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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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係列二十六:朱李爭雄之十五:河東軍擊潰張浚王師與唐昭宗恢複李克用官爵

(2019-02-10 13:40:43) 下一個


大順元年即公元890年冬十月初一(癸未),永平軍節度使王建攻克邛州後帶兵回到成都,蜀州將領李行周驅逐刺史徐公鉥,舉城投降了王建。


十月初三(乙酉),宣武(汴州)主帥朱全忠自河陽前往滑州處理政事,並派使者向魏博要糧草和馬匹,並請求假道魏博討伐河東。魏博節度使羅弘信不肯。朱全忠又向鎮州請求,鎮州人也不肯。朱全忠於是從黎陽渡過黃河出兵攻打魏州。


同時,唐昭宗李曄加授邠寧節度使王行瑜為侍中,佑國(河南)節度使張全義為同平章事。


這期間(《舊唐書》作十一月),出討河東主帥李克用的官軍出了陰地關,遊兵都已經到了汾州。李克用派大將薛誌勤(《舊唐書》作薛阿檀,估計是小名)和李承嗣帶領三千騎兵在洪洞紮營,派大將李存孝(《舊唐書》作李存信,也有可能;此處以通鑒為準)帶領五千兵馬在趙城紮營。鎮國(華州)節度使韓建率領三百壯士準備在夜裏襲擊李存孝的兵營,但李存孝得到消息,於是設伏等待。結果韓建失利,造成靜難軍和鳳翔軍都不戰而走,禁軍自己也潰敗了。韓建接著帶領諸軍退保平陽,李存孝(《舊唐書》作李存信,下同)追到那裏,韓建軍又敗。河東軍乘勝追擊,直抵晉州西門。征討河東的主帥張浚出戰,再次戰敗,官軍陣亡了近三千人。河東軍三戰三捷,朝廷派出的靜難、鳳翔、保大、定難等軍(即河西鄜、夏、邠、岐等軍)於是率先渡過黃河往西逃歸,張浚隻有禁軍和宣武軍共萬人,和韓建閉城拒守,自此再也不敢複出(《舊唐書》說韓建隻好退保絳州;此處以通鑒為準)。


李存孝接著帶兵攻打絳州,十一月,刺史張行恭棄城逃走。李存孝進而攻打晉州。三天後,他和眾將商量道:“張浚是宰相,俘獲他對我們沒有好處。天子的禁兵我們也不能加害。”於是撤退五十裏,在那裏紮營。張浚和韓建於是趁機從含口逃離晉州。李存孝接著占領晉、絳二州,大肆劫掠慈、隰二州等河中四郡(《新舊唐書》均說這事發生在十二月)。


先前,李克用讓被俘的中使韓歸範回歸朝廷,附上一道表章為自己訴冤,說:“臣父子三代,受到四朝的皇恩,先後攻破龐勳,翦除黃巢,廢黜襄王,保存易定。陛下今日能戴上通天的冠冕,佩帶白玉的國璽,未必不是因為臣的努力。如果覺得攻打雲州是臣的罪過,那麽拓跋思恭攻取鄜、延,朱全忠入侵徐、鄆,朝廷為何不派兵討伐?獎賞彼方而誅夷此方,臣豈能沒有意見!而且朝廷正當危難之時,則將臣讚譽為為韓、彭、伊、呂。現在國家安定之後,則將臣責罵為戎、羯、胡、夷。如今天下手握重兵和建立大功的人,難道就偏偏不怕陛下它日也這樣責罵他們嗎!況且臣如果真有大罪,陛下派六師征討,自然得根據刑典,何必要等到臣的兵力衰弱時才來攻取?如今張浚既然作為主帥出征,臣自然不能束手就擒。現已召集蕃人和漢人兵馬五十萬,準備直抵蒲州和潼關與張浚決戰。如果無法取勝,臣甘願被朝廷削奪所有官爵。不然的話,臣將帶領輕騎叩開宮門,在朱紅龍階前頓首磕頭,在陛下的禦座前訴說臣的冤屈,在先帝的廟廷裏接納陛下的製敕,然後到有司部門自首,恭敬地等候腰斬的刑具。”唐昭宗得到他的表章時,張浚已經失敗,朝廷因此震動驚恐。


