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城的三個小公主的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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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城的三個小公主的故事(中)
很多年以後,立對老驢說:快樂有時候是一場災難。你的快樂可能成為別人的災難,也可能為你自己帶來災難。這時,我拍著老驢的脖頸對老驢說:這次是立的一場災難啦。而災難可以是一場漫長的,像一場舞會,後來舞廳的樓塌了。我和我老驢跳舞,我牽著老驢,我們邁著一樣的沉重的思想的舞步,舞台的燈光恍惚,響著最後一支舞曲,老驢咀嚼著經濟學原理的稻草,我在嚼著一塊兔子唇香糖。但是,災難也可以是迅疾的,轉眼就到,讓人毫無防備,但是,有人在徹夜磨刀,有人在夜晚悲傷,有人已經逃離城市,走在山間的小路上,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回頭,但總是感覺就要抑製不住的回頭最後看一眼他們從小長大的城市,但是,有人仍然在沉睡。該來的最終都會來到的。嘭,……
而現在因為老驢讀著立的文字感覺心中那個暢快啊!所以,老巫婆看到後就氣得暴跳如雷,她眼睛裏的小血管紛紛破裂,兩眼通紅,血從眼眶溢了出來。她一眼也不想再看到老驢心情舒暢的樣子,於是在夜空上拔來腿一路狂奔,一路狂奔的狂奔到自己一路狂奔狂奔到的小屋,然後,進屋又一路狂奔的拿出全驢大餐的菜譜繼續一路狂奔寫她的屠驢日記。但是,就像流行世界各地的諺語說的那樣,一個人要是內心有了魔鬼,就是生吞下十頭驢子也不得安生。不過,話又說回來,諺語還說過,小毛驢很勤快,可他給人們帶來的麻煩也真不少。現在老驢給立可帶來大麻煩了。
然而,坐在黑暗的小屋裏,老巫婆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再搞她的菜譜,現在她開始刻骨仇恨起這個立來了。她的火氣那麽大,頭發都燒著了,燃起雪白的火焰,冒出黑色的有毒氣體,小屋子火烤的陰冷徹骨,但老巫婆卻頭上冒汗,小屋子被火照的亮如深夜,老巫婆去看不見她寫的一個字,小屋子裏黑煙彌漫,從門窗向外冒,往日裏可以坐在這間陰冷的小屋裏津津有味的研究上一整晚上全驢菜譜的老巫婆,現在卻想要發泄。於是她拋下菜譜,抄起她的掃帚,又先衝到她的小屋裏的那口大鍋前,在老巫婆的小屋裏用黑森林裏的木材常年燒著一口大鍋,鍋裏咕咕嚕嚕的燉著森林裏的劇毒的小白蘑菇,用的水也是森林裏有毒的泉水,老巫婆舀出一碗毒蘑菇湯一仰脖就喝了下去,然後才又衝出屋子,騎上掃帚飛向了文學城。她一路上腦袋燃燒著大火,心中的仇恨難消,起飛時落下的白發,落到地上時就變成了許多渾身冒著涼氣的劇毒的小白蛇。就這樣老巫婆飛走了,她身後的小木屋的桌子上,蠟燭忘記吹滅,燭光跳動,照的那頁菜譜上麵正在寫驢腳的第65種剁法。
讓老巫婆割舍不下文學城的原因在於,這裏最有讓她喜歡的。現在反立大軍已經形成並且在不斷壯大。他們開始聲勢浩大的遊行。
在遊行人們的隊伍裏,小皮皮的喊聲最響亮,小皮皮的喊聲最愉快,小皮皮的喊聲最有節奏感。但實際上小皮皮的喊聲卻很小很小,隻是因為其音色幽幽婉婉,在空中彎呀轉呀的,所以能久久回蕩在文學城的大街小巷陰鬱不散去。而且,他在和眾人一同高呼“堅決不讀立的文字,不讀,不讀,就是不讀”時,還經常小聲夾雜著“立是小扒手”“立是小太監”“立是可笑的小恐龍”,聽到的人都哈哈大笑,他們拍著肚皮,仰麵朝天,感覺真好啊,真的是很爽的啊。可是老巫婆卻在空中吃驚的看到她難以置信的在她的黑暗情感中難以接受的景象:小皮皮每天晚上甚至白天都會的偷偷跑到立的博客裏去讀立的文章,甚至,老巫婆有時眼睜睜的看見小皮皮在剛給文革留完言後,一轉身就跑去讀立的博客了。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時老巫婆氣的一翻白眼,然後抱著掃帚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差點昏了過去。原本小皮皮是文學城中立的最堅決的反對者。可是,他最反對立隻是因為文革痛恨立,而他是文革的好朋友。小皮皮對文革的友誼可是文學城中最令人肅然起敬的啦。數十年裏他一往情深的對文革好,文革喜歡的,他就喜歡;文革說好的,他就說好,自己覺得不好,也要說好,其實,隻要文革說好,他就已經不會覺得不好,因為,這麽多年來,文革對小皮皮也是一樣的一往情深。小皮皮說好的,文革就說好,小皮皮喜歡的,文革就咬緊牙關用燒紅的烙鐵燙著自己的皮肉,說:喜歡。所以,後來他們的喜怒哀樂所思所想都漸漸一樣,他們漸漸變成了一個人。