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老拚到老
在字句裏看過去現在和未來
汗青怕姐姐著涼受寒，就抱著姐姐，一起躺進錦被之下，摟著姐姐腰身說：“姐姐，要不要讓汗青幫你清理一下，裏麵都是麟髓鳳乳，怕濡濕了鴛鴦紗衾、玷汙了同心結枕，沾染了紅雙喜刺繡的褥單兒？”瑞芳被汗青來來回回折騰得渾身像散了架似的，無力地點點頭，就在汗青懷裏昏昏然睡去，任憑汗青如何收拾，好像全然不知，讓汗青有點擔心。等清理好了，汗青重新把姐姐摟進懷裏，就想好好睡一覺，但是一想火盆還沒有添炭，就把姐姐安頓好，輕輕起床，披上棉袍，一邊加炭，一邊放上水壺架，把水已經變涼的水壺坐上去。見新炭劈劈啪啪地著了起來，汗青又檢查了北窗，正想調小油燈，就聽見門外有人清了清嗓子，接著輕輕地敲了幾下門。汗青轉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姐姐，腳步小心地來到房門邊，小聲地問道：“是雯兒嗎？”說完就輕輕地取下門閂，把門悄悄地拉開一手掌寬的縫隙。門外的人很快擠身進來，汗青一看，發現是七妹，就有點擔心地說：“姐姐，怎麽還沒有歇息？燕兒和栗雯她們都睡了是嗎？”七妹沒有吭聲，隻是紮進汗青的懷裏，身子哆哆嗦嗦了半天。汗青抱起懷裏的姐姐，坐在火盆旁的軟椅上，一邊烤著火，一邊用自己的體溫暖和七妹。“姐姐，你在門外停留多久？”汗青後怕地問道，“是不是……是不是……”七妹一手給了汗青一記耳光，壓低嗓音說：“你這個花心賊，馬上跟姐姐上耳房去，別吵醒我大姐！”汗青雖然有時間機會和能力擋住這記耳光，但是見姐姐滿眼的怨恨，心裏早已準備接受她任何的處罰。“姐姐，汗青這就抱姐姐過去！”汗青起身把七妹輕輕放在軟椅上，簡單穿戴好，見瑞芳依然睡得很熟，就俯身抱起七妹，離開廂房進了七妹早已生好火盆的耳房。一進耳房，汗青立刻聞到一陣酒香，原來七妹已經在不大的耳房小方桌上，擺了幾道菜。兩隻瑪瑙酒杯已經盛滿美酒，難怪一進屋酒香撲鼻而來。“姐姐……”汗青低聲地，有點遲疑地喊道，“讓姐姐久等了，汗青願自罰三杯酒好不好？”懷裏的七妹，解開汗青的棉袍，在他的胸前狠狠地咬了一口，汗青默默地忍受著，直到七妹鬆口，才語氣溫和地說：“姐姐，都是汗青不好，惹姐姐不快！”七妹依然不依不饒地揮動小拳頭劈裏啪啦地朝汗青的嘴臉一頓亂打之後，才放聲大哭起來。汗青一邊擦拭著鼻血，一邊抱著七妹坐在火盆前安慰道：“姐姐，你要汗青怎麽做才不傷心痛哭？”一邊說，汗青一邊用衣袖輕輕擦拭著姐姐淚涕，同時親吻著姐姐的一頭秀發滿心的怨恨。汗青緊緊地摟著懷裏的淚人，靜靜地聆聽著著姐姐的啼哭，輕輕地擦拭著肆意流淌的紅淚，等候著姐姐哭出惱怒哭走怨恨哭回曾經的情感。
七妹慢慢停住哭泣，香肩時不時地抽動一下，人也隻是偶爾哽咽兩聲，美目微合，一隻小手輕輕地撫摸著剛才在汗青胸脯上留下的咬傷，傷口已經不再流血。汗青輕輕抱起懷裏的姐姐，低頭輕輕地在她已經被淚水洗淡的紅唇上吻了吻，才言辭懇切地問：“姐姐，汗青陪姐姐喝幾杯好不好？還是跟汗青一醉方休？”說完汗青把一條赤金鑲鑽翡翠吊墜，在七妹眼前晃動了一下，想不到七妹一手奪了過去，氣呼呼地說：“是不是被你的女人挑剩下的？”汗青小心地解釋道：“姐姐，這是汗青根據姐姐的膚色和氣質特意為姐姐留著的翡翠吊墜呢！”