張浚和韓建自含山越過王屋山,出了河清抵達河陽。剛好遇上河水上漲,他們又沒有船隻過河,隻好讓人拆除民房,用木材做成數百隻木筏渡過黃河。很多士兵又因船翻而淹死在河裏,也留下不少人在司徒廟。到這時張浚的部眾已經幾乎全都失散或陣亡,沒剩下多少。


這場戰役,朝廷本來依賴朱全忠和河朔三鎮。然而當張浚到晉州時,朱全忠正忙著聯合徐、鄆二州的兵馬;雖然他也派部將進攻澤州,但自己卻沒有前來。招討行營於是向鎮州和魏博請求糧草和兵馬,但鎮、魏二鎮依賴河東作為屏蔽,生怕太原失敗後,會危及自己,所以鎮州的王鎔和魏博的羅弘信都不肯出兵。隻有華州、邠州、鳳翔、鄄州、夏州的烏合之眾前來會合。然而還沒開戰招討副使孫揆就被生擒,而幽州和雲州同時戰敗;加上神策中尉楊複恭又從中作梗,所以張浚麾下河西和岐下的官軍望風自潰。


十二月(《新唐書》作十一月),自稱淮南節度使的孫儒攻拔蘇州,殺了守將李友。潤州守將安仁義等得知後,急忙燒了潤州廬舍,連夜逃遁。孫儒讓沈粲守衛蘇州,又派部將歸傳道守衛潤州。


十二月二十(辛醜),汴將丁會和葛從周帶兵出擊魏州。他們渡過黃河,攻取黎陽和臨河;另兩員汴將龐師古和霍存則攻下淇門和衛縣;朱全忠親自率領大軍繼後。


這年,朝廷在上元縣設置升州,任命張雄為刺史。


大順二年即公元891年春正月,羅弘信進駐內黃。正月初五(丙辰),朱全忠率軍出擊,五戰皆捷,然後進軍永定橋,斬首萬餘級。羅弘信怕了,隻好派使者去帶著豐厚的禮物向朱全忠求和。朱全忠於是下令汴軍停止燒殺搶掠,歸還魏軍俘虜,接著還軍河上。魏博此後臣服於汴州(《舊唐書》把這事放在二月,說龐師古攻陷魏博十縣,羅弘信才請求和朱全忠結盟。也許結盟是在二月)。


正月初九(庚申,《舊唐書》作去年十二月丙寅,但十二月無丙寅;以通鑒和《新唐書》為準),唐昭宗下製,將特進、中書侍郎、平章事、太原四麵行營都統張浚貶為檢校兵部尚書,兼鄂州刺史、禦史大夫,出任鄂嶽觀察使;將開府儀同三司、守司徒、門下侍郎、同平章事、上柱國、魯國公、食邑三千戶、諸道鹽鐵轉運等使孔緯貶為檢校司徒,兼江陵尹、荊南節度觀察處置使。他倆被罷相是因為當時極力主張討伐李克用,導致朝廷陷入尷尬的處境。


唐昭宗接著任命翰林學士承旨兼兵部侍郎崔昭緯以本官兼同平章事;任命禦史中丞徐彥若為戶部侍郎和同平章事。崔昭緯是唐宣宗時宰相崔慎由的侄子;徐彥若是唐懿宗時宰相徐商的兒子。


楊複恭暗中派人到長樂坡去劫持孔緯,砍斷他節度使的旌節。孔緯的資裝全都丟失,自己僅逃得性命而已。李克用又派使者上表說:“張浚用陛下萬代的基業作代價,去邀自己一時的功勞。他知道臣與朱溫(即朱全忠)有著深仇,所以私下和他勾結。臣如今身無官爵,名義上又是罪人,所以不敢回到原來的藩鎮,隻能在河中寄寓。臣的進退行止,還等候陛下的指示。”唐昭宗於是下詔將孔緯進一步貶為均州刺史,張浚貶為連州刺史(《舊唐書》把這事說成十二月庚午,但十二月無庚午),並用驛馬送他們離開京師,馬上赴任。


唐昭宗想恢複李克用的官爵,讓群臣商量可否(《舊唐書》記載此事,並說成是去年十二月)。左仆射韋昭度等人上奏建議說:


“獎賞功勞和懲罰罪惡,是前聖留下的良謀;容含恥辱和藏匿瑕疵,是百王垂下的教訓。所以赦免罪人而伏羲和文王象征仁德,網開一麵而成湯和武王歸心仁義。他們用王室的懷柔,做出了萬代的典範。上自軒轅神農的年代,下至周文周武的王朝,無不和諧允洽,政刑寬弘,留給百姓宏大恩澤。何況國家德宗守成之日,憲宗致理之時,政策統一,國家繁榮。叛臣猶如燭龍在野,全都到處流竄;藩鎮就像火鼠窮途,無不歸附正統。然而還有王承宗擁兵鎮、冀二州,朝廷下詔派範希朝討伐,結果多年無功,最終朝廷還是赦免原宥了他。又有,朱滔以幽州部眾,勾結田悅、李納、王武俊等強寇;朝廷派馬燧等人出征卻無法攻克,很快也寬恕了他們。即使像多位聖上那樣典謀睿哲,盛大朝代那樣紀律文明,也並非不想以風馳電製之勢掃平叛藩。然而根據《春秋》大義,遵照楚鄭先例(指楚莊王伐鄭而赦免鄭伯),要麽退兵而許諾公平,要麽臣服而予以赦免。這些都保存在舊史裏,自然也能記載在新書中。


“李克用是代北沙漠強盛的宗族,陰山一帶高貴的後胤。他呼吸而風雲作氣,指麾而草木成形。仰天指心,他發誓獻上進讒之人的首級;伏弢歐血(語出《左傳·哀公二年》:‘伏弢嘔血,鼓音不衰’;意思是伏在弓袋上吐血,照樣擊鼓指揮作戰),他屢次親督都護之營的攻戰。勇敢的上等人,自然不會因窮途末路才來歸附於我。在陛下父親懿宗皇帝的朝代,當彭城(徐州)失守時,他親自率領精銳首建奇功。先帝即位不久,國家發生動亂,他又帶領義旅平定了妖賊。其後封豕長蛇,薦食上國(語出《左傳·定公四年》:‘吳為封豕長蛇,以薦食上國’;意思是毒蛇猛獸,侵擾中原)。接著又是周子朝般的動亂(指襄王僭越),也因為晉重耳般盟約,他保衛了朝廷的宗廟社稷,讓先帝的中興名垂史冊。這都是因為聖王駕禦天下,有功勳即應書寫,有政績即可記載;原宥過失不忘於十代,念及功勳豈止於一時。上天雖高,無所不見,還是遵照這樣的做法為好。況且四海之內,瘡痍依然沉重,萬國之邦,綱紀尚未治理。前不久遽然征發邠、岐二州的部眾,很快又都退還;又征召燕、薊一帶的王師,忽然又聽說發生內變。出於後勤運輸的失職,軍資供給的斷絕,導致這場出征半途而廢,有違原來的謀略。這都是因為臣下的計劃尚未成熟,並非聖上的謀略不夠完美。倘若陛下的宸斷決定天機,接收李克用的款誠,遣散他的軍隊,讚揚他念舊的情懷,待他以如初的禮儀,那麽臣等的所議,實在也就是如此。


“臣等又聽說漢朝大將趙充國想利用邊境的夷狄衰弱,出兵攻打。於是魏相上書指出其中的利害關係,還說:‘仗恃國家的強大,依靠人物的眾多,想用威武駕臨敵人之上,則稱為驕兵。兵驕者滅,這不但是人事,也是天道。’他又說:‘臣不知道這次出兵,到底有什麽名義。兵出無名,事情一定不成。’漢宣帝采納了他的建言,最終取消了這場征伐。還希望皇帝陛下借鑒古往今來出征的艱難,采納列位聖上為善的美事,恩德加於四海,信用遍及細微,那麽臣等將不勝感激如願。何況如今汴、魏二州還十分艱難,幽、定一帶也正困弊,即使能夠調遣那裏的部隊,也未必能夠成事!發出虛妄的號令,無端召來不必要的寇讎,將導致生靈塗炭,不但隻是有辱國體。而且黠戛斯率領全部勤王兵眾,帶著為國效命的真誠,畢竟無法單靠胡人騎兵的進攻,也希望漢兵和他們同心協力。如今上述數鎮,開戰後卻逃命不暇,不但不能幫助王師,還擔心他們另外生事。陛下應當對他們加以勸諭,說現在天氣逐漸炎熱,不利於征戰;全力頒詔予以照料,將士兵遣返各自藩鎮。還應當下令王重盈陳列河中五郡士卒,更加謹慎加強關防;下令王珙重振兩河的雄武,更加嚴整旗鼓。然後下詔獎勵李克用的上表,對他的自我陳訴表示哀憐,承認他先前的功勞,責成他繼續為國效力。征引神爵往日的章典,還給他以前削奪的封爵。曉諭他朝廷已貶斥了王恭(東晉權臣,這裏指張浚),不使他再懷疑晉帝。朝廷百臣,都必須如此真誠。李克用先前的官爵,一並請求奉還,並依照先前編入宗室屬籍。”