而文革說不好的,小皮皮也說不好;文革的朋友,就是我小皮皮的朋友;文革的敵人,就是我小皮皮的敵人。為了友誼,他們已經放棄了很多,原則啦,正義啦,客觀啦,真相啦。每天他們都生活在溫暖的友誼裏,過著世間最幸福的生活。每當文革一咳喉嚨,小皮皮就吐出一口痰。每當文革在城中貼出他的文字後,他就第一時間跑來留言,甚至小皮皮在風中轉動腦袋嗅到了文革網友發帖的氣息,就會立刻跑去留言。而文革網友數十年享受著小皮皮的留言為他帶來的幸福,他已經十分受用了小皮皮的留言啦,每次讀完留言後就心情舒暢,做一通第三套廣播體操的伸展運動,然後給小皮皮心滿意足的回複,最後再加上一個大大的笑臉——^_^。可是文革網友寫的文章,怎麽說呢,實話實說吧,真的是太貧乏了,實際上,是糟糕透了,很多時候小皮皮硬著頭皮做著深呼吸讀但是都讀不下去可是他還是要繼續讀完。因為這正是小皮皮所喜歡的。因為小皮皮是這樣想的,正是因為文革網友寫的文章一點也不好,但是他是我小皮皮的朋友,他即便沒有才氣,也有吸氣和呼氣,所以,我小皮皮就要對文革網友更好,因為正是這樣才說明我小皮皮愛的是純粹的,我愛文革這個人,而非愛他的才氣。但這樣一想,我小皮皮就更加高興了。所以呀,高興都是自己想出來的。他想考驗的時刻終於來到了,而我,小皮皮,經受住了考驗。因為,這說明我們的友誼是最偉大的!友誼第一!友誼萬歲!友誼天下無敵!然而,現在我小皮皮讀到了立的好文字,他不禁流下了眼淚,因為,他感到心中委屈,他想我小皮皮這些年我容易嗎?我這些年來讀了文革那麽多的爛文章,還在每一篇,每一篇下麵給留了那麽多熱情洋溢的美好的留言、點讚,我容易嗎?我這不是全都是為了偉大的友誼嗎?我小皮皮還在暗自流淚心中委屈,可老巫婆在天上早已經氣得暴跳如雷。她再也不願意多看一眼我小皮皮的那個一邊讀著立的博客,一邊擦眼淚的樣子,於是她就生氣的一轉掃把的把頭飛向了文學城小河邊的河邊公園。她想到那裏的青草地上透口氣,呼吸兩口新鮮的空氣,好讓心裏痛快痛快。
老巫婆飛到了河濱公園那塊可愛的綠草地的上空時,她的眼睛可一下子又睜大了她的可是的眼睛,她的緊緊抓住掃把的手又緊緊的抓住了她的寶貝掃帚,以至於不要掉下去的掉了下去,她把嘴張的大大,但還是感覺不能呼吸。
在文學城中,或許是在整個黑森林中,但如果更加悲觀的估計,我認為情況可能不太好,可能是在整個宇宙中,小公主影雲可以說是對於立的文字喜歡的著了迷的人了。如果立是一個大作家,那麽大家會覺得這可是太好啦,大家都會很高興。可是,偏偏立是一個不學無術沒有名氣的小混混,於是全文學城中所有不學無術的人和反立大軍一起都很生氣了起來,他們都說影雲是著了魔了,並且個個表情憂心忡忡,甚至有人在傳播謠言,說立是魔鬼,用邪靈的魔法讓這個可憐的孩子中了魔法,他給小影雲洗了腦,所以,小影雲才會如此三迷五道的喜歡他的文字。結果,立隻好逢人就流著淚訴說不是這樣的,他還把那些人的帖子存下來,整整一兩年裏,逢人就拿出那帖子哭訴說:難道不是他們親口說的嗎?他們把我稱作騙子,白紙黑字,難道這不是他們寫的嗎?他們不是在欺騙嗎?不是在汙蔑我嗎?然後,他苦苦哀求,不要把喜歡立的女網友都嚇跑。有人聽了什麽話也不說;有人則勸立說:他們是在開玩笑。立又流著淚,說:這是開玩笑嗎?有這樣的玩笑嗎?白紙黑字,難道不是他們親口說的嗎?他們把我稱作騙子,白紙黑字,難道這不是他們寫的嗎?後來,再也沒有人勸立了。但是,人們已經相信了謠言,就算是立有1000張嘴也說不清。何況,我的這個立隻有一張口呢?
不過,現在影雲每天可真的是像著了魔一樣,這不由得讓人有些擔心。她每天總是迷迷糊糊的朗讀立的文字。因為,沒有人願意和她整天的討論這個令人頭疼的立的文字,於是,她就養了一隻可愛的白鸚鵡,每天和鸚鵡一起讀立的文字,詩歌呀,小說呀,隨筆呀,雜文呀,還有立的翻譯的文字呀,還有口水貼呀,罵人貼呀,垃圾貼也,留言呀。總之,影雲幾乎把立的文字都能背下來了。這隻鸚鵡比那些文學城的讀者可有良心,他從來不會對影雲朗讀的立的文字厭倦,不過他卻隻學會了立的一首詩,《一首在未來可能被廣泛引用的詩》。在未來這首詩是否真的會被廣泛引用還是吹牛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在我們的這隻笨蛋鸚鵡這裏的確得到了廣泛的引用,當然,鸚鵡還從立的文字裏學會了不少髒話,但他從來不對小公主影雲說,他隻是自己一個人說對著空氣說,當影雲不在時,或者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在籠子裏大喊大叫,大聲說那些髒話:扯淡!這太扯淡啦!太再扯了吧!滾!滾開!操蛋!太操蛋啦!他媽的——說出了髒話後,他就感覺心裏那叫個痛快啊,真的是特別的痛快,這時他就感謝立,然後,然後扇著翅膀大笑。而當影雲朗讀立的文字時,他就和影雲像唱歌一樣,你唱一句呀,我和一句,比如:
影雲朗讀立的文字說:“直到月光落入草叢,你像一隻昆蟲:”
鸚鵡聽了就說:“你就說吧,你就說吧,你說的都對!你說的都對!”