七妹甕聲甕氣問道：“聽說翡翠分類繁雜，你說說看，姐姐給你機會炫耀你的無所不知大秀才的才華，哼！”汗青撫摸著姐姐的秀發，訕笑了幾聲才說：“姐姐，正如姐姐所說，翡翠確實幾句話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來自域外的玉石。說翡翠，通常提到顏色、水頭和種頭。翡翠水頭種色有三十六水、七十二豆，一百零八藍之多。種頭，也就是翡翠綠色以外之處，被人形象分為龍石種、玻璃種、冰種、糯種、豆種等上十種；水頭，即翡翠的透明度，有透明，較透明，半透明，微透明，不透明等區別；顏色以純正、鮮明、濃鬱、均勻為上品，分為白色、紅色、黑色、綠色、黃色和紫色。翡翠以綠色為貴，在綠色中，又分寶石綠，祖母綠，秧苗綠，翠綠，豆青綠，菠菜綠，淺水綠等不同，其中以寶石綠，祖母綠，秧苗綠，翠綠四種可稱為上等，而寶石綠為最名貴者。今天姐姐手中的祖母綠吊墜，弧麵飽滿、四周鑲嵌四十中鑽粒、二十小鑽粒和一大鑽粒。造型高貴、質地奢華，正好適合姐姐氣質高雅、風姿神秀的特色。”七妹嗔怪道：“囉囉嗦嗦，都把人家說糊塗了。哪用什麽做掛繩嘛？”汗青見姐姐神情高興起來，就和顏悅色地說：“姐姐，掛繩的顏色跟吊墜的種水色要搭配才好看。一般色種水上等的吊墜，用黑色的掛繩。現在姐姐手中的吊墜就應該用黑色的，汗青已經給姐姐備好了烏金鏈掛繩。這串烏金鏈聽說是項羽的妃子虞姬所佩戴，按說價值在吊墜之上，不過在民間已經傳說兩者屬於絕配。”七妹好奇地問：“汗青，為什麽這些稀世珍寶都是從那些成王敗寇中的失敗者手中流失於民間？”汗青搖搖頭說：“姐姐冰雪聰明，還要問弟弟嗎？”七妹嬌嗔道：“考考你唄！那你幫姐姐戴上好不好？再把鏡子給姐姐拿過來，人家要看看虞姬戴的項鏈和這塊名貴的吊墜！”汗青把吊墜掛好，戴在姐姐粉頸雪項上。七妹一手拿著鏡子，一手擺弄著吊墜，同時問道：“汗青，這塊吊墜，如果按市價該合多少銀兩？”汗青嬉笑道：“都是無價之物，哪裏有價格？”七妹不甘心地問：“給個價好不好，汗青？”汗青戲謔地問：“姐姐是不是要把它賣掉？”七妹輕輕地拍了幾下汗青的胸脯，見汗青渾身顫抖，知道是自己打在咬傷之處，非常內疚地說：“汗青，姐姐咬你，你為什麽不躲開，傷口還疼嗎？”汗青摟了摟七妹說：“姐姐在氣頭上，汗青滿足了姐姐的心願，自然就相安無事。姐姐，吊墜市價應在萬金之上，掛鏈則在吊墜價格的二至三倍以上。姐姐，這是汗青最保守的估計。姐姐如果妥善保管，可做範家鎮宅之物，保證姐姐一家將來衣食無憂、人事平安。”七妹知道這是汗青給予所有他的女人珠寶裏最多的一份，不禁問道：“汗青，你為什麽把最昂貴的一份珠寶給姐姐？”
“因為姐姐是最有美學才藝的女人！”汗青一邊跟姐姐耳鬢廝磨，一邊深情地答道。“瞎說！姐姐就會繡兩針就成了有美學才藝，真是會胡謅。告訴姐姐你的真實理由好不好，人家要你說真話嘛！”七妹不滿地拉了拉汗青的胳膊說，“是不是因為姐姐……姐姐跟你有床笫之親，還是姐姐照顧你和雯兒在宋州城的日常起居？”汗青搖搖頭說：“姐姐是汗青生命中敢愛敢恨、向往真情、不畏禮教的勇士和先鋒，對汗青情深意重，對汗青的事業支持幫助，對雯兒也是偏愛有嘉。愛人而不愛財，舉世少有！姐姐，誌高兄對姐姐是不是比以前要好一些？”