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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別把我和神棍混為一談——一個真正的術士為你講述四十幾年來的經曆(10)

(2013-02-23 03:33:56) 下一個

第四章 點燈問鬼(1)

“周叔,我老漢說男娃兒膝下有黃金,輕易跪不得,但我真的是沒辦法了啊。”說著,我爸就抹了一把眼淚,我媽也跟著抹眼淚,顯然打定了主意,今天咋也得求周寡婦幫忙一次了。

“唉,我不管了,讓我大兒媳婦個人決定。”周老太爺歎息了一聲,叫了聲周老太太,然後老兩口就轉身就了臥室。

這實際上就是周老太爺在幫我爸了,畢竟周寡婦死了丈夫,他周家憐惜這個媳婦兒,咋能指使周寡婦做這做那?那是欺負人孤兒寡母啊,話能說到這個份上,周老太爺已經盡力了。

而且,這其中的原因,除了我爸的一跪之外,還有就是我爸提起了我那已經過世的爺爺,我爺爺年輕時候和周老太爺交情不淺,起因就是我爺爺曾經救過周老太爺。

山村多蛇,周老太爺有一次在田裏做活時,我爺爺正巧路過,親眼看見周老太爺背後一條麻娃子(金環蛇)正準備攻擊他,按說毒蛇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除非有人踩到它或者靠近了它的蛇卵才會這樣。

當時,我爺爺也來不及提醒周老太爺什麽了,隻得一鋤頭鏟了下去,周老太爺聽到動靜,回頭一看是我爺爺,循著我爺爺的眼神往下看去,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被鋤頭鏟成兩截的麻娃子還在地上扭動,顯然沒有死透。

山裏人記恩,我爸提起這茬,周老太爺哪裏還抹得開臉?所以,他甘心讓全家冒這個風險了。

周二見著老爺子鬆口了,他也不反對了,隻說句:“老陳,你先起來,該咋樣我嫂子會決定的,你這樣跪著也不是個事,我先出去了。”

說完,周二也走了,一個堂屋裏就剩下我們一家三口和周寡婦。

此時再跪著就是折了周寡婦的福了,我媽抱著我站了起來,然後扯著我爸說到:“老陳,起來,不好再跪了。”

我爸依言起來,扯著袖子抹了幾把眼淚,倒是我媽平靜的多,她望著周寡婦說到:“月紅(周寡婦的名)啊,我們都是當媽的人,你看看我兒子吧,才一個多月,都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我這當媽的心頭啊,跟天天在割肉一樣。”

天下共通的都是母性,我媽這樣一說,周寡婦立刻心有戚戚焉,趕緊擺了擺手,打著嗝說到:“額...秀雲...額..你別..額..再說了..,我其實..額..要幫忙的...額,..就是以前擔心...額..太多了,今天晚上...額...我就幫你..一把。”

周寡婦這樣一說,我爸媽登時大喜,他們不太懂過陰是咋回事兒,隻是恨不得周寡婦立刻就‘開壇做法’,他們認為用啥神通就是要‘開壇做法’的。

幾分鍾以後,我媽抱著我被周寡婦牽進了西廂房,而我爸卻隻能在外麵等待。

周寡婦這過陰的本事,一般有個規矩,就是一律不準男的進入西廂房,有什麽問題,也隻能女親屬來問,甚至有時候有的女人,周寡婦牽進西廂房望一眼,也讓別人出來了。

這和其他過陰人的本事頗有些不同。

就這樣,我媽終於進入了周寡婦那個被渲染的過分神秘的西廂房。

一進屋,我媽的第一反應就是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接著就是冷,原本這就是冬日裏,屋子冷就是正常,可這種冷卻不同於一般的冷,那是一種陰冷,更多的是作用於心理,讓人的後脊梁直起雞皮疙瘩。

“月紅,我咋感覺不舒展呢?像被啥盯著一樣。”此時我媽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周寡婦了,她緊緊拉著周寡婦的衣角,站在西廂房的屋門口就不肯走了。

當然,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屋子太黑,我媽根本就看不見。

“不怕..額..我去點燈...”周寡婦依舊打著嗝說到。

我媽隻得依然放開了周寡婦,在這種壓抑的漆黑裏等待是件難受的事,一分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這屋子給我媽的感覺是如此的不舒服,要放平日裏,我媽早就轉身就走了,她不是一個膽大的人。

但是為了我,我媽豁出去了,在我爸不能進來的情況下,我媽堅定的認為,她就是我唯一的希望。

好在周寡婦對這間屋子十分熟悉,悉悉索索一陣後,屋子裏終於有了光,原來周寡婦已經點上了一盞油燈。

這油燈的燈光非常的昏暗,但也足以讓我媽看清楚屋子的布置,隻見這間屋子沒有任何的窗戶,牆壁四周竟然都掛著厚厚的黑布,也不知道是為了啥。

而屋子裏陳設也十分的簡單,原先的家具估計早就已經被搬出去了,隻剩下一床一桌,兩條凳子而已,

桌子上擺著些吃食,也不知道是給誰吃的,再仔細一看地上還有個火盆,裏麵有些灰燼,我媽一看就知道,這陣勢不就是燒了紙錢後才能留下的嗎?