影雲朗讀立的文字說:“天空,五月,在你的下麵,仍然在你的愛裏,”
鸚鵡聽了就說:“你就說吧,你就說吧,你說的都對!你說的都對!”
影雲說:“像我一樣,展開,像一層,透過苦味的膜,”
鸚鵡聽了就說:“你就說吧,你就說吧,你說的都對!你說的都對!”
影雲說:“時間——那時,像蒲公英一樣,飛散。”
鸚鵡聽了就說:“你就說吧,你就說吧,你說的都對!你說的都對!”
最後,影雲朗讀立的詩歌《去日內瓦》說:去日內瓦,你坐進了一趟列車,去日內瓦。去日內瓦,你選擇了一趟列車,去日內瓦。去日內瓦,隻有一趟列車,去日內瓦。你無從選擇,所有的車都在,去日內瓦。你一次次選擇,你必須的選擇,去日內瓦。去日內瓦。你已經坐進了你的列車,去日內瓦。你有眾多的選擇,你仍然是你的眾多的選擇,去日內瓦。去日內瓦。
直到這時鸚鵡大突然煽動翅膀哈哈大笑:“我也要去日內瓦。我們都去日內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樣,小公主影雲就露出微笑。她給鸚鵡籠子裏的小碗添水。因為,鸚鵡的嗓子都喊啞了。可是,小公主影雲自己的嗓子也已經啞了啊,但是她讀立的文字時隻是感覺幸福,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嗓子啞了,也需要喝水,可是,她卻想到要給鸚鵡喝水了。可見我們的小公主影雲是多麽的善良。這時,鸚鵡跳過去喝水,一邊喝一邊罵:老子嗓子都說啞了。他姥姥的,這個小兔崽子,他可真能寫啊。他怎麽有那麽多的廢話要寫呢?而這時,我們的小公主影雲竟然又讀起了立的詩歌,鸚鵡連忙又喝了兩口,然後向籠子裏吐了一口痰就跳上架子,朗聲說道:你就說吧,你就說吧,你說的都對,你說的都對。
這個立到底是不是魔,眾說紛紜,現在看來還很難下定論。但是,我們可要小心世界上的確有許多魔,它們並不都像童話故事裏的故事說的那樣,有著可怕的樣子和奇怪的聲音,很多魔看不見,它們是極小的、無形的圓環,在空中快速的旋轉,一刻也不停,對,它們是一種能量,可以穿透各種堅硬或柔軟的物質,石頭呀,牆壁呀,門阻止不了它們,木頭門呀,大鐵門呀,石頭門呀,不行,還有,鎖呀,不行。魔的種類可真多啊,數也數不完,有些魔還會隱藏在文字、圖像和聲音裏,它們藏在那裏符號、曲線、色彩和聲調、音色中,還有美味、怪味裏,不斷轉呀轉呀,旋轉著。但是,它們要進入我們的身體,我們身體裏最硬的顱骨啊或者我們的最柔軟或最堅硬的內心,就要有一條神秘的心靈的通道。遇到心靈相通的人,魔就會順著心靈的通道進入人的腦子裏,讓人著魔。一旦進入,就在人的腦子裏人的內心中不停的轉呀,轉呀,旋轉著,出不去啦,那時這個人就著魔啦!可是,魔有好魔有壞魔。我們要注意啦,老驢每天對的那台磨,也是魔,磨,魔,魔,磨,還有,墨,默默,磨墨,摸饃,摸摸,臨摹,臨末,末日,莫言,陌上,陌下,陌生,漠視,飛沫,沫子,吐沫,總之,你著什麽魔,你的心裏其實就有什麽魔,你的心裏也有一台磨。所以,要小心你自己。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台磨,有一隻驢,那隻驢也是你,每天你都在你的思維裏在一圈圈的轉呀轉呀的推磨一圈圈的轉呀轉呀的推磨。
如果你在鏡子裏看到了惡魔,那你就會著惡魔;如果你在鏡子裏看到的是愛,那你就著愛魔;如果你在鏡子裏看到的一頭驢子,那你看到的就是你自己呀?你怎麽能怪老驢進了你的鏡子呢?如果你在鏡子裏看到的是善良,那你還會著善魔;如果你的心裏有恨,你就會著恨魔,如果有惡心,你就會著惡心魔,你無聊,就會著無聊魔,這樣看來,你就是一個盒子,一隻桶,用來盛各種魔的,如果你在鏡子裏看到的是傻,那你就要著傻子魔,有些人很聰明,但他們會犯傻,反正什麽都會著魔,如果在鏡子裏看到的是笛子,你就會豎起一支笛子著笛子魔;看到的是嫉妒,就著嫉妒魔;如果鏡子裏看到的是挖掘,那你就著的挖掘土豆的魔啦!不過,著魔容易,也是最難的。有些魔你永遠也著不了,如果你的鏡子沒有它。那麽,就像現在我們的小公主影雲的鏡子裏看到的是一隻白鴿,所以就對鸚鵡讀出了立寫鴿子的詩:如果我能長久的注視一麵鏡子,我就能看到我是怎樣的漸漸變成了你,我心中充滿的模糊的愛和渴望,是怎樣的變得清晰而陌生。你是從我身體黃昏裏飛出的一隻白鴿。然後,小公主影雲留下了眼淚。而鸚鵡在一旁都看傻了。然後,它也就哭了,他不知道為什麽,隻是不停的用翅膀擦著眼淚,悲傷的情緒相互傳染,所以,我們的小公主影雲的眼淚也就抑製不住的流了下來,而這時我們的那隻鸚鵡才哽咽著說出:你就說吧,你就說吧。你說的都對。你說的都對。
