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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節日快樂

(2011-03-04 10:28:05) 下一個


                                                           

從九九年開始,我就沒有再過過“三.八”婦女節了----雖然這期間正是我向純粹的“婦女”轉變的過程。以前每年單位裏總是會弄一輛車,拉上所有的女的,有時還包括誰家的孩子,去中山陵梅花山或者瘦西湖。司機問還有誰沒上車?誰家的孩子伸頭看了一下說“還有一個婦女沒上來”-----引起滿車哄堂大笑,笑的最響的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婦女”----她們個個穿戴齊整,坦然自若地坐著,腰上別著大大小小的遊泳圈,臉上是無所顧忌的不在乎----還有什麽是她們沒見識過的?沒經曆過的?

“婦女”肯定不是一個褒義詞。《紅樓夢》裏寫道賈母傳飯時,姑娘們可以上座如賓,媳婦們隻有侍立在側,姑娘們飯畢,才可入座。姑娘們是“嬌客”不可得罪,登堂入室的做了媳婦,雖是侍立,那到底也是有了地位有了名分。所以王熙鳳在丈夫妯娌下人麵前,都是霸氣而驕橫的。

婦女們都是已婚的,她們的夢想像氣球一樣一個個被戳破了,現實滾滾而來。柴米油鹽醬醋茶,那一樣不得親曆親為?《人到中年》裏的陸文婷,工作孩子家,像個陀螺似的轉,終於累倒了躺在丈夫的懷裏,才聽到他念裴多菲的詩。沒結過婚的女人,即使到了婦女的年齡,也是不能稱之為婦女的。沒有婚姻的磨礪,沒有家務的摔打,沒有孩子的折磨,沒有關係的起伏,還是自哀自憐還是唯我獨尊還是清雅脫俗,這個階段,其實還真的不是“婦女”。她們還端著真正的婦女們已放下的“矜持”---這個東西弊大於利,常常是阻礙婚姻的最大原因,但是有沒有,又由不得人自己。

“婦女”容易讓人想起“長舌”,東家長西家短的,關注的就是家常事,中東發生了什麽事肯定沒有鄰居的事更會上心。有些閱曆的婦女還是知道拿捏分寸的,什麽該說什麽時候該說,該以什麽方式說,心裏怕也是轉了好多個彎的,搞不好一不留神還是錯了,但到底還是以最大的善意揣摩別人,最深的細致關注旁人,日子長久了,你仍然可以理會到這是一種----隻有來自婦女們的“善解人意”。

“老婦女”那簡直就是貶義詞。拍著大腿罵街,嘴裏百無禁忌,好像電影裏看到的特別多。街頭巷尾也碰到過,但是沒有那麽決絕。我媽家的街上就有那麽一位,看著就那麽的凶,半條街的人無論男女都躲著走。但是有時候我們放學時的一幫孩子碰上她,她也“兒啊,肉啊”的逐個喊一氣挨個摸摸頭。我媽說那是敷衍我們,可我再沒見到有旁人願意敷衍我們。我還挺喜歡她,因為她喊我“兒啊”----我爺爺家那麽一個重男輕女的形式,我小時候是多麽的希望我是一個“兒啊”。

但是我還是以一個女的身份走到今天。曾聽一個長我幾歲的大姐這麽樣感歎:“做女孩時人說我是誰誰的女兒,結婚後說我是誰誰的老婆,現在說我是誰誰的媽媽----到了可能就說是誰誰的奶奶吧。”

女人的一生都落不下男人。唱著笑著的,是跟他們,哭著鬧著的,也是跟他們。離開了男人的比照,所謂的女人都沒法定義。

最近,圖書館係統將經曆改造,機器取代人是大趨勢,許多的人都在惴惴不安的談論“新技術時代”,“新技術”這樣的日新月異,會不會有一天造出第三種人來?這當然隻是個笑話。其實自工業革命以來,人的生活方式也是天大的改變,但不變的是被神所命定的男女關係。倒是昨晚偶爾聽到一個姐妹說起一些話題讓我再次想到了這個“第三種人”。

她說她要漸變成一個凡事都能自己做的女人,自己撐起一片天,不需要男人,都當自己是個單身媽媽。你看誰誰誰就是這樣、、、、但願這隻是負氣的話。否則,這麽多年過去,我們都白成為“婦女”了---婦女不就是已經不是一張白紙,但心裏倍兒明白嗎?

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無法跨越,也,無需跨越。

還是回到我們本真的角色吧,做女人也挺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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