前,流血三日。初七日,王妃、帝姬入寨,太子指以為鑒,人人乞命。”
《開封府狀》載:“選納妃嬪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公主二十二人,人準金一千錠,得金一十三萬四千錠,內帝妃五人倍益。嬪禦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禦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準金五百錠,得金二十二萬五千五百錠。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準金二百錠,得金二十四萬八千二百錠。宮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單四人,宗婦二千單九十一人,人準銀五百錠,得銀一百五十八萬七千錠。族婦二千單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準銀二百錠,得銀六十六萬四千二百錠。貴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準銀一百錠,得銀三十三萬一千九百錠。都準金六十萬單七千七百錠,銀二百五十八萬三千一百錠。”被抵押折價的各類女子統計竟有11635人。 
《呻吟語》載:“被掠者日以淚洗麵,虜酋皆擁婦女,恣酒肉,弄管弦,喜樂無極。 
《清宮易語》載:完顏宗翰長子設也馬看中宋徽宗之女趙富金,完顏宗望於是要徽宗將富金交給設也馬,徽宗因為富金已經出嫁為蔡京的兒媳而不同意。完顏宗翰大怒道:“昨奉朝旨分虜,汝何能抗令?堂上客各挈二人。”徽宗道:“上有天,下有帝,人各有女媳。”然而無用,設也馬北上途中就以富金為妻,回到上京後,金太宗詔許,“賜帝姬趙富金、王妃徐聖英、宮嬪楊調兒、陳文婉侍設也馬郎君為妾。”宋欽宗的朱慎妃在北上中途解手時,遭到千戶國祿的調戲,其它婦女慘遭蹂躪而死者甚多。開始共有三千多人的宗室隊伍,到達燕京後,隻剩下一千幾百人,而且十人九病。
《宋俘記》載:臨行前俘虜的總數為14000名,分七批押至北方,其中第一批“宗室貴戚男丁二千二百餘人,婦女三千四百餘人”,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自青城國相寨起程,四月二十七日抵燕山,存婦女一千九百餘人。”一個月內,有近半數1500名婦女死去。1900名未死者中,一部分送往上京,聽從金太宗發配,其中上千婦女被賜給金國留守方的人員,另有三百人留住浣衣院(金國皇宮的一部分,供金國皇族選年輕女子以及收留宮女侍女的地方),這些人都被迫隨女真鄉俗,“露上體,披羊裘”。徽宗的鄭皇後、欽宗的朱皇後也被同樣處理,朱皇後不堪受辱,回屋後自縊,被救後又投水自盡而死。另一部分留在燕京被賞賜給伐宋的金兵,許多婦女被賣進娼寮,有的還被完顏宗翰以十人換馬一匹,有的被賣到高麗、蒙古作奴仆。
《呻吟語》引《燕人麈》說這些婦女:“天會時掠致宋國男、婦不下二十萬,……婦女分入大家,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以下,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鄰居鐵工,以八金買倡婦,實為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燕人麈》作者記錄其一位鐵匠鄰居,“以八金買倡婦,實為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被扣留在金國的北宋使臣宇文虛中曾遇見淪為歌妓的北宋宗姬,作《念奴嬌》詞稱其為“宋室宗姬,秦王幼女,曾嫁欽慈族”,另一使臣吳激作《人月圓》詞也說:“南朝多少傷心事,猶唱後庭花。舊時王謝,堂前燕子,飛向誰家。恍然一夢,仙肌勝雪,宮髻堆鴉。江州司馬,青衫淚濕,同是天涯。”據《燕人麈》載,宋徽宗、欽宗被金人虜後,徽宗寫下的《在北題壁》:徹夜西風撼破扉,蕭條孤館一燈微。家山回首三千裏,目斷天無南雁飛。正是農曆四月,北方還很寒冷,徽宗、欽宗二帝和鄭氏、朱氏二皇後衣服都很單薄,晚上經常凍得睡不著覺,隻得找些柴火、茅草燃燒取暖。宋欽宗的朱皇後當時26歲,豔麗多姿,還經常受到金兵的調戲。
宋欽宗出發時,被迫頭戴氈笠,身穿青布衣,騎著黑馬,由金人隨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但受盡旅途風霜之苦,還備受金軍的侮辱。宋欽宗時時仰天號泣,輒被嗬止。日暮宿營時,金兵“縶(zhì)帝及祁王、太子、內人手足並臥”,以防逃跑。四月十日,自鞏縣渡黃河,駕車的人對隨行的同知樞密院事張叔夜說,將過界河,張叔夜悲憤難抑,仰天大呼,扼吭而死。五月下旬,過太和嶺時,欽宗等人都被縛在馬背上。七月二十日,徽宗、欽宗在燕京相見,父子抱頭痛哭,悲憤不已。 
被擄人員到達金朝京師會寧府時,金人舉行了獻俘儀式,命令二帝及其後妃、宗室、諸王、駙馬、公主都穿上金人百姓穿的服裝,頭纏帕頭,身披羊裘,袒露上體,到金朝阿骨打廟去行“牽羊禮”。朱皇後忍受不了如此奇恥大辱,當夜自盡了。金人還為兩位皇帝起了侮辱性封號,稱徽宗為“昏德公”,稱欽宗為“重昏侯”。 
二帝被劫持到北方後,先被關押在五國城。因為受不了金人的折磨,一日宋徽宗將衣服剪成條,結成繩準備懸梁自盡,被欽宗抱下來,父子倆抱頭痛哭。後金人又將二帝移往均洲,此時宋徽宗已病得很厲害,不久就死在土炕上了,欽宗發現時,屍體都僵硬了。宋徽宗的屍體被架到一個石坑上焚燒,燒到半焦爛時,用水澆滅火,將屍體扔到坑中。據說,這樣做可以使坑裏的水做燈油。宋欽宗悲傷至極,也要跳入坑中,但被人拉住,說活人跳入坑中後坑中的水就不能做燈油用了,所以,不準欽宗跳入坑中。宋徽宗死時54歲。徽宗死後,宋欽宗繼續遭受折磨,最後也慘死在北方。
在五國城期間,宋徽宗還與宋欽宗在宴會上飲酒賦詩,自然是寄厚望於宋欽宗。宋徽宗平生愛好寫詩,再加上做囚徒的傷感,也流溢於詩詞之中。被流放期間,宋徽宗寫詩較多,但流傳下來的僅有十幾首。其中,《在北題壁》流傳最廣:“徹夜西風撼破扉,蕭條孤館一燈微。家山回首三千裏,目斷天無南雁飛”。孤獨、淒涼之感躍然紙上。 
宋欽宗死因另據遺《大宋宣和遺事》,1156年6月,金主完顏亮命欽宗出賽馬球,欽宗皇帝身體孱弱,患有嚴重的風疾,又不善馬術,很快從馬上摔下,被亂馬鐵蹄踐踏死。直到紹興三十一年(1161)宋欽宗死訊才傳到南宋。七月,上諡號“恭文順德仁孝皇帝”,廟號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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