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撥鼠從沉睡中驚醒,夢裏寒冰晶瑩,沁心宜脾,醉意濃情。眼前卻隻見泉水清冽,有蝴蝶顧影流連,遂悄問:
“寒冰,可知?”
蝴蝶琢磨著自己的花衣是不是經陽光撫慰,楊柳風剪裁,杏花雨滋潤而改變了些模樣,答道:
“徘徊,隻記得蘭花的相約。”
土撥鼠循著蘭的馨香而行,隻見清風麗日裏,一束清麗臨水而立,翠碧如玉,搖曳如絲,悄問:
“寒冰,可知?”
蘭睡眼惺忪,舞風飲露,恍惚答道:
“忘情, 隻念那一片遊雲。”
土撥鼠攀岩而上,峰巒之巔,山自屹立,浮雲如雪,遊走穿行,悄問:
“寒冰,可知?”
雲正在遐想,如何聚集厚重,才可以化落雨飄然而下,再回到泉的寬闊懷抱,答道:
“黯然,隻記得那眼清泉的召喚。”
土撥鼠踉蹌而下,重新回到幽穀,繞過蘭,蝴蝶,望著清泉中自己的孤影,悄問:
“寒冰,可知?”
泉自叮咚流淌,無語以對。
土撥鼠茫然若失,難道,寒冰隻在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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