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誰共舞 -- （五十五）

父母走後，林建國找來一位中國探親的老媽媽帶著女兒，一歲多的女兒是最可愛也最累人的。媚對這個女兒不能夠說不上心，但她的確和所有母親不同，她有時看著女兒，心情突然不好起來。所以，抱女兒的時間都少，更不要說有多麽愛她。媚常常沉浸在自己的假想之中，她就是在做設計圖時，她的心都能夠飛越太平洋去會月月。從而根本沒有注意到眼前的林建國的感受，林建國自從父母走後，他常常偷偷地觀察媚。他突然意識到，媚真的沒有放下過去的感情。林建國到此時真想知道媚的過去了，他過去不再乎的那段感情，現在好像一枚酸果子，時時在林建國的心裏犯點酸。隨著不少因六四的事情沒有按期回國的人們拿到美國綠卡後，林建國心裏也有了一點不平衡。但他心裏有不平衡，但表麵上，他從沒有和媚提過這件事情。而媚知道這事還是在三姐那裏，那天和三姐聊天時，三姐道：媚，你公婆如果沒有離開。現在就已經拿到美國綠卡了。

 

怎麽拿？

 

這事情你都不知道嗎？

 

我知道什麽，我每天有一堆的事情要做。知道什麽。媚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把月月想。她整天關自己於書房，林建國晚上都在餐館。她那裏有時間關心中國的事情，學校裏曾有人問她是中國人嗎，媚說不是。這林建國在餐館裏麵關心完國家大事後，回到家裏自然是媚已經睡了。他也發現和台灣人談到大陸的事情，總讓他感到的是人家和你不是一個國家的人，關心的角度也不同。這樣他也就懶得和媚談了，再有他也怕媚和他抬杠。所以，媚自然不知道還有六四綠卡這件事情。

 

哎，不知道林先怎麽想。我是擔心他怨你了，如果他的父母沒有提前離開美國的話，也能夠就這次機會拿了綠卡。三姐道。

 

林先沒有提過，不然我回去問問他。媚聽三姐這樣講，還是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

 

你缺心少肺呀，我是擔心林先因為這事情對你不高興了。他既然沒有講什麽，你就不要說什麽了。好好過你的日子就好，你現在開始找工作了，也要知道，林先真是個好先生。你說，他把婷婷帶的這樣好，他到像是當媽的人。三姐說完這句話，發現她說走了嘴。

 

林先什麽事情都要為婷婷想好了，我是插不上手的。媚說道。媚自然是從沒有認為自己是個女人，對婷婷，她不是不愛，就是沒有那種讓她有做母親的衝動。自從在醫院堅持沒有喂婷婷母奶後，婷婷幾乎都是林建國在喂。媚和孩子的母女互動少了，也讓媚更加不願意當母親。現在孩子轉眼快三歲了，媚和孩子的時間隨著媚的畢業，就更少了。而孩子和媚在一起也的確不親，媚看到了這點，但她的心不在這裏，媚一直遊蕩在自己的情感世界裏麵。

 

孩子怎樣應該和母親親，看到林先是又當爹又當媽的。不是三姐說你，你那胡思亂想的心收收吧。那個人不希望有一個家庭，二姐現在不是又要結婚了，女人是家庭的動物，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先生和孩子，不成為家呀。三姐了解媚的心思，但她不能夠真接指出來，隻能夠轉彎和媚說。

 

三姐，我又不是孩子，當初和林先的事情，你最清楚了。如果沒有你們的推動，我和林先早就完事了。其實，移民局的人根本沒有問什麽，都是你們說的，我才

 

行了，媚，這事情過去多久了。你們的孩子都有了，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現在還倒騰舊帳。你又在胡想什麽？移民官是沒有問你們什麽，可是，你知道人家為什麽不問。你以為人家幹這工作是吃白飯的，他們整天和這種事情打交道，你有沒有說慌，人家一眼能夠看出來的。你們是不是真的夫妻，幾句話就能夠問出來的。你還是不能夠忘掉那段事情嗎？三姐看著媚道。

 

我不知道，反正我總覺得什麽都沒有什麽意思。現在找工作都見了兩三家了，還沒有結果呢。媚道。

 

