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揮一揮手

居美國華盛頓, 就職政府部門, 花甲年歲, 天天等下班, 月月等薪水, 年年等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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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經曆的文革初期紅衛兵造反活動(ZT)。

(2021-07-11 13:11:27) 下一個

劃線的這一段, 讀後冷汗淋淋, 年輕輕輕的中學生, 如此地對待別人的生命!!如果沒有這位記者去阻擋紅衛兵, 這十幾位老師及幹部, 就會被這些剛剛發育的少男少女們活活地用簡單的武器打死!!革命不單單是暴動了, 而成了殺人!!!,-轉載者

 一天深夜,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在王府井大街內的帥府園中學,有十幾名老師被關了起來,天亮前要被處死,叫我馬上前去解救。我立即乘車趕到了學校。一下車,就看見兩個紅衛兵站在校門口,他們手持用圓鋼打成的長把彎刀,不住地往水泥地上戳打,發出“鐺鐺”的響聲,在這動亂的深夜,顯得特別刺耳。但他們一見這特有車牌的車停在門前,立即停止了戳打,並陪我進了學校。一個戴著紅袖章的女紅衛兵頭頭問我:“有什麽事嗎?”我問:“你們把老師都關押起來了?”她說:“他們都是走資派、牛鬼蛇神!”她帶我到一個教室內一看:十幾名不同年齡的男女老師,已被折磨得狼狽不堪了。我當即對這個紅衛兵頭頭說:“我奉周總理的指示,要求你們立即將這些老師放走。”這個頭頭看了看我,就對老師們說:“你們都回家吧!”老師們一陣驚喜,急忙逃出學校。我再次對這頭頭說:要從靈魂上鬧革命,再不許傷害人!她點頭答應後,我才離去。; ?' E

 

記者經曆的文革初期紅衛兵造反活動1 ?. M2 @7 M8 ~% r5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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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林1 @& D$ {% K* }2 A) V!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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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4年夏季,我調到解放軍報社,在福州軍區記者組當記者。1966年8月,接到報社命令:駐福州軍區的全部記者立即返回北京。我們到了北京才知道,其他駐各軍區的記者也都回來了。解放軍報社代總編胡癡向我們傳達了任務。他說:“根據毛主席的提議,由軍報創辦一份內部刊物,定名為《快報》,向中央政治局常委和中央文革小組反映‘文化大革命’的動態,發行量雖然隻有十幾份,但必須認真地做好這一工作,這是一項特殊任務!”《快報》由胡癡掛帥,記者處副處長宋瓊主持日常工作。我和其他記者以中央文革聯絡員的身份,到各處收集情況並上報。《快報》多次受到毛主席的表揚,越辦越紅火,直到把《快報》編輯部的辦公地點搬到釣魚台,與中央文革辦事組一起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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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任務是了解首都58所大專院校“文化大革命”的情況。受領任務後,我就經常到北大、清華、北醫、北外、石油、鋼鐵、林院、地院、人大、科技等高校去,看大字報同時了解各派群眾組織的活動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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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北大的聶元梓和北師大的譚厚蘭、清華的蒯大富、北航的韓愛晶、地質學院的王大賓等大學生“造反派”的頭頭已浮出水麵。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後,就經常向我匯報情況,傳送材料。以後,各校和首都紅衛兵組織又聯合成立了四個紅衛兵“司令部”。我又負責這四個“司令部”的聯絡工作。根據周恩來總理的指示,這四個“司令部”被安排在天安門後麵、過去大臣們上朝前在此等候的朝房裏。上級也給我在這裏安排了一個房間,安了一部電話,還配了一輛掛有“辰3”牌子的轎車。因為中央領導人乘坐的車都是“辰3”的牌子,所以,有了這輛車我出入人民大會堂、中南海和釣魚台國賓館,也就十分方便了。4 L8 ]/ f7 h7 ]5 a% C( D! P+ S*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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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都紅衛兵四個“司令部”成立後,周總理指示:軍委駐京單位和北京市委要支持紅衛兵“司令部”的工作,並決定在三座門開會研究,同時叫我參加。三座門臨近北海公園,是中央軍委辦公廳所在地。我乘車前往,一進大辦公室,就見軍委代總參謀長楊成武上將,北京市委書記雍文濤等人已在座,二十多米長的會議桌旁還坐著有關各方的領導。坐在桌東頭的楊代總長,指定我坐在桌西頭。會議開始前,楊代總長又走了過來,想跟我說話。我趕忙站了起來——這麽赫赫有名的將軍,而我隻是個普通的記者,要不是有特殊使命,哪會如此。他對我說:“會議開始吧,有什麽指示?”我謙和地說:“我是來聽會的。”會議開始後,軍地各方都提出了一些支持紅衛兵活動的措施。最後楊代總長表態:大力支持紅衛兵的活動,要錢出錢,要物給物,請領導放心,一定辦好此事。最後,楊代總長又過來征求意見。我說:回去向總理匯報!% ^9 Q! w, T1 H$ M, c+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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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深夜,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在王府井大街內的帥府園中學,有十幾名老師被關了起來,天亮前要被處死,叫我馬上前去解救。我立即乘車趕到了學校。一下車,就看見兩個紅衛兵站在校門口,他們手持用圓鋼打成的長把彎刀,不住地往水泥地上戳打,發出“鐺鐺”的響聲,在這動亂的深夜,顯得特別刺耳。但他們一見這特有車牌的車停在門前,立即停止了戳打,並陪我進了學校。一個戴著紅袖章的女紅衛兵頭頭問我:“有什麽事嗎?”我問:“你們把老師都關押起來了?”她說:“他們都是走資派、牛鬼蛇神!”她帶我到一個教室內一看:十幾名不同年齡的男女老師,已被折磨得狼狽不堪了。我當即對這個紅衛兵頭頭說:“我奉周總理的指示,要求你們立即將這些老師放走。”這個頭頭看了看我,就對老師們說:“你們都回家吧!”老師們一陣驚喜,急忙逃出學校。我再次對這頭頭說:要從靈魂上鬧革命,再不許傷害人!她點頭答應後,我才離去。; ?' E9 i  a0 U) k: ?2 K