七妹驚訝地問：“汗青，你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我大姐覺察到我們的私情，她可以跟你卿卿我我，有什麽權利阻攔你我相好？誌高自從得到你的幫助以及贈送的大洋，把賣掉的祖田都買回來了，還多買了十幾畝好田。如今心思已經不在宋州城開店做買賣，而是一門心思想做地主。姐姐我不這麽想，田地經營和城裏經商要並舉，不可偏頗，否則隻能圖個溫飽省心，如何能夠成就大的家業，是吧汗青？誌高是一個沒有抱負安於小成的膽小鬼，被上次的投機差點傾家蕩產而嚇破了膽。任何時代，富貴險中求，對吧汗青？不過姐姐有你，也就不必如此操勞。汗青，姐姐遇著你，是幸運還是身敗名裂？”汗青爽朗地笑了起來，緊緊摟了摟七妹幾下才說：“姐姐，你遇到汗青，是汗青的榮幸！汗青在範宅遇到陳誠三兄弟，他們成為新軍第一軍獨立旅的骨幹。在穆斯林酒店跟姐姐雯兒在一起，又遇到周虎三兄弟，他們也成為新軍騎兵營的棟梁。姐姐跟誌高兄更是對宋州城駐軍給予諸多幫助，讓這些北伐青年生活得更好。姐姐，汗青的好姐姐，這些才是汗青喜愛姐姐的真實原因！”七妹莞爾一笑：“姐姐還不是為了讓你在這裏做事順利嘛！汗青，傷口還疼嗎？怪不怪姐姐心狠，汗青？”說完七妹緊緊靠在汗青懷裏，靜靜地等待汗青的回答。“不怪姐姐！姐姐，我們喝點酒好不好？上次誤了跟姐姐在一起守歲，今夜就跟姐姐補回來好不好？”七妹從汗青腿上下來，把吊墜和掛鏈安放妥當，才對汗青說：“汗青，對你這樣善待姐姐，姐姐好感動，知道你汗青是一個有良心的男人。汗青，姐姐準備了一大鍋熱水，記得除夕酒宴時，姐姐跟你說的，姐姐特意購置了一隻大浴桶，讓我們泡鴛鴦澡嗎？”汗青欣喜地點點頭說：“記得，汗青不敢忘卻！”七妹指了指門後處說：“就是這隻大木桶，大不大，足足可以盛下你我，還有你的心肝姐姐範瑞芳，是不是？”說完七妹禁不住轉過身不去理睬汗青，讓汗青不由自主地來到七妹身後，摟住七妹說：“姐姐，你還在生……”七妹甩了甩身子，轉過身來，雙眼噙淚地點著汗青的腦門說：“你居然敢在我家跟別的女人亂來，我要殺死你李汗青！”說完七妹蓮步輕快地地從地上拾取一把笤帚，照著汗青打了下去。汗青用手臂擋著自己的頭，實實在在地被七妹打了幾下。七妹見汗青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就把笤帚扔了，幾步來到床前，人一下子趴在床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姐姐，汗青以後再也不敢這樣做了好嗎，時間不早了，再耽誤就沒有時間洗澡了姐姐！快起來，別哭了好不好？”汗青邊說，邊抱起七妹，同時幫著擦拭一臉的淚水，“姐姐，你大姐她身體不好，欲望也很少，哪裏能跟姐姐你相比！”七妹一聽，停下了哭泣，抬頭問道：“哪你說……說姐姐我……我比她好在哪裏？說不出，看姐姐不打死你個花心賊！”
