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 Femmes D\'amour 戀愛中的女人

 

看音樂劇巴黎聖母院·其中一幕Les Femmes D'amour. 描繪春天裏戀愛中的女人。綺麗的音樂香豔的熱舞。看得人心潮澎湃，台上台下春意盎然。美麗的艾絲梅拉達，英俊的騎士是春天的最佳代言。

年輕時候的我，還不象現在冷血，似乎也顛狂過。十八九那年，春運高峰，返校路上，忽然腦殘要從京廣線出軌到湘黔線上看遠方軍營裏在那服役給我遞過紙條寫過長情書的兵哥哥。鑽過暫時停靠的貨車，爬過鐵軌，再扒上過路的綠皮車車窗。身手跤健得讓我自己也吃驚。曆盡千辛萬苦隻為到帳中給兵哥哥遞上兩條家鄉出產的卷煙。然後又在當天晚上折回京廣線北上冰冷的象牙塔。一腔熱情，未覺驚險和辛苦。全心沉醉在為愛走天涯的豪氣和自虐裏。

可惜熱情易逝。戀愛中的艾絲梅拉達很快被騎士哥哥為了前程犧牲了。除了陰冷厚黑的老教士，隻有又窮又醜的誇西莫多願意假以援手，不離不棄，形影相隨。

二十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兵哥哥也早己做了父親不再寫無聊的長詩和情歌了。我自然也不再冒險爬鐵軌鑽過路車，慢慢修練成一個矜持穩重的知心姐姐了。

知心姐姐有年輕可愛的室友，一熱情奔放的天蠍妹妹。一晚，天蠍妹妹約會回來，喜不自禁地宣布：男友跟她求婚了！

灰暗的知心姐看著天蠍妹紅卜卜的小臉，被幸福照得亮得象小燈泡的雙眼，犯酸地口不由衷：恭喜恭喜，姐為你高興著呢！天蠍妹興奮得睡不著。知心姐又體己地勸：別急，別急。慢慢來。先想想這事怎麽跟你媽提。要是她知道你未婚夫這麽大歲數，有老婆和孩子，保不齊她打斷你雙腿。到時咋穿婚紗呀？咱先想想法子，怎麽穩住你媽。
過了一宿，又過了一日，妹妹又約會回來了。哭得梨花帶雨。原來未婚夫跟正印攤牌要自由.卻哪知PHD &CEO正印現妻隻回了一句話：Talk to my lawyer! 就把未婚夫的愛情之火澆滅了。未婚夫醍醐貫頂，方覺深愛老妻醜兒，cannot live without them. 天蠍妹這個哭呀，直把知心姐的心也哭碎了。忙從冰箱裏拿出橙汁，澆上加勒比來的朗姆酒，好生相勸：好妹妹，不哭，不哭。你想呀，這也算不上壞事，至少你雙腿是保住了。

一晃又過了十年啦。我這天蠍妹妹早己嫁人做了IT婦。生兒育女做了原配和親媽。

青春不再，除了間歇性的關節疼痛和骨質疏鬆之外，也有一樣好處就是逐漸的平和和務實。衝動的激情隻在理智的籠子裏有序滋長和妥協。假如時光往前快進二十年，美麗的艾絲梅拉達再流浪些年頭，到了三四十的邊上，也許會考慮從了教士先把身份解決了。現實社會裏，觀眾也許會認同這樣的情節和橋段。
有節製的愛不比焚心似火的恂情光耀炫目，但會讓你活得更久長。

打油詩，致所有戀愛中的癡男怨女

 

隻愛一點點

親愛的
我該怎麼傾訴我對你的愛戀呢
所有的語言都蒼白
所有的音樂都低沉
所有的畫作都黯淡
我的一切
你都可以拿去
隻要你願意
哪怕生命

如果風雨不來
無霧無靄
我便來看你
於你的小廬
為你
搗衣做湯
撫琴添香

倘若日曬雪霜
我便禁足
哪裡也不去
隻在這裏
把你靜靜地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