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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迷信越倒黴的國民黨高官

(2011-12-07 13:02:02) 下一個
文/ 韓博 王海毅

迷信“水”和“十三”的戴笠

戴笠原名戴春風,1896年出生於浙江江山,生活一直窮困潦倒。年輕時,他請一個人稱“神算子”的算命先生看相,算命先生說他:“八字屬雙鳳朝陽格,但因缺水,故早年命運蹉跎,仕途難登。”戴春風深信不疑,立即更名為“戴笠”,意為雨中戴笠的農夫,這樣水就充沛了。

機緣巧合,更名後的戴笠青雲直上,當上了國民黨軍統局的局長,他便更深信自己逢“水”必“興”。此後,戴笠所有的化名全部有水,如:汪濤、塗清波、沈沛霖等。

1944年,戴笠手下的秘書英渠覺得“沈沛霖”用得過濫過久,便討好主子,建議更名為“洪淼”。戴笠聽後覺得此名確比“沈沛霖”水分更多,心中大喜,為此還特意獎賞了小秘書一支德製左輪手槍。

一次,軍統在歌樂山北麓羅家灣修建房屋。戴笠請風水先生指明哪有“龍脈”,哪些地方不宜建“陽宅”,以避“雷公”和“地神”。誰知,一個管工不明情況,隨意開工,戴笠便認為亂了“八卦方寸”。氣怒之下,竟派人在夜裏用榔頭將那管工活活敲死,以做祭門之鬼。戴笠住宅的門樓因遭雷擊而倒,術士說是地下藏有“詭石”,戴笠便叫人挖地三尺,可沒見“詭石”。術士又說,必須“三砌三拆”方可“鎮邪壓怪”,戴笠竟真的命人將門樓三砌三拆。

戴笠還對數字“十三”非常忌諱,他的生日就是農曆八月十三日,為此他特意改為“十四日”。一次,戴笠在西安與“西北王”胡宗南打麻將,打到十二圈時,戴笠不想打了,但胡宗南玩性正濃,戴笠又抹不開“麵子”,便佯裝肚子疼。胡宗南信以為真,連忙叫來軍醫。結果,戴笠看到軍醫背的藥箱上印有“十三”字樣,連忙將那軍醫罵走,也顧不得“麵子”了。戴笠在西安霸占了楊虎城軍需長王維之的一棟別墅,當他看到門牌號是“十三”時,立刻火冒三丈,叫來西安市政局局長肖紹興吼道:“誰定的這門牌號?”肖紹興戰戰兢兢地說:“您這房子確實應該是玄楓橋十三號啊?”戴笠怒吼:“什麽叫確實,什麽是應該,你給我改為十四號!”

1946年3月17日下午1時13分,戴笠的專機因大雨雷電,墜毀在南京郊區江寧板橋鎮附近的戴山山腰上,戴笠的屍體在大雨中淋了三天三夜才被找到,而3月17日正是農曆二月十三日!戴笠如此迷信,如此在意“水”與“十三”,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偏偏死在“水”和“十三”上。

喜歡測字的“邱瘋子”

1902年,別號“邱瘋子”的邱清泉出生於浙江永嘉縣蒲洲鄉中埠,家境貧寒。他自幼好學,以優異成績考入上海大學社會係,在此期間還做過家庭教師,就是這樣一個才華橫溢、飽讀詩書的“文化人”,卻非常迷信。

邱清泉在投身黃埔前,曾刻意算了一卦,卦上說他:“運勢向南,有貴人相助。”恰巧,國民革命軍也在南方,邱清泉就南下廣州,考入黃埔二期。此時,蔣介石正值壯年,也是英氣十足,使邱清泉更加覺得他的“命”在國軍,而蔣介石就是“貴人”。後來,邱清泉雖赴德留學,但他仍十分迷信。

邱清泉迷信的性格在後來不但未得到改善,反而愈演愈烈。

一次,他的黃埔一期大師兄孫元良和他開玩笑,找來了人稱“神算”的原十六兵團監察官尹天晶給他測字,聲稱:“一測便可知吉凶!”邱清泉頗為認真地在紙上寫了個“笑”字,畢恭畢敬地遞給尹天晶,希望討個好彩頭。誰知,尹天晶看了片刻後緊鎖雙眉,慌忙把字條收了起來,並連聲說:“不算了!不算了……”邱清泉心中直發毛,但仍強裝鎮定說:“君子問禍不問福,但請直言。”尹天晶低聲說:“笑乃二人升天也。”