唐昭宗聽從了,於是賜給李克用一道詔書,恢複了他的全部官爵,讓他回歸晉陽。


同時,尚書右仆射王徽去世。王徽字昭文,是京兆杜陵人,他的祖先可以追溯到戰國的魏國。魏被秦滅後,秦始皇將關東的豪族遷徙去充實關中,將魏諸公子遷徙到霸陵。因為他們曾是王族,所以改王氏。後周(指宇文北周)同州刺史王熊是王徽的十代祖,安葬在鹹陽的鳳岐原,子孫因此在那裏安家。王徽曾祖父王擇從和他堂兄王易從在武則天朝時進士及第。他的堂弟王明從和王言從則在唐睿宗朝一道進士及第。唐玄宗開元年間他們昆仲四人中三人官至鳳閣舍人,所以當時號稱“鳳閣王家”。後來,王易從兒子王定,王定兒子王逢,王逢弟弟王仲周,王定兄長王密,王密兒子王行古,王行古兒子王收,王收兒子王超,全都進士登第。王氏自從王易從以後直到唐宣宗大中朝,進士及第的共有十八人;位登台省,曆任牧守和賓佐的多達三十餘人。王擇從在大足三年進士及第,先天年間又應賢良方正製舉,升為乙第,經兩次升遷出任京兆士曹參軍和麗正殿學士。王徽祖父王察於至德二年進士及第,官位終在連州刺史上。他父親王自立則終在緱氏令上。


王徽在大中十一年(857)進士及第,剛出仕時任秘書省校書郎。戶部侍郎沈詢兼判度支,聘他為巡官。宰相徐商兼領鹽鐵使時,又奏請他為參佐。當時唐宣宗下詔,讓宰相在進士中挑選貴宦子弟為公主駙馬,有人因王徽的門第推薦了他。王徽生性淡泊,毫不勢利,得知這事後居然憂形於色。王徽進士及第時,已經四十出頭。因此他去見宰相劉瑑,哀求他放過自己,說他年齡太大,還身體多病,不足以玷汙駙馬的美稱。劉瑑於是在皇帝麵前為他解釋,他才沒被選上。後來他跟從令狐綯曆任宣武和淮南兩道的掌書記,帶有大理評事的官銜。接著他被召入朝,官拜右拾遺。王徽前後上疏論事二十三次,人們很難出口的話他都能犯顏爭辯,因此得到士人的欣然稱道和看重。徐商罷相後出鎮江陵,因王徽是他原來的僚佐,想奏請聘用他,但又不敢出口。王徽探知他的心思,便當場在座席上說:“我進士及第後,承蒙徐公的器重眷顧。如今徐公佩印出任藩帥,下官怎會不肯跟從?”徐商非常高興,奏請授他為殿中侍禦史,賜給緋色官服,出任荊南節度判官。後來他回朝,官至右仆射。這時他病故,唐昭宗追贈他為司空,諡號貞。


再說,孫儒率領全部淮、蔡的兵馬渡過長江,於正月二十二(癸酉)自潤州轉戰而南。宣歙節度使楊行密的部將田頵和安仁義屢次敗退,楊行密的衛戍城鎮也紛紛望風潰逃。孫儒部將李從立突然率軍來到宣州的東溪,而楊行密的城防尚未修繕堅固,因此軍心畏懼。夜裏,楊行密讓部將合肥人台濛率領五百人進駐溪西。台濛讓士卒高聲傳呼,往返四次。李從立以為宣州援軍相繼前來,急忙帶兵撤退回。孫儒的前軍抵達溧水,楊行密派都指揮使李神福帶兵抗拒。李神福假裝退卻表示膽怯,所以孫儒的軍隊沒有防備。李神福於是在夜裏率領精兵突襲,俘虜和殺死了敵兵上千人。


