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須鯨

回憶過去,懷念友人與故人,旅遊之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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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如珍寶---情誼(一)

(2013-12-10 19:45:32) 下一個
(與69屆同學的聚會)
我的家人都從國內和台灣移民到美國和加拿大,雖然居住國外已近四十年,但我們自
03年後是每年都回國內探親訪友及旅遊,因根在那裏,情在那裏,誼在那裏,回憶的東西在那裏,留戀的東西也在那裏,我的少年頑劣之跡在那裏,我的青年時代的快樂與痛苦在那裏,我工作與生活的坎坷經曆在那裏,我的夢想開始和破滅在那裏,這是我每年回國的原因。

                                                         
    亦師亦友的師生情
03年開始是我在美國奮鬥二十餘年後,有了穩定的工作,孩子們也都大學畢業工作多年,我每年都有三周的帶薪假期,也巧,8月我的冠狀動脈堵塞放一個支架後有三個月的假期,我便回國正巧趕上北體大的50年校慶,從這一年開始了我的師生,同事,中學大學同學的聚會聯誼活動至今。
  今年,我與66---71屆的同學都有聚會,雖然大家年齡漸老可身體依然健康,回憶往事猶如昨天剛發生一樣,快樂的回憶與歡樂的笑聲,使我們變得更年輕了
                                               《北京師生情》
(05年與原女八中同學聚會)
 在北京女八中教了九年書,文革前是女八中文革後現為魯迅中學,老三屆(66--68屆)師生一起相處近六年,與新三屆(69--71屆)一起有三年的時間,自2003年到今年這十年裏,每年回國都會與我教過的學生聚會,一起回憶和暢談人生的坎坷的經曆和學習奮鬥成長的過程,實際上,與同學交談的過程也是我自己學習人生哲學的好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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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新三屆同學接觸正是清理階級隊伍的時間,課不太好上,因當時社會上基本是處於無政府主義的狀態,我上課時也有外校的學生來搗亂。後來,情況有所轉變,一是學生們在課下校外摸底要了解我的底細,有次在宣內大街我遇到王國鈞老師(58年全國拳擊錦標賽次中級冠軍,北京體育師範學院教師,後為國家拳擊隊的教練,現為央視五台拳擊項目的嘉賓)在一起聊天,被本校和外校的學生看到,另外也有的學生從教師那裏知道我在北體大所學的專業(58年入學主項是擊劍專業,副項是拳擊專業,必修項目是本係其它專項為摔跤,武術和舉重)。二是在帶領學生修建大草場和籃球場時,除了工傷事故在家休養時,每天都有幾撥(三四十人)新老三屆的同學來我家看望,讓我深為感動,此刻我也認識到已與同學們建立起了良好的師生關係,我的課也好上了,雖然被隔離審查和全校批鬥,沒有影響到我與同學的良好關係。
1969年6月10日我母親在北大附屬醫院因病去世,我母親一生忠厚老實,從沒有過與任何人有過爭執就更甭説是吵架了,一直是在家位賢妻良母的角色,隻因出身不好文革也被街道小腳偵緝隊的大媽們問話和恐嚇,最後,精神與體力過於緊張和恐慌,最後,精神與體力過於緊張和恐慌病重住院,但醫生(實際就是出身好的護士,沒有臨床經驗)因我母親的問題不給於應有的治療,我母親病情加重時我去值班台去請醫生搶救時,她在看小說七俠五義遲遲不動,我當時年輕衝動,想隔著值班台把醫生給揪過來,一把被我舅舅抱住了,怕我惹禍上身,在那個曆史環境下,我母親美國多少天就去世了,她當年隻有54歲。料理完母親的後事,幾位69屆70屆的男籃隊員來我家幫我清理房間,粉刷牆壁,拆洗被褥和洗衣服等,這幫男孩子一邊說笑一邊幹活,他們除了幫我幹活最主要的是想安慰我,排解心中的怨氣,分散我的精力減輕我對母親的思念。在69年夏天送走69和70兩屆學生上山下鄉後,我接了71屆的課並兼作(6)班的班主任,直到他們畢業,轉年我調到天津工作。從畢業後當教師在北京九年與學生結下不解之緣,我雖然在經濟上是窮漢,但在精神上我是富翁。


                     與71屆六班同學合影
我是十一月七號下午的飛機返回美國,早晨九點我的學生(69屆)-扈寶年先生和他的公司副總-黃芳芳女士來接我們,帶我們先去釣魚台裏麵參觀,我是首次進到這裏參觀,裏麵幹淨安靜就連空氣都覺得比外麵新鮮,湖邊的落葉風景獨特的美,令人心曠神怡。原定計劃是參觀後去吃餃子,因當天是農曆節氣的立冬,但他生意上計劃有變化需要去趟香山飯店,在那裏餐館進餐別有一番風味。然後,扈寶年二位送我們去機場,離別時與寶年擁抱道別時,雙方都很動容,分別四十三年後的意外相逢,無數話語難道盡半生的苦澀與坎坷,他熱情地邀請我們明年再回北京,並陪我們到個地方走走。我非常感謝同學們的熱情招待可以説與69-72屆的同學之間的情誼是建立在特殊時間特殊環境,雖然過了四十餘年大家再次相見感覺特別親切,那個特殊時代我作為教師裞實話,以師生關係教學甚少反而以兄長教他們如何做人更多些,這也是能與同學之間的情誼保持至今的主因。
(照片是在“釣魚台”裏麵拍攝的)




                  《天津師生情》
我於1972年底(12月26日)調到天津,文革還沒結束,我的檔案裏還是定為516分子的現行反革命尚未平反,天津的幾所高校都不敢要我,但當時天津中學需要教師,教育局成立一所教師進修學院,於72年9月開課,學生全部來自老高三和高二的插隊及建設兵團學生,我隻好臨時先去進修學院教課,課外是男女排球隊和男籃的教練。在73年的天津高校排球聯賽,男排隻輸一場(負天津體院排球隊)獲得亞軍,女排全勝獲冠軍。73年至76年找中小學教師培訓班,到77年恢複高考,我院與天津師範學院合並。我在天津師範學院工作直到81年4月來美國,每次回國都會到天津與同學和老師同事聚會,聊敘別後的一切有趣之事,“離別暫短,情誼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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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須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新來的糊塗蟲' 的評論 : 謝謝您的支持,它是我人生中的最寶貴財富。
新來的糊塗蟲 回複 悄悄話 這種情誼是最珍貴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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