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之夢

我隻忠於自己的感受,寫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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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之音(23)

(2005-01-26 02:00:05) 下一個

十一長假的倒數第二天,梁俊鵬終於和我在MSN上相遇了。果不其然,這人又在忙他的實驗。“我很忙,又沒有假期,都快忘了日子了,”其實他不說,我也猜的出來。他不是給自己找借口,他一貫如此。我甚至想,也許我們這樣的兩地分離會好些,至少,他會記掛我的情況,而不是習以為常。

 

“長假過的好麽?”這是我們分開的第一個假期,“不錯啊,”我的兩天休息就四個字總結,‘吃喝玩樂’。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這似乎和愛情沒有關係。就算梁俊鵬在,我仍然會按照我的模式娛樂下去。那麽他的存在對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

 

“想我麽?”我想象地出來電話那邊的他正憨憨地在笑,“想啊。。。”我拖著聲音說,“想你你會回來麽?”“想我,我就開心啊,”他當然不可能回來,我的問題最終隻能成為一個大家都沒有辦法麵對的現實。而,逃避,是我們唯一能做的。

 

“我很想你,”梁俊鵬靜靜地說,“恩,我知道,”我們同時陷入了沉默。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還讓自己苦相思。那一瞬間,我真的很想問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可我知道他不會回答我,即便回答,答案也會非常簡單,“因為我想給你一個你想要的未來,”

 

這個答案很動人。如果不動人,也不會讓我就這樣放走了心愛的人。可惜,現實就是現實。當未來無人能知時,它就已經成了最大的變數。梁俊鵬走的時候,我想要的未來也許和他努力給我的是一種,可現在呢?想法分分秒秒都在變。絲毫的改變都會帶來最意想不到的結局。

 

“你好麽?”我調整了一下我的思維,努力使自己不要流露出某種失落,“我很好啊,”梁俊鵬立即輕鬆地說,我知道他是真的很好,“有沒有豔遇?”我開著玩笑問,“你知道的,我的心裏隻有。。。。。。”“好了好了,你怎麽也這麽肉麻,”我打斷了他的話。

 

“沒說完,”他認真地繼續,“我心裏隻有實驗室啊,”“嗬嗬。。。”我笑起來,笑自己傻,這麽久了,應該知道梁俊鵬不會甜言蜜語。雖然事實是如此的清楚,也被證明過無數次了,真正麵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要聽。也許,女人天生就該被男人恭維。而我卻在逐漸放棄這個與生俱來的權利。

 

我心裏忽然有了一種失望。離得這麽遠,分開這麽久,他始終沒有認真地說過想我的話。是我太虛榮,流於形式,還是他太固執,不能為我做絲毫的改變?就在那一瞬間,我的信念出現了裂痕。連認識了幾天的客戶都會說的話,和我認識了這麽久的人卻不能麽?

 

“那我呢?”我隻好自己問了,“你?我這不是在和你說話麽?聽到你的聲音,我就很高興了,”梁俊鵬說,可我卻是那麽想聽他說幾句讓我臉紅心跳的話。看來我是注定聽不到了。“我很累,天天都在實驗室裏,對著那幾個人。。。。。。”

 

“實驗室裏有美女啊,”我淡淡地說,“恩,有女人,美不美我就不知道了,”“哼,你騙誰啊,”我不知不覺地表現出了我的在乎,“找個象關之琳那樣的可能比較困難,找個象我這麽普通的應該不難吧?”

 

“嗬嗬,說了沒有呀,”梁俊鵬的語氣仍然不緊不慢,他最大的特點就是,聽不出別人的心情,“要是有,我還有時間在這和你聊天?”“我沒有強迫你在這陪我說話,”我突然就焦躁起來,連自己都沒想清楚原因,一股無名之火就竄了上來。

 

“你怎麽拉?”梁俊鵬莫名其妙地問,“沒怎麽拉,”我氣呼呼地說,“你去忙吧,我不要你陪,”“我好不容易有個時間,就好好陪陪你吧,”我看看表,才晚上9點。“那我要去睡覺了,”我覺得非常鬱悶,“恩,也好,去吧,”天呐,這個人。。。就不能說句挽留我的話麽?

 

這時,電腦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周朝放。我忽然心虛起來,猶豫著接還是不接。“你手機響了,”梁俊鵬說,“恩。。。是啊。。。”我隻有兩個選擇,要麽不接周朝放的電話,要麽斷掉和梁俊鵬的音頻。我沒有辦法同時麵對兩個人,縱使我知道他們也許並不一定能聽到對方。

 

可我現在斷掉梁俊鵬的音頻是沒有任何道理的,不接周朝放的手機。。。或許是唯一可行的辦法。猶豫間,電話已經斷了。我暗暗出了口氣。“不知道誰三更半夜打電話給我,不接也罷,”我裝做滿不在乎地說。

 

話音未落,手機又響了。還是周朝放。“看來,那人是下定決心要找到你咯,”梁俊鵬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異樣,“你就接了吧,”“那。。。”我想和他說,‘那我把音頻先斷了,’可我說不出口,“那你等一會啊,”我迅速地把耳麥摘下來,扔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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