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當歌

從前有座城,城裏有個店,店裏有壇酒,老酒對小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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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我和DANG的故事 (1)絕對不是豔遇

(2008-04-28 07:19:10) 下一個


帶紅領巾入團,我都沒擠進第一撥,本沒自覺到主動要求向DANG靠攏的境界,都怪我爸媽無聊當了回推手,讓我忽悠了7,8年。
DANG與我家緣分不厚。老爸當兵十幾年,家非貧農隻專不紅,退伍時拎了一箱申請書和思想匯報回家,被忽悠得頭發都掉了大半。老媽年輕時逍遙派,年紀大點激揚派-----人在朝野才敢放炮。所以,我家沒有培養苗子的土壤。
幾十年就出了我妹一個“公仆”,在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嬌小姐,海灣戰爭誰打誰WTO為何物都搞不清的“聾啞人”,竟然大一就預備大二轉正,畢業當書記,還年年先進DANG員,讓全家眼鏡盡碎!太忽悠了吧!

話說我高二時,市裏日報電視來采訪中學德育教育典範培養學生DANG員基地。我們一幫運動隊的邊熱身邊看熱鬧,書記裝模作樣和幾個積極分子圍坐草地談心上DANG課。導演覺得人稀氣氛不足,非叫我們一群加入壯大隊伍。
結果晚上新聞播出,左鄰右舍奔走相告,正對屏幕咧嘴大笑的正是老九我!明明拍了半天,剪成幾秒鍾就剩我的特寫,可憐書記落個背影,正牌積極分子們半臉半身,就我占據有利位置喧賓奪主。
第二天全校貼的各班讀的日報,頭版頭條都是我眾星捧月的光輝形象,編輯也適時把嚴肅認真的學習篡改成“生動活潑”以迎合我的表情。從此明白,新聞可以這樣做這樣寫。隻是書記和積極分子們很長時間不待見我,冤枉,不是我要忽悠他們呀。

高三臨畢業,班裏的團支書班長學習委員搖身一變都升級為預備隊。當初DANG在我純潔的心目中是很高大的,隻能象電影中的江姐許雲峰才配得上,橫豎看不出身邊的這三位胳膊腿兒哪兒是特殊材料做成了。
回家飯桌上給爸媽嚼舌頭,一下讓老爸未了的心願死灰複燃,當晚就輔導我完成洋洋灑灑幾千字的申請書,我晚飯可能喝多了迷糊湯,就當一篇夾敘夾議的作文交學校了。回頭就後悔,怕別人備高考時要拉我去當公仆掃地打水表決心。
幸好跟習作投稿一樣,一去無影。直到高考後書記才找我談心:要求進步很好,德智體優秀,可惜和平時期DANG隻要18+,劉胡蘭畢竟是特例。
我大舒口氣,問書記可否將申請要回。
書記特負責地保證:一定將申請存檔遞交到大學,不耽誤你的進步。我昏。

幸好添誌願時歪打正著,P大人人關心時局就是沒人抓思想覺悟,根本沒人搭理我這種偽積極分子,四年我就消極樂觀地混跡於還沒覺悟的群眾中。
宿舍有個中學DANG員,除了每周一晚組織生活過到半夜,別的和群眾沒兩樣。每逢學潮,大家逃課在三角地邊讀邊抄,晚上躺床上慷慨激昂,唯DANG員同學惜言如金。大夥放完炮又擔心秋後算賬,一屋之下怎能容一個君子出泥不染?誘惑激將DANG員開口不成,眾口一詞:沉默就是肯定,我們的觀點就是你的觀點!最後事實證明,我們的DANG員同學在保守團體的機密時是相當的合格,好同誌!
很鄙視一個逢考必搶占倒數第一的男生,反潮流地入了,搏上係學生會主席,繼而在嚴峻的畢業不準考研不管分配不得留京政策下,堂而皇之留京。

讀研進入中國高官後備營之稱的T大,剛摸清學校的幾個大門,組織就把我盯上了。望著書記手中那發黃的申請,我一邊慚愧當年幼稚的筆跡,一邊恨死這所謂的檔案,真是比戀人還忠誠地緊跟不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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