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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三)----黃裳《南京》

(2011-02-28 14:50:18) 下一個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去年五月回國時,由朝暉陪著穿過整條三山街直達夫子廟,坐遊船途經白鷺洲公園。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依舊,高樓聳立卻逼窄了彎曲的河道,拱橋月牙門仍是秀竹掩映,四處懸浮的大紅燈籠卻歎:風雅不再。
                      

南京是我們生長的地方,是他們回憶的地方----2004年吉林美術社出了一套”名人與名城”其中有一本黃裳的《南京》,寫的都是南京周邊的景致以及他們眼中所關切的人文掌故。黃裳其人,看過《讀書》的大約會曉得。能在《讀書》上寫文章的都是“大家”,黃裳的文章幾乎每期必有。goole了一下,是這麽評價的:

 “黃裳(1919—),原名容鼎昌,回族;筆名黃裳、勉仲、趙會儀,當代散文家、藏書家、高級記者。他是一位學識淵博又很富有情趣的人,在戲劇、新聞、出版領域均有建樹,與梅蘭芳、蓋叫天、巴金、吳晗等文化名人相交甚篤。”
                                       

黃裳的書大多是三聯出的,但這兩本《金陵五記》是江蘇古籍和金陵書畫社出的 ,可見其人與南京之淵源。

其中有一篇寫道“梅花山”------“很早就知道汪精衛葬在南京的梅花山。在重慶時就從朋友的信中知道汪的遺囑還要人家為他樹一塊“詩人汪某某”的墓碑。這是效自歎“誤盡生平是一官”的吳梅村的故伎的。”-----“梅花山也叫吳王山。據說孫權的墓也在這裏。”

93還是94年,二月底的時候,可以隻穿薄尼大衣了,我和老爺有興致去東郊的梅花山。頭天晚上在笑笑那裏落腳,晚飯後還一起去看了場電影----南京人都知道“勝利”在新街口“曙光”在鼓樓,這是當時挺大的電影院。第二天一早就上山了。春寒料峭,泥土間還看得見濕潤。一排排的小樹都還是瘦怯怯的俏麗----真是“俏也不爭春”,倒是有些年份的大株,枝枝槎槎的灑向空中一片姹紫豔紅。







天氣還是不夠熱,有些讓人縮手縮腳的,然而上山的人也不少,多是年輕人。下山時坐公交車,都擠出一身汗來。回到住處,累的要命。現在掰著指頭想想,也就那麽一次---也挺盡興的,想去就去了。年輕的人,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興致----甚至是這股興致,讓我們走了這麽遠,來到這天寒地凍的到五月怕是才有綠色的地方。

南京的冬天也冷,冷而短暫,容易看得見希望。現在每年的三月開始,就讓人有一種熬不住的沮喪,就像身體裏種下的某種病毒要發作,可能就是多年前在南京種下的“記憶基因”。

以前覺得“沒有的才是好的”,現在覺得“曾經有的就算是好的了”。

每年三月,我都要把這本《南京》拿出來看看。看看那些溫暖如春的畫麵,看看那些平實自然的回憶,看看我們的故鄉---人麵不知何處去,梅花依舊笑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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