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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20世紀60年代之前,西方社會對生命誕生的主流看法是:生命誕生,存在,發展,以及進化出智慧生命都是偶然的。地球是宇宙間絕無僅有存在生命的星球。
接下來,人類社會的主流看法又悄然改變為:生命是宇宙中普遍存在的現象,也是物質運動過程中的一種正常現象(簡單分子>高分子>微生物>生命誕生)。於是科學家開始積極探索地外文明,分類過濾適於生命誕生的行星;民間則開始傳聞第三類接觸,飛碟事件層出不窮。
值得關注的是,自上個世紀末到目前為止,人類社會在基礎科學方麵並沒有什麽如同當年《進化論》《相對論/量子力學》般跨時代的偉大發現。有關生命起源的特異性還是普遍性的提法並非出自於理論上的突破,而更類似於一種新的假說變得更吸引人的眼球。
於是有些人懷疑:即便我們發現了億萬個適合生命誕生的星球,那麽那些星球上麵真的有生命麽?也有人問道:既然生命誕生具有普遍性,那麽在地球上我們就有可能發現不止一次生命誕生的痕跡;同時,現今的生命很可能發源於不同的途徑。
很遺憾,到目前為止,無論是人類所掌握的數據還是科學理論發展的水平,都無法完美地回答上麵的這些問題。
如今對達爾文的[進化論],普遍的提法是改為[演化論]更為貼切。因為對生物種群的觀察和研究表明,基因的變化並不存在所謂的向更高級,更複雜[進化],而是更多的趨向於適應環境變化和繁衍後代。
同樣,對社會形態來說,應該慎重使用“社會發展”或者“社會進步”這個說法。因為,從某種角度來看,可以說不同的社會形態,並非一定要定義為文明或落後。單獨某一個社會,也並非一定會按照由低級到高級形態來發展。如果,白人殖民者一直沒有發現美洲,我相信,北美的印第安人會永遠按照這種半漁獵,半農耕的氏族部落社會形態生活下去。中南美印第安人無論是如瑪雅城邦製的國家,還是如印加帝國這樣的中央集權的神權國家,總會興衰起伏,往複循環,構成另外一個幾千,幾萬年的王朝更替史。
印第安文明在與白人殖民者的較量中,主要因為軍事力量的對比失衡而失敗。即便如此,經曆軍事上的失敗,傳染病導致大規模人口減少,被迫舉族遷徙到陌生的土地,白人政府百年的強製同化教育,殘存在美洲大陸上的印第安人仍然頑固地堅持自己的社會結構和生活方式。是什麽原因導致一個處於石器時代的氏族文明在於工業化文明的碰撞中依然保持著頑強的生命力?使用古典的社會發展論,或者說曆史唯物論無法給出有說服力的答案。
相反,使用世俗的常理來對比分析,卻會得出一些有意思的結論。
首先,是不是社會越富足,社會成員的幸福感越強?比如,社會的科技發達,生產力水平很高,民眾的購買力很強,那麽這個社會就一定會穩定平衡,人們就一定能夠安居樂業嗎?
人們說“家庭是社會的縮影”。試問,我們周圍的家庭,豪門就一定比普通人家庭矛盾少,幸福指數高嗎?我相信,我會聽到無數迥然不同的答案。但換句話說,盡管沒有統一的數據統計,每個人多是根據自己的交往圈子來看待這個問題,這些答案恰恰反映了這樣一個可能的事實:當家庭的生活水平達到了一個能夠穩定生活的程度,額外的財富增加並不會明顯改善家庭的穩定,或者說幸福感。推而廣之,一個社會也是如此。
當一個政權領導民眾擺脫了溫飽問題,達到了一個穩定的生活狀態之後,社會的主要功能是不是要有所變動?政策的基本指導思想依舊是以保證使生產力最大化為基礎嗎?
我們當前所最關心的,無非是GDP,經濟增長率,工業化指數等等。我們甚少關心弱勢群體保護,心理健康,貧困人口,文化傳承等等。
那麽什麽是對社會最有利的製度。權威政治還是民主製度?
說到權威政治,要先提一下我們要怎麽看社會發展。如果僅僅以經濟增長為衡量,那麽明智的權威政治似乎是很合適的選擇。比如韓國,新加坡,都是在極權統治下取得了經濟的高速增長。
但是社會的發展又不僅僅取決於經濟,還要包含社會穩定,階層流動,文化傳承,公平,關注弱勢群體等等。權威政治往往隻代表一部分階層的意願,長期下去會導致社會矛盾加深,社會就有崩潰的危險。
至於有人說民主製度對經濟發展有直接促進,本人並不讚同這個提法。民主製度減少了社會各個階層簡的等級局限,但整個社會在做出重大決策的過程中常常需要大量環節去協調。這與權威政治相比缺乏效率。
而對經濟發展做出最大貢獻的力量是什麽?製度因素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科學技術。人類走入工業化,靠的是科學,而非主要靠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