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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李喬 來自曆史現場的證言讀文史資料劄記

(2022-08-16 14:17:55) 下一個

這類回憶中, 重大政治事件的“資料”必須符合官方的結論,所以作者隻得小心翼翼。至於文革的東西越來越少,也不奇怪, 結論不停的變, 作者也跟不上唄。-轉載者

 

【作者機構】        北京日報
【來    源】        《北京觀察》 2014年第6期 P69-73頁
【分 類 號】        K206/ k$ G7 c( L, |" \6 G# U
【分類導航】        曆史、地理->中國史->通史->史料# L1 D& E0 M) g$ E
【關 鍵 詞】        文史資料 文獻史料 曆史現場 韓複榘 翦伯讚 存史 神史 民族大義 張學良將軍 養在深閨人未識
【摘    要】        文史資料,實即"晚清民國史料";近些年,又加入了"共和國史料"。文史資料已出版多年,文字多達十幾億,乃是一部曠世的巨型文獻史料。但我感到史學界對其價值的認識卻很不夠,利用就更不夠。從一定意義上說,文史資料尚處於一種"養在: s% u+ F9 S0 g& O0 `  J

來自曆史現場的證言讀文史資料劄記/ I/ H+ a& H$ v! T. W
文 李 喬. M) ]8 ]: X' j- I( X8 D


文史資料,實即“晚清民國史料”;近些年,又加入了“共和國史料”。: X2 i/ w( w, _*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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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資料已出版多年,文字多達十幾億,乃是一部曠世的巨型文獻史料。但我感到史學界對其價值的認識卻很不夠,利用就更不夠。從一定意義上說,文史資料尚處於一種“養在深閨人未識”的狀態。翦伯讚先生寫的《史料與史學·略論中國文獻學上的史料》(北京大學出版社1985年版)是一篇比較全麵論述中國史料學的論文,所談到的史料包括經史子集、甲骨文、漢簡、碑銘、墓誌、檔案、宗教經典、戲曲、說部等許多項,甚至談到了信函、賬簿、報刊和傳單,但卻沒有文史資料。已出版的一些中國近現代史料學著作,雖或談及文史資料,但多是一筆帶過,對其價值的估計很不夠。黃裳先生曾把文史資料稱為“掌故匯編”,雖也不錯,但給人估價不足之感。因為文史資料絕非一般隨意信筆的掌故,而是鄭重寫出的史料。總之,文史資料的文獻史料學價值確實被忽視了。7 D# A2 u- \# N/ J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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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方位存留史料: Z$ A7 e/ o+ x1 _* D+ |
文史資料之價值被忽視的原因,也許與晚清民國的檔案比較多有關。但實際上,檔案的史料價值是不能替代文史資料的價值的。檔案是曆史過程中自然形成的文本,固然可貴,但畢竟不是“三親”者專門記史,且時有零散之弊。文史資料則是“三親”者即曆史的當事人所書寫的專門記史的文獻,是曆史的人證。這些“曆史證言”,在切近曆史原貌,還原和證實曆史上,很多時候不僅可以和檔案相媲美,甚至勝過了檔案。比如,在反映曆史的曲折過程和人物的性格、心態等方麵,就不亞於檔案甚至超過檔案。所以,不能說文史資料的價值一定低於檔案,而應該說各有千秋,可以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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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文史資料應該在中國文獻史料係列中占有相當重要的位置。談中國文獻史料學,應該有文史資料的一席之地。如果具體到“晚清民國史料學”或“中國近現代史料學”,就更應該包括文史資料。忽視甚至棄用這一大宗史料,那將是一大損失。1 m7 `  c& \- k+ O) q; t3 p

甲骨文剛被發現的時候,章太炎先生認為是假的,後來知道了它的重大價值。敦煌文書國人一開始也不重視,後來知道是無價的寶貝。八千麻袋明清檔案起先幾乎要被當廢紙來處理,後來才為它建立了專門的檔案館。我想,文史資料也是會經曆一個從不夠重視到高度重視的過程的。中國文史資料館的落成,實際就是文史資料的價值開始被高度重視的一個表征。/ U) M1 E' j8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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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是豐富多樣的。有政治史、軍事史、經濟史、外交史、文化史、教育史、科技史、藝術史、宗教史、民俗史等等;有一國之史、一地之史、一家之史、一人之史、一座寺廟之史、一座橋梁之史、一幅畫作之史、一條道路之史等等。記載這豐富多樣的曆史有各種曆史體裁,如通史、編年史、斷代史、國別史、專門史、人物傳記、大事記、地方誌、家譜、寺廟誌、民俗誌、山水誌、回憶錄等等。  |) E- h% y- x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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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資料與上述記史體裁不同,它不是單一地記錄某個方麵、某種類別的曆史,而是全方位地記錄和留存史料,凡是值得記述的曆史,凡是有價值的史料,都屬於它的記錄和存留範圍。若想了解和研究晚清以來的中國曆史,無論是國家的宏觀曆史,還是社會方方麵麵的中觀、微觀曆史,無論是朝廷政要、社會名流的史跡,還是三教九流、雜色人物的掌故,幾乎都能從文史資料中找到有用的材料或線索。% Q0 a3 z" l' I( ?# R& p# W-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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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文史資料是一座蘊含著無數礦藏的寶山,是一幅令人目不暇接的曆史畫卷。試問,以文史資料如此全方位地反映晚清以來的曆史這一重大優點而言,哪種文獻類別可以與之相比或替代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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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資料的具體性、微觀性
治史如斷獄,斷獄要證據,證據重細節。有細節的史料是證據力最強的史料。這種史料即微觀史料。沒有微觀史料,光有大事記,曆史就好像沒有血肉的骨架。

