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伊夢|維也納變奏曲135 兩人在屋裏劇烈地扭打著,伴著粗重的喘息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廚房燒水,就聽見湯生房間傳來兩人廝打的聲音,伴隨著碰翻很多東西的撞擊聲。緊接著就聽見榮生喊道:“你滾開,讓我走!”
扭打撞擊的聲音越發激烈,間或聽見湯生氣急敗壞的聲音:“我不許你走!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麽,你哪裏也不準去!”
“為什麽我會給你空間而你不給我空間!我容忍你還不夠嗎?你到底還想怎麽樣!”榮生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氣惱。
“我要你這輩子陪著我!你別妄想搬出去!”
兩人幾番盛怒地爭吵後,就是劇烈的開門聲。我躲在廚房門口,看到榮生抱著一大疊圖紙奔出來,湯生一個健步擋住他的去路,像一頭發怒的公牛,一把將榮生抱住,將他頂在門框上以排山倒海之勢重重親吻他的唇,箍緊的兩隻手在他背後用力揉搓。若是女人的話,一定會屈服於湯生這種狂野的征服,但是榮生依舊奮力掙紮,好像在掙脫一張就快將他包裹窒息的密網。湯生被榮生這種決絕的反抗激怒,用更大的力量想禁錮住他。榮生顧不得圖紙散落滿地,抽出手一拳將他打開。
我恐懼著他們打架的原因,不知道該不該上前阻止,卻被一隻手拉住,遠生不知何時站到我身邊,同樣緊張地注視著眼前的爭鬥。湯生根本就不顧及我們的存在,奮力扭住榮生,把他推回房間,巨大的關門聲震得我全身瑟縮,緊緊地靠住遠生。我們無法去勸阻,隻能焦急地站在門外,聽著屋裏的劇烈的掙紮碰撞和粗重的喘息。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寧,腦海裏不斷浮現出湯生和榮生扭打的場麵——他們以前關係也不算穩定,卻從來沒有鬧到像今天這樣激烈的程度,看這個局麵,絕對不像是能輕易修複關係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這會兒怎麽樣了,我斟酌著是不是應該去送個晚飯,過去勸慰一下?
可惜還沒等我有所行動,湯生就在廚房中找到我,“陪我出去買個菜行嗎?”
我看他一臉心煩意亂的模樣,估計是有話對我說,見遠生還在屋裏彈琴,便沒去驚動他,直接和湯生下樓出門。
我們當然沒有去買菜,而是沿著維也納河一路散步。深秋時節,兩岸的樹木都變成了枯枝,滿地黃葉隨風飛舞,顯得分外蕭瑟,長長的河堤上,竟然沒什麽行人,氣氛難以形容地沉重。
“你們今天……”還沒等我開口問話,湯生搶先接過話,語氣中竟透著嚴厲甚至帶有點凶惡的意味,問我是不是將我們發生過肉體關係的事告訴了榮生。
我被他突然地指責氣得停下腳步,他卻絲毫不留情麵,回過頭用審問犯人的眼神端詳著我,那種冰冷逼人的目光令我渾身刺痛,好像我私底下真做了什麽故意介入和破壞別人感情的事一樣。
莫名其妙的,他憑什麽要這樣懷疑我!難道因為我和他結了婚,便有多留戀“湯太太”的名分,以至於讓他以為我甚至到了要不擇手段打擊情敵的程度?
“我沒你想得那麽無聊,為什麽要把這種事告訴榮生!”我強忍著怒氣,冷冷地回了一句。
他半信半疑,堅持讓我給出足夠的理由使他信服。
“我和你結婚,隻是為了取得一個合法的身份留在奧地利陪遠生。我從來沒想過要取代榮生,你應該很清楚,那一次的出軌純粹隻是個意外,我不會無聊到拿這種事出去亂講!”感覺這個荒唐的話題就像是一種羞辱,我不想繼續和這個氣急敗壞的人討論下去,轉身便往回走。
湯生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緊緊地似乎要捏碎我的骨肉,就僵持了那麽一秒鍾,他突然垂下驕傲的頭,低聲說:“我相信你沒說。你一直都很懂事,但是……”
他瞬間低落下來的表情,看上去虛弱又絕望。我心中一軟,隻好轉回身,重新站到他身邊,挽著他的手臂陪他邊走邊聊。
未完待續……
(文中涉及演員形象借自網絡,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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