  又一天下午,傳來周總理的指示,叫我隨北京市委第一書記、中央政治局委員吳德和北京市委書記雍文濤,去處理東安市場紅衛兵殺人事件。當時,紅衛兵殺人的事時有發生。就在東安市場附近的一個小學,有個女孩要加入紅小兵。紅小兵組織的頭頭說她革命不堅決,她聽後,找了一把尖刀,來到被關的老師屋內,上前就將一個老師捅死,回來說:我這麽堅決,可以當紅小兵了吧!

  吳德和雍文濤雖是中央剛任命不久的北京新領導,但因當時社會已處於極端的無政府狀態,領導說話都不大管用,所以總理才叫我參加處理。2 s6 X. e6 J, @1 a/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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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衛兵抓來的各校老師和各街道上的所謂“牛鬼蛇神”,就關在東安市場二層樓上。這裏比監獄還差,不給吃喝還隨意打罵,不服的就處死。這一天又抓來幾十名,很難說晚上會不會有人被紅衛兵打死。我們一行三人來到東安市場登上二樓,一看木板屋內已關了幾十人,並正在打罵審訊。我們找到這裏管事的紅衛兵頭頭——那隻不過是個戴紅袖章的小男孩。吳、雍向他做了勸說。我傳達了總理的指示:“不準隨便抓人、打死人!”並命令他立刻把抓來的人放走。他看了看我們,不得不將人放走。我回來後迅速將此事寫成材料,通過《快報》上報。% x$ F  F$ U' P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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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幾天,我又接到一個緊急任務:尋找彭真。他突然被一個紅衛兵組織從家中抓走。周總理知道後很驚奇——怎麽中央剛開完會,人就被抓走了?指示立即查清是哪個紅衛兵組織抓走的,頭頭又是誰?# M. `# E* x& z* ^