中國傳統史書崇尚簡潔,微觀史料不多。尚書、竹書紀年、左傳、春秋,細節都很少。史記、資治通鑒多一些,但在今人眼裏,倘能再多些就更好。野史筆記裏的細節多,但是否可信要考辨。民國以後盛行章節體史書,眉目雖清晰,也易於了解曆史的大關節目,但細節很少,讀後有空泛之感,必須參讀相關史料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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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資料的一個巨大優越性,就是它是一種強調寫曆史細節的文本,為揭示曆史的真相提倡把史實寫細,不惜筆墨,故文史資料具有很強的具體性、微觀性特征。從文史資料那篇篇有血有肉的記錄中,人們可以真切地了解到曆史真相。0 }$ o& J. U: v4 h

蔣介石與韓複榘  d5 B# k% R* Q/ \/ y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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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舉韓複榘被殺一例。蔣介石殺韓複榘,是民國史、抗戰史上的一件大事,但一般史書都隻有簡略記載。文史資料的記述則相當詳盡。如王一民《關於韓複榘統治山東和被捕的見聞》一文(《文史資料選輯》第12輯)記述:韓複榘被捕前,蔣介石曾質問韓複榘:“我問韓主席,你不發一槍,從黃河北岸,一再向後撤退,繼而放棄濟南、泰安,使後方動搖,這個責任,應當是你負擔!”韓複榘毫不客氣地回敬說:“山東丟失是我的責任,南京丟失又是誰的責任呢?”韓的話還沒說完,蔣正顏厲色地截住韓的話,說道:“現在我問的是山東,不是南京!南京丟失,自有人負責。”韓正想開口反駁,身旁的劉峙拉著韓的手說:“向方,委座正在冒火的時候,你先到我辦公室休息一下吧。”劉峙裝著很親熱的樣子握著韓複榘的手走到院內,對韓指著一輛早已準備好的轎車,說:“坐上吧,這是我的車。”韓坐上後,劉峙說:“我還要參加會議去。”說時就把車門關上了。車裏的兩人分坐在韓複榘的左右,出示逮捕令說:“你被捕了!”韓起初以為這二人是劉峙的副官,看了逮捕令,才知道他們是軍統特務。- t4 G+ }9 y0 U: h9 B. D

關於韓複榘被殺的具體過程,孫桐萱《韓複榘被扣前後》一文(《文史資料選輯》第54輯)記述:1938年1月24日,韓複榘在被羈押的小樓裏被槍殺。這天晚上七點,兩名特務上樓說,何(應欽)部長請你說話,又問韓家裏有事否,說:“你寫信,我們可以送到。”韓說:“我沒有家。”隨即下樓,走到樓梯中間,對特務說:“我的鞋小,有點擠腳,我回去換雙鞋。”剛轉過身,背後就開槍了。韓回過頭,隻說了聲:“打我的胸。”就倒在血泊中。/ O/ m& P( l1 X- h(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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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對曆史的具體細致的記述,不僅對曆史研究有大用處,還可以為影視創作提供可信的曆史情節。上述韓複榘被殺的細節,就被影視作品所吸納。這有助於大眾了解真實的曆史。

文史資料與史實考證5 G+ V4 y' P3 p& o) v" h
文史資料對於考證史實很有用處。它可以作為考史的證據,幫助解決一些考證難題,即使難題不能完全解決,也是一種有益的參考。許多曆史情況,“大路貨史料”裏難覓,或是不確切,但在文史資料中可以覓得相關的史料,得知確切的史實。

