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多倫多（十一）18+

 晚上六點半，敲門聲響起，不用想，莊鄉就知道是阿文的老公柳少強。

"怎麽，老許不在？"進門後，柳少強就問，"出去了，最近要回去"莊翔邊說，邊遞給柳少強一支煙。"阿文說你想搬房子，以前的一個工友，就在你們這個樓，老婆去London上學去了，他現在在做Co-op，打算完了以後，也去London去，一會兒下去看看。"

"多倫多機會都不多，這London可就更沒機會了。"

"是阿，可總不能就這麽兩頭跑，他們也沒車。"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你們那裏怎麽樣？"莊翔問，

"別說，這猶太人就是聰明。從中國進口空壓機，來了以後，拆開，個別關鍵部位重新精加工，再組裝起來，出口到中國，就變成高端精密產品，Made in Canada，價錢翻了好幾番。"柳少強在大學學的就是空壓機，現在又在空壓機廠打工，當裝配工，可真是專業對口。

"你這不正好是個機會嗎？回中國去，利用這裏的技術，自己創業。"

"回去，你饒了我吧。好不容易我躲到了加拿大，再回去往那火口了跳，還不如在這打著累脖工呢。"

莊翔知道柳少強，有點想笑，"別笑，說不定你也會有那麽一天。"柳少強點了一句。

"嘿，這東西，說不清楚，也說不清楚，也不能說清楚，糊裏糊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睜一隻閉一隻，想得美，當你想閉一隻眼的時候，非要讓你兩隻眼都睜著；當你想睜一隻眼時，非要讓你閉上雙眼。你呀就是經曆的少了點，倒也是，你也就算一個剛轉正的。這婆媳關係，可以是男人最難的高考題"

"可也不能老累脖"莊翔截斷柳少強的話。

"一直在考慮，和你的想法差不多。不過真要這樣的話，那些年的努力，告訴我，你就真的不去想，放得下。"

莊翔沒有言語，給自己接了支煙，給柳少強接一支後，自己連吸好幾口，長長地吐出一口濃濃的煙來，兩人靜靜地想著各人的心思。這兩人的經曆差不多，畢業後莊翔去了研究所，順便把研究生也讀了，為了給自己療傷，辭職去了南方。柳少強畢業後去了國企，當年在阿文的鼓動下也去了南方，一直在外企工作，職位不低。其實即使是多年以後，在莊翔的內心深處，總有股說不出的惆悵。不過莊翔說出的話卻是：我看有必要咱倆把煙給戒了。

"對，戒了，戒了也許就會放開些"兩人的話，多多少少有點雙關，戒掉對過去的沉湎，莊翔點點頭。"領你看房子去吧。""走吧"莊翔答道。

 

下班回家的舒雨，精神頭不錯，李航一看就知道老婆今天感覺不錯，不似往常，回來時總有些疲倦掛在臉上，舒雨倒是一直沒怎麽抱怨過。李航覺得年輕，挺一挺還是能抗的過去，等將來自己有了一個比較正式的工作後，讓老婆再好好休息休息。想法固然重要，其實有時一個小小的關心話語常常會讓人感到溫暖，尤其對女人。對老婆不僅要愛，還要去哄。李航很愛舒雨，但這種愛有點純粹，有些孩子氣，就像孩子對自己心愛玩具本能的鍾愛一樣，一種擁有式，占有式的愛。欠缺的就是那哄，一個書生氣的欠缺。

"第一天上班，好象感覺不錯"李航問，"是，比那家酒店要強"舒雨還想繼續,李航已經轉過頭去,在忙自己的事。"李航"舒雨拖長了音，李航覺得自己有點失儀，連忙"老婆，老婆"

"在最裏麵的一個車間，頭們很少過來，挺放鬆的。"

"那好啊，不緊張"

"第一天，不熟，光聽那幫人在閑聊。哎，還有一個江城人呢。"

"大媽？"

"男的，開機器的"

"是嗎，英俊小夥"

"三十五六，說話挺逗的，好像那些女工挺喜歡他的"

"你也不會吧"

"就喜歡老公一個"說完，給李航一個香吻。舒雨到是自覺不自覺的，哄一哄李航。其實在舒雨內心的最深處，對於李航可以說是喜歡，要說愛，可能就有些勉強了。當初是為了出國，主動接觸李航，當然李航本身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陽光大男孩。問題就出在這大男孩者三個字，舒雨其實更喜歡一個有著男人味的成熟男人，李航不是，以前的男朋友嚴成輝也不是。人生就是這樣富有戲劇性，你得到的和你想要得到的，往往不是那個你所需要的。

"勾引我"

"大白天的，想幹嘛"

"他們不在家，你可以大聲地叫"

"幹什麽，關門"

李航從後麵摟著舒雨就往床上壓，李航迷戀著舒雨，身體是愛的最物質的體現。

"沒洗澡呢"舒雨有點掙紮，這剛下班，雖說活不累，但幹這事總是要有點心情，也不能說來就來啊。可李航一支手死死地摟住她，另一支手在摸索地褪她的褲子，看意思非來一次不可。舒雨在心理輕輕地歎了口氣，也就鬆開自己，讓李航拉下自己的褲子，雙手撐在床上，叉開雙腿，感覺到李航幹熱的東西在自己股縫間急切地尋覓，終於感覺到李航幹幹地擠了進來，熱乎乎的腹部貼在自己得臀部。李航感到從頂部傳來的陣陣酥癢，不自覺地從嗓子眼深處發出"哦"的一聲，"疼，慢點"舒雨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李航慢慢地開始，感覺到濕潤後，動作也越來越快，開始喘著粗氣，一種無意識的哼哼在喉頭響了起來。"別在裏麵"，舒雨趕緊立起身，轉過來，隨手拉起幾張紙巾裹著李航的器物，搓弄幾下，就感覺李航身體發直，手裏東西的跳動幾下，手裏多了一團粘乎乎的分泌物。看著鬆弛下來的李航，"行了，過癮了吧，我要洗澡去了"舒雨擦了擦自己的手，換成一條睡褲。

站著蓮蓬頭下，閉上了眼睛，舒雨任由熱水衝洗著自己，下麵有點幹幹的痛。李航這種大男孩式的任性，這不是第一次這樣，自己想開口拒絕，又怕傷了李航，隻能盡力去盡自己的義務。不知怎麽回事，舒雨突然想到了以前的男朋友嚴成輝，他們從沒有這種實質性的肉體接觸，不知嚴成輝會不會也像李航這樣，畢竟沒有在一起生活過。對於自己突然想到嚴成輝，舒雨自己都有點嚇了一跳，也許是生活的一絲不如意，這一絲不如意在消磨著舒雨的耐心。從嚴成輝，舒雨又想到今天的莊翔，這個學究氣十足的表象後麵，好像有些經曆。能想到嚴成輝，還情有可原，聯想到莊翔就有點莫名其妙了，舒雨說不好自己今天到底怎麽了。充滿水汽的浴室裏，成了舒雨獨自的空間，水汽越來越重，舒雨的心事也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