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事件

 

神秘事件

 

我是個老人。

 

有一天，坐在

小區廣場

一張木質的長椅裏。

我看見，一個大眼睛男孩，

搖搖晃晃

向我

走了過來。

他走到我麵前時，

停住了，吃力地

仰起頭來

看我。

我向他笑笑。

他突然神色微變，張開了

嘴。我剛想

對他說話，

他哇的一聲

大哭了起來。

 

他的媽媽立刻

從不遠的地方

跑來，緊張地，

抱起他，哄他。

但他仍然

大哭不止。

他的媽媽，

就站在我的身旁，很不高興

看了我一眼。

然後，

抱著那孩子

走了。

 

我是個老人。

 

這時，

小廣場上有人在向這邊看。

我無話可說。

我不知道發生了

什麽。

 

那個死孩子還在

他媽媽的懷裏掙紮著，

我聽見

他還在哭。

我感覺到他還在

瞪大眼睛，從他媽媽的

肩頭，拚命

探出腦袋來

一邊哭，一邊

看我。

直到他們母子都消失了。

我仍然能聽見

那哭聲，

淒厲

響在我的周圍。

 

我是個老人。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和一個陌生的孩子。

 

我站起來，

想要回家。

 

但就在這時，

我突然感覺到了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我說不清，但心在往下沉

出事了。

我預感到不好，廣場在旋轉。

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我被救了過來。

醫生說：

我發生了腦卒中。

我癱瘓了，說不出話。

口水順著嘴角

淌。

但我沒有死。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記憶模糊。

 

我是一個老人。

 

 

 

立

2014/1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