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花底間網友擔心“更要命的是世界各國追責會到什麽程度,中國與世界緊張到什麽程度,鬧得太大的話,以後有可能不讓回去”
我真的不擔心,因為我們的擔心不能增添我們的壽數,不能改變ccp一絲一毫,就隻剩下增加心裏負擔的功能。不論有多少對厲害國的希望和感情都得割裂,不是我們割裂,是厲害國要求我們割裂。
善良的網友的擔心和魔鬼的底線是平行線,在時間的盡頭也不能相交。
隔壁網上討論的大字報問題,我本對方方事件不感興趣,因為覺得詭異和燒腦。世界已經很亂了,我需要清淨。
據武漢蛟龍的網友分析:從站牌公交線路分析,該“大字報”應位於距武昌法院兩公裏左右的大東門附近。
該網友勸告貼大字報的人:有問題可以通過武昌區法院起訴達到聲張正義的目的,而不是通過這種違法行為。
知名媒體人@老蕭雜說打理人呼籲,武漢方麵重視此事,絕對不能打開這個潘多拉盒子……!
下午18許,方方轉發此消息並證實,該大字報是昨天出現的。
https://forums.huaren.us/showtopic.aspx?topicid=2533698&forumpage=1 圖文大字報link。
看完武漢首發的大字報,我越來越不擔心了,我早就不抱任何希望。隻剩絕望了,就不會有失望吧!
龍應台在《大江大海1949》中描寫她的媽媽:
美君是在一九四九年一月離開淳安古城的,大概就在“太平輪”沉沒之後沒有多久。
她才二十四歲,燙著短短的、時髦俏皮的鬈發,穿著好走路的平底鞋,一個肉肉的嬰兒抱在臂彎裏,兩個傳令兵要護送母子到江蘇常州去,美君的丈夫是駐常州的憲兵隊長。
已經是兵荒馬亂的時候,美君倉促上路,臨別前對母親也就是平常地說一句:“很快回來啦。”跨出家門,頭都不曾回過一次,雖然知道那瘦弱的母親,裹著小腳,就站在那老屋門邊看著她走。
美君也沒有對淳安城多看兩眼。
庭院深深的老宅,馬蹄達達的石街,還有老宅後邊那一彎清淨見底的新安江水,對美君而言,都和月亮星星一樣是永恒不變、理所當然的東西,時代再亂,你也沒必要和月亮星星作別吧?人會死,家會散,朝代會覆滅,但是一個城,總不會消失吧?更何況這淳安城,已經有一千五百年的曆史。美君向來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她聰明、果決、堅強。
……
美君從此不能見河,一見河,她就要說:“這哪裏能和我們老家的河比……”我從小就聽她說:“新安江的水啊,”她總是絮絮叨叨地說,“是透明的!”第一層是細細的白沙,第二層是鵝卵石,然後是碧綠碧綠的水。抓魚的時候,長褲脫下來,站進水裏,把兩個褲腳紮緊,這麽往水裏一撈,褲腿裏滿滿是魚 ……美君說完,總還要往我看看,確定我是不是還聽著,然後無可奈何地歎一聲氣:“唉!對遊彈琴啦,講給你聽,你也不會相信,你根本就沒見過那麽清的水嘛!”
牛,她總說“遊”,所以“牛奶”,就是“遊來”。
她沉默一會兒,又說:“有一天,有一天要帶你回去看看,你就知道了。”聲音很小,好像在說給她自己聽。
我這個高雄出生的女兒,對長江、黃河都無從想象,但是自小就知道有那麽一條新安江——江在哪裏其實也毫無概念,連浙江在江蘇的上麵還是下麵,左邊還是右邊都不十分清楚——但我知道,新安江水是世界上最幹凈的水。
美君在台灣一住就是六十年,學會了當地的語言,也愛上了亞熱帶的生活,異鄉已經變成了故鄉。那新安江畔的故鄉嘛,一九五九年建水壩,整個古城沉入千島湖底。她這才相信,原來朝代可以起滅、家國可以興亡,連城,都可以從地球上抹掉,不留一點痕跡。
一九八七年,台灣政府終於允許人們回鄉探看以後,鄉親們紛紛結伴還鄉;也許人事全非,但故鄉,總歸是故鄉吧,可是淳安來的美君卻冷冷地說:“回去?回去看什麽呢?”
……
我越是容易被文字打動,我就對ccp越是決絕。
我不停地提醒自己:
因為我隻是打算做一朵花 ,才會覺得春天離開我。
如果我當自己就是春天,就沒有離開, 就永遠有花。
感情是有節氣的,
那地燕草如碧,我處秦桑低綠,
懷之穀雨,念時已白露。
我們,正淹沒在硝煙四起的戰場,
而我想起一個孩子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