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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美國名校(202)---計劃外成功之奔放舞姿

(2011-10-20 07:57:06) 下一個

鄭衛搖搖頭,沒有辦法了。想起這兩年來,小靜一直盡力幫自己,自己卻一直仇恨著她,懊悔不已:“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幫我的,可就是不肯原諒你,還罵你,真是太小氣了。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楊小靜這時已經鎮靜下來了,邊想邊說:“我知道你是一個單純並且很講感情的人,你罵我確實是因為我有錯,我不會記恨你的。其實我幫你的很少,你幫我的很多。你知道的,我以前連最普通的大學都考不上,非常非常壓抑,很絕望很絕望。現在已經過去都有十年了,我還是隻要一做夢,就是在考場上,怎麽也做不出題來了,每次都會嚇醒,醒來一身汗,好久睡不著。那種經曆,一輩子都不會忘掉的。如果不是你把我帶到美國來,我永遠不可能有今天……”鄭衛現在也放鬆了一些,想起他們以前在美國領事館門口開的玩笑,接口說:“綜大有的是人來美國,你跟誰來都可以來的。”楊小靜否定:“那我也來不了王冠。再說,事實上就是你把我帶出來的。我有很多很多毛病,可是這一點點感恩之心還是有的……”鄭衛則搶著說:“可是我來了美國後不努力,不負責任,一夜一夜打牌打遊戲,不反省,還罵人……”楊小靜則仍然繼續著自己的思路:“你改變了我的一生。”鄭衛想起他惡毒地咒罵楊小靜時,她在走廊裏哭著跑走的樣子,不由地說了聲:“對不起!”與些同時,楊小靜則想到了鄭衛到飛機場接她時,自己是多麽的幸福,她同時也說了句:“謝謝你!”

 

兩個人都停住了,凝視著對方,他們都明白了,堅冰已經消融,往昔的恩仇,都已經跟著這六個字隨風而去。鄭衛笑了,楊小靜也笑了。鄭衛說:“希望我們以後是朋友。”楊小靜肯定說:“好朋友!”兩個人看著昔日的伴侶,今天的朋友,都是無限感慨。這麽多的曲折,這麽多的艱難,他們兩個人,居然都挺了過來。經曆了這麽多的痛苦,這麽多的奮鬥,他們兩個人都看到了成功。該過去的都過去了,該到來的都到來了,人生如此,又有什麽遺憾?

 

楊小靜突然想起來,對鄭衛說:“大衛,除了吉姆外,我想第一個告訴你。我懷上小寶寶了。”鄭衛驚喜道:“真的?太好了!祝賀你!你就要當媽媽了!”楊小靜笑了,臉上既有幸福,也有憧憬。鄭衛喝了些酒,長期壓在心裏的石頭也去掉了,渾身輕鬆,自然而然開始為楊小靜未來的孩子打算:“小孩子最需要的是媽媽,你千萬要經常陪著她,要看著她一點一點長大。出去玩時,也應該帶著她,不要怕麻煩。她要是太調皮了,你可以打她,可是你更要經常告訴她,媽媽就在你身邊,媽媽愛你,永遠愛你!”楊小靜這回真的是驚奇了:“大衛,你怎麽什麽都懂?連怎麽帶孩子你都知道?”鄭衛也覺得自己失態,居然指導起女人養小孩來了。他笑了笑,說:“偶然聽到的。”隨即轉移話題說:“那你父母會來幫你帶孩子吧?你可是太忙了。”楊小靜微微搖頭:“我媽會來,我爸不會的。”鄭衛會意地微微點頭,他知道楊教授的脾氣,對這個超齡洋女婿,肯定難以接受。可是怎麽辦呢?女兒大了,又在萬裏之外,他又能怎麽樣呢?

 

這時,小靜孩子的洋爹走了過來。他一看到大衛和自己的小太太把酒聊天,就知道自己中午的解釋起了作用。他看到小靜輕拍了一下肚子,便對他們兩個人笑道:“我猜我的太太已經告訴你了,我們家馬上就要誕生一個小巴特曼了。”鄭衛向他舉起酒杯祝賀道:“祝賀你,吉姆!你就要變成快樂的爸爸了。”吉姆舉杯興奮地大笑。兩個人喝酒時,鄭衛向楊小靜擺了一下手,不讓她碰酒精。楊小靜心裏一陣感歎,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當年知冷知暖的小丈夫。中國人還是理解中國人,吉姆對她雖然好的不能再好了,卻不會勸她不可飲酒,不能喝咖啡,不要喝可樂。如果不是因為鄭衛當初自甘墮落,她是不會下決心走出那一步的。不過,這一切都不是太重要了,她現在全身心想的,就是她的孩子,那個即將到來的小寶貝。

 

他們正在閑扯養孩子的不易和父母感受到的幸福,樂隊開始演奏了。麗莎帶著幾個女孩過來拉鄭衛和吉姆去跳舞。鄭衛不好意思看到未婚的,就不理當娘的,想跟楊小靜多聊一會,搖搖手讓麗莎她們先去跳。麗莎氣道:“你是主角,你怎麽能不上場?”向女孩子們一揮手,和子便上來了,與麗莎一左一右,各抓一個胳膊,把鄭衛強行押走了。另外兩個女孩也學著她們,一左一右把吉姆也拖上了舞場。鄭衛開始有點害羞,隨著音樂扭了幾下後,加上酒精的作用,很快就放開了,跟麗莎、和子等一幫年輕人跳的熱火朝天。吉姆老胳膊老腿的,笑著輕輕扭了一會,趁別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人群跟別的教授聊天去了。