  偌大的一個北京,又在這動亂時期,各級組織大多癱瘓,要想查清此事談何容易。我忙了兩天兩夜,也沒有找到線索。後來我想,這個紅衛兵組織和頭頭一定是有來頭的,不然,一個北京市委書記兼市長又是政治局委員和書記處書記,家中起碼有一個班的警衛,怎能把人輕易抓走呢?我先從中關村八大學院的紅衛兵組織調查起,然後又找四個紅衛兵“司令部”的頭頭交談,均無所得。於是,又轉向其他城區。我的調查又持續了一天一夜。最後,在一個高幹家庭出身的紅衛兵嘴裏得知:中央戲劇學院“毛澤東思想紅衛兵”抓了北京市的一個大官。我急忙趕到該校核實,才找到了彭真的確切下落。我向周總理報告了這一情況,周總理馬上指示北京衛戍區司令員傅崇碧,要立刻將抓走的彭真,還有劉仁、萬裏搶回來,轉移到安全地方保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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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推動“文化大革命”的開展,毛主席在北京八次接見了各地紅衛兵代表。我參加了其中的七次。前幾次接見,都是紅衛兵步行通過天安門,當紅衛兵走到天安門前時,為了多看看毛主席,很多人便站在天安門前不走了,時間大大拖長,急得周總理站在城樓上大聲呼喊:“同學們,紅衛兵小將們,後麵還有幾十萬!”他從西邊喊到東邊,送走一撥又一撥,嗓子都喊啞了。有一次接見,人多又慢,從上午10點一直持續到下午還有十多萬人未通過天安門。考慮到毛主席的健康,接見隻好結束。但那些沒能見到毛主席的紅衛兵都聚集在天安門前不走,直到夜深仍未離去。這時天安門城樓又亮起燈光,周總理出現在城樓上,他告訴大家,下次接見將他們排在前麵。這些紅衛兵才高興地散去。以後,為了加快接見的速度,周總理又安排由解放軍站在隊伍兩邊帶著紅衛兵通過,但效果仍不明顯。後來又改為由部隊派出軍用卡車,讓紅衛兵乘車通過天安門。; ~; D$ Z2 % ~5 D: Q