急什麽，你家又不是揭不開鍋了，有林先呢。我現在看婷婷和林先親的不得了，你這個當媽媽的，可要抓緊和孩子在一起，將來長大了，孩子會和你不親。三姐盯著媚的眼睛道。

 

三姐，其實，我過去和媽也不親。可是，現在我還不是和媽媽很好。媚說著準備離開。

 

媚，林先在四姐那裏幹得還不錯吧？

 

什麽意思？三姐。他們有事情了？

 

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不過，四姐的為人你是知道的，現在她的店生意穩定，想是她會覺得林先現在可有可無了。我是聽那裏的店員講，林先和四姐之間不太愉快，你真沒有聽林先回來提。

 

三姐，你知道的。林先在家裏是不喜歡談餐館的事情的，我又不喜歡聽的。我沒有聽他講什麽。

 

那就好，當初是四姐硬拉他入夥的。如果林先回到家裏心情不好，你就勸勸他好了。三姐擔憂地說道。

 

媚不知道林建國和四姐的事情，因為，林建國在家裏有忙不完的事情，孩子沒有在家時，林建國忙著家裏麵的修修補補。媚如果在家時，他是坐在媚的旁邊看媚畫畫。幫媚拿東拿西的，就是一個好好先生。其實，林建國也真沒有什麽太大人生理想，現在的生活安逸，雖然餐館不是自己的，但這三年下來，林建國的生活真的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現在是有家有業，他真的知足了。他想好了，將來媚找到一份工作後，他可能和媚一起開個廣告公司。因為，他特別欣賞媚的一些構思，他認為媚很有天才。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林建國愛媚，真是將媚愛的徹徹底底。他也不想一輩子幹餐館，看到在台灣的月月開的公司很好，林建國打量著媚的水平和月月差不多。如果在美國能夠幹起來，一定不會錯的。

 

媚晚上聽到林建國回來，她今天特地等著他回來。林建國看到媚還沒有休息，忙問道：怎麽不睡，是哪裏不舒服。說著他關切地伸過手來摸著媚的頭。

 

我沒有事情，是三姐說，你在四姐哪裏有些不愉快。是不是。

 

沒有什麽事情，四姐這人你是知道的，很會算計。談在錢上，她能夠扣出油來。你快休息吧。不是明天還有個麵試嗎？

 

是，我隻是聽三姐講你那裏的事情。不要因為她是我四姐，你就忍著。

 

難得太太這樣關心我，媚，你不用擔心的。大不了我自己單幹，你知道，現在國內出來的人多起來了。我得想想做些什麽，怎樣，家裏有老婆和孩子要養呢。這林建國今天聽到媚這樣關心他，這心裏真是有說不出的高興。他一直在等待媚忘記心裏的那個人，林建國就是期盼著媚看他的眼神不再迷離，和他說話時，能夠讓林建國感到是媚再乎他。今天晚上的媚是這樣誘惑著他，林建國算了算，他和媚已經有三個星期沒有過夫妻生活了。看著眼前的媚，林建國突然感到來自媚的某種暗示，林建國的心跳加快了。他知道自上次和媚在一起時，媚好像有些瘋狂，她特別希望林建國快點占有她。媚的舉動也挑起了林建國的欲望，當兩人在一起燃燒的越旺的時候，女兒的哭聲將兩個瘋狂的人兒分開了。林建國跑去看女兒，發現女兒頭有些熱，原來孩子病了。這天晚上，兩人就忙孩子了，本來要繼續的瘋狂也隻能結束了。看媚現在的樣子，林建國突然想到媚是不是有意等待著他，他仔細看著媚的臉道：你是不是想我了。

 