“姐姐你比你大姐豐滿，還有……還有就是情感飽滿、欲望具有強烈的感染人，讓汗青對姐姐迷戀而不能自拔。姐姐敢愛敢恨，具有巾幗英雄女中豪傑的氣概，讓人佩服讚歎不已。姐姐心中有大丈夫氣勢，視野開闊，眼界長遠，是幹大事人的素質和膽略，姐姐，將來天下安定下來，汗青就請姐姐為民國政府幹事好不好？姐姐自幼飽讀詩書，又能算數記賬，正是國家需要的人才，跟著汗青一起為國為民做事好不好，汗青聰明能幹的好姐姐？姐姐身體健康，心胸寬廣，正是可以施展自己才華的前提和基礎！”汗青侃侃而談，七妹及時打斷汗青的話頭說：“汗青，姐姐真的這麽如你所說得好？那麽姐姐為什麽受不了你跟我大姐好嘛？人家在門外站了那麽久，都快凍死了，都怪你沒完沒了地遷就她，哪你還要不要跟人家好嘛？”說到傷心處，七妹忍不住拍打著汗青的肩背，禁不住嗚咽起來。“姐姐，哪你為什麽不早敲門，非要等了又等呢？”汗青心虛地問。“還不是你們在一起沒完沒了，人家哪有這麽厚的臉皮，讓你們中途停下來嘛？打死你，打死你，你個沒臉沒皮的下流東西……嗚嗚嗚——！”聽見汗青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七妹氣急敗壞地惱怒起來，“你們這對狗男女，居然跑到姐姐家裏來行苟且之事，不是看在你李汗青的份上，非讓雯兒來捉奸不可，哼，氣死你姐姐了，知道不知道你這個大淫棍、老色鬼？”汗青知道七妹的委屈和不甘，就柔聲細氣地說：“姐姐，這都是汗青粗心不周之處，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尷尬的情形，姐姐一定要相信汗青好不好？我們得抓緊時間，否則雯兒醒來，一切都會成為泡影，知道嗎姐姐？”七妹知道汗青是如何溺愛嬌寵女兒，心裏一驚，雖然還沒有把心中的憋屈發泄完全，也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那你去廚房把冷熱水提來，加到浴桶裏，我們邊沐浴邊喝酒吧！”汗青點頭把姐姐小心安頓在火盆旁的軟椅上，把小小耳房裏兩個大火盆添滿新炭，放上水壺鐵架，又把兩壺灌滿水的鐵壺放好。見火星歡快地飛濺著，就低頭吻了吻嘟著紅唇的姐姐說：“姐姐，不要再生氣好不好？不過姐姐生氣的時候，也是那麽好看。我去提水了！”七妹歎了口氣，白了汗青一眼說：“要不要姐姐幫你呀，汗青？”汗青搖搖頭說：“等一下再讓姐姐幫，外麵太冷，這天好像要下雪了。”說完汗青穿戴暖和就提著兩隻木桶出門而去，並轉身把房門關緊。汗青經過廂房時，還是在廂房門口靜靜地聽了一會兒，沒有發現瑞芳醒來，裏麵光線也沒有調亮。猶豫片刻，汗青還是輕輕推開房門，進去看了看。見姐姐依然熟睡，氣息平穩，見她把雙手伸在被子外，一隻天足在朦朧的光線裏，柔和地溫暖汗青的憐惜之心。“姐姐，是不是屋裏太熱？要不要讓她起來喝一杯茶水？唉，還是把茶水沏好，茶杯放在床頭，姐姐醒來就可以直接喝到茶水了。”想到這裏，汗青悄悄地把茶水茶杯備好，又把姐姐的手足放進暖被，才輕輕地出房隨手關緊房門。“汗青，你怎麽不聽姐姐的話，還要跟七妹這樣呢，你叫姐姐說你什麽才好呢？”瑞芳早被七妹的叫罵聲警醒，讓自己在床上輾轉不安，最後幹脆從床上坐了起來，豎著耳朵聽他們在幹什麽。當汗青出了耳房，又在自己房前停下腳步，瑞芳才慌慌張張地躺進被褥中，靜靜地觀察汗青在幹什麽，發現他還是這樣關心自己，心裏下不了決心坐起來指責他，內心真是矛盾重重、無可奈何，也知道自己這個弟媳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兒，隻有獨自在內心深深地幹歎息幾聲，希望汗青離開宋州城後，不要再去沾惹自己的弟媳，讓誌高一家平平靜靜地過日子，不要惹出什麽亂子。