  幾次接見後,駐在天安門後的四個“司令部”的紅衛兵,因為沒有機會見到毛主席,就找我提意見,希望也能參加接見。我迅速向周總理匯報。很快傳來了周總理指示,叫我在下次接見時,將這些人安排在天安門後的通道兩旁,接受特別的接見。但規定不能高呼毛主席萬歲,以免影響天安門城樓前接見的隊伍。我傳達了這一指示。那次接見時,我提前將這些紅衛兵安排在天安門後的車道兩旁等候。上午10點前的幾分鍾,隻見一列車隊從中南海的側門開出。周總理的車在前麵開道,他一下車就揮手,讓大家安靜。一會兒,毛主席等中央領導人都下了車。毛主席邊走邊揮手致意,坐在車道兩旁的紅衛兵都站起來向毛主席揮手。人們都十分激動,但又不能高呼,一直目送毛主席、周總理等領導人登上天安門城樓,這時“東方紅”樂曲聲和歡呼聲才響起來。' _  , D- w3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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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6年的國慶節就要到了,按照慣例,國慶節要在天安門舉行慶祝大會和群眾遊行。根據毛主席的意見,周總理指示:還按往年的規格,即除中央領導外,其他住京的中央委員及有關單位領導,一律上天安門,已被關押批鬥的領導幹部,借用三天上天安門,三天後再回去批鬥。我將這一指示,向首都紅衛兵四個“司令部”的頭頭作了傳達。這是毛主席的指示,誰敢不聽。那些被群眾組織關押的領導幹部,已被折騰得麵目全非,頭發胡子都長得很長。放回後,趕忙理發洗澡換衣服等待參加國慶活動。此事引起了首都紅衛兵“第三司令部”頭頭蒯大富的不滿,揚言要帶領清華“井岡山兵團”的紅衛兵戰士,衝擊天安門,反對“走資派”和“牛鬼蛇神”複辟。我將這一情況迅速向上匯報。周總理立即作了明確指示。當天夜晚,我來到清華園,在一座教授居住的小樓上,找到了蒯大富——“蒯司令”。蒯大富是清華大學工程化學係三年級的學生,“文革”中因造反積極,得到了江青的厚愛和支持,一時名震大江南北。他出入都坐高級轎車,常有女學生做秘書陪伴,其號召力也很大。他見到我忙問:“劉記者,這麽晚來,一定有急事!”我問道:“你想帶人衝擊天安門嗎?”他點點頭說:“已準備好了!”我說:“我鄭重向你傳達毛主席和周總理的指示:不能衝擊,如不聽指揮,就派八三四一部隊一個連的兵力,在中關村等候,全部捉拿歸案!”他聽了直翻白眼。我又補充了一句:“要聽話,不要蠻幹!”他才忙不迭地說:“那我們就不去了!”; S' X) x- U! e; B3 1 n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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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從事中央文革的聯絡工作中,在如海如潮的紅衛兵群體中,我還結識了一些高幹子弟,常常會有人給我介紹,這是哪家司令、哪家部長的公子、千金。他們抱著不同態度和目的卷到這場運動中來,其中就有人組建了“西城糾察隊”。這些人都身穿軍裝,騎著軍用摩托,成群結隊地在首都各條街道上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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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上午,我突然接到通知,叫我參加一個重要的批鬥會。我趕到軍隊某機關大院。大院門口增加了多名警衛,進入的人都嚴格檢查。哨兵一看我乘坐車的車牌,馬上打敬禮放行。這次批鬥會是由“駐京三軍無產階級革命派”組織的,會場就設在大院的操場。此時操場上已坐滿了人,四周都站著崗。再看主席台下赫然押著四個人,除一個坐在籮筐內,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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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被戴著紅袖章的軍人扭成“噴氣式”。我仔細一看,大吃一驚——沒想到彭德懷元帥也被押在這裏批鬥。後來才知道,是北航紅衛兵頭頭韓愛晶在江青授意下,帶人到四川把彭老總抓來的。另外三個人是陸定一、楊尚昆和羅瑞卿,羅是被用籮筐抬上來的。這些都是創下赫赫戰功的高級將領,而今卻成了階下囚,居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挨鬥!真讓人心酸不已。

  “文化大革命”中最大蒙冤者當屬國家主席劉少奇。當時,一些紅衛兵組織都千方百計地想把劉少奇同誌拉出中南海批鬥,但由於有周總理的保護,他們才沒能得逞。有一天,我從清華大學“井岡山兵團”一個小頭頭的口中得知,蒯大富策劃了一個陰謀:由一名紅衛兵冒充公安,把電話打到劉少奇家,說他的女兒劉平平腿被車軋斷了,已送到人民醫院急診室,要做手術,等家長簽字。我及時將這一情況匯報上去。總理知道後,不讓他們離開中南海。但他們聽說女兒受傷,還是去醫院了,結果王光美被“造反派”押往清華園批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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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7年初夏,北京紅衛兵一百多個組織,數十萬人,圍困中南海。他們高舉各自的旗幟,架起高音喇叭,召開“揪鬥劉少奇”誓師大會。有一天,一百多人衝進了中南海西門。周總理立即趕到,他十分嚴厲地對“造反派”們說:“中南海是黨中央、毛主席所在地,是不能衝的,一定要衝,就踏著我的身體衝過去!”那些衝進中南海的群眾,看著威嚴的總理,靜了下來,接著就退了出去。4 H* S) O: A*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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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費盡了力,操碎了心,又左右為難的是敬愛的周總理。他要保護老幹部,還不得不支持紅衛兵運動;同時,還要夜以繼日地管理著這個問題成堆的國家。我參加過兩次周總理在中南海接見紅衛兵代表的會議,令我終生難忘。% J% T& z$ z5 M! J8 M4 k; i

