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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富貴AD篇 (17-19)

(2010-06-10 08:32:27) 下一個

(17)

不消多時,Taiko就喝得搖搖晃晃的,還一個勁兒的對著另外三個人說“你們都別動,別動,誰也別跟我搶,世界是你的,可她最終也是我的”

William知道這人是真暈了,用手指著月亮的方向說“往上看”

Taiko 乖乖的仰頭,然後發現新大陸似的“我靠,月亮可真是個大臉盤姑娘

 

於是大家都明白it is time to go

送別這個問題,在兩對似有若無關係的男女之間,從來都比較棘手。因為,誰跟誰更後來說拜拜,是真的,真的很重要。

在當下更是絕對三俗的境界, 即 A 喜歡B, 但卻是C喜歡A,。。好在這裏有兩位:B (小哈)D Taiko)是 沒所謂的。區別在於小哈的無所謂是有意識的,而Taiko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天上。結果就是William 說服了Taiko將車留在泊車場, 先送Taiko再送小哈。

Jane則自己開車回去。臨行前,Jane比了個電話的手勢給William, 一邊對著“call me ”的嘴型。

一時間,車裏的氣氛有點怪異,William臉色也怪異。小哈不知該怎樣對待這份溫柔的道別情緒,於是兩隻手劈裏啪啦的調他車裏的音樂CD, 恰好一首很入耳,就認真的聽。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                                                             
如何去愛可惜你
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
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
梔子花白花瓣
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
愛你你輕聲說
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
那個永恒的夜晚
十七歲仲夏
你吻我的那個夜晚
。。。。。。。
在這相似的深夜裏
你是否一樣
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

“在這相似的深夜裏,你在感傷誰?”回了神的William

“當然是那些花兒,各自奔天涯的花兒們”

“咱家資本真是豐富,花兒都論‘們’,我是終日孤行天涯。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剛我明明看見一朵向日葵迎你而怒放阿,你就別再裝苦出身了”

“嗬嗬,這。。”William有點詞窮。

小哈看他這樣,知道一定有難言之隱,就不再跟進。

 

車一路沿著長安街開,經過天安門的時候,小哈眼尖,瞄到旁邊的附道上有風箏露出來,高興的大叫。William 也側出頭看,然後毫無預備 “嗤” 地往後急倒車,“你在幹什麽?”小哈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在這種最管理嚴謹的地方違反交通規則。“沒什麽,不想錯過而已”

兩人於是下車,跟賣風箏的人討問價格“60?太貴了,夠開桌酒席的”

“老板,現在物價都上漲啦,60塊錢也就你們一碗麵錢”

“敢情新開的黑麵店就是你開的吧”William逗賣風箏的人

小哈則旁邊研究怎麽軲轆風箏的轉盤,“能先試著放一下嗎?”

“當然,當然”。

小哈挑了一個很漂亮的大蝴蝶,一邊放線,一邊刷刷的往後跑,蝴蝶顫顫巍巍地升上天空,William 看到也急忙挑了隻放起來,兩個人就一路地跑,天安門附近的燈光照著白花花的紙風箏在天空裏好像真生命一般,活了,飛了,遠了,像一個久存的理想醒了,遙遙的召喚,再高一點,再高一點。

跑著跑著兩人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跟不上風的速度,不一會兒風箏嗖的脫線,就消失在天上。

賣風箏的人在遠處看見風箏失控,馬上往這邊跑。小哈看看William, William也看著小哈,兩人同時“我先撤了,後會有期” 撒丫子就跑。

 

18

一前一後跑回泊車的地方,William靠在車子對氣喘籲籲的小哈說“你,怎麽還是長不大?”

“咱們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你還是我的同謀呢”

“因為我一直很想試試那種‘我先撤了‘是什麽感覺”

“因為我曾經認識一個女孩兒,聽說被公安局查巡後就說了這樣一句跑掉了,我當時很為她擔心,但卻什麽都沒做”

“所以是陰晴圓缺心理,以前失的現今要補回來”

William 突然換了副表情,不再嘻皮笑臉“我如果說我一直等著那個跑走的女孩兒,你信嗎?”

小哈沒想到是這樣的,有點慌“我,我“我信有什麽用?”