“汗青，你老玩人家的小腳幹什麽？你的婆娘美齡妹妹不也是小腳，還沒有玩夠麽？”七妹被汗青摟在懷裏泡在熱水中，一邊喝著汗青喂給自己的甜酒，一邊嬌嗔道，“汗青，剛才你是不是又去看她了？”汗青膽顫心驚地說：“姐姐……姐姐……我……我……”見汗青結結巴巴，底氣不足的樣子，七妹冷笑道：“她早就醒了，你以為她還能睡著？你呀，真是一個傻瓜，想背著姐姐幹傻事，你以為姐姐不知道？算了，這次就饒過你，不跟你計較！汗青，你是真的喜歡姐姐還是她？”汗青的手不聽使喚地微微顫抖著，就把酒杯放在浴桶旁的茶幾上，摟著懷裏的姐姐說：“姐姐，把你大姐忘了好不好？否則我們兩人世界裏老是有第三者，不是很掃興嗎？要不要汗青幫你搓背？”汗青一邊拿著搓背的絲瓜瓤，一邊開始輕輕擦拭姐姐的香肩粉背，“姐姐，你的肌膚好白，像羊脂玉一樣光潔，一塵不染，沒有半點瘢痕，真是人間罕見的完美無缺！”七妹譏笑道：“你那位姐姐不也是香腮如雪、冰肌玉膚嗎？汗青，告訴姐姐，姐姐比你認識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好十倍百倍好不好？”汗青一邊擦拭著一邊誠懇地說：“姐姐不僅花容月貌、機巧能幹，而且還有雄才偉略，真是汗青十分敬佩的姐姐。姐姐，你是大家風範、人中鳳凰，可以跟汗青攜手共進、並肩同事，這是汗青很少遇見的。姐姐，讓我們以浴桶做巫山，行雲雨之歡好不好？”七妹不悅地說：“姐姐不幹！你呀，已經梅開二度，還這樣猴急猴急得幹什麽？你想呀，姐姐那裏進了洗澡的髒水怎麽辦？汗青，你真的想讓姐姐以後幫你辦事？是在晉城還是在宋州城，或者是遼城？”汗青搓完背，又開始幫七妹搓擦四肢，同時不誤回答道：“在晉城好嗎姐姐？那樣我們每天都在一起，姐姐願意嗎？”七妹想了想禁不住譏諷道：“得了吧！你那位米行老板娘就夠你忙乎的，你哪還有時間關心照顧到姐姐。能在宋州城為你做事，姐姐就心滿意足了。你呀，每年上宋州城來看看姐姐，還有你的穆斯林酒店那位，可謂一箭雙雕，是不是大色鬼？你那位秋月姐姐呢，人倒是長得像西域人，跟我們漢人麵相不同，是不是讓你更是喜不自禁？”汗青搖搖頭歎息道：“姐姐，今晚為什麽老是去提一些我們之外的人？我們在一起，回憶一些我們曾經在一起的美好片段不是更好嗎？姐姐，汗青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未來看望姐姐，但是汗青心裏一直都惦記著姐姐和姐姐全家的日子是不是過得更好。姐姐，當初你為什麽走到跟汗青肌膚之親這一步？”七妹沒有立刻回答汗青的問題，而是在熱水中轉過身來，趴在汗青懷裏，慢慢抬起頭來，伸出玉手輕輕地撫摸著汗青一直充滿情意的俊秀臉龐，神情慢慢變得柔和和情意綿綿，語氣嬌柔地說：“汗青，你是姐姐生命中一片祥雲。隻要你飄來，姐姐就無法逃避你的籠罩和愛撫。你的與眾不同，世間哪個女子逃脫得了你的侵略和蠶食？剛開始姐姐也是非常矛盾，婦道嚴禁姐姐越雷池半步，但是心中的向往和人的本性，又讓姐姐對你執迷不悟。你的彬彬有禮、謙謙君子之下，一顆火熱執著之心讓人無法逃避你的追逐和捕捉。你不設陷阱，但是你本身就是一口深不見底的陷阱。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其實又是你最厲害的反擊手段，讓所有的女人對你無可奈何對你無原則地容忍下去。