可是,我們的小公主一點也沒有聽到鸚鵡的那滑稽的、可笑的、抽泣著的聲音,現在,她陷入了遐想,仿佛真的看見一隻閃亮的白鴿從黑暗中飛出,那閃亮不是強烈刺眼的光亮,也不是明媚的陽光,而是從最深的黑暗裏透出的一圈微光,勾勒出白鴿的身影,在變得越來越清晰,可是仍然是微弱的。可見,我們的小公主真的是著魔了。但這與立屁關係也沒有。我是立,我在寫這個童話。
“鄰居聽完走到窗前,一把推開窗戶,指著窗外的月亮,大聲說:看,月亮是圓的!它不是什麽方的,也不是什麽三角形的,而是圓的!”
小公主在窗邊和鸚鵡讀著立的文字,她的身影裏也有著魔。結果有一天小公主美麗的倩影和動聽的聲音裏隱藏的魔順著一條看不見的通道就進入了城裏的一個小青年的腦子裏。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天城中的一個在文學領域雄心勃勃的小青年兒看到了小公主在窗邊的身影,聽到了她的聲音裏的立的文字就著了魔了。這個小青年心中的那麵鏡子裏有一把笛子,現在這把笛子豎了起來,所以他每天從早到晚都在文學城中吹笛子,他每天吹得那麽響,可誰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吹些什麽。現在他中了魔就每天都要跑到小公主的窗下吹笛子,可誰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吹些什麽。或許他想用笛子聲把立吹倒,好讓小公主好喜歡好崇拜他吹的笛子。可是,他吹的笛子聲音雖然那麽響,可小公主一點也不喜歡,但也沒有辦法讓小青年不要再吹了,所以隻好歎歎氣接著又讀起了立的文字,一讀起立的文字就聽不見笛子的聲音了:
“它過去是圓的,將來也是圓的,永遠都是圓的!就是在斯大林的眼裏,月亮也是圓的!月亮是圓的!就像女人的屁股,也像男人的屁股。在地球上從任何一個角落裏,在任何一個時代中看去,月亮都是圓的。即便有一天女人的屁股變成了三角形的,男人的屁股變成了正方形的,那麽它所能改變的也隻是褲子的設計與裁剪,而月亮仍然是圓的!就是站在火星上,站在水星上,站在天王星上,站在你姥姥的頭上,甚至站在太陽裏看,月亮仍然是圓的,隻能是圓的,永遠是圓的。月亮就是圓的!圓的!圓的!”
可是,這一次讀完了,鸚鵡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眼睛喜悅的笑成彎彎的弧線,然後嗓音朗朗的陶醉的說出:你就說吧,你就說吧。你說的都對。你說的都對,這次鸚鵡突然扭過頭,對著窗外說大喊大叫說:煩人!滾開!快滾蛋!滾的越遠越好!原來鸚鵡的脾氣是很大的,就像流行在世界各地的諺語所說的:鸚鵡的脾氣比烏鴉都大;鸚鵡的脾氣大的像駱駝;可是諺語也說:鸚鵡從不說謊話;說:鸚鵡有時候比人都更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人發起脾氣來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鸚鵡發起脾氣來,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或者說:一個人如果生了氣還不罵人,那他還不如一隻鸚鵡呢!一個人如果口渴了時還不罵人,那還算人嗎?總之,小青年吹的笛子打擾了鸚鵡聽小公主讀立的文字,他很惱火就開始大罵了起來。可是,吹笛子的小青年著了魔,他站在窗外,麵不改色,仍然吹著他連自己都不懂得的笛子。
鸚鵡被小青年的笛子氣的哇哇大叫,他開始還在籠子裏翻跟頭,然後用一隻手握著木杆做吊環做引體向上。可最後嗓子喊啞了,渾身累得滿身大汗,可也沒有辦法啊。小青年仍然在吹笛子。這人要是著了魔可真不好辦。就像流行世界各種的諺語說的:一個人要是著了魔,那可比驢子都倔。我想連老驢也拿他沒有辦法。這時小公主已經轉身離開了窗口。但個小青年沒有看到,他正目視西方在專心致誌的吹呢。鸚鵡說:他這是要唱衰文學城啊!