 William 聽後賭起氣,在空靜的街上大聲朗讀

我一直在傾聽著,花開花謝的聲音,傾聽著一滴露水,如何溶去你的名字,將靈魂打   

   痛。   我可以告訴你,關於午夜的顏色,那些纖細倔強的影子,在酒盞裏隨行隱現,一

  如你馴柔的黑發,躺在午夜的口袋,刺醒記憶。

  我已用盡最潔白的語言,去懷念一根琴弦,去懷念--你的名字。”

 “你怎麽也知道這篇文字?好像是叫《午夜》”

“因為寫手就站在你麵前,而且那篇文章就是因你而起”

No way, José”

“Yes way and it is the only way, trust me”

 

小哈沉默不語。

這個年代的感情脆弱如曇花,霎那芳華,即是永恒。 餘音繞梁的皆是嘶嘶的痛。

小哈不敢追問,不敢應答,在淩晨的空蕩街道 茫然四顧,聽見心裏倥倥的鼓點兒一層層密實,好像探戈的前奏,越忐忑越向往。

 

好在第二天,小哈又要出差了,去江南的一個小鎮,是公司的一個戰略性的新項目。


 (19)

次日一早,小哈睡眼惺忪的托著行李箱沿著小路走到辦公室。小哈住的公寓離辦公室大樓很近,走路也就七八分鍾。租的時候隻圖它近,卻不知道它還離東方歌舞團比較近,幾乎是那兒的指定宿舍。一不小心入了“藝術圈兒”,才發現這種圈兒裏的人的美,還是需要距離才能夠欣賞。

一進門,看見秘書Wendy在茶水間給她老板煮咖啡,“呦,小哈,又要出差啊?ei, 怎麽氣色那麽不好?”

小哈“還不是我的倒黴鄰居?我問你半夜兩三點鍾你在幹嗎?”

當然是睡覺,還用問”

no, no,  說明你沒混入“藝術圈”,那個時候我的鄰居在激情,把我愣是從美夢裏拽出來當他們的聽眾“

“聽什麽呢?”

“沒什麽新意,就是咿咿呀呀,哼哼哈哈地,沒勁透了”

“那你沒跟她們說?”

 “說了,我開始是好好說,後來用鞋子拍牆的方式說,把他們惹惱了,他們就表演的更大聲, 氣死我了”

Wendy 哈哈的樂,“可憐的孩子,喝點咖啡吃點早餐吧”

“嗯,我還真需要點濃咖啡醒神”

 

小哈一手抓起兩片餅幹,一手捧著咖啡坐回位子,打開筆記本, Power ON.

老麥發了一堆Email關於新項目的材料和曆史背景,小哈急忙挨個瀏覽,下午就飛到現場,自己可不能當個大土豆一問三不知。

項目的客戶是國內石化行業數一數二的企業,簽的金額也很大,覆蓋的內容是一條從計劃到實施的整體優化方案,裏麵牽涉到公司的多項產品還要有思路地整合在一起,用統一平台展現出來。

問題是當初的我方銷售人員為了拿單,居然將條款簽成了完全不平等條約,其中一條白紙黑字的寫道“我方應提供不少於xx 個界麵”,黑洞阿。。

 

不知不覺,就到了去飛機場的時間,小哈打開行李箱往裏麵塞厚厚的資料,老麥不知啥時出現,問小哈“準備好了嗎?”

小哈一臉尷尬的對著敞開的行李箱,不知是繼續整理好還是關上好, 相當為難。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好像行李箱這方麵的禮儀,從來沒有人提過,可事實上它也很需要隱私。於是小哈說“老板,我得下樓買杯咖啡,馬上回來”,然後順手關上了箱子

真下了樓,走到吧台,就看見一個西服革履的男人背影,男人也一轉身, “嘿,這得叫有緣千裏來相會吧”是鍾凱

“這叫冤家路窄”

“不是,真的,我平常都不到樓下買咖啡, 今兒就覺得能碰到你”

小哈心想-我也是給老麥逼下來的,順嘴說“行,真有緣,我出差回來咱們再碰”

“那我可就站成金城武也在所不惜了”,鍾凱說的金城武是一紙牌子廣告,每天都很執著的站在樓下大堂中央,微笑著麵對來往人群.

“我倒希望能把你等成金城武”小哈故意氣他,拎著咖啡跑回電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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