  一次是有各派紅衛兵代表參加的會議,地點在周總理居住的西花廳大會議室。我來到大廳後就坐在前排,許多紅衛兵頭頭和我打招呼。不一會兒,周總理從側門走到前台,大家熱烈鼓掌。周總理說:“同學們好,紅衛兵小將們好!”然後叫大家先提問題。在座的七嘴八舌提了不少。總理歸納為四個問題,大家沒意見後,他才正式開始講話。周總理首先提醒大家,在革命運動中不要過“左”。他說:“我們在‘五四’運動中,就犯過‘左’的錯誤,當時提出打倒‘孔家店’,取消‘百家姓’。取消了‘百家姓’,那怎麽稱呼呢?就是叫‘無名氏’,還得分一、二、三、四、五,人口那麽多,排起來不更麻煩嗎?”他又說:“我們革命,破的是‘四舊’,反的是資產階級當權派,不能一切都反。任何事物都要一分為二,不能說所有的黨政幹部都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不能把領導幹部都打成黑幫。你們翻開‘十六條’看看,說一切都是壞的是不對的,說多數是壞的也不合實際,多數是好的,要注意政策!”

  周總理在講話時,不時有秘書請他接電話,周總理就從座位上走到後麵的電話室,邊走邊講。接完電話,剛一出門又接著講——周總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利用。總理要求大家要注意革命的質量和效果,不要光喊口號搞形式,他指著桌上的暖水瓶說:這個水壺,都改叫“東方紅牌”,但不保溫,有什麽用呢?他希望大家聯合起來鬧革命,不要分“保守派”、

  “造反派”。這時有的紅衛兵站起來說:“總理,你不要和稀泥!”周總理鄭重地說:“我就是和稀泥,我是八級泥瓦匠,專門和稀泥,但我和的是革命稀泥!”說得不少紅衛兵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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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總理就這樣一邊用電話處理公務,一邊給紅衛兵講道理,整個會見進行了4個多小時,直到深夜,有的紅衛兵還提出問題要求總理再講講。周總理用沙啞的嗓子說:“如果一天能有25個小時,我就再講下去!”秘書解釋說:“總理在人大會堂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參加。”總理講完後,接著乘車趕往人民大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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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次接見紅衛兵代表是在中南海小禮堂。周總理遵照毛主席的指示,在處理國際關係上內外有別。“文革”期間中日友好往來照舊。所以總理就派國務院秘書長周榮鑫、中日友好協會秘書長廖承誌,去安排中日友好活動。而紅衛兵衝擊了這次活動。總理不得不召集紅衛兵代表做勸說工作。江青也參加了這次會議。當紅衛兵代表談到反對這次活動,周和廖勸阻時,坐在主席台上的江青卻聲嘶力竭地舉手高呼:“打倒周榮鑫!打倒廖承誌!”坐在主席台下的我,渾身一震,心想:周榮鑫是總理的秘書長,“打狗還要看主人”,怎能當麵就敢把總理的秘書長打倒!江青這麽一喊,接著就有幾個紅衛兵衝上主席台,把周和廖給揪走了。此時的總理,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說不出話來。會議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1967年8月,解放軍報社貼出了一張大字報,標題是《反複辟,反保守,誓將革命進行到底——剝開假革命、反革命趙易亞的畫皮》。這張大字報徹底改變了軍報麵貌。在江青的操縱下,第二天,北京大街上就出現了聲討劉誌堅的大字報。劉誌堅時任總政治部副主任、全軍“文革”小組組長。不久全軍“文革”辦公室也被查封,經毛主席批準,新的全軍“文革”小組由徐向前任組長,江青任顧問。因為造反派實際上掌握了軍報的大權,因而結束了我的“特殊任務”,我和一大批同誌遭到誣陷和迫害,並被調出報社。

  “文革”結束後,解放軍報社為我們平了反,報社黨委的決定中這樣寫道:他們是在林彪、“四人幫”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的破壞幹擾下,被錯誤調出報社的。一切強加給他們的誣蔑不實之詞均予推倒,徹底為他們恢複名譽。

  執行“特殊任務”的那段不平凡經曆,使我受益終身,特別是在周總理領導下工作的那段曆練,讓我變得豁達、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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