汗青，你是姐姐生命中難以置信的勝利者，讓姐姐容忍你的不忠背叛和三心二意，這是姐姐無法想象的。汗青，你超越姐姐的理智和想象，在姐姐情感的天空和王國裏，來去自由，天馬行空，卻讓姐姐對你束手無策毫無辦法，顯得笨拙和無能。姐姐哪裏像你所說的胸懷韜略，簡直是天下最笨的女人！”汗青等七妹說完，把早已端在手中的酒杯，慢慢遞到她唇邊，見七妹紅唇微啟、皓齒慢開，絳舌略卷地淺飲了一口，含情默默地看著汗青接著說：“汗青，姐姐喜歡你，要你嬌寵好不好？”汗青把酒杯放回茶幾，抱起七妹說：“我們洗好了，酒也喝得差不多，讓我們起身擦拭一下就同床共枕，嬉戲巫山醞釀雲雨好不好，汗青的強悍姐姐？”七妹不悅地抱著汗青的脖子說：“對姐姐厭煩了是不是？你喜歡我大姐那樣弱柳扶風的病西施對不對，不喜歡姐姐我這樣強勢的作風、善妒的本性是嗎汗青？”汗青微笑地搖搖頭說：“不是的姐姐！姐姐的心理反應是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有的。姐姐敢說敢做，是一個真性情大丈夫本色！”七妹還是不快地嗔怪道：“汗青，姐姐本來不是這樣的性格和習慣，不知道為什麽，在你汗青麵前，就無法忍受你對別的女人也這樣低聲下氣逆來順受委曲求全毫無原則，汗青，姐姐見你這樣，就難受，就想發火，怎麽辦呀汗青？不過你對你女兒怎麽好，姐姐都不在乎，就不能對女兒之外的其他女人也跟對姐姐一樣，知道嗎小傻瓜？”汗青點點頭說：“姐姐，汗青會把姐姐的要求謹記心中。以後一定不再讓姐姐生氣發火好不好？姐姐，我們起來行嗎？”見七妹點頭默認，汗青立刻用溫熱的淨水幫姐姐衝洗了全身，拿起早已放在火盆細格木架上烘烤得熱乎乎的幹淨浴巾，細心地幫她擦拭完畢，就抱著姐姐來到床邊，安頓姐姐躺好，才把自身衝淋擦拭幹淨，又把酒菜飯桌收拾好，接著又在火盆裏加了一些新炭，把水壺坐好，檢查了一下北窗。見一切完好，才披上棉袍，穿上防寒厚棉鞋，把浴桶的髒水全部處理完畢，將洗澡用具放置妥當，才鬆了一口氣，檢查了一下房門，就來到小方桌前，把油燈調到中等火焰，轉頭一看，發現姐姐一直瞪著雙眼，看著自己做這一切事情，汗青就笑著來到床邊，坐在床頭一手梳理著姐姐耷拉在額頭上的長發，一邊問道：“姐姐這麽看著汗青幹什麽？”
七妹笑了笑，轉過身去沒有回答汗青的問題。汗青好奇地掀開鴛鴦緞麵錦被躺在七妹身邊，很快摟住七妹的腰身，輕輕地咬著七妹厚實的耳沿，含含糊糊地接著問道：“說呀，好姐姐？”七妹搖了搖頭，擺脫汗青的嘴唇並轉過身來說：“汗青，你是一個名聲顯赫的大人物，但是卻為姐姐幹些下人才幹的事情，讓姐姐好感動！汗青，我知道你喜歡姐姐，雖然這種喜歡隻是你我在一起時姐姐才感受深刻，但是見你一直這樣忍讓和嗬護姐姐，姐姐雖然還有許多不滿，也就不值一提。汗青，以後真有一天需要姐姐幫你，姐姐會盡力去做，讓你滿意，怎麽樣？”汗青說了一聲“好姐姐”就跟七妹舌吻起來，直到七妹使出全身力氣掙紮出汗青的控製，才讓自己不至於窒息在汗青的懷裏。七妹不斷地喘息著拍打著汗青，斷斷續續地說：“汗青，你這樣折磨姐姐，是不是要把姐姐憋死，然後就可以跟你的瑞芳姐姐好到一塊去，沒有別人在你耳邊聒噪，好讓你們神仙快活是不是，汗青姐姐受不了你在姐姐眼皮底下，還跟別的女人親熱，嗚嗚嗚，汗青，你這樣對待姐姐，會讓姐姐對你死心的，你知道不知道？