比如,西安事變情況複雜,涉及的問題和人物極多,要搞清楚西安事變全部、真切的曆史殊為不易,即使到了今天,也不能說關於西安事變的問題都徹底搞清楚了。文史資料中有大量關於西安事變的史料。如孫銘九《與西安事變有關的思想準備》、應德田《西安事變之前的張學良將軍》、王玉瓚《西安事變捉蔣的一些參考資料》、何克《回憶臨潼兵諫》、宋文梅《拘留中的蔣介石》等,數量多達百餘篇。這對研究、考證西安事變的諸多問題有極大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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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中山艦事件,史學界一般認為是蔣介石有意製造的,但學者楊天石以西山會議派鄒魯的“反間計說”為線索,利用檔案、蔣介石日記和文史資料,寫出了《中山艦事件之謎》一文,對此事件的起因提出了新說。此文被胡喬木譽為是“一篇具有世界水平的文章”。楊天石曾著文說,他之所以能寫出這篇文章,除利用了沒公布的檔案外,還與參考了曾擴情寫的《蔣介石盜取政權和蓄謀反共》、《包惠僧回憶錄》等大量文史資料分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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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12月,西安事變後,國民黨軍重新占領西安,此照片為國民黨宣傳人員第一時間拍攝了蔣介石被扣留的山崖,山崖上留下了國民黨軍政人員所書寫的“蔣委員長蒙難處”。+ W% ]) C  v2 B- i0 v0 d-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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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關於行業神崇拜,正史裏沒有記錄,文人筆記裏也少見,但文史資料裏卻有不少。因為文史資料要記述行業史,這就涉及行業創始人問題,於是就記下不少行業祖師崇拜的情況。我寫過一本《行業神崇拜——中國民眾造神史研究》,很多史料都是從文史資料裏爬梳出來的。紹興師爺崇拜誰為祖師?遍覓群書不得。查文史資料,陳覺民《紹興師爺的興衰》一文(浙江文史資料選輯》第26輯)雲:“紹興師爺的起源,有人說是肇始於清朝雍正時候的鄔先生。鄔先生是紹興師爺的祖師,這是越中老幕友所公認的。”由此知道了紹興師爺所崇拜的祖師是何許人。

人物史料淵藪與人物心態史料+ Y' K$ ]7 l& N) Y3 A' c( c# s
文史資料的內容,大量的是寫人物的,它是晚清以來人物史料的一大淵藪,是反映這個時期人物麵貌的可靠而真切的史料。8 T6 B/ z$ X9 S' _- w

好的人物史料,一是要真實可靠,二是要真切鮮活。劉義慶的《世說新語》是記錄魏晉風度的好史料,魏晉人物的音容、語言仿佛活在紙上。但其材料來源多為筆記雜書,非劉義慶“三親”所得,故有些人物故事難說是百分之百的真史。曆代正史中的人物史料,除司馬遷等少數史家寫得比較真切生動外,多數是幹巴巴的,有的甚至像履曆表。這與舊史書的體例有關。

1928年10月譚延(左一)在行政院長任上與同僚合影

文史資料裏的人物史料,則符合“好的人物史料”的標準。即:一,真實可靠或基本可靠(當然,也有一些因記憶有誤或觀點原因導致不完全真實的情況)。文史資料的撰寫者都是“三親”者,他們有條件寫出真史,在周總理“要真實,要實事求是”的號召下,他們更是立意要寫出真史。二,真切鮮活。其重要標誌之一,是文史資料裏有許多可以窺見人物心態的史料。3 R* w8 R: ]- p

梁啟超說,欲了解曆史,須了解古人之心。確實,不了解曆史人物的心態,對曆史人物的了解就是膚淺的。我國傳統史著重記事,不重記心,留下的心態史料不多。荊軻的“風蕭蕭兮易水寒”,陳勝的“燕雀安知鴻鵠之誌”,晉惠帝的“何不食肉糜”,都是反映曆史人物心態、性格和思想的絕佳史料,但這類記載實在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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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資料是比較注重記錄人物心態的,因而存留下了很多心態史料。這些心態史料對於研究曆史人物的真實麵貌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

心態史料的可靠性不同於一般史料,極為強調來源的可靠,換句話說,心態史料必須出自“三親”者特別是曆史人物身邊人的手筆才可信,因為隻有他們才最了解曆史人物的真實心態。文史資料的撰寫者正具備了這種條件。( M+ |4 x/ ^4 q, @* }- k1 L) L(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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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舉一條譚延的心態史料。譚曾任國民政府行政院長,被人稱為“伴食畫諾”的“活馮道”。他主持行政院會議時,經常閉目養神,對討論的問題從來不置可否。對這個身任要職的“大人物”的庸人行為,一般人很難理解,不知他究竟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態。陶菊隱《記譚延》一文(《文史資料選輯》第5輯)給出了答案。原來,譚延處世,有“三不主義”守則和“二字秘訣”。即“一不負責,二不建言,三不得罪人”;一個“中”字,一個“混”字。1929年春,唐生智任軍事參議院院長時,譚延向唐流露了兩句真心話:“古人所稱‘允執厥中’,‘中’字是人生的第一妙訣。此外,還有一個‘混’字,是人生的第二妙訣。”譚延所奉行的這個“中”字妙訣,其實與古代哲學中的“允執厥中”並不搭杠,不過是一種模棱兩可,首鼠兩端的庸人哲學而已。“混”字,則可謂他不負責、不建言的心理基礎。了解了譚延這“三、二心態”,也就懂得了他為什麽被人稱為“伴食畫諾”的“活馮道”。陶菊隱提供的這條心態史料,對研究譚延其人真是大有用處。$ T6 I( L8 D4 N( E# e

