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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值觀是一隻怪獸(中)

(2014-03-11 09:15:18) 下一個



剛一說到大航海的主角為什麽不是中國人,群裏馬上就有親提醒我說那已經是個老話題了,比高曉鬆早二十多年前,《河殤》就已經提出並回答這個問題了。於是,我小臉挺紅地去百度GOOGLE了一下《河殤》的解說詞,並虔誠地泛讀了一遍。雖然不是精讀,我還是能讀出《河殤》所要表達的中心思想的。

三個基本點:

一,我們的老文明衰落了,以至於,一百年前那個老文明中孕育出的最清醒的陳天華和最頑固的王國維都因為那個即將死去的文明而先行蹈水自殺了。

二,我們這個黃河文明,就如同那暴虐的黃河之水,注定隻能產生更暴虐的大一統專製政權。而這樣的政權就像那挾持著滾滾黃河的千裏大堤,逃不出垮了修,修了跨的宿命。

三,黃色的黃河文明最終要流入蔚藍的海洋文明。

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其實很慶幸二十幾年前的我年幼無知,整天就知道踢足球和追女生。如果要是當時沉迷於《河殤》這類激情的未來叢書,我那比較空白的腦子裏一定又是黃河,又是海洋的,總之,很多水。

我剛總結出的這三點,其實就一個中心思想,即最後一點:黃河文明最終要匯入海洋文明。直白點就是:東方文明必然融入西方文明。再直白點就是全盤西化是必然地,而且是必須地。層層剝繭,這樣的觀點,其實一點兒也不新鮮!再退回到六七十年前的五四就已經有了。

當初蘇小康他們似乎並沒有好好想想,即使黃河最終流入大海,可黃河還是那個黃河啊!蘇小康他們用近乎童話般的語言在結尾宣告著從此公主和王子就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了。然而,童話故事是從來不交代公主和王子的婚後生活的。

一下子拐到了《河殤》上來了,謝謝親的提醒,讓我閱讀了一遍二十多年前的激揚文字。隻是,這樣的文字不過是莊子中的那個河伯,在麵對一片陌生水域後而發出的“望洋興歎”。在今天看來,不過是一篇鼓吹全盤西化的華麗檄文。調動調動大家的神經,某一視角上的啟蒙吧。

所以,我還是很想試著回答這個胖才子高曉鬆的問題,用一種形而上的方法。我不覺得《河殤》給出了答案,不然,高曉鬆不會還問:為什麽我們這個民族沒有在大航海中成為主角,盡管我們當時的航海水平遠高於歐洲人。

我相信這樣一個比較工整的陳述:在這個星球上,南和北支配著自然界的寒與暑;東和西則左右著人類社會的興與衰。而東西也就是常常被我們定義的那兩種文明——東方文明與西方文明。這兩個文明的特點之一就是:一股是靜的力量,一股是動的力量。正是這兩種力量,使得人類文明始終在一種穩健中前行。其實這並不難理解,就如同任何一個國家或社會結構中,總是由一股保守勢力和一股變革勢力組成的。顯然,以中國和印度為代表的東方文明屬於那股靜的力量,而以歐洲城幫為代表的商業海盜文明屬於那股動的力量。

我們應該清楚,保守的力量,靜的力量是一個國家,一個社會的穩定器。不是所有的時候我們都需要變革的,不是所有的民族都應該滿世界亂溜達去傳播文明的。尤其,以武力的方式傳播文明,大航海的方式與蒙古人的方式並沒有本質的區別。然而,歐洲人順應了上天賦予他們的使命,他們成功了;蒙古人卻幹了不該他們幹的活,他們歇菜了。

就這麽簡單啊!所以,我們這個老民族就沒有參與大航海。盡管我們有那個能力,但那不是我們的使命。所以,我們叫中國,中央之國,一個崇尚君子的老國度:穩穩地居於中央,光明的時候,暖暖地照耀著周邊,比如鄭和的航海,以文明的方式傳播文明;黯淡的時候,無數的誌士像螢火蟲一樣飛往世界各處,再把光明的種子帶回故土,比如清末民初那些從海外學成回來的大師們。高曉鬆抱怨說:海外的中國人不愛自己居住的那片土地,沒有歸屬感,總把自己當客人(當然他是指第一代中國移民)。我想他說的是對的。但根源就在這裏。我一並都給他解釋了算了。

所以,不要抱怨。要懂得堅守的力量。因為堅守,那個被趕得滿世界亂跑兩千多年的猶太民族,最終得以強大。難道我們牛逼那麽多年的超穩定的文明,就因為這一百多年的淩亂就不淡定了嗎?不能夠啊!

還沒寫完,所以隻好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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