嗚嗚嗚死汗青，氣死姐姐了，嗚嗚嗚，我再也不要理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大壞蛋，你馬上給姐姐滾出去，去安慰照顧你喜歡的女人去！姐姐不要再見到你，嗚嗚嗚——！”汗青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做得過分，讓姐姐對自己很傷心失望，麵對七妹心碎欲絕，讓汗青也是毫無辦法，隻好把七妹摟進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香肩玉背，一邊小聲地安慰道：“姐姐，你想讓汗青如何嬌寵姐姐？”七妹還是沒有從內心的不甘中走出來，隻是一味地哭泣，同時狠狠地拍打著汗青，直到自己的手抬不起來，才慢慢在汗青懷裏平靜下來。“姐姐，要不要汗青吻姐姐的柔軟處溫情中，讓姐姐舒服痛快，把一切不快都拋到九霄雲外去好不好？”七妹見汗青一味地依順自己，自己又把心中的不快終於哭了出去，就抬起頭伸出玉指杵了杵汗青的頭說：“去吧，姐姐的哈巴狗！”汗青訕笑道：“姐姐，汗青在姐姐身邊就是一隻聽話的小狗。姐姐，如果我們變成狗，沒有人的煩惱多好！姐姐，汗青天天陪著你，幫姐姐尋找食物，讓姐姐在溫暖的狗窩裏等弟弟回來。然後為汗青生幾窩小狗崽子，是不是挺誘人的一生？”七妹聽完破涕為笑道：“汗青，你說就做嘛，姐姐要你舔好不好？然後姐姐也幫你，汗青在閨房八十一式中，這叫著什麽來著？”汗青吻了吻懷中心情慢慢好起來的姐姐說：“姐姐，汗青從來都不想這些花招樣式，都是憑著情感和憐惜，跟姐姐心心相印、卿卿我我，而不是靠奇技淫巧，取悅姐姐。”七妹不悅地在汗青懷裏轉過身背對著汗青說：“誰要你說你自己是小狗來著？既然要做姐姐一隻狗，那就幫姐姐舔舔都不行麽？”七妹邊說，邊反手抓住汗青的命根子譏笑道：“都像一根擀麵杖，想把姐姐一悶棍拍死是不是？你都在別人的荒山野林裏，被那個女人扒了皮抽了筋，如今你已經是麵目全非，難道還能鹹魚翻身，煮熟的鴨子飛起來？你再不如姐姐的心願，姐姐就自己睡去，不要煩人家了！”
汗青輕輕地把姐姐身子抱起來，頭朝下滿足姐姐的要求符合姐姐的心願。汗青就覺得自己一下子深陷泥沼，到處都是粘稠的泥漿，跋涉維艱，手足被困，又不甘心心身淪陷，不斷地在泥水裏尋找救命稻草，張開口拚命地呼吸，伸出舌頭不斷地喘息，覺得自己像一隻獵狗，追逐一隻受傷的野兔，累得呼哧呼哧地喘息著，又不敢放下嘴中叼著的獵物，四處尋找返回的小路，這裏聞聞那裏嗅嗅。“汗青，你在幹什麽呀？姐姐好了，把姐姐抱起來，你真的是一隻哈巴狗不成，都讓姐姐受不了你的折騰了！”七妹在汗青的身底下，又被汗青用被子捂著，怕她受凍著涼，沒有待一會兒，七妹就覺得受不了，更被汗青的搓揉曼撚弄得心亂情迷，更是渴望難耐，就在一片昏暗中把被子掀掉，大聲抱怨起來。汗青也被姐姐的玩弄彈撥刺激得驚顫無比，一見姐姐翻身騎在自己身上，就拉著姐姐一雙玉手，隨著姐姐一聲喊叫，上下動蕩搖晃起來。“汗青，姐姐……姐姐……好……哦汗青——！”七妹嬌吟幾聲，斷斷續續餘音繚繞，讓汗青禁不住雙手支撐著姐姐的上下勞作，在姐姐的腰身處推波助瀾，錦上添花。“汗青，你慢點呀，姐姐覺得你的雄心壯誌都穿腸入肚，要把姐姐變成你的勢如破竹、雨後春筍了！