邱清泉頓時臉色鐵青,後來,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

淮海戰役前,邱清泉奉命率部駐紮在河南商丘。當時,邱清泉就認為“商丘”與“傷邱”同音,心中大為不悅,並因此給上級連打了幾次報告,請求撤離商丘。上級不明原因,不允許他撤離,邱清泉便自做主張,將部隊撤到商丘附近,寧挨處分也不進商丘。

後來,邱清泉與杜聿明一同被解放軍包圍於陳官莊。眼見大勢已去,窮途末路,可邱清泉的迷信病又犯了,他非說,“沉官!沉官!”就是這個“陳官莊”,“沉”了他的“官”。他還堅持認為:是杜聿明指揮部院子裏長的那棵樹,和院子組成了一個“困”字,才使他們落到如此田地,並且再三慫恿杜聿明將樹砍掉,弄得杜聿明哭笑不得,隻好將樹砍掉。熟不知砍掉樹後,人在其中,儼然成了個“囚”字,真是可笑之極。

沉迷風水的“羅盤將軍”

桂係中將張淦,是“小諸葛”白崇禧手下愛將,他曾在北伐、抗戰中都立過功。但其更為出名的不是“赫赫戰功”,而是他一生都離不開的“羅盤”,他這一迷信嗜好,不但聞名於國軍,就是毛澤東都久仰其大名。因此,江湖人稱“張羅盤”。

1897年,張淦生於廣西桂林。此人自幼就熟讀《易經》,喜歡打卦。後來,張淦機緣巧合投身軍界,被長官賞識一路青雲直上,升至中將。據說,張淦之所以平步青雲,就是他自己給算的。入伍前,張淦麵對從戎和從商左右為難,便把羅盤拿出卜卦,結果,連搖了三個“巽”卦,意為“凡事皆吉”,張淦大喜,此時,廣西陸軍速成學校恰好招學員,張淦就毫不猶豫地參了軍。

張淦對“羅盤”愛不釋手,無論是行軍作戰或布陣,他都要在防區內擺羅盤看風水,甚至每次開會就坐,他也要看看羅盤,以確定座位朝向。

一次開會,張淦的座位被安放在西北角,但張淦“羅盤”一搖,算出會場西北角是“煞位”,會衝他,結果,他非要與別人換座位,要不寧可不坐,弄得會場主持長官哭笑不得。據說,“張羅盤”愛屋及烏,甚至把多年來一直為他背羅盤的那個上等兵,逐級提拔至少校軍官。

1949年11月29日,張淦率兩萬殘部被中國人民解放軍從廣西玉林逼退到博白。在博白的激戰中,解放軍四野四十三軍三八二團飛虎隊趁夜向張淦的指揮部發起進攻。當副官告訴張淦,他被解放軍重重包圍時,“張羅盤”還不慌不忙在卜卦,卜完後滿臉笑容地對下屬說:“這個司令部的方位很好,定可逢凶化吉,馬上就有援軍來解救。”話還沒說完,“援軍”解放軍就衝入指揮部,“張羅盤”束手就擒!

被俘後,張淦依然不失“羅盤”本色。在戰犯管理所,他雖然沒有卦,但依然“遇事必卜”,隻不過“羅盤”變成了鞋子。連分配的床位,他都要用鞋子占卜,如不利於他,立刻堅持換位,為此多次受過批評,但他還是堅持。當有人問張淦,既然你如此相信卜卦,卜卦又如此靈驗,為何還會被俘時,“張羅盤”氣定神閑曰:“這是天意,非人力可挽回。文王善卜,尚被囚百日,況我輩哉!”使人哭笑不得。

張淦1959年在北京去世,他的衣冠塚被子女們遷至桂林黑山張家祖墳旁,而那墳地,也是“張羅盤”用羅盤選中的“風水寶地”。

(本文源自《文史博覽》,2010年第12期,責任編輯/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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