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屆的巴西世界杯,已進入收宮,誰能舉起大力神,還得再耐心幾天。像多倫多這樣世界民族薈萃的都市,每每各樣國旗在街頭飄起來時,意味著又是一個世界杯的日子,飄揚的旗子也供了人們認識各式國旗的機會。也隻有在世界杯的日子裏,在這個冰球國度,人們談論起足球來。
四年一屆世界杯,對球迷來說,就是一個期盼了四年的節日。從八二年的第十二屆開始,算上如今在巴西的第二十屆,看了九屆世界杯。時間都去哪兒了?一屆一屆的世界杯記刻著時間的流逝。顯示屏由當初的十四寸的黑白,變成的大屏幕高清晰,心目中的那些英雄業已老去,自己也由翩翩少年變成了大叔。隻是這每每四年一次的節日過後,心裏總有著一些無名的空虛,期盼著四年後的再次盛宴。
八二年時,自己也隻是一個世界杯的菜鳥。那時的資訊業遠不如今天如此發達,《參考消息》倒是有不少介紹,馬拉多納開始展露頭角,但意大利的金童羅西讓人們有著更多的記憶。不過自己記住和喜歡上的卻是一個波蘭球星----四號博涅克,以至於背負著四號的足球衫,伴隨自己度過了四年。電視機在中國還不普及的八六年世界杯,成了馬拉多拉的世界杯。為看比賽,四處找尋能夠看球的地方。一天,同學發現另外一個宿舍樓有球可看,立馬和同宿舍的一位,一人端張方凳衝過去。電視機前早已黑壓壓一遍,隻有聲音不見畫麵,隻恨自己不夠高,脖子不夠長。後來和同學發現,旁邊有棵樹,兩張凳子疊在一起,兩人抱著樹幹,擠站在上麵的凳子上,看著金毛獅王魯梅尼格一次一次的突前,無功而返。
再後來,世界杯在中國也越來越普及,連已是高齡的老娘也成了世界杯的粉絲,也能叨念出幾位當今世界足壇襠紅之星。為看世界杯,各式足可以讓人捧腹的請假理由充斥在網上,什麽明天老婆排卵,什麽明天我要割包皮...,想想自己當年在研究所時,幸福得足以讓如今的世界杯粉們嫉妒。沒有嚴格的打卡作息製度,老板們也理解年輕後生們的熱衷,完成任務,其他都好說。隻是世界杯的日子裏的時差,著實讓人憔悴一把。
不經意間,在加拿大也呆了十幾年, 和孩子們一起看星期六晚上的CBCHockey Night,隨著孩子,也能報出幾位Hockey Superstar們,但總覺不如足球那麽盡興,但四年一次的世界杯給了一個解饞的機會,把有點遠去的足球,拉近幾許,親近幾許。世界杯對人們講述著當今的足球世界,演繹著足球列強們的排序。曾經一直沒有看重的鬥牛士們,上屆世界杯的驚豔,繚亂了人們的雙眼。同時每次世界杯,又把一些足壇巨星們推送到人們的眼前。九八年的那屆,一片黃衫中的兩次石破天驚的光頭,讓我喜歡上了齊達內。此屆的J羅,也確實讓已有些審美疲勞的眼睛一亮。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就過,熱熱鬧鬧的這屆世界杯也要畫句號了。喜歡意誌堅強的德國隊,喜歡崇尚進攻的荷蘭隊,喜歡曾跳著桑巴舞的巴西隊,也喜歡充滿激情的阿根廷隊,但花落誰家?作為看客,倒也沒覺得有何區別,球場之上,何為贏家?何謂輸家?四年之後,英雄們可重新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