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那時的情形, 不管好壞, 有人不高興, 其實這不就是和當年的憶苦思甜差不多麽? 說說三十多年前的辛酸和尷尬, 正是為了證明現在的甜美和順暢, 將來一定會比現在還好, 信不信? 不信的話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人不要活得那麽小心眼--轉載者
那個時候糧食定量供應,一般每人每月27-31斤,當年全國隻有上海發行過“半兩”的糧票,因而被人嘲笑,“嘿,糧票還有半兩的,真小氣到家了!”其實“半兩”的糧票用處甚多,可以買一根油條,或者一碗小餛飩,或者一碗號稱“雞粥”的醬油粥,或者一塊號稱“奶油”的白蛋糕。
買米,要帶兩票一證,即糧票、鈔票,以及購糧證,到住家附近指定糧店才能購買。每人每月27-31斤的定量中,規定了供應大米和秈米的比例,這個比例每月在糧店公布。糧食不夠吃的,會把自家的大米定量與別人的秈米交換,比如一斤大米可能掉換一斤半秈米,雖然秈米口感不好,有胃病吃秈米容易犯胃痛,但為了填飽肚子,也不去管它了。其餘的一切點心類食品,包括餅幹,都是要收票證的。
買肉憑票,每人每月“配給”豬肉1.50元(在全國看還是比較高的了),當時豬肉均價約每斤1元。認識賣肉的,讓他在操刀的時候有所“傾斜”,絕對是當時上海人無上的榮耀。而當時賣肉的這些“操刀手”們的氣勢之盛,絕對不亞於現在的執行總裁,當然,這是戲話。
買油要油票,買魚要魚票,買蛋要蛋票,買豆製品要豆製品票,香煙和老酒也都要票。蔬菜和醬菜雖然不要票。但受天氣等原因影響,蔬菜供應緊張時也要搞計劃供應。雞鴨鵝每年大節日(春節,國慶?)供應一次。按照戶口分“大戶”和“小戶”,供應的份量不同。每到這等時候,小菜場裏半夜三點鍾開始排隊,也有用菜籃子當作人參加站隊的,也有投機者,放一塊磚石充數。要買到這個可憐的禽類過節,大致得花6-8小時,腳也要凍僵,家中人多的,還可以替換,人少的隻有一個人死扛了。排隊過程中,當然爭吵難免,整個菜場人頭潮湧,東擠西軋,一片亂象,誰能不過節?誰能不抓住這個一年一度難得的機會打打牙祭?這個時候沒人提“素質”這兩個字。古人說“倉廩足而知亷恥 ”,倉廩不足,供應不足,肚子鬧飢荒,遑論廉恥、素質啊!
當年的上海,逛街,逛公園,妻子給丈夫和孩子買冷飲,自己欣賞著親人吃的;或者丈夫買了好吃的單給妻子和孩子品嚐而自得其樂的,不在少數。君子固窮,傷哉貧也!你沒有任何辦法改變自己的經濟環境,別說努力了,要賣命也沒有地方好賣,想做生意?那叫“投機倒把”,走資本主義道路?那是找死!當然有一條可以來錢,那就是賣血!
不少人在單位食堂吃午飯,為了省錢,隻吃一分錢一碗的湯下飯,被稱為“湯司令”的人還真不少。一些人營養不良,還要拚命在廠裏家裏幹活,結果弄得個一命嗚呼,按現在的話叫“過勞死”。
那時候,一般人都識相,非不得已,絕不到別人家裏吃飯。 然而,自家人就不同。從外地回家,家長疼惜自己的孩子,往往把肉票用到刀口上。看到大家都不去碰那肉,家長作主,用筷子夾了肉往歸來團聚的孩子碗裏揀,同時也不忘記揀給家中的小小孩 ―― 小孩子不懂事的,瞪著眼睛看,不能讓他們向隅啊。大人們自然都相讓。而外地歸來團聚的孩子呢,長者賜,不敢辭,嘴裏含著肉也不知肉味,眼裏噙著的淚水,禁不住滴落到喉嚨裏,倒是鹹鹹苦苦的。多年以後,長親墓木已拱。當年“推食”時的慈愛笑容,伴隨著血緣中的遺傳信息,在後人的心底和身上,就一樣留到了永遠。
不時會有外賓參觀。一般都安排好要參觀的市場。這裏麵魚、肉、水產、蔬菜自然供應充足,顧客不多,購物者也都是有關部門安排好的,假裝挑選購買,事後再退還市場。一般上海人都“懂經”“識相”,哪敢去買?甚至走近市場門口就有人出來“擋駕”了,弄不好還得擔心事後會不會遭受“調查”。
現在供應豐富了,新的問題又隨之而來了,有毒有害食品,過期食品,令人防不勝防,什麽時候我們老百姓既能吃飽,又能吃好,不再為“吃”再勞心費神,這才是真正的好日子到了。(這兒指出的是現在的不足, 和對今後的希望, 正是向上的正能量--轉載者)
香港寄東西, 海關有要打稅和不打稅的不同物件.
回老煤, 一段時間內醬油也是要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