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長卻對此甚為不滿,看著袁遠歌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你倆到底是什麽關係啊?大晚上來我們派出所對台詞尋開心來了?是想消遣我們嗎?你說的演藝界到底是哪種演藝界?他這長相、聲音,確定是個男的嗎?”
“怎麽不是!”袁遠歌覺得李所長對秋臣的質疑缺乏必要的尊重,不禁有些惱怒:“你們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想幫他找到家人,可你們這裏既沒他的指紋也沒他的相關檔案,是係統建立得不完善吧?”
“怎麽可能,全國人口係統聯網,從來沒出過問題。同誌,若是無法查證,通常隻有兩種可能——要麽你帶來的人有案底,刻意隱藏身份信息;要麽嘛,這孩子還未成年,從未辦理過身份證,未留過指紋,讓我們如何調查?”老警察想到未成年人一節,臉上的疑心越發深重。
袁遠歌聞言方才想到自己一直叫榮秋臣小瘋子,莫不是這家夥真的未成年吧!趕緊問秋臣:“你到底幾歲了?”轉念一想,這家夥別再報個鹹豐幾幾年出來,回頭被警察聽到了再治個遺老遺少,複辟之類的罪名——趕緊拿古文小聲說道:“官差問你年歲,是否年過二九?”
榮秋臣聞言眨眨眼睛:“這次袁公子當真小看我了,我年逾弱冠,已經二十有二。”
袁遠歌看看李所長:“您也聽到他說了,22歲了,怎麽會沒成年呢。”
“他又沒有證件,年紀是可以謊報的,因此我們有必要做進一步調查。依我看,這孩子今晚就先留在我們所裏吧,畢竟他看著未必成年,而且精神狀態也有問題,這既是為了你的安全,也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你可以留個電話給我們,要是找著了他的家人,我們會通知你的。”
袁遠歌一聽,合著他們這就要把自己趕走,卻要把秋臣給收了。雖然剛才一時衝動,覺得有必要帶秋臣來警局問問,但自己卻從未想過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留下不是等於被拘留嗎?而且——
“為了他的安全,你們什麽意思!”袁遠歌火氣持續上衝,自己自願幫助秋臣,又是個有學曆有工作的有為青年,怎麽在他們眼裏就平白無故被定性為壞人了?這個時代是不是所有人都對導演有偏見,對演藝界有各種各樣的誤解!
“算了,我不想查了。給你們添麻煩了!秋臣,我們走!”袁遠歌覺得今晚情況越來越不對勁,拉了秋臣就要走,卻被李所長帶頭攔住了。
“這位同誌,報警立案是有固定程序的,警察局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娛樂場所,麻煩你配合工作——詳細地址在哪裏?在怎樣的情況下遇到這個孩子的?迄今為止還帶他接觸過哪些人?你帶他回家都進行了哪些活動?還有,如果你不是他的監護人的話,今天是不能帶他離開的。”
李所長語氣不善,回頭朝裏麵喊了一聲:“小芳,你帶這個留長辮子的去搜查一下,看身上有沒有證件,另外看看究竟是男是女。”
“沒問題,所長!”隻聽得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響起,緊接著,從裏間走過來一個200多斤的女警官,一臉橫肉,看著榮秋臣清冷俊美的容顏,眼睛都亮了,不由分說拉著他便要帶去裏間搜身。
“你們這樣做太過分了!我們又不是嫌疑犯,憑什麽搜身?而且我說他是男的,你們為什麽沒有一點基本信任?!”袁遠歌哪裏容得榮秋臣被欺負,便要上前講理,卻被幾個警察手按警棍圍住當中,而那個女警扭著秋臣的胳膊,便要往裏強拉。
未完待續......
作者:遠遠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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