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疑案 - 洋樓與公寓(62)

聽到這裏， 古雲良和小任兩個都感到十分詫異。 金兒講的事情和他們最初的猜測真是相差十萬八千裏。 

古雲良問道："你送完信以後， 那個女人離開了那幢公寓嗎？“

”我不知道， 應該是沒有， 要不怎麽會有後麵的事情呢？“

古雲良知道金兒指的是後麵的殉情案。

”送完信以後， 先生有沒有再和你說起那個女人的事情呢？”

“我回來以後告訴先生把信送到了， 他隻是感謝我， 說我幫他做了件重要的事。別的就再沒有說起了。”

 

二人從金兒住處出來， 走了一段以後， 叫了兩隻黃包車， 一直回到古雲良的住處。 屋內生了火， 家人都休息了。 二人坐在不大的廳堂內， 各自找一張椅子蓋上毯子半躺下。

古雲良道："今天沒有白跑， 金兒說出的最後一條線索非常重要。“

”真是想不到， 看來賀先生當時已經知道了什麽。 他的信是警告， 可是那女人怎麽就不聽呢？"

“你當初說這對夫妻的關係不尋常， 現在看是對的。”古雲良回想起上次和小任一起分析案情的時候， 自己曾經反對過他的懷疑。 

“即使我們確定這對夫妻是有問題的， 但還是不知道問題出再哪裏。還有， 我聽金兒說起她和賀先生在自家的洋樓裏就好上了， 心裏真的替她擔心。 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

古雲良微笑道：“你好像不太喜歡金兒這丫頭。”

“說不上喜歡不喜歡， 這丫頭也不是個簡單的小東西。 她可能很心大， 也很野， 要不怎麽這麽能在太太先生家就敢幹出這樣的事來。”

古雲良猜到了小任的心思："金兒是個鄉下來的丫頭， 不是大上海的女學生， 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出路， 就是給這樣的洋樓裏的老爺當個小妾， 生兒育女， 將來換個衣食無憂。 我們也不能對她要求太高了。“

小任歎氣：”女孩子都是這樣的話， 以後都沒有正經人當母親了。“

古雲良聽了， 心裏覺得小任畢竟年輕， 把生活看得太純粹了。