也在正月,唐昭宗為司徒、門下侍郎、平章事杜讓能進位為太尉、太清宮使、弘文館大學士、延資庫使領諸道鹽鐵轉運等使(《新唐書》說杜讓能成為太尉是在翌年四月初七辛巳)。他還任命中書侍郎、吏部尚書、平章事劉崇望為門下侍郎、監修國史、判度支事;任命工部侍郎和平章事崔昭緯兼判戶部事。


二月初一(辛巳),唐昭宗恢複李克用為檢校太師、太原尹、北都留守、河東節度觀察處置等使,並加授他為守中書令。唐昭宗也恢複了前河陽節度使李罕之的官爵,將張浚進一步貶為繡州司戶。


取代西川陳敬瑄的西川節度使韋昭度率領諸道兵馬十多萬討伐陳敬瑄,但三年都無法攻克,而糧運逐漸跟不上,因此朝廷的輿論都傾向罷兵。二月二十五(乙巳,通鑒作三月二十五乙亥;此處以《新唐書》為準),唐昭宗下製恢複陳敬瑄的官爵。兩天後,他下令東川節度使顧彥朗和王建各自率眾回到本鎮。


自稱平盧(青州)留後的王師範派都指揮使盧弘出擊反對他接任的棣州刺史張蟾,盧弘卻反戈回來攻打王師範。王師範派人用重金去賄賂他,說:“王師範是個不懂事的幼童,不堪節度使的重任,所以願意避位。盧公如能留下他的性命,就算是盧公的仁德了。”盧弘因王師範的確年少(不到二十歲),就信了這話,因此沒有防備。王師範暗中跟小校安丘人劉鄩說:“你要能殺了盧弘,我就任命你為大將。”盧弘入城後,王師範設宴招待他,同時埋伏甲兵在幕後。劉鄩當場在坐席上殺了盧弘及其黨羽數人。王師範慰撫曉諭士卒,厚賞他們,並發出重誓。他接著親自帶兵進攻棣州,並拿下張蟾後殺了他。朝廷任命的平盧節度使崔安潛隻好逃歸京師,唐昭宗又授他為太子少師。王師範於是任命劉鄩為馬步副都指揮使(《新唐書》把這事放在王師範父親平盧節度使王敬武剛死時,即龍紀元年公元889年,疑有誤;此處以《舊唐書》為準)。


三月初一(辛亥),唐昭宗也下詔任命王師範為檢校兵部尚書,兼青州刺史、禦史大夫,出任平盧節度觀察、押新羅渤海兩蕃等使。


王師範為人平和,嚴謹好學。每次下屬縣令上任時,王師範總要預備儀衛前往拜謁。縣令不敢當,王師範便讓自己的賓佐將縣令扶住,讓他坐在聽事廳上,然後自稱“百姓王師範”在庭下拜謁。有的僚佐勸諫他不要這麽做,王師範說:“我敬重家鄉桑梓,是為了教導子孫不敢忘本!”


張浚前往繡州時經過藍田,幹脆到華州去投奔韓建,和孔緯秘密向朱全忠求救。朱全忠於是上表為孔緯和張浚喊冤,朝廷不得已,隻好聽其自便。孔緯到商州後又回來,也寓居在華州。


邢洺節度使安知建暗中和朱全忠來往,李克用得知後上表請求讓李存孝代替他。安知建怕了,逃往青州。朝廷任命他為神武統軍,安知建於是率領麾下三千人準備前往京師。經過鄆州時,節度使朱瑄當時正和李克用關係良好,便在河上伏兵,殺了安知建,並將他的首級寄往晉陽(《新唐書》說去年十月李克用攻陷邢、洺、滋三州;估計指的就是這事,雖然時間不對。李克用很早就擁有山東三州,但安知建在去年六月歸附了朝廷)。


這年春季,淮南出現大饑荒。


要想知道唐朝後來的事,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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