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當歌

從前有座城,城裏有個店,店裏有壇酒,老酒對小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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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ujiuer的處女作(好吃篇之九)

(2005-09-20 11:06:55) 下一個
(為感謝霓娜的大頂,方便非川渝看官,俚語特加注。不過就像在外吃中餐了,味道有點變)

Jiujiuer七歲時,一天爸媽收拾整齊進城看電影,好像是慶祝什麽周年,匆匆扔下一句“照顧好弟弟妹妹吃飯”。
嘿,我媽老漢有點扯(*搞笑),布置任務常常讓人摸不到橫頭,很適合當領導喲。比如這吃飯,Jiujiuer把廚房的每個蓋蓋揭開,每個櫃櫃拉開,就找到半鍋冷稀飯,剩菜肯定沒有(沒冰箱,都存在肚裏),泡菜壇生花,剛倒空,白糖醬油也該買了。未必讓兩個小的喝白稀飯?
一莫愁展的Jiujiuer見菜籃裏有半把焉巴皮皺的藤藤菜杆杆(*空心菜梗),就此邁出了人生第一步---炒藤藤菜顆顆,雖然這一步艱巨得有點嘿人(*嚇人)。
 Jiujiuer在小桌子上切出一堆長長短短的菜節節小圈圈,哪個說的一定要墊菜板。喔,忘了淘菜, 放水龍頭下衝衝。燒火嘛,這個會,塞把鬆毛(*鬆針),擦根火柴,一燎就著。墊上小板凳,Jiujiuer頭一次揮起了鍋鏟。鍋深菜少,好在鍋鏟把把(*柄)夠長,Jiujiuer盡力探身雙手攪合。對,還要放油鹽哈,油得少放,倒多了老漢要罵,鹽更不能過頭,兩個手指撮一點,炒炒,嚐嚐,再撮一點,再攪,再嚐。
兩個小的不幹了“姐姐,都要遭你嚐完了喲”,也是,兩個仰著頭才看見鍋沿。再加根板凳,三人擠上來,妹妹還添了兩隻手在鍋鏟上,人多力量大。鏟幾下,勾點起來,幾隻手一齊往嘴裏塞,鹹沒得?熟沒得?
看官你要問了,難道不怕燙手?嘿嘿,Jiujiuer哪裏還顧得了灶下,一把鬆毛早成了灰燼。
爸媽回來,不等Jiujiuer表功,兩個小的就搶上去請賞“今天我們炒菜顆顆吃的”,聽聽,他們的處女作比Jiujiuer的還早呢。

有了第一次,Jiujiuer自信心爆滿。好不容易等到一個老漢出差老媽開會的日子,Jiujiuer提上刀雄心勃勃地對兩個小的說“我們今天要吃肉!”六隻眼睛齊齊盯著牆上掛的香腸臘肉。
兩根板凳疊起來,兩雙小手扶著腿,Jiujiuer撇開臘肉,揪著一根香腸,不行,一根肯定打架,兩根也分不勻,一三得三,一刀割下來。
學老漢的樣子,用絲瓜瓤瓤使勁地洗呀擦呀,冷水一遍,溫水一遍,黑乎乎的香腸終於變得紅紅黃黃的好看。Jiujiuer這會兒傷腦筋了,你說香腸是生的呢還是熟的耶?Jiujiuer使勁回憶這香腸是咋來的。一籠白花花的生腸子,爸媽往裏塞的也是生肉,生的肯定是吃不得。可後來又放大汽油桶裏熏了半天呀,這沒錯,Jiujiuer還去背過熏肉的鬆枝呢。保險起見,還是放鍋裏煮煮吧。
剛蓋上蓋兩分鍾,妹妹問“要是香腸已經熟了,未必我們還要等嘿久?(*很久)”是呀,Jiujiuer也一直在琢磨這問題。趁水不燙手,趕快抓出來,切下三片,嗯,有點硬,但肯定不是生的,好像是沒見老漢煮過香腸哈。也懶得切片了,一人一根,就著稀飯,痛快呀。平時老漢切成透亮的薄片,夾一片就得扒口飯,還不準連夾,今天算是安逸了。
兩個小的望著我就象望著毛主席---當然,如果他們曉得哪個是毛主席的話。
老媽回來一問,連忙一人喂了一顆黃連素。Jiujiuer才曉得老漢確實沒煮過香腸,他是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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