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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2011-04-05 10:23:43) 下一個

周一的晚上,照例要上三個小時的晚班。整個building在施工擴建,施工隊的建築機器設備占掉了部分的停車場,六點左右的停車變得很困難----尤其是天氣好的時候。我不能像以往那樣,吃好飯洗好碗,切好水果,留10分鍾在路上,聽不到兩首歌就到了,什麽都是宜宜當當的。現在的車位,除了lucky,基本靠“搶”,得眼明手快。從冬天至今,白天長了,搶的條件改善了很多,但是你容易看見了,別人也一樣。

晚班的愉悅輕鬆從第一步上開始消失----消失以後,才讓人惦記起來。

晚上上班的人次比較少,working room隻有兩個人裏,很安靜。我從什麽時候起開始和J搭班,她是我們那兒人人心知肚明的“同性戀”且是“女中丈夫”。每晚都必有幾個她的電話,來者甜的發膩的聲音,吳儂軟語式的英語,J接電話時瞬間就“偉岸”起來的男兒氣質----這種愛情,有時候讓我懷疑自己會不會也跟著錯亂----至少最初的驚愕厭惡已然過去,最多是不能理解接受。J在這種愛情裏的滿足和享受,燃燒和失控,和異性戀並無二致。偶爾她情緒不好時,也都是感情方麵出了問題麵臨危機。J是個很moody的人,為了我自己的“平安”,我時時的都祝她“愛情圓滿”。

昨天五點半,我就習慣性的、祥林嫂式的開始嘮叨停車多麽的難,老爺慈悲,願意送我去。我進去以後,先燒開水泡茶,邊check email,突然,我就坐不住了。有一封email發自昨天中午發自J,提到在stuff room----就是我現在呆著的這間,發現了老鼠,在J的腳下,凜然不懼的J說當老鼠竄上她的手掌時,她還是發出了“四歲時在disneyland發出的、一樣的尖叫聲”----這是四年來我唯一看到的她像、還像一個女人的地方。但是這個念頭火花一閃,我馬上還是進入了屬於我自己的“恐懼”----老鼠,那是世上最惡心的一種東西。因惡心而生怕,本能的躲避,是絕大多數人的反應吧?

跑到working room才繼續讀完email,J描述了Amy我們潮而時尚的librarian,怎麽樣左腳踩著右腳,在狹窄的hallway裏“載歌載舞”----老鼠穿梭在她腳下不停,她的叫聲嚇住了老鼠,它(email裏用she)謹慎地躲入了冰箱後麵,至今仍在。J設了四個live trop分別放在什麽地方,提醒大家do not kill them,她會妥善解決的。Amy還沒走,她去儲藏間拿東西時,砰砰的跺幾腳,我一陣頭皮發麻----那裏麵放著的新書,可是我每天要進去的地方,難不成也有老鼠?那這個工作怕是真的保不住了。Amy不好意思笑笑,說她現在去那兒都這樣----先給信兒,不要萬一大家再撞上。她說但是老鼠好像不太怕人。

“慣得”---我在心裏惡狠狠的說。來加拿大這麽多年,親眼看到動物們都是怎麽樣的待遇。狗啊貓啊,都上了跟人一樣的台麵。貫子女還怕有後果----貫子不孝,貫貓狗簡直就是天經地義。大麵積的人群,無論白的黑的黃的,似乎都極其具備寵愛之心,害的我常常為此多添一項自卑。小時候外婆家是不養這些的,隻有過一隻“北京鴨”,天天去附近的“鄭家池塘”報道,下午回家來生蛋,然後吃食,再去,必是披著夕陽的餘暉家來。雪白的毛,幹幹靜靜的、扁扁的嘴,一搖一擺的走路姿勢,我們還孵過小雞,每一道工序控製不好,雞就不能出來。我喜歡這些溫順的、沒有攻擊性的、觀賞類的,不知道是因為天性還是經曆,注定了和狗啊貓啊無緣。

                     

和老鼠也是天敵。那可是我的死穴。

其實我們的branch算是比較新的建築,這也是頭一次發現老鼠。J在trop上放了cheese,過一會兒就去看看,她把冰箱挪開一點,和老鼠近距離對視著。我整晚上沒進那兒,也沒倒水喝。先前不知道時,大家吃東西聊天上網,靠在沙發上休息,都很自在,如今,變了。其實最近有關圖書館的事,都處在變化之中,機器的更多介入,電子媒體的普及對傳統圖書的替代勢頭,是大勢所趨,人是無能為力的。但老鼠的出現,自如的小環境也被破壞了。

“越多越好”----除了錢,都不一定。比如一個room,人鼠共用。

 在我工作的年份中,已曆經了三任manage,第四任還沒到任,得,老鼠先到任了。老爺來接我時,我說有一個壞消息。“被裁了?”老爺問,我坐進去,喘口氣才說“那是好消息”。

我今早醒覺之前的夢是明明白白的,老鼠被人捉住了,緊緊攥住不能動,打開手掌一看,竟是一隻墨綠色的蛾子----幺蛾子。明天要去上班,但願我的美夢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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