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調酒吧（下）

   很快，兩份長島冰茶端了過來，柔軟的色彩，看似紅茶般的溫和，一片檸檬，點綴著一縷清新。不過，長島冰茶不是茶，40度的烈性雞尾酒，一絲甜，一點酸，更多的是伏特加的辛辣。如果想發生一些意外地曖昧，長島冰茶算得上是最好的愛情酒，不經意間，已經被愛陶醉。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隻相似。《荒城之月》的滄桑和惆悵，都能從你的指尖上感受到。"

   "似乎，吉他"女士邊說，邊遞過吉他。聞溪接過吉他，"大學裏玩過"，《愛的羅曼絲》響起在酒吧裏，可以說聞溪彈得還算中規中矩。

   "彈的不錯，稍稍能感覺到手指有些滯澀，很長時間沒摸了吧？"女士點評這聞溪的彈奏，"不過"，女士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是在用手指彈，要是做到用心在彈，就比較完美了"，女士說的比較中肯，聞溪當初學時，老師也這麽說。

   茶是喝完了，聞溪能感覺到酒精在血液裏的存在，似乎眼前的女士不為酒精所動。這次，聞溪並沒有征求女士的意見，衝酒保伸出了兩個指頭，很快桌上又多了兩杯。

   "最近的科學研究說，"聞溪在酒精的作用下，話也開始放開了，"有百分之九十的女士在淋浴時，會自慰。剩下的那百分之十會唱歌。你知道，唱什麽歌嗎？"

"不知道"，女士笑著搖了搖頭，

"那你就屬於哪百分之九。。。"聞溪笑的有些狡黠，放肆。大概酒精在體內的反應，女士聽完，笑得也很開懷。在外人看來，這兩人似乎是一種介於朋友和戀人之間的關係。

   該是散場的時間了，吧客們開始陸續往外走。聞溪看著女士的眼睛，女士站起了身，開始往外走。聞溪雖說感到有點暈乎，但大腦還比較清晰。他從錢包了抽出一些錢來，放在桌子上，快步趕上了女士。兩人站在台階上，聞溪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替女士打開門，自己也快步地走到車的另一側，開門也坐了進來。女士沒有言語，伸手遞給司機一張紙片，"這是地址"。聞溪攬過女士，兩人頭靠著頭，依偎在一起。一路之上，兩人安靜地沒說半句話。確實任何話語都是多餘，都知道下一步即將發生的一切。

   時間不是很長，汽車停在一個小區的門口。下車後，聞溪溫柔地搭在女人的肩上，女士也把手放在聞溪的腰間，似一對熱戀的戀人，女士偶爾抬起手來指路。女士的房間，有著微微地女用化妝品的香味，隻有一盞暗暗的粉紅壁燈開著。聞溪想找另外的開關，"就這樣，別開燈"，女人嬌嬌地說。

   當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聞溪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獨自地躺在一個寬大的床上，雪白的床單被套可以感覺出女主人的潔好。仍然感覺有些頭痛，腰部有些微微的酸脹。聞溪隻記得自己整夜都處在一種原始的亢奮當中，一會兒像一隻羽毛，輕輕地飄浮在雲的上端。一會又覺得自已從雲端急劇下墜，刺激著雄性荷爾蒙的釋放。她似乎知道他的需要，使他在不斷地膨脹當中爆裂，宣泄著男人的雄性，直到最後的幹枯。

     女士早已起床，一身黑花高領長裙，把聞溪的衣服遞了過來，"衣服都烘洗幹淨，上班的時間了"，聽著有點要送客的意思。聞溪抬起頭來看著女士，突然發現女士背後的牆上掛著一副青年男子的照片，很俊秀的一個小夥，聞溪在心裏感歎到，不過看著又怎麽那麽麵熟，明星？聞溪自己搖了搖頭，

"你男朋友？"

"不是"

"丈夫？"

"不是"

"兄弟？"

"我是一個人"

"父親？"

"不是"

聞溪心裏想，在牆上掛著照片，總不會無緣無故吧，

"哪是。。。？"

"以前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