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五
路易斯比赫美大了足足十五歲,不會做飯,吃起美國餐很秀氣,一個漢堡,一杯可樂,吃起中國餐可是當仁不讓,十個漢堡的量都有了。每天赫美晚上燒菜,他的小肚子總是吃得鼓鼓的,不久就發福了。看著美麗的赫美在屋裏忙忙碌碌,他並沒有幸福感,對於他這種人,幸福算個屁,他娶了赫美,法律上他們是夫妻關係,可是此時此刻,路易斯看著赫美就如同看著一個美麗的奴隸。
赫美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要不是差不多半英裏以外的地方有一個同樣的房子,它更顯得孤伶伶的了。遠處起伏的山脈綠幽幽的,襯著這兩座美麗的房子,象個世外桃源,人間仙境,簡直太漂亮了。
無所事事的時候,赫美總願坐在自己門前的涼亭發呆,望著遠處跟自己一樣孤伶伶的房子,想著那裏的女主人會不會象自己一樣無聊。與路易斯的婚姻總是讓赫美覺得不踏實、不實在、摸不著、虛無縹緲,象虛擬狀態。不象跟柯枳在一起,就是吵個架也痛快,跟路易斯在一起赫美覺得自己是在演戲,隻是看到那個臨時綠卡時,她的心裏才豁亮起來,才稍稍感到一些安慰,才覺得嫁給路易斯是真的,不是夢。
路易斯不給赫美零花錢,要想花錢自己去掙,他給赫美指出一個掙錢的道路,出去交朋友,交一個朋友路易斯就給她十美元,但必須交漂亮的,否則得不到錢。赫美跟路易斯抱怨她找不到漂亮的女孩,路易斯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那麽漂亮,你就應該能找到一個漂亮的女孩,要是找個不漂亮的人跟在你身邊,多刹風景,另外,你跟醜人呆久了,你也會變醜,我不能讓我的甜心變醜了。路易斯真的怕赫美變醜了嗎?當然不是,找漂亮的女孩能幫他多賺錢。
上哪去交朋友,在赫美看來,除了教會就是舞會,赫美以學英文為名,交了好幾個朋友。路易斯在赫美車裏安了跟蹤器,因此,赫美走到哪他都知道。對於他想下手的女孩,他總會不失時機地出現在赫美她們麵前。
每次路易斯出現不久,那些女孩無一例外都會暈倒,涉世不深的赫美根本不明白怎麽回事。她不知道那叫迷魂針,身體稍稍接觸一點人就失去知覺,讓罪犯自由擺布。路易斯總能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式給他看上的女孩打迷魂針,每次女孩暈倒時,他總是讓赫美回家,他說要送女孩去醫院。所謂的醫院就是路易斯另外一個家,就是赫美每天無所事事時看見的那個房子,每天無所事事時琢磨女主人在裏麵幹什麽的房子。
路易斯和弟弟凱文都是母親與表哥亂倫的產物。路易斯總提他是法國國王的後裔,他的母親有著貴族的血統。他母親懷上這對孿生兄弟後再也沒有嫁人,母親生他們時死去,留給他們兩個遙遙呼應的房子。母親死後,立即就有一個法國管家來到他們家伺候他們哥倆,凱文長到十歲時才被發現智力有問題。
路易斯把車開到他所謂的醫院,凱文住在那裏,凱文除了會說,你好,你口渴嗎?別的話他就不肯說了。關於凱文智力殘障還有一個說法,據說,凱文小時候發高燒達四十二度,法國管家那天喝醉了,沒有及時把凱文送到醫院,也沒有給他吃退燒藥,所以造成他的智力殘障。凱文除了問你渴嗎,不會問任何別的問題,這些可能跟小時侯發高燒有關。發高燒使人體脫水,使人的神誌處於火燒的狀態,想喝水是自然不過的事情,所以凱文老問人口渴不渴,也是順理成章的。
看見路易斯抱進一個姑娘,凱文馬上跟哥哥打招呼,你好,你口渴嗎?路易斯不能回答渴還是不渴,不管路易斯回答什麽,他都會馬上從冰箱裏拿出冰鎮的飲料,找一個碩大無比的杯子給你倒上,路易斯隻能搖搖頭,再用手比劃一下,表示不。由於路易斯抱著一個姑娘進來,他隻能搖頭不能擺手,凱文馬上跑過去到冰箱給他倒飲料去了。等他倒完飲料,卻不知道哥哥去了哪個房間,他端著杯子一個一個房間找,終於找到哥哥,路易斯隻好重新搖頭、然後再用手比劃一下,可是,凱文還不走,他看見一個姑娘躺在那裏,他拿著那個碩大的杯子,走上前去說,你好,你口渴嗎?
為了不讓弟弟攪和自己的事,路易斯隻好說她渴,你放下吧。沒有把赫美娶進家之前,路易斯總是在自己家裏幹這事,娶了赫美他總想背著她。剛把弟弟趕走,路易斯就見小姑娘醒了,看見小姑娘剛剛睜開眼,還沒弄明白什麽地方,他上去又給小姑娘打一針,這一針是發情藥,再保守的人都會象動物一樣發情而且不知羞恥。路易斯給小姑娘拍下各種淫穢照片,錄下整盤的錄象帶,然後再給姑娘打一針麻醉,隨便扔在一個沒人的地方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