另外那些吃食的旁邊還有一個蘿卜,已經焉焉的了,上麵有幾支香的殘痕。

最後唯一能讓人感覺溫暖些的,就是那張床了,竟然收拾的十分齊整,白底藍花的背麵簡單幹淨。

此時,周寡婦坐在桌子旁的一張凳子上,對著我媽招著手,示意我媽過去。

我媽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抱著我走了過去,在周寡婦對麵的一張凳子,也是這屋裏剩下的唯一一張凳子上坐下了。

“額...秀雲..額..今天你看到..額..什麽...額..都不能說...唯一能說的..額..就是我等下...額...給你說的話...,記得嗎?”周寡婦十分認真的對我媽說到,雖然那打嗝的聲音讓周寡婦的話聽起來難受又有些滑稽,但這絲毫不影響周寡婦話裏的嚴厲之意。

我媽連忙怯怯的點頭應了,原本村裏人就重承諾,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媽是決計不會說出屋子裏發生的一切的。

而且,把這些說給一個人聽,也是周寡婦要求的,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我媽答應之後,周寡婦就閉起了眼睛,我媽也不知道周寡婦在做什麽,隻得靜靜的等待。

過了一小會兒,我媽就看見周寡婦的神情變了,她是在笑,那種笑是一種十分溫婉的,屬於女性特有的笑容,隻不過在這詭異的環境下,昏暗的燈光下,這笑容看得我媽毛骨悚然。

笑啥呢?我媽覺得在這裏,就算送給她十隻下蛋的老母雞,她都笑不出來。

接著,周寡婦又皺起了眉頭,眉梢眼角都是一副驚奇的神色。然後,她用一種怪異的強調,嘰裏咕嚕開始念著啥,那語速實在是太快了,我媽根本沒聽清楚這周寡婦是在說啥。

在這過程中,最詭異的地方就在周寡婦始終是閉著眼睛的,而且從她開始笑之後,頭始終扭著,朝著另外一個方向。

我媽就是個沒啥大見識的村婦,這副場景已經嚇得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也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能坐在這裏,看著這詭異的一切。

終於,周寡婦不再嘰裏咕嚕的念叨了,那表情也輕鬆了下來,接著,周寡婦全身一震,頭也轉了過來,她望著我媽睜開了眼睛。


(弎三的話)  速度問題,這個我想會慢慢快起來的吧。原因有二。

  第一是熟能生巧,我可能寫著寫著寫習慣了,也就快了。

  第二,我曾經說過,這回憶部分不是我親身經曆,寫起來是較慢的。


  然後有朋友問我命已定,人生意義何在,我簡單的解釋一下吧。

  把每個人的生命看成是一條時間的長河,那麽它是有支流的,雖然到最後它終歸會歸於主流,歸於大海,但不是不允許變通。

  我曾經說過,不在乎外力,在乎於你自己,那長河就像是你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要怎麽走,你自己決定吧,別人哪能在你的一畝三分地裏有決定權?最多你給個工錢,幫著你鬆鬆土,殺殺蟲。

  你自己就是唯一的變數,就如我掐算你禍福,是指出你這條長河的走向,就如長江流經了幾個省份,這就是命定。

  但是命裏不能定的,則是禍的程度,財的多寡,就像是支流有的壯大,有的往往就幹涸了一個道理,我若看透細枝末節,就是神仙了。

  你的本心,可能就決定了這個大禍是殺生之禍,或是險險避過再來後福。你的本心,可能就決定了你是掙一萬元,還是八千元。

  歸於大海,又升於天空,衍化為雨,再複成江。

  五行流動,生命循環,人生,或者生生世世,不過熔煉本心,看不看得透,就看自己了。

  看吧,忍不住神棍了,我自問還不是一個看得透的人,上麵的話大家自己悟吧。

  另外,大家有意義的問題我會答一答,其餘的原諒我無視,不然我這記錄的帖子沒寫成,倒可以改個名叫神棍答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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