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禽獸，禽獸不如

 如我一樣的看客們看文章，總是喜歡當自傳看。不過也是，源於生活的文章，接地氣，真實，有嚼頭。莫爺不就是把七姑子八大舅都寫了個遍，這才把那炸藥獎扛了回家。魯爺肯定是和周家的狗有過眼神交流，要不然也不會知道，那趙家的狗，多看了他兩眼。豐爺看見孩子們給凳子穿上鞋子，才有那麽多的童言稚語的鮮活。大神們尚且如此，我等文藝業餘們，大概不會比大神們超脫，身邊的人，身邊的事，點點滴滴，才好下筆順暢。

  不如禽獸和禽獸不如，傳說中的十八歲以上的成人童話。也就是那麽點事，什麽都沒發生，不如禽獸。如果真的有點什麽，後果很嚴重，禽獸不如。到底怎麽個不如，讓人進退兩難。聽來的故事，這種尷尬，一位少年時鐵哥們有所經曆。想來，這種情景一般不足為外人道之，要不然也不會加一個定語"鐵"。當形容兩個人的關係時，常會用到穿一條褲子，我們就是。隻是這褲子，一個腿粗，一個腿細。剛進高中那會，相差還不大，後來他媽媽可能用了點催肥，哥們的身軀急劇膨脹，竟然成為他們學校的三鐵運動員。說點廢話，有時還是需要的，鋪墊鋪墊。

  當初那會兒，哥們已經外地大學畢業，回到家鄉。他有個女朋友，老鄉發展而成。人，沒有見過，不過哥們也讓俺分享了一點他的快樂，那正麵，側身，遠景，特寫的照片，沒少看。漂漂亮亮，很水的一個南方女孩，比哥們低兩屆。那時，咱是國家的人，國家管咱的工作問題。說句不靠譜，挨磚頭的話，大學時的情侶們，不是一個城市，不能分在一起，最後的結果常常是勞燕分飛的居多。愛情重要，但有時還是需要大米飯做基礎，不得不現實一些。所以，哥們為了他們的愛情和大米飯，兩者能夠兼得，再回母校，為女朋友也能來本市工作，作最後的努力。有了這個理由，就有後來傳說，都是他說的故事。

  由於畢業分配已近結尾，很多學弟學妹已經走人，宿舍比較空曠。當夜幕降臨時，哥們總是需尋個住所的，最後商量的結果，反正宿舍就隻剩下他女朋友一個人還沒走，就將就一下，在女他女朋友的床上躺一宿。自然，和女朋友一起。主要是需要蚊帳，蚊子的問題不能不考慮。這可不是將就一下，其實在我看來，全是找來的理由。他女朋友提了個要求，當然肯定不是在床上畫到紅線，一是不準關燈，二是外衣不脫，也就是汗衫西裝短褲得穿著睡覺。哥們樂得沒有任何異議，隻是到後來發現，滋味不好，承受著精神和肉體的 雙重折磨，確實是在將就一下。。

  精神折磨，自是無需多言。哥們好歹也算是三鐵運動員，雄性那點激素不會少於常人，想有點什麽，擔心女朋友要是不同意，臉可就會掛不住了。最終良心還是戰勝了欲蟲，用哥們自己的話說，對得起這位女朋友。哥們告訴我，知道如何打鐵的那本書裏，保爾和冬妹妹躺在一起，保爾手指無意碰倒那什麽時的想法嗎？我比那強烈得多，雖然並不陌生那什麽。純粹一麵之詞，周伯通還能雙手互博，這哥們管住了自己的心，管住了自己的手嗎？估計也就天知，地知，他知，她知。就算是管住了手，那心裏還不知道操練了多上遍。

  我也曾問過哥們，你女朋友睡的如何？他說她睡得很安穩，身都沒翻一個。我當時就大罵哥們，你這個不如禽獸的東西！那麽熱的天，連身都不翻，不如禽獸的腦袋，用你手想一想就知道怎麽回事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要說那肉體折磨，也比較容易理解。南方夏日的夜晚，可不清涼。兩個人擠在一個小小的單人床蚊帳裏，估計除了汗還是汗，竟然還要穿外衣短褲，加上那明亮的燈光，能有點什麽想法，也快要被折磨光了。還有一點，哥們一直在擔心那管理員阿姨來敲門。所以後來，哥們索性起床，硬是打坐了後半夜。

  其實後來哥們倒是說了心裏話，到那會兒，他已經知道女朋友要回原地，在一起的可能性已經不存在了，人總不僅僅隻有那點動物的本能，終於沒能禽獸不如，所以他說他對得起這個女朋友！

  兩年後，朋友接了婚，新娘自然不是那位。朋友和妻子婚後，育有一女，女兒也開始在書寫自己青蔥。朋友的妻子，我倒是很熟，以前在國內時，常一起吃飯，現在也已內退。朋友這麽多年，混跡於政府機關，也曆練成為一個標準的中層幹部，那點真誠不知還剩下多少，對於自己的青蔥，不知還能記得多少嗎？好久沒有聯係，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