 

楊小靜謝絕了和子的邀請,跟幾個中國老太太聊了一陣子。她們走了之後,楊小靜一個人坐在黑暗裏,看著一群年輕人圍著鄭衛跳舞,漸漸陷入了沉思。她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走近自己,回頭一看,是劉娟做完實驗過來了。劉娟向她伸出手,她趕忙站起來,不由自主地說了聲:“對不起!”劉娟則同時說了句:“謝謝你!”她們都已經知道,是她們兩個人一明一暗,一直幫助著那個歡快跳舞的人,才使他走出了困境,她們的努力,得到了最好的回報。

 

那邊舞場上,鄭衛跳得鏗鏘有力,麗莎則跳得柔情萬種,而兩個人又配合得十分和諧美妙。係裏一些年輕人圍著他們,盡情地揮發著青春的光彩。劉娟和楊小靜遠遠地看著鄭衛激情四溢、瀟灑奔放的舞姿,都知道他已經徹底放下了,完全放開了,他已經揮別了不堪回首的往昔,成長為一個自信自如的男子漢。兩個女孩手拉著手站在一起,回想這幾年彼此之間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和起起伏伏,都是不勝感歎。劉娟說了一句:“不容易,太不容易了!”楊小靜回應道:“是啊,終於過來了!”兩個人對視一眼,帶笑的眼睛裏,都是滿含著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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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25)
評論
vansmalllandlord 回複 悄悄話 回複blueli的評論:
just for fun. Or maybe to prove after so many years, i am still young, or at least get the same aggressiveness as I was young.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百惠千我的評論:

對,對,我確實想說,他是一個歪打正著的全才。

小靜數理化不行,但情商比較高,象她媽媽。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blueli的評論:

不用搶,都能看上:)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bbbby2011的評論:

謝謝!現在的情況有一些變化,但是不努力就不成材這一點不變。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wxcforever的評論:

沒有問題。那一代年輕人還是很開放的。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neko88的評論:

謝謝你!就是想寫一寫身邊的人和事,為大家的留學經曆喝彩。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fieldingz的評論:

謝謝好評!大家喜歡就是對我的最大獎勵。

最近太忙,準備十一月中旬好好整理一下,做一些改正補充再考慮出版,應該問題不大吧。
百惠千我 回複 悄悄話 這一節也寫得好,幾個人物刻畫得淋漓盡致,讓人看得痛快又五味雜陳。隻是感歎:中國教育製度下能培養出政委這樣的全才,也是歪打正著的一個例外吧。

再說個閑話:小靜可能得的是“考試焦慮症”,不是智力問題,否則不可能取得後來的成功。真是命運大逆轉,前後判若兩人。
blueli 回複 悄悄話 回複VanSmallLandlord的評論:
你也太猛了,最近就 你坐沙發。一不留神你就坐上了。嗬嗬嗬,開玩笑啦。
bbbby2011 回複 悄悄話 與neko88 和fieldingz有許多同感。
較早年的"留學美國",海兄的大作更深入精細地刻畫了那些發生在身邊的人與事。情真意切。確為一留學的好教材。特別是對於許多上一世紀出國的朋友,讀來可能會更感親切。
wxcforever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粗心Y頭的評論:
有同感。那應該是非常尷尬的。what if。。。

另外,你並不粗心嗎。:)
neko88 回複 悄悄話 沒有任何主旋律,沒有任何政治色彩,就是周圍的你我她(他),大家都愛看。捧!
fieldingz 回複 悄悄話 Thanks lot for the author's wonderful story about the first generation of immigration> It's touching and positive!
I am wondering if the story ended with less conversation, and more description of the emotional change. If it is me, I would never be able to talk to my ex- in the way like an old friend... After all, they were Chinese, and they were couples for many years,and knew each other so well... they understand every 眼神 of each other...This is just my cents.
海攀's fiction is excellent. After reading several chapters, I wish to read more...
I also am wondering if you could publish this novel in Books. I believe you will be very popular...
Thank you for providing such wonderful story to us!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譚賓雁的評論:

謝謝誇獎!希望你看得開心。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粗心Y頭的評論:

離婚之後再婚,會不由自主地比較。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amyjia12的評論:

能混到那種層次的,可能都比較聰明。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VanSmallLandlord的評論:

當年很不容易呀!不過努力總會有收獲的。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blueli的評論: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VanSmallLandlord的評論:

祝賀!
譚賓雁 回複 悄悄話 我每天都看。海作家寫得好。有情節,有感情,有教育意義,還很真實。
粗心Y頭 回複 悄悄話 “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當年知冷知暖的小丈夫” - 看得我心裏難受!
amyjia12 回複 悄悄話 聰明人周圍也是聰明人呀!這倆女人擁有美貌不說,還絕頂聰明!
VanSmallLandlord 回複 悄悄話 回複blueli的評論:
sorry, did this just for fun. 十多年前,我老婆報名上學,但很遲了,登不上課,我們一天15小時連續打電話,最和登了3門課
blueli 回複 悄悄話
VanSmallLandlord 回複 悄悄話 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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