它突然對著窗外大喊:
“木頭,木頭,木頭。朽木,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說完仰天哈哈大笑,一不小心掉下橫杆,摔到了籠子的地上,摔掉了一根鳥毛,疼的他哇哇大叫。而這時我們的小公主影雲已經低著頭走出了家門。
那天,小公主低著頭穿過文學城的城市向著河邊的河邊公園走去。她又一次自問:立的文字果真那麽好嗎?會不會這隻是自己糊塗了,著魔了?這時過去一遍遍讀過的那些文字,又一下子都湧向了她的心間。春天就這樣來了:如果你/像剛出爐的麵包一樣溫柔/我也會/變成一頭/小牛頂你。/讓我再一次/像一個小男孩那樣哭泣吧!/淚流滿麵。/隻為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傷心。/細若繁星。/春天,像一列火車開來了。於是,再一次確定:真的就是這麽的好啊!我就是立。我在寫這篇童話。你是立嗎?誰又是立?而且,立,小公主想:是多麽的謙和啊!他總是微笑,對人們的嘲諷從不反駁,總是默默的忍受,而且,他從來也不誇耀自己。小公主更加不理解的是,城中的人為什麽要笑話她喜歡立的文字呢?立的文字那麽好,她迷戀立的文字,甚至,愛上了立,那又有什麽錯誤呢?“空氣冷清,她穿著更輕的紫色大衣。走進深藍色街道的更深的藍裏。她在走向路口。明亮的橘子和黑暗在跳著今夜裏的恰恰;她知道自己眼睛中的美麗;知道愛情的甜蜜;她現在自由而疲憊;走向那裏。烏雲滾滾,蝴蝶在沉睡。”走著走著我們的小公主影雲卻又開始讀起立的文字了。我們的確有些為她擔心了。看她的樣子可真是有些著了魔了。不過,so far so good 吧,到目前為止,一切還好。
我就是立,我在寫這篇童話。這時,城中反立的大軍正然在舉行浩浩蕩蕩的大遊行。他們的隊伍在壯大,他們的人數好像在增加。世界就是這樣,喜歡劣質文字的人總是比喜歡好的文字的人多。一些人出現了幻覺,他們聽到了立在狂妄自大的吹噓自己,於是氣的上竄下跳,另一些人意識到即便他們不予以理睬,立也依然會興高采烈的自吹自擂,於是他們氣得狂呼亂叫。過去許多根本寫不好的城中寫手,他們曾相互輕視,現在彼此擁抱在一起,不停的相互說著:好文字啊!好文字啊。你寫的真是好文子啊!而實際上,過去正是讀著他們的文字,老驢每天晚上都要默默吞下一根蠟燭。現在城中遊行的隊伍情緒高漲,他們不停的激動地振臂高呼:自戀!太自戀啦!立是自戀狂人!立是個大傻子!是變態,是變態狂人!一錢不值!小皮皮在隊伍中更是手舞足蹈,仍然用著極其細小的聲音喊道:立是狗屎。臭臭的。他還竟然汙蔑說,立已經50歲了。其實,那時立隻有6歲。然後,小皮皮又突然停了下來,揚起頭對著空中聳聳鼻子,使勁的聞了聞,然後才美美的說道:臭臭的。當遊行的隊伍在城中遊有了一圈後,興奮的人們就滿足了,於是他們跑到文學城的茶軒裏喝茶去了。現在他們感覺自己的力量很強大,但口幹舌燥,他們已經占領了文學城茶軒幾十年,占領了文學城的茶壇也就是占領了輿論的高地。過去,曾有過一些遠方來的大師因為要來茶壇發表高見,便在烈日炎炎中長途跋涉,穿越荒山和沙漠,最後,衣衫襤褸,口幹舌燥的走來,看到茶軒就跌跌撞撞地進來,他們的嘴唇已經裂開,流出的鮮血已經變黑幹結,舌頭粘在上膛,蓬頭垢麵,極度虛弱,他們用沙啞的嗓音微弱的說:來,碗,茶,吧,行行好啦,茶,水,茶,水,……,水,……,水,……,但結果卻都被小皮皮給哄跑了。就在不久前,不知從哪裏忽然冒出一大群佛教信徒,他們進了茶館就大大咧咧的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亂哄哄的高談闊論,大講佛法。結果惹怒了文革,他帶著小皮皮拿著掃帚和帶著銅頭的皮帶劈頭蓋臉把這些佛教徒給打跑了。現在,這些佛教徒又跑到了奇談怪論裏去高談闊論說佛論法去了。
而這時我們的小公主影雲已經像邁著浮雲一樣的腳步,穿過喧鬧的文學城區,來到了河邊。