關於存留“文革”史料# w5 U7 T8 J2 s3 f
存史,是文史資料的主要功能之一。所謂存史,自然要存全麵之史,而非片麵之史。治、亂、興、衰的曆史都要存,正麵、負麵的曆史都要存,這才是完整的史料。唯有如此,才能真實、完整地反映中華民族的曆史,反映中華民族雖曆經坎坷卻仍然勇猛精進的偉大曆程。% `* E& f: X5 \0 F9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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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不少國人患有粉飾之病,畏懼“報憂”,故應特別強調文史資料應擔負起存留中華民族坎坷曆史的責任。這是民族大義,是向子孫萬代負責。存留建國後曆次政治運動的史料,特別是存留“文革”史料,是體現這種民族大義的重要表現。“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存留“文革”史料,應具有文天祥所表彰的這種正氣。) _+ _: V' x; Z* Q6 [4 G

近年來,為“文革”翻案的思潮頗為洶湧,“文革”史在一些人筆下已不是浩劫,而是一場“革命的狂歡”。這就需要正本清源,讓世人了解真實的“文革”史。“欲滅其國,先滅其史”,對這句古語,人們有多種解釋,然在我看來,實也可以解釋為:“欲亂中華,先滅‘文革’史”。倘若真的把人們的“文革”記憶都抹去了,“虛無”了,“文革”是一定會卷土重來的,隻不過會換另一種形式而已。" M, z: o  y- [' o: V9 _. C

鄧小平說:“文化大革命已經成為我國社會主義曆史發展中的一個階段,總要總結……”文史資料的記史範圍早已從晚清民國史擴展到了共和國史,怎麽能不記述“文革”史?資政、育人是文史資料的重要功能,而“文革”史對於當代中國人具有重大的啟示意義,怎能不下工夫記述?如今許多年輕人已不知“文革”為何物,或竟相信那真是一場“革命的狂歡”,老一代怎能不負起把“文革”的血色真相告訴後代的責任?! N, h( l4 Z* X; n& G" w2 c3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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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究竟是個什麽樣子?如何了解“文革”?光是看《建國以來若幹曆史問題的決議》是看不大明白的,因為那裏隻有結論,沒有史料。《文革簡史》之類簡括的史書也隻能給人一個囫圇的印象。文史資料中的“文革”史料,則能告訴人們許多真切的“文革”真相。! i" K" ]& z6 s! f+ R!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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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時期上山下鄉的知青* g* E7 @) u3 _4 E; h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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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文革”的高層大事,黨史學界記錄的比較多,了解起來不算困難,但要了解中下層“文革”史,特別是底層微觀史實,就離不開文史資料一類書了。0 r) N+ d  W* r. @

《同安文史資料》第25期有一組記錄福建同安縣“文革”的史料,讓我們看到了一個縣的底層“文革”史是什麽樣子。如李蔡林《“文化大革命”期間同安的“文攻武衛”》一文,讓我們看到了江青的一句“文功武衛”在南方邊陲縣鎮發生的可怕效應;曾清泉《“文革”清隊中汪前村的大冤案》一文,又讓我們了解到“文革”中冤獄遍地,即使一個小村子也難逃厄運。" f1 `& r+ e/ v' ?- ]2 {. n

但不知怎麽,現在文史資料中的“文革”史料越來越少了。難道真無事可記了嗎?不。那漫長的十年浩劫,值得記述的事還不知有多少呢!對於“文革”史料,從輿論宣傳上講,應該宜粗不宜細;但從曆史研究上講,從史料學上講,則應該宜細不宜粗,這是曆史學及史料學的天性。文史資料不是報紙電台,不那麽“敏感”,它具有存留“文革”史的天然優勢。處理“文革”史料,應注意兩個區別:一是輿論宣傳和存史的區別,二是撰寫“文革”史料和出版“文革”史料的區別。該寫該存的要寫要存,但不等於都能用於宣傳,都適宜出版。總的處理原則是:實事求是,從實際出發。- `/ z% \6 G) b*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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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係北京日報編委、原理論部主任,第十一屆北京市政協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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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劉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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