媚沒有說話，她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從三姐家回來，感到很無聊，她猛然想到月月, 想到月月和她的先生恩愛的樣子，她心裏特別不舒服。她看著林建國在換睡覺的衣服，媚對林建國說道：沒有時間想你，我得去看看明天要帶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媚想盡快離開林建國，她已經從林建國的眼神裏麵看出林建國接下來想要幹什麽了。媚今天可是不想讓林建國碰她，她快速地抓住自己的睡袍，準備開門出去了。就見林建國過來一把將她攔住後，順勢將媚攬入懷裏。對著媚的嘴巴就吻了起來，今天的媚心情極差，她可是不想和林建國有什麽親近。媚猛地推開了林建國道：你真是的，我今天沒有情緒，還有事情呢。媚說完掙脫了林建國拉著她不放的手，下樓去了。這房間裏麵就留下了林建國，林建國此時愣在那裏，他想著媚的離開的樣子，就象是逃離他。林建國的心有一絲絲的痛，父母回國後，他和媚還是過著自己的日子，就是聽說許多人因為六四而拿到綠卡。還有許多和他一樣來美國混了許多年的人，最終借這個機會獲得綠卡。林建國也沒有羨慕他們，要知道媚對他的人生轉折的幫助是不能用任何金錢和時間來衡量的。沒有和媚結婚，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否經得住那幾年的讀書生涯。雖然他們的婚姻開始時是假的，但林建國認為在自己的努力下，這婚姻變為真的後，他真的感到的是幸福。因為，他就象那中國武俠小說裏麵的英雄好漢是重情重義之人。所以，他是全心全意地要給媚和孩子一個安寧的家。

 

可是，媚那總讓他感到有些怪怪的性格，也常常讓他感到不知所措。他是全身心地愛著媚和女兒，他隻是感到媚一直是舊情難忘。他從沒有和媚正麵提到那個一直在媚心裏的男人，不是他不願意提，而是林建國的自信，他不認為他就比不上媚過去的男朋友。所以，當結婚以來，一旦媚心情不好時，林建國都是任著媚去做什麽，而不是去打攪她。這也間接地讓媚習慣了這樣的方式，媚從沒有考慮過林建國的感受。今天，媚這樣走開，讓林建國已經起來的情緒一下子跌到冰點。林建國不由地想到媚的不體貼和有時的不盡人情事故的事來，他想到了父母，如果他們不是因為媚，也許現在已經是和他一樣有了居留權。他心裏一點點怨起媚來，今天是她沒有睡，等林建國回來的，卻在點燃林建國的情緒時，丟開林建國下樓了。這使林建國突然間感到自己備受打擊，林建國站了一會，他追著媚來到了書房。就見媚坐在書桌前發著呆，林建國進來，媚都沒有覺察道。還是林建國開口說話時，讓媚先嚇了一跳，她道：你怎麽下來了。

 

你走了，我那裏能夠睡著。看看你需要我幫什麽。林建國一進來就看到媚在發呆，他就想到一定是又想那個人了。

 

你快休息吧，我在這裏坐一會就上去了。

 

林建國此時已經繞到媚的背後，他附下身子雙手從後麵抱過來，摟住了媚。在媚的耳旁道：沒有你，我怎麽能夠睡得著。走吧。

 

聽著林建國的話，媚心裏暗叫著：我就想一個人呆著，離我遠點。但嘴巴裏則道：我沒有情緒，明天有麵試，我心裏緊張著呢。

 

那就更應該放鬆放鬆，走吧，我給你一個免費的按摩好了。說著，林建國的手已經遊走到媚的乳房了。

 

媚突然感到十分的討厭林建國，她推開林建國放在她胸前的手道：我是真沒有心思。你去睡吧。這林建國現在心裏有些生氣了，他一把拉起媚就往外走。媚現在的心情特別複雜，她看到林建國這樣的舉動，心裏特別吃驚，她想到男人的力量真是大啊。媚心裏不覺得一動，她隻能順著林建國，媚沒有再拒絕林建國。這給林建國一個暗示，就是媚不會拒他了。林建國一把將媚摟到懷裏，倆人來到房間後，林建國將媚的衣服拉了下來，媚任著林建國的擺布，她腦子裏麵是一遍空白。她心裏明白，她需要林建國的這樣具有雄性的力量來爭服自己，當媚看著林建國的裸體時，她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向林建國的身體。媚其實是對林建國的身體著迷，她恨自己不是男人，而沒有辦法留住月月。現在的媚心裏麵想的還是自己為什麽不是男人，而此時林建國則是用他的唇和手遊走在媚的全身。

 

與誰共舞 -- （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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