世界倒映在碧綠清澈的河水中,卻並沒有四分五裂土崩瓦解,水麵上飄動著藍藍的天空和潔白的雲朵,一點也沒有被水浸濕。周圍如此安靜,空氣清新,河水美麗,藍白雲天,草地茵茵,綠絲的微風不時吹過,送來河水的清新和陽光的溫煦。過去小影雲經常一個人坐在河邊,看著河水流向遠方,將一些花瓣散在水麵上。然而,今天讓小影雲驚喜萬分的是,她竟然在這裏聽到了立的聲音。那當然不是立的聲音啦,立是不會自己偷偷跑到河邊讀自己的作品。我是立,我在寫這篇童話。我們說過立是十分謙虛的,他是從來也不會有一點點的自戀,他也從來不會自誇,他寫的小說裏從來沒有自己出現。而且,他從來不給別人講自己姥姥的故事,相反,他遇到人時倒經常會主動問候別人的姥姥。但是那天小影雲並沒有做夢,她的確聽到了立的聲音,是甜甜的女聲。實際上,那天小影雲聽到的是有人正在朗讀立的《七隻烏鴉和一張小板凳》。這樣,在河邊的綠草地上,小公主影雲終於遇到了小公主曉月和小公主小魚。她們個個都有著美麗的容顏,甜美的聲音,和天真純潔的心靈,並且都喜歡朗讀立的文字。於是,她們親密的擁抱在一起,開心的在草地上拉著手轉圈圈跳舞,然後,一起坐在草地上讀立的文字。
好啦,現在我們終於可以開始講這個童話故事裏的故事啦。先讓我喘口氣,我是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老巫婆穿著一身黑袍子,騎著一把掃帚,飛到了文學城小河邊的綠草地的上空。她想來這裏求個清淨,透透氣。因為,剛才她可真是被氣得夠嗆。都是因為立的文字,甚至立這個名字都讓她心裏煩的牙癢。我就是立。我在寫這個童話。她再也不想聽到立這個名字和他寫的文字啦。如果能把立給抹去,她會非常愉快的同意,並馬上卷起袖子來用嘶啞的嗓子喊:抹布在哪?抹布在哪?。可不成想,當她來到小河邊的上空時,卻又聽到了立的文字。她也真不幸。世界總是既像老巫婆希望的樣子,又總是不像老巫婆希望的樣子。一旦做鬼,生死兩難啊。她低頭一看,看見下麵河邊的草地上有三個美麗的像鮮花像朝陽一樣的小公主。小公主們的年輕美麗讓老巫婆想翻白眼,想痛不欲生,想敲打自己的腦袋,於是想到了痛苦。她騎在掃帚上,就像翻烤的羊肉串那樣,翻了一圈又一圈,心中的妒火呼的一下竄出了腦門,她趕快把腦袋頂上的天靈蓋蓋上,但一蓋上蓋子,頭腦子又熱得不行,她又忙把蓋子掀開一點,好讓熱氣向外散散,不然就把腦袋燒沸騰啦。然後,她把掃帚頭向下一按,想飛下來給三個小公主施用黑色的魔法。可就在這時,卻聽到遠處傳來了笛子聲。原來,那個小青年發覺小公主影雲已經不在屋裏,於是就一邊吹著笛子一邊找尋而來,他的身後跟著幾千隻老鼠和小白荷蘭豬。如果我們留心一下流行在世界各地的諺語也找不到這樣一條諺語:魔鬼喜歡老鼠。所以,我們誰也不知道老鼠是否喜歡魔鬼。我們知道有一些人喜歡魔鬼。但他們可能自己不知道。然而,如果我們留心一下流行在世界各地的諺語就可以知道:笛子吹不好時,就連魔鬼聽了都會頭暈。結果那天發生的事情就是這樣的。當老巫婆從天上騎著掃帚向著小公主們俯衝下來時,她的黑袍子被勁風吹得呼啦啦的響,氣勢洶洶,神氣洋洋,卻突然聽到了小青年吹的笛子聲,結果,老巫婆立刻頭暈目眩,一個跟頭差點從掃帚上摔下來,她連忙緊緊抱住掃帚,在空中一個滾翻,然後,把掃帚頭向上一揚,又飛上了天空。
就像流行世界各地的諺語說的:人一輩子都瞎忙活,可魔鬼比人還勤快呢。其實,隻有天堂裏的天使最懶了,人間這麽一個爛攤子,它們總是懶得收拾。上帝也太懶了,這什麽時候才末日審判呢?立都等不及啦。
所以呀,那天老巫婆就一定要給小公主們施用魔法。她忙了一天了也不嫌累,而是在天空盤旋,等到月亮風黑了,又悄悄潛入到小魚的花園,她彎著腰,她的腰本來就彎的那麽厲害,現在都要彎到地上了,然後邁著堅定的步子,一隻手握拳,放在胸前,另一隻手揚了起來,留在身後。據那天晚上沒有看見老巫婆的人說,她是左手握拳放在胸前,但另外一些也沒有看見的人卻堅持說,是右手握拳放在胸前。總之,人們總是為沒有看見的東西爭呀爭呀的爭論不休。但是,老巫婆走到小魚網友閨房的窗下時就貓下身來,蹲在地上。不久便看見小魚走到窗口,低頭看著月光下花園裏的海棠花。那天的夜晚,有過那麽多的夜晚,月光曾皎潔的讓人難以置信,在月光中漂浮的海棠花如夢如幻、如醉如狂,她們個個臉龐紅紅的,紅的像醉了酒,就在如水的月光中飄呀飄呀,染紅的月光,染紅了夜晚,但是是靜靜無聲的。那海棠花豔麗的紅色也映在了小魚的麵頰,讓小魚在月中的容貌變得朦朦朧朧,也如夢如幻啦!即便是老巫婆,她悄悄伸出頭向上偷看到後,也都看呆了。她忘記了傷害,隻是呆呆的看著。如果一直就這樣下去,那麽老巫婆可能就會變成花園裏的一塊太湖石停在小魚網友的窗下,可惜不起巧的是偏偏在這時小魚卻又讀起了立的文字:
“但是,去年的那株海棠花呢?