哦，好冒險的充實，太危險的衝動，汗青，讓姐姐下來，否則……否則……姐姐會……哦，姐姐的好汗青，真的……真的受不了了，汗青——！”汗青就覺得自己像一條落入江河的蛟龍，一下子順暢流動起來。汗青就覺得渾身每一塊龍鱗、每一根龍筋、每一隻龍爪、每一根龍須、每一聲龍吟，都是那樣充滿新生洋溢活力積蓄追求渴望一次飛躍和噴灑漫天的雲雨，淹沒整個世界和宇宙，讓所有的人煙、仙佛和神鬼，都能感受到自己內心深處的快樂和歡呼。就在汗青躍躍欲試龍頭高昂的時候，突然江河側岸一股泥石流一般的洪水傾缸而下，朝汗青洶湧而來，就見姐姐從激流中撲身而出，拉起汗青朝遠處躲閃而去。“姐姐——！”汗青一聲大叫，就發覺自己內心的驚慌和渴望，噴灑出無數的雲雨，衝擊著姐姐愕然的雪腮和羞色難耐的笑容。“姐姐，你怎麽拔出來，都噴灑得你滿臉滿嘴，你為什麽要吃呢姐姐？”等兩人平靜下來，收拾停當，把姐姐抱在懷裏摟在心上，汗青不解地問。“姐姐喜歡唄！”七妹動了動身子，讓自己緊緊貼著汗青才答道，“就像你喜歡舔舐姐姐那裏一樣，姐姐也想嚐嚐你的風味你的特色嘛！”汗青戲謔道：“姐姐有沒有吃過誌高兄的？”七妹嬌嗔道：“他哪裏有你這麽多這麽豐富這麽激流勇猛，就像銀河從九天而下，都要把姐姐擊倒，要不是姐姐把它的龍頭按住死死緊扣在姐姐的掌心，姐姐非被這股激流衝走了呢！汗青，你都下了兩城，姐姐這座雄關險隘，你怎麽也這樣信心百倍地輕而易舉地闖進來了，還手舞銀槍，把姐姐這座城都要掀翻，真的要讓姐姐做一次傾國傾城一無所有的女人？”汗青一邊摟著七妹，一邊輕輕地擦拭著姐姐一身的香汗說：“姐姐生來就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的身姿、國香天色的風韻。姐姐，告訴汗青，好不好吃，是啥味道？”七妹吃吃地笑說：“汗青，剛開始時人處於激情不覺得，等人家心平氣和之後，想想都很……很……”汗青耐不住姐姐的結結巴巴，知道不是啥好話，還是禁不住追問道：“到底很什麽嘛，姐姐——！”七妹抬起頭，把身子調整好，讓自己的頭枕在汗青的手臂上，雙眼含情脈脈地看著汗青說：“很好吃，知道嗎大傻瓜！汗青，姐姐喜歡看它在姐姐手中亂蹦亂跳的調皮模樣。不過姐姐這次犧牲了被你的雲雨眷顧嗬護和擊打的痛快，等一下姐姐再讓你玩弄一回，汗青你覺得自己還能滿足姐姐一次嗎？”汗青一聽，立刻嚇得膽戰心驚，因為這次都是拚了老命才勉強完成，還是在姐姐主動請纓的能動性下，得以交差。如果再來一次巫山之會雲雨之歡，自己一定會不戰自敗，也無法讓姐姐心滿意足、良宵完美，這可如何是好？汗青越想越害怕，又聽七妹追問道：“你倒是說呀，難道在你瑞芳姐姐的牡丹花下就可以來來回回，在姐姐的石榴裙下就猶猶豫豫不成？一看你就是厚此薄彼，姐姐不高興不痛快，你說怎麽辦汗青？”汗青正想結結巴巴地回答，就聽見耳房外有人大聲地喊叫，重重地推門，把汗青嚇得趕緊穿戴好，等來人進屋，好像沒有認出汗青來似的，雙手還在揉擦著眼睛，嘴裏不滿地抱怨著：“七姨，您起床也不叫一聲雯兒，我爹爹人呢？”說完栗雯見床上坐著七妹，倒頭就趴在七妹身上，很快就睡著了。“姐姐，要麽我上正屋去！”汗青輕聲地問道。“想得美！我們三個人擠一晚吧！”七妹歎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