去年夏天我買了一盆海棠。那海棠紅的好豔。怎麽會這麽美?夜晚醒來,看著昏暗中的海棠的紅,仿佛是在看著一個紅豔的夢中,久久不忍的睡去,那夜晚窗外飄過的雲。”
這時老巫婆的眼前發黑。這一下可壞了大事了。小魚不僅給立惹出了大麻煩,給她自己也帶來了災禍。她這時其實應該在心裏讀立的文字。立在這裏要向小魚網友道歉,說:對不起,I’m sorry。因為,如今在文學城喜歡不好的文字是理所當然,人人理解的。有人喜歡好的文字,大家卻都不高興。結果呀,老巫婆蹲在地上探出頭偷看小魚時,一聽到立的文字,就斜斜的坐在了地上,毒火攻心,所以,她不可能長久的坐在那裏,而是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氣得一隻腳跳個不停,馬上尖聲叫道:
“藝術與詩歌是個人的,也是人深深地走向神或魔的線路,它們永遠都是孤獨和小眾的,甚至是個人的探求,與芸芸眾生的煙火氣格格不入,詩人不要希冀自己的作品成為大眾的喜聞樂見,成為點擊率最高的網紅,一但陷入要做網紅的陷阱,就毀了詩也毀了純淨的寡淡本性。這也是我對立現象魅影的看法。”
可憐的小魚網友先是嚇了一大跳,她睜大眼睛呆呆的聽完這一段咒語後,麵色慘白,她感到一陣心痛,“啊”的叫了一聲就昏過去了。老婆連忙又一隻腳跳著跳進窗子,在小公主的腦門上一點,小魚就變成了一條在魚缸裏遊動的小魚。魚缸的溪水清澈,可是這隻小魚在魚缸中遊動的樣子看著總是有些異樣。老巫婆可不管這麽多,她把魚缸往懷裏一揣,就又來到曉月花園的窗下。這次也是一樣,老巫婆又蹲在窗下,然後歪著腦袋,探頭向上偷看,她看見曉月正站在窗前抬頭望著月亮。老巫婆蹲在窗下,扭頭也看看月亮,夜空一彎新月,亮亮的,還沒有掉下來,這讓她心煩,她又蹲著轉回頭,繼續仰頭看月光下的曉月,曉月還在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月亮,這讓老巫婆更心煩,她也一動不動的看著曉月,但是過不久她就低頭掏出iphone按亮屏幕看看時間,然後又裝進兜裏扭頭看看月亮,然後再回頭看曉月,就這樣一個小時過去了,曉月還在一動不動的看著月亮,月亮還沒有還沒有掉下來,兩個小時過去了,曉月還是在一動不動看著月亮,月亮也在看著她,老巫婆終於忍不住了,她最後一次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她想,我她奶奶的,這樣等下去,可等到什麽時候是個頭呢?於是,老巫婆啊呀呀的一聲怪叫跳上了曉月的窗台,正在看著月亮的曉月突然看見眼前的月亮變成了一張老巫婆的臉,她嚇得驚叫一聲就昏倒了。可是老巫婆剛才腳都蹲麻了,這時一跳上窗台,立刻感覺兩個腳心有兩條麻辣電燙的小火蛇,渾身冒著火花,鑽了上來,頓時變成成千上萬隻麻辣噴火放電亂紮的小針尖,她當時就站立不住一頭子又摔到了窗外。就像流行世界各地的諺語說的,魔鬼幹壞事也不能得意忘形,因為,有時魔鬼要是不謹慎,也是會摔跟頭的。那天,老巫婆最後拖著兩隻麻木透了的不停放電針紮的腳,呲牙裂嘴的爬進了曉月的臥室,進入臥室腳麻才稍稍好了一些,於是老巫婆呲牙裂嘴歪歪斜斜站了起來,在曉月網友的腦門上使勁一點,把曉月變成了一隻小鳥裝進籠子。曉月在籠子裏蹦蹦跳跳,但是看上去和其他的小鳥不一樣,那樣子很奇異。可是,老巫婆可不管這麽多,她把籠子揣入懷中,又急急忙忙去找影雲了。她這一晚上可真夠勤快的。
哎呀,我們的故事裏,情況已經越來越緊迫了。
當來到影雲窗下時,老巫婆可是已經一分鍾都不能再等待了。因為她剛一在窗前蹲下,準備像過去那樣探出頭向窗口窺視,可就在這時她已經聽到可怕的聲音,那聲音從她的腦門上方傳下來,清晰無誤,影雲正在窗前對著鸚鵡誇獎立的文字,每誇一句鸚鵡就把圓圓的眼睛笑得彎成兩條甜蜜蜜的弧線,用變異了的溫柔的聲音說:你說的都對,你說的都對,你就說吧,你就說吧。它一高興的連立的詩都說錯啦。老巫婆聽到就氣得一隻腳在地上要不停的跳,結果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哇呀呀的怪叫著一下跳上了影雲的窗台,這時鸚鵡正陶醉的說著:你說的都對,你說的都對。結果老巫婆轉身就要去掐死那隻鸚鵡。但是,小公主影雲一看到老巫婆要傷害她心愛的鸚鵡就忘記了恐懼,大喊:不許傷害鸚鵡。老巫婆聽了卻嚇了一跳,她這才反應過來,轉回身對著影雲說出了一長串咒語:“藝術與詩歌是個人的,也是人深深地走向神或魔的線路,它們永遠都是孤獨和小眾的,甚至是個人的探求,與芸芸眾生的煙火氣格格不入,詩人不要希冀自己的作品成為大眾的喜聞樂見,成為點擊率最高的網紅,一但陷入要做網紅的陷阱,就毀了詩也毀了純淨的寡淡本性。這也是我對立現象魅影的看法。”
可是,小公主影雲對立魅影已經太著迷啦,在聽完老巫婆的咒語後,她還以為老巫婆是在和她討論立的文字,於是就講了起來。這樣一來,老巫婆的魔法可就不起作用了。可老巫婆哪裏有心情和小公主討論文學啊,她和小影雲爭辯了幾句就惱羞成怒,舉起掃帚想要狠狠向小影雲打去。然而,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笛子聲。我的天啊,老巫婆頭一暈差點一個跟頭腦門撞到地球上,她連忙騎上掃帚抱緊把掃把頭向上一挑,就飛進了夜空。
原來,那天晚上,小青年輾轉反側睡不著,他的心中總是豎著一把笛子。於是,他起了床,拿起笛子來到小公主影雲的窗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吹起了笛子來。而那一天的夜晚,老驢在他的屋子裏,仍然前後左右擺開四個床板大的ipad,兩隻手舉著兩隻大蠟燭,對著巨大的屏幕讀著立的文字。可那文字在燭光中比燭光更明亮,更燦爛,散發著春天的明媚夏天的火熱燦,蠟燭在老驢握著的拳頭裏一點點燒沒了。老驢卻仍然轉呀看呀,津津有味的讀,孜孜不倦的讀,讀不倦呀,讀不夠,直到最後手中攥著兩團火苗,直到最後那兩團火冒也鑽進了他的大手裏消失了,那時,蠟燭就都燒沒了。
不過,如果你以為老巫婆騎著掃帚,飛回了黑森林她的小屋裏歇著去了,那你就大錯特錯啦。老巫婆隻是盤旋在夜空,一圈一圈的轉呀轉呀,她並沒有離去。在飛過月亮時,她張開的黑袍子就把月亮遮住,這樣文學城中就沒有了月光。而小公主影雲已經上床睡覺。她的麵頰在月光中一會明亮,一會飛過來老巫婆的陰影便又黯淡下去,然後,又明亮了起來,然後,又黯淡了下去。小青年的臉和笛聲也忽明忽暗,不久,他也收起笛子回家了。這時連那隻鸚鵡也站在鳥籠的架子上睡著了。文學城萬籟俱靜,一個陰影才從月亮上飛下來,一直向著小公主影雲飛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她就是老巫婆。老巫婆從夜空中降落進了小公主影雲的臥室。一落地到地上,她就弓著腰走到影雲的床頭,把嘴湊近小公主的耳邊念起了咒語。可是她的咒語還是不管用。因為,睡夢中的小公主聽著老巫婆念的咒語,臉上露出了微笑,並不停的輕輕搖頭。因為,她在夢裏聽到有聲音說到了立的文字不好就又和老巫婆在夢裏辯論了起來。最後,氣得老巫婆從懷中掏出一支馬克筆,在小公主的臉上用力寫下了:“這也是我對立現象魅影的看法。”又在立的上麵使勁打了兩個大叉子。這樣,小公主影雲才終於陷入了永久的沉睡中。
可正當老巫婆扛著熟睡的小影雲要走時,那隻一直站在籠子裏閉著眼睛睡覺的鸚鵡突然睜開了眼睛,一睜開眼就對著老巫婆大喊大罵:“無恥,卑鄙,下流,邪惡。必然要遭受可恥的失敗。”老巫婆本來都忘了這隻鸚鵡,她隻記得立和影雲,所以聽了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把熟睡的影雲仍到了地上。然後,她馬上跳起來撲了過去把仍然念念有詞的鸚鵡從籠子裏扯了出來,連扇幾個大嘴巴,然後拔光鸚鵡全身的毛,唉,可憐的鸚鵡都嚇傻了,接著老巫婆竟然一口吞下了鸚鵡,然後用嘶啞的嗓子大笑:“必然要遭受可恥的失敗。啊,哈哈哈哈!”笑完老巫婆才又扛起地上小影雲,一手拿著掃帚,懷裏揣著在魚缸裏的小魚和在鳥籠裏的曉月,飛向夜空,在那輪明亮的月亮中飛走了。
在小公主的臥室的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小鴕鳥的羽毛。唉,這隻可憐的小鴕鳥。關於它的故事後麵我們還會講到的。
那麽,為什麽小公主的臥室的地上會散落了一地鴕鳥的羽毛,難道不應該是鸚鵡的羽毛嗎?這個問題很難解釋。最可能的是在立寫故事時犯下的馬虎的錯誤。我是立,我在寫這個童話。
那天晚上,老巫婆回到了黑森林她的小屋裏。進屋之後,她把影雲放到床上,將小魚放到桌上,曉月放到窗頭。然後,自己搖身一變,變成了影雲,又回到了文學城的茶軒。
我真想停留在童話裏不